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回 美滿家庭
喬蕎發(fā)給陸卿的短信詳細的描述了果而的病,小孩子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父母擔(dān)心也就是因爲(wèi)孩子小時候一些預(yù)防針沒有打上,怕出現(xiàn)和別的孩子生病之後不同的結(jié)果。
果而病了一段時間,終於見好,撥雲(yún)見日,這就是喬蕎現(xiàn)在的感受。
孩子好,纔是真的好,孩子沒病沒痛,她日子就會好過,每一天便是晴天。
“媽媽,我們?nèi)タ带澴影伞!毙」鲹溥M媽媽的懷裡,提出來要求。
城中心有那麼一個廣場,每天到點會有很多的鴿子落在地上,行人三三兩兩的買一些餵食的東西,喬蕎沒有帶果而去過,人太多,哪怕就是不多因爲(wèi)所有位置都可以走掉,她有些不放心,每每孩子都是在車上經(jīng)過看過。
“看鴿子呀。”喬蕎沉思了下,提出來要求了,也是病剛剛好,生病的時候那麼配合,那麼聽話,應(yīng)該給獎勵的,那就去吧。
確定果而是真的好徹底了,喬蕎纔敢?guī)е鋈ィc半多到的廣場,這附近不好停車,司機只能將車停到對面銀行後面的小區(qū)去,喬蕎抱起來女兒,不能牽著女兒過馬路,條件不允許,這邊的交通有些亂。
小孩子嘛,看見人家喂,自己也要買,小小的一袋鴿子糧五塊錢,喬蕎從錢包裡拿出來一張十元的遞給女兒,果而遞了過去。
“我要一袋。”自己特別認(rèn)真的比了比一,怕人家不明白是的。
對方將找的五塊錢遞給小丫頭,順帶著將鴿子糧也給她,喬蕎放下來女兒,叫女兒的腳落地,在她的腰間拴著一個繩,這樣拽著就不用怕孩子走散了,更加不用怕誰過來會把孩子衝散。
好多人都勸喬蕎其實不需要這樣做,孩子的身上弄一根繩子這多難看呀,喬蕎纔不管他們,孩子安全才是重要的。
廣場上人不算是少,都是領(lǐng)著孩子在喂鴿子的。
果而喂著喂著就去追,把鴿子都嚇跑,她就會高興的呵呵笑。
“你不要追它,它怕你……”
喬蕎怎麼說也不頂用,她可能更加喜歡追逐的感覺,一會兒一跑的,她跑喬蕎就要跟著跑,果而覺得既折騰了鴿子又領(lǐng)著媽媽運動了,她很高興,笑的不見牙。
“媽媽,你跑的太慢了……”
在廣場待了一個多小時,果而不肯走,就追著一個鴿子她用了全部的時間,她不走喬蕎就不能走,她雖然不明白這有這麼好玩嘛。
回去的時候是喬蕎給揹回去的,孩子要睡覺,她抱不動只能揹著,司機在那邊堵著呢,誰知道這個時間這小區(qū)這條路會堵成這樣,想要出來都難,心裡也是著急。
車子開過去,喬蕎就站在銀行邊上等著呢,司機趕緊的下車把果而抱進車裡,喬蕎跟著坐了進去,臉上的妝都花了,全部都是汗,天氣冷吧,但是太陽大,一直盯著臉去照射,加上揹著一個孩子,狼狽的很。
司機遞過來毛毯,喬蕎給女兒蓋好。
“那邊堵車。”
喬蕎點頭,看出來是堵車了,那邊壓根就不動,不只是那邊堵,現(xiàn)在四面都堵,到飯點了嘛都出來吃飯了。
陸卿的手指敲在桌子上,湯圓坐在他下手的位置,六點整他對著陸卿攤攤手,這是他正常下班的時間,他得回家陪老婆了。
人家就真的走了,公司裡很多人都在猜測,湯圓的父親或者母親一定有一方和陸卿的關(guān)係不錯,老闆說開會,員工誰敢到點就走?出來社會,這樣能行嗎?
