從電梯到會議室,柯小柯都把霍以辰不斷投過來的目光給忽略掉。好幾次霍以辰想開口說話卻被柯小柯提前打斷。
坐在董事長席位上,看著下面在和柯蘭不知道耳語什麼的柯小柯,霍以辰皺緊的眉頭就無法舒展開來。
自從上次醫(yī)院的事情之後,霍以辰的電話柯小柯都不會再接,而信息也是不回。好幾次找到她想跟她當面道歉,但是她身邊的人卻讓他無法靠近。這讓霍以辰這段時間以來都活在深深的痛苦中。他相信再沒有什麼是因爲會比愛的人刻意疏遠而帶來的出挫敗感更強了。
對於柯小柯的出現(xiàn),很多董事都在議論紛紛,畢竟雖然作爲柯家的二小姐,但是柯小柯從來沒有在公司出現(xiàn)過,而很多場合她也沒有出席,以至於在柯雅韻入住療養(yǎng)院之後很多人覺得柯家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管理木可了,而木可要成爲霍氏的囊中之物了,於是很識時務者的去攀附霍家。
畢竟雖然木可的股份總,柯家可是佔了巨頭,現(xiàn)在柯家沒有人,那這股份自然會落入柯家的女婿霍以辰的手中。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從不問世事的柯小柯,衆(zhòng)人開始議論起來。
“今天是例行的董事會。柯家遭遇變故,我代理木可也有一段時間了。經(jīng)過大家的努力,木可現(xiàn)在終於稍稍有了一些起色。對於那些要穿的流言蜚語,我也略有耳聞。在這裡我要告訴大家,我所做的一切,是因爲我也是柯家的一份子。
會議一開始霍以辰發(fā)表的一番言論就得到了衆(zhòng)人的掌聲,甚至還有人發(fā)聲表示支持霍以辰,認爲木可地板現(xiàn)在改姓霍都是理所應當,沒有霍以辰就沒有木可的今天。
眼看霍以辰呼聲越來越高,一副隨時都會取代柯家成爲木可執(zhí)行者的樣子。而一手創(chuàng)辦木可的柯家卻沒有得到太多的聲援,只有目前還爲數(shù)不多的跟柯和一起闖天下的老長輩股東不滿的發(fā)出抗議。
“咳咳!”
柯蘭很不悅的故意發(fā)出大聲的咳嗽,衆(zhòng)人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聲音也漸漸的消停了下來。
這些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木可賣給霍以辰,柯小柯掃視了一番,這些人雖然心底都漸漸的轉(zhuǎn)向霍以辰,但是畢竟柯家還有人在,當柯蘭出面的時候也多多少少的有收斂了一些。
“各位,剛纔以辰說的一句話我很欣慰。他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他是柯家的人,他沒有忘記木可是屬於柯家的。但是你們呢,你們忘記了嗎?木可是怎麼來的?是柯字拆開念,這是我的父親和各位伯父一起打拼而來的。我剛纔聽到有人在叫囂著說讓木可改姓霍,你們這是置以辰入不仁不義的境地,這是忘了木可的本質(zhì)!”
柯蘭說罷重重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特別的大聲,柯小柯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也因爲這一聲巨響而加速了許多。而那些一直在叫囂改姓易主的人,現(xiàn)在臉上也是很不自然,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這位小姐,雖然你們沒有常
見。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認識吧!這是柯家的二小姐,小柯。雖然她對公司的事情不是很理解,但是她也是振河的親生女兒,也是木可地板的唯一繼承人!”
柯蘭的話一說出口便引起了熱烈的議論,柯小柯也很錯愕的看著旁邊的姑姑。她剛纔說自己是木可地板的唯一繼承人?可是不應該是柯雅韻嗎?怎麼會輪到自己呢?
柯小柯所質(zhì)疑的,也是衆(zhòng)人所質(zhì)疑的。
大家都無法相信,明明柯振河看起來要疼愛大女兒居多,而且很多場合都會帶大女兒出席,一副要把她當成未來繼承人一樣的培養(yǎng)。
“小蘭,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嗎柯家能出任木可執(zhí)行的人只有二小姐一個人。但是你也不能胡編亂造啊,這誰不知道柯董事一直都把大小姐雅韻當成是未來繼承人一樣的在培養(yǎng),怎麼可能把木可交到其他人的手上?還是一個大學都還沒有畢業(yè)的小丫頭。”
維護霍以辰的股東之一發(fā)出質(zhì)疑,其餘人也跟著附和起來。揚言柯小柯一個小丫頭管理木可,這會讓衆(zhòng)人笑話的,而且霍以辰很明顯的把木可管理的很好。作爲柯雅韻的丈夫,他有權(quán)利代替妻子管理自己的公司。
“姑姑,這是怎麼回事?”眼看著場面有些控制不住,柯小柯很納悶的附到柯蘭的耳邊小聲詢問。當初兩個人可不是這麼說的,當初說的是自己會作爲柯蘭的秘書,可以查看木可的一些相關資料。今天的董事會無非是帶她到衆(zhòng)人面前露臉,以後好辦事而已。
“小柯,這是你爸爸的意思。”
柯蘭意味深長的看著柯小柯,隨即從文件夾裡拿出一份證明,站起身把證明養(yǎng)起來,“你們都看一下,這是振河當初立下的遺囑,他上面很清楚的說明,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自己的股份全部轉(zhuǎn)移到女兒柯小柯的名下。柯家大宅也屬柯小柯所有,而郊區(qū)別墅則爲肖愛和柯雅韻兩母女。”
“這怎麼可能?”
