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我……”裴楠想解釋,依舊攥緊了她的手臂。
牀邊沿,葉梓心還想掙扎著起來,葉鍾靈嘴角微勾,帶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轉(zhuǎn)身,給了葉梓心一個白眼,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葉梓心眼底閃過一絲怯弱,立馬縮回了被窩裡。
“裴楠,你。”
未曾說完話,葉如歌已經(jīng)被大力攥入了某人的胸膛裡,耳邊傳來他陰鷙的聲音,“如歌,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在這裡?”
聲音冷冽,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席捲而來,臥房裡溫度遽然降至了冰點。
“冷,好冷?!?
牀上,葉梓心被子裹得越發(fā)緊了,連連說道。
葉如歌,“……”
怎麼解釋?
“二姐夫,不好意思,裴醫(yī)生已經(jīng)到葉家來了幾天了,主要是幫忙照顧大姐,上次二姐也見過他了。難道……”您沒有聽二姐提起過?
這句話,葉鍾靈吞了回去。
至於意思,她已經(jīng)表達(dá)的差不多了。
“如歌,她說的都是真的?”
冷冽的眸光徑直掃過葉如歌絕色的臉蛋上,周圍寒氣更甚,“難怪,你這些天總是想回葉家,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勤快?”
葉如歌氣噎,“……薄靳年,你不要太過分了!”
聲落,裴楠眼底隱過一抹驚喜,難道,難道葉如歌一直沒有放棄過他?
事到如今,既然幫著他說話?
“我過分?到底是誰過分?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成了什麼樣?難不成,你還想和一個太監(jiān)過一輩子?”聽到葉如歌居然偏向於裴楠,薄靳年簡直氣炸了。
聲落,裴楠眼底的驚喜瞬間淹滅,面如死灰。
“二姐,二姐夫,你們別吵了。”
“滾!”
側(cè)身,薄靳年冷眸掃了眼葉鍾靈,呵斥道。
下意識地,葉鍾靈腳步退了回去,抱住了牀上瑟瑟發(fā)抖的葉梓心,眼底露出了一絲怯弱。
“鍾靈,怎麼了?”秦小林大步衝了進(jìn)來,疾步跑向牀邊,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連連問道。
“沒有,我沒事?!?
說完,顫巍巍地手指指向扔在對峙的葉如歌和薄靳年,輕聲說道,“二姐和二姐夫吵架了?!?
無語,秦小林反過頭,望著怒氣滔天的兩個人,
不知從何勸起,“……”
半晌,裴楠鬆開了攥緊了拳頭,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如歌,不要因爲(wèi)我再吵架了,既然葉家不需要我,我離開便是了?!?
“不行!你走了,葉梓心怎麼辦?雖說她現(xiàn)在只會罵我,但是總比以前默不作聲好多了?!毕衽衢@樣的醫(yī)護(hù)人員去哪裡找?
“葉如歌!”
薄靳年攥緊了手,青筋暴突,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狠戾,她居然敢出聲挽留他?
“薄靳年,不好意思,這裡是葉家,不是薄家,輪不到你在這裡做主?!鄙钗艘豢跉?,葉如歌繼續(xù)說道,“你知道,我以前與葉梓心關(guān)係不好,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管她?!?
秦小林,“……”
裴楠,“……”
果然還是那個葉如歌,那個善良的她!
葉鍾靈嘴角微揚(yáng)帶起一絲微不可見的冷笑,葉如歌,總有一天,我要奪走你擁有的一切!
薄靳年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葉如歌,這真是你的決定?”
“是的,薄先生?!比~如歌毫不客氣地迴應(yīng)道。
薄靳年俊臉上佈滿了寒霜,聲音愈發(fā)低沉,陰鷙,“葉如歌,你不後悔今天的決定?”
“不後悔!”
薄靳年,“……”
“砰!”
臥房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轉(zhuǎn)瞬,他的身影消失於面前。
整個世界清靜了。
“姐,你怎麼能這樣?”無語,秦小林跺腳追了出去。
“小林,小林,等等我?!比~鍾靈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如歌,對不起?!迸衢鄣纂[過一絲愧疚,更有一絲欣喜,如歌,居然肯爲(wèi)了他,與薄靳年決裂?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們有了進(jìn)一步發(fā)展的苗頭?
“不光你的事。”葉如歌拖著沉重的步伐,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臥房裡的浴室,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倦意。
浴室裡,葉如歌臉色一掃先前的頹廢,目光如炬,掃了眼鏡臺上的小藥瓶,拍了下張照片,又從裡面拿出了兩顆藥丸放入兜裡,才慢騰騰地洗了把臉。
走出浴室,葉鍾靈和秦小林已經(jīng)返了回來,目光齊刷刷地望著她,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剛纔的事情他們都瞧在眼底,說不上是誰的錯,只是雙方都不肯低頭而已。
“姐,你到底在想什麼?”無語,秦小林連聲問道。
“二姐,姐夫已經(jīng)走了,我們怎麼喊也不回來?你等會自己回去?”葉鍾靈一如以往,怯怯地問道。
“今天,我不想回去了?!?
秦小林,“……”
怎麼能這樣?
“二姐,你要是實在不想回去,我讓媽給你騰出房間裡,你在這裡住上幾天,陪陪大姐,也好?!逼蹋~鍾靈咬牙,終是說道,“現(xiàn)在,二姐和二姐夫都在氣頭上,萬一回去打了起來,吃虧的還不是二姐?”
秦小林,“……”
這,他真的沒有話說了!
畢竟,葉鍾靈說的在理??!
“如歌,你在這裡散散心也好?!迸衢Σ坏卣f道。
終於,終於有機(jī)會和如歌再次住在一個屋檐下了。
他的機(jī)會再次來了。
聊了會,沈婉秋已經(jīng)讓人叫大家下去吃飯了。
“如歌,你的脾氣不是我說你?!眲傋聛?,葉臣海忙不迭地說道,“怎麼能這樣?靳年飯都沒有吃,便走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和他打交道?”
無語,好好地套近乎的機(jī)會,又這樣沒了。
沈婉秋沒有吭聲,葉梓心已經(jīng)成了這樣,對於這些事情,她已經(jīng)提不起絲毫興趣了。
“爸,您就少說幾句了。”葉鍾靈給葉臣海夾了塊排骨,輕聲說道,“大姐成了這樣,二姐心裡也不好受,所以不讓姐夫趕走裴醫(yī)生,結(jié)果……”三言兩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餐廳裡,靜了下來。
以薄靳年的風(fēng)評,霸道不講理是出了名的,但是涉及到梓心的身體康復(fù),大家也都選擇了沉默。
片刻,葉臣海終是說道,“裴楠,你別往心裡去,有什麼事和我說。”
“謝謝叔叔?!?
“誒!”葉臣海低嘆了聲,曾幾何時,裴楠是葉家的準(zhǔn)女婿,沒想到事情一步步發(fā)展居然成了現(xiàn)在這樣,他已經(jīng)叫他-叔叔了。
“吃飯吧?!?
“媽,二姐想在家裡住上幾天,順便和大姐多待待,要不你給她收拾間房子出來吧?!?
“好?!?
這一次,沈婉秋沒有一絲遲疑,但凡對沈婉秋好的事情,她怎麼也得試一試。
氣氛很快活躍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