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會股東陸續(xù)離開了,而馮少傑卻像不知情一樣繼續(xù)坐在那裡玩手機,直到餘晚晴走到他跟前,她伸著脖子一看,這傢伙居然在玩手機遊戲,他全神貫注,幾乎達到忘我的境界。感情這股東大會上衆(zhòng)人爭鋒相對,熱火朝天互相爭執(zhí),他卻安安靜靜的蹲在這裡打遊戲?!
餘晚晴幾乎哭笑不得,她敲敲桌子,試圖獲得馮少傑的注意,“什麼遊戲?好玩嗎?”
馮少傑繼續(xù)玩,好久才擡眼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懂。”
“……你確定你今天是來開股東大會的?閔安勳可不是讓你來打醬油的吧?”餘晚晴無視他的白眼,拉開椅子坐在了他身邊。
馮少傑一愣,這才放下手機,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玩味,他嘴角上揚,面帶微笑,“你都知道了?”看來卓軒宇不笨嘛,終於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
餘晚晴眨了眨眼,“都快被人吞下肚了,還不知道就直接消化乾淨(jìng)了。”
“哈哈哈,那你是把自己比喻成屎嗎?”馮少傑哈哈大笑,手機掉在地上都不管了。
“難道你會吃屎?”她即可反駁,馮少傑一愣,才知道自己中套,臉色一垮,“你這女人,真是……算了,我走了。這種會議,真是無趣。”
“無趣你還參加?”看馮少傑站起來,餘晚晴忙問。
“我只是來湊人頭的,至於結(jié)果我可管不著。閔安勳大概沒想到卓軒宇竟然早有防備,早就暗中和喬布朗尼合作。不過他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馮少傑撿起手機,擦了擦上面的灰塵,“至於張德全那頓飯,對著那些人,我不吃就飽了,難道你有興趣去?”
“沒興趣,但我還是要去。否則我一個轉(zhuǎn)身,張德全又被方耀給忽悠了。”餘晚晴笑了笑,“那你慢走不送。”
“哼。”
馮少傑走了,郭麗娜和冷冰進來了。
“餘總,員工午餐已經(jīng)安排好,現(xiàn)在班車已經(jīng)陸續(xù)將員工送往各處酒店,股東們也都出發(fā)前往張先生定好的酒店,您現(xiàn)在就去嗎?”郭麗娜辦事效率很高,餘晚晴點頭,“冷冰陪我一起去就好了,你和薛助理安排好員工聚餐吧,不要喝酒,聚餐完後下午繼續(xù)上班。”
“好的。”
在餘晚晴和張德全等股東聚餐的同時,卓軒宇也和一個人在餐廳見面。
卓軒宇看著坐在靠窗位置,看著窗外城市遠景的閔安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此前,他是大通的首席律師,在大通工作多年,成績斐然,而卓軒宇也很認(rèn)可他的才幹。然而現(xiàn)在,閔安勳卻成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個滿腹心機陰謀家。
閔安勳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回頭一看,立即露出溫雅的笑容,“卓少來了,請坐。”
卓軒宇面無表情的在他對面坐下,心裡想著就是這個男人數(shù)年如一日,每天都變著花樣算計他,只是當(dāng)面對他,卓軒宇卻沒有滔天怒火,反而有著自己都詫異的平靜。
“你光盯著我不說話,卓少把我約出來不會是爲(wèi)了看我吧?”閔安勳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卓軒宇盯著他,“你想做什麼,我很清楚。你爲(wèi)了上輩人的恩怨,做一些非常舉措,我可以理解,但是過猶不及,以你的能力,想要創(chuàng)造一個比大通更強的公司也不難,可你卻把能力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閔安勳只是優(yōu)雅的笑著,“不該用的地方?我想你還是不太理解我的感受。作爲(wèi)一個原本不該存在的人,我只是想做一點事情證明我的存在,僅此而已。”
“我想你已經(jīng)做到了,你不僅存在著,而且還非常煩人。”卓軒宇眉頭皺起,“你可以收手了。”
閔安勳還是笑,“非常煩人?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閔安勳抓住了他自認(rèn)爲(wèi)的重點。
“你覺得你討人喜歡?你正大光明的來跟我要你應(yīng)得的部分,我無話可說。你在背後搞七搞八,就特別煩人。”卓軒宇哼了一聲。他痛恨這個,卻又怨恨不起來,說到底,閔安勳也是他的親人。
“要我應(yīng)得的部分?”閔安勳嘲諷一笑,“難不成你以爲(wèi)我會把大通放在眼裡?你知道,我只是想玩一個遊戲,一個證明我自己的遊戲。”
“證明你比我強?比我更應(yīng)該存在?”卓軒宇又哼了一聲,“幼稚。股東大會的情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楚了,你還要繼續(xù)?”