會議還在正常進行,大家臉上都帶著疲倦,掙再多的錢也掩蓋不了他們很累的事實,有掙錢的時間卻沒消費的時間,用一些人的話說,連找對象的時間都沒,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啊。
陸卿的手機動了一下,他拿著看了一眼,是喬蕎問他今天會不會準(zhǔn)時回家,上午知道他回來的。
陸卿回覆了一句,這邊都在等待著他的結(jié)論,秘書想自己是否現(xiàn)在要提醒兩句呢,沒等他做出來動作,陸卿自動自覺的已經(jīng)跟上了,緩緩開口。
開完會大家輕鬆輕鬆,公司訂了晚餐,這是每個月例行的行程。
三三兩兩的往外出,男人就是這樣,如果你注意保養(yǎng)一點,你的身材還會不錯,如果不注意保養(yǎng),那就要糟糕了,時不時的有這樣的應(yīng)酬,老闆都在場,能好意思不吃嘛,吃了就會發(fā)胖,和女人一樣都會面臨發(fā)福的問題。
管得了嘴的人一般來說,他們的身材都不會太差的。
訂好了位置,大家只要走過去就是了,就在附近。
一樣還是例行的閒話家常,這種時候你想說什麼都可以,當(dāng)然指著老闆鼻子大罵的人,那是準(zhǔn)備不幹的。
還是有員工找不到老婆,雖然不是宅男也相差不多了,沒有機會出去認(rèn)識女孩子,又沒有什麼場合認(rèn)識其他的,同公司又不準(zhǔn)談辦公室戀愛。
“老闆上次不是說準(zhǔn)備弄個徵友大會嘛,我就等著呢,不然我就是光棍一條……”
員工開玩笑的說著,他們這些大齡青年真的面臨難找老婆的尷尬,不好看的不想要,誰找老婆都想找個好點的,工作可以差點,模樣好點的,不然從出學(xué)校到現(xiàn)在工作,爲(wèi)的是什麼。
陸卿清清喉嚨:“你們把標(biāo)準(zhǔn)說說……”
無一例外,真的就是無一例外,全部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瘦點,漂亮點,會收拾一點,至於對家庭的要求不是很好,對學(xué)歷或者說工作要求都不是很高。
陸卿笑:“原來這就是男人啊。”
秘書跟著笑。
男人在外面拼還能是爲(wèi)了什麼,要麼是爲(wèi)了家庭生活的更好,要麼就是爲(wèi)了能找個順心如意的伴侶,大部分的男人喜好偏瘦一些的女生,當(dāng)然如果漂亮那麼一點那就更加的好了,誰也不願意領(lǐng)著一個大媽出門吧。
“陸總,太太漂亮吧。”
陸卿喝了一口水:“我要是說她美的和天仙似的,我覺得這是對天仙的侮辱,不是最好看但是合我的胃口,符合我的審美觀。”
陸卿今天心情不錯,也是一直有人就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問陸卿是怎麼戀愛的,相親這些他們都知道了,那相親之後怎麼追到的?
秘書跟著笑,他也覺得老總的這個太太還是蠻好的,很和藹,你在她身上看不見什麼架子,對著誰都是笑瞇瞇的,脾氣一定很好。
“我追她的時候,我覺得我會有個兒子,她和我生的……”
陸卿神侃,有什麼兒子,喬蕎一開始就和他把話說的很是明白,她的身體有點問題,不過下面的人一聽,每個人都很激動,才交往就確信對方會給他生個兒子,這是什麼樣的道理?
陸卿擺手:“剩下的就不能告訴你們了。”
大家都知道陸卿家的是個女兒,這還是透過秘書知道的,有沒有兒子他們不清楚,想必是準(zhǔn)備要的,不是說越有錢越是希望兒女雙全嘛。
給喬蕎發(fā)信息,說自己現(xiàn)在準(zhǔn)備出酒店的大門,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能到家,叫她先不要睡。
喬蕎正在洗澡呢,沒有收到短信,從浴室裡出來,把睡袍的帶子繫好,對著鏡子吹著頭髮,吹到半乾纔出了房間,看見那條短信,那就等著吧。
九點二十多喬蕎穿上大衣下樓的,就想出去走走,今天一天沒怎麼出門,不知道爲(wèi)什麼每天就那麼多的事情要做。
外面的風(fēng)打在臉上硬硬的,喬蕎將羽絨服的帽子拉了起來罩住自己的頭,來回的在家門口散步,門口的燈光照在地面上有些發(fā)暈,舊舊的顏色。
陸卿降下車窗吹吹風(fēng),喝了一點酒,現(xiàn)在有點上頭。
有時候和員工一起吃個飯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平時不怎麼太接觸的現(xiàn)在也有機會聊聊,他們對自己的生活感興趣,陸卿傾聽著這些所謂的精英抱怨。
不過陸卿發(fā)現(xiàn)一些現(xiàn)象,那就是那些長得比較帥氣的很少會說,我要求找女朋友一定要漂亮,當(dāng)然也許是心裡這樣想的,嘴上卻不肯說出來,要求呢,則是很簡單,能溝通的,大部分而言都是能自己找到女朋友的,在那些抱怨著沒時間去交女朋友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得到老婆的面前,他們幾乎都是勝利者。
陸卿捏著下巴,那你說,一樣都是沒有時間,請問那些帥哥都是怎麼找到女朋友的?