柯小柯不可置信的從柯蘭手中拿過證明一看,上面寫的確實是如同她所說。加上之前小箱子裡的東西,原來,柯振河幾乎是把自己的財產(chǎn)都留給了自己。
霍以辰同樣是不可置信,當初柯蘭怎麼沒有把這份遺囑拿出來說事,莫不是……他擡起頭,正好對上柯蘭那雙得意的眼睛。
“夫人知道這事情嗎?”
肖愛的眼線開始起鬨,“這張遺囑的真實性有待考究。太不合乎常理了,怎麼樣也是要把這些東西都留給夫人和大小姐。”
柯蘭冷笑一聲,“好,那我把公證處的律師叫過來,給你們親眼查證這是不是真正的遺囑。”
於此同時,肖愛的眼線也連忙通知了她。
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肖愛在公證處律師出現(xiàn)之前也出現(xiàn)在了會議室。她一下走到柯蘭面前,瞪了一眼柯小柯,很不客氣的拿起遺囑一看,一臉不屑的冷笑道:“柯蘭,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這樣子。你哥當初可是說過他是把雅韻當成繼承人來培養(yǎng)。再說
了,當初你怎麼沒有拿遺囑出來,現(xiàn)在纔拿出來說事?這不會太巧了嗎?”
對生意沒有興趣的肖愛平時很少會出現(xiàn)在股東大會上,雖然她也持有木可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她幾乎是對木可的事不聞不問,只是安插了幾個眼線在這,讓自己能第一時間知道不利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肖愛,你也不用這麼瞪我。”柯蘭冷笑一聲,不客氣的從她手中把遺囑拿回來,看了一眼衆(zhòng)人說道,“我當初不把這份遺囑拿出來說事,是因爲我不相信我振河已經(jīng)不在了。而且我知道木可當時岌岌可危,如果我把遺囑拿出來,恐怕會有人因此鬧得天翻地覆,說罷,她特意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氣得臉色發(fā)白的肖愛。
霍以辰明白了,這柯蘭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幫木可度過難關,然後在把他的權(quán)利全部削掉,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但是誰也不會想到對木可幾乎不上心的柯蘭會留有這麼一手。
要說這柯蘭其實也是木可的股東,和肖愛一樣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她也是掛一個名在這裡而已,除了例行參加股東會議,更多時候她是把中心都放在自己的事業(yè)上。這也是霍以辰和霍啓申當初沒有把她給算計進去的原因。
在他們看來,一個女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但是今天看來顯然不是,看來他們還是失算了呀。
柯小柯一下成爲衆(zhòng)人視線矚目的焦點,這個一點都不起眼的女孩子突然之間一躍成了木可地板最大的股東。而柯小柯此刻的心更多的是悲哀,她很心酸,心酸的好想掉眼淚。那個她曾經(jīng)在心裡默默埋怨的父親原來暗地裡爲自己做了這麼多事。原來那個以爲一點也不疼她的父親一直都在默默的爲自己付出。
柯蘭不僅把公證處律師所的律師叫來了,而且還把柯振河的秘書李浩叫來了。要說這李浩當初因爲柯振河的去世,而霍以辰的一些做事方式他無法接受便毅然決然的辭職了。這其實正是霍以辰想要的,他很明白李浩對柯振河的一片忠心是不可能再全心全意的幫自己,留下來不過是個禍害而已。
在律師以及李浩的證實之下,大家無法再質(zhì)疑遺囑的有效性和真實性。霍以辰癱軟的靠在皮椅上,冷笑一聲。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他人做嫁衣罷了。
“你們真卑鄙!”
得知自己到頭來只分得到一套她們幾乎都不住的別墅,肖愛氣得頭頂冒煙。她氣沖沖的揪住柯小柯,大聲吼道:“憑什麼,憑什麼你什麼都不會卻要當木可的董事長!呵呵,柯振河,你還真是絕情,到頭來還是什麼都要留給那個女人嗎!?”
“她是不會,但是有人會!”柯蘭一下打住肖愛的話,眼神瞟到緊閉的會議室大門處,說道:“其實我今天還帶了一個神秘嘉賓過來。這個人,絕對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衆(zhòng)人瞬間議論紛紛起來,都在猜測這個能讓大家都心服口服的神秘人到底會是誰?而霍以辰也是眉頭緊鎖,目光深沉的看向緊閉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