“爲(wèi)什麼不呢?今天和我見面,就是想要勸阻我的嗎?抱歉,得讓你失望了。”閔安勳臉色微變,這些年他一直暗中準(zhǔn)備,本想給卓軒宇致命痛擊,卻幾次都被他化解,而這一次,他甚至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假意和莊瑩瑩戀愛,沒想到還是沒有成功。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並不能給他打擊,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他也有足夠的時間。
卓軒宇看閔安勳神色迅速恢復(fù),並且更加顯得鑑定,就知道這傢伙還有得纏,看來這次股東大會的失敗,並不能讓他退卻。
“我不勸阻你。如果你想玩遊戲,不妨咱們來玩點光明正大的。”既然勸服不了,卓軒宇決定採取第二套方案。
“正大光明?呵,現(xiàn)在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以後我?guī)质颤N不是正大光明的?宮金天的人,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跟蹤我了。”閔安勳笑了笑。
“
我說的是不要耍什麼暗招,來一場男人之間的真較量。”卓軒宇聲音渾厚,擲地有聲。
這讓閔安勳也不得不正視他,按捺不住的有些好奇,“真較量?”
“沒錯,現(xiàn)在在大通,方耀是你的人,她可以爲(wèi)你做事。雖然公司是一個整體,但是並不影響發(fā)展不同的項目。晚晴可以任命方耀爲(wèi)副總,以一個期限爲(wèi)考覈期,我們各自幫助方耀和餘晚晴,看誰能做出更好的項目,爲(wèi)公司謀取更大的利益,更長遠的發(fā)展。”卓軒宇建議。
閔安勳眼色沉了幾分,“辦法是好辦法,但是你也想得太美了。現(xiàn)在你和餘晚晴佔據(jù)公司絕對股權(quán),大通發(fā)展好了,最終受益的,還不是你們夫妻。你憑什麼讓我給你免費打工?”
“自然不會讓你吃虧。喬布朗尼代我佔有百分之十四的股權(quán),如果你在這次較量上勝出,這部分股權(quán)分紅,將是你的。”卓軒宇拋下重利。
閔安勳神情不定,也不說話,看來他開始考慮卓軒宇的提議了。
卓軒宇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閔安勳,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這些利益,畢竟你能把馮少傑收服,肯定有著不可比擬的實力。可是這樣正大光明的較量,難道不是更好證明你的方式?相反,如果你繼續(xù)用卑劣的手段,只會讓其他人更加不恥你的行爲(wèi),就算你把我打得一敗塗地,也不算贏。”
閔安勳眼中忽然冒火,“卑劣手段?我遭受到的一切,何止是卑劣?!”
“因爲(wèi)你遭遇了卑劣的行爲(wèi),你就要用卑劣的手段?你追求的難道是成爲(wèi)卓子清的同類?”卓軒宇冷笑。
閔安勳更怒,只是他一向隱忍鎮(zhèn)定,再大的怒氣,很快就會平復(fù)下來,“我和卓子清不一樣!他做的一切,我可做不到!”
卓軒宇卻並不給面子,“不一樣?有什麼不同?爲(wèi)了嫁禍給我,你連人都可以殺!”他明白閔安勳的內(nèi)心的痛苦和不甘,也接受他爲(wèi)此對卓家,對他的報復(fù),只是爲(wèi)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到這個地步,只怕閔安勳的心性太黑暗,他已經(jīng)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弟弟了。
“說得你好像多麼正義多麼清白一樣。”閔安勳不屑一笑,“卓大少,你做的事情,我都清楚。雖然你沒有殺過人,但是這些年在商場混,你的手段就乾淨(jìng)了?威逼利誘,哪一件你沒做過?”
“沒錯,我做過,但是我只會禮尚往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閔安勳,你殺不殺人我不想管。但是真相總會大白,你這麼做,只會給自己惹麻煩。”卓軒宇冷著臉說道。
“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閔安勳哼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