公司裡最經(jīng)典的,有一個員工結(jié)婚,這是秘書回來和陸卿說的,是在地鐵裡認(rèn)識的,很戲劇嘛,那人家就認(rèn)識了,並且結(jié)婚了。
司機出聲:“陸總,風(fēng)還是少吹,省得頭痛。”
才喝過酒,現(xiàn)在又去吹風(fēng)。
他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陸卿升上車窗,人活著真是限制太多,活的不夠自由。
頭微微靠在後面,詳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車,興起了換車的念頭。
到家門口,看著他老婆在五步開外的地方散步呢,正在往回走。
司機說明天早上過來接他,然後開車就離開了,陸卿等著喬蕎,知道她步子小:“今天難得這樣的有興致,散步呢。”
喬蕎兩三步快走了過來:“就隨便走走,打算看看月亮,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沒月亮。”
單手摟著她進門,可見她今天的心情是不錯了,還有心思去看月亮,閒的嘛。
“頭髮吹乾了嘛,就出去。”
喬蕎說已經(jīng)幹了:“在外面站著,外面冷,家裡熱,一進門就好像我頭髮沒幹似的,吹乾出去的。”
接過來陸卿的外套,兩個人上樓,阿姨出來看了一眼,將大客廳的燈換成暗燈,回房間去看電視去了,喬蕎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並排上的樓梯,陸卿先進的臥室,喬蕎要給他倒水。
“把這個喝了試試,阿姨說是偏方。”
陸卿皺著眉頭,聞了聞似乎沒什麼別的味道,好像就是水果,那試試就試試吧,喝了一口推開,堅決不喝了,不知道里面放的都是什麼,酸。
“你給我水。”
喬蕎就著喝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徹底都扭曲了,好酸呀。
出去給他倒水。
“你手邊就真的沒什麼好姑娘?”
又是這個話題,喬蕎無語:“你公司的那些男人,哪怕我就是給介紹了也是不成的。”
陸卿挑眉,怎麼個不成法?
“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呀,你想,是個男人就會喜歡美女的,自己不出色的呢也是這樣,好不容易腦子很聰明,通過學(xué)習(xí)熬出來了,前半生不算是贏家,後半生自然就要找個能叫自己覺得舒心的人,這點我倒是能理解,我是男人我也喜歡美女,美女沒有人不喜歡的,加上現(xiàn)在的風(fēng)氣,卻是找老公之前看的都是家庭,你覺得我是美女嗎?”
喬蕎看著陸卿問,陸卿將杯子遞還給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想我誇你真的很美,還是想叫我違心的說你就是最好看的。”
喬蕎攤手:“既然我不好看,我怎麼會和非常好看的人交朋友呢,站在一起豈不是我去襯托人家了,所以我不認(rèn)識美女呀,我就是介紹了,他們也一定不會願意的。”
陸卿用眼睛夾她,喬蕎絲毫不在意,她都講過了自己又不是媒婆,她沒有給人介紹對象的愛好,將來好了不好的,都是她的麻煩。
“還別說,要是這麼不細細的看,這人還是能瞧的,我女兒長得這樣的漂亮,她媽媽也應(yīng)該不會太差的。”
喬蕎點頭:“謝謝誇獎哈。”
好看不好看,你都娶到家了,難道現(xiàn)在還能變卦嘛。
陸卿去洗澡,喬蕎把他今天穿過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明天拿去洗的,陸卿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一件衣服穿兩次的,當(dāng)然這樣來講,洗衣費成本就很高嘛。
躺在牀上看書,她最近迷鬼故事,睡前一定要看上兩眼,覺得毛骨悚然的時候又好像很爽,鬧不清這是什麼感覺,翻了兩頁,陸卿出來就看著她手裡的東西,他老婆就是個重口的。
看不要緊,這是她的興趣這是她的愛好,問題她半夜害怕不敢起來。
“你要是半夜在喊我,我就踢你下牀。”
陸卿信誓旦旦的說著,並且也準(zhǔn)備這樣去做了,喬蕎沒有馬上就睡,自己看了一個恐怖片,誰知道最近腦子怎麼抽筋了,看完覺得心裡毛毛的,房間裡覺得有點怕,自己又不好意思說,陸卿都說了,她就是閒的沒事兒幹,不能叫陸卿看出來,扯上來被子往陸卿的懷裡鑽,貼到他的胸膛上自己就放心了,喬蕎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其實臨睡之前她是想去衛(wèi)生間的,但是害怕就忍著沒去,以爲(wèi)一睜眼睛到天亮再去就好,誰知道半夜十二點多就醒了。
那片子裡演,半夜十二點多能從鏡子裡看見前生,喬蕎一想起來那個女人半夜去看鏡子,最後嚇瘋了,抱著胳膊,覺得身上涼涼的,翻來覆去的,閉上眼睛吧,實在睡不著,就是想去衛(wèi)生間。
陸卿睡的很熟,喬蕎伸手推她,就跟貴似的,聲音細細的,弱弱的。
“陸卿……”
陸卿……陸卿,就這麼喊他,他哪怕就是睡死過去了也會被喊醒的,陸卿沉著臉。
“我不敢去衛(wèi)生間,你陪我一下好不好?”
陸卿就這點好,他會諷刺你,會訓(xùn)斥你但是絕對不會扔著你不管,翻身繼續(xù)睡或者叫你自己去,知道自己老婆的膽子也就米粒那麼大,這樣的人看恐怖片完全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找不自在。
喬蕎一步三回頭的,進衛(wèi)生間還不要開門,她害怕啊,現(xiàn)在正好快到十二點了,她打死都不去看鏡子,低著頭避開。
“你上衛(wèi)生間我看著?”
陸卿無語。
“老公,求你了……”
“可真出息。”
喬蕎方便好了,按了水衝了一下手過來死死拽著陸卿的胳膊:“老公,我明天起來給你做早餐。”
這就是回報。
“你少叫醒我兩次比做早餐強的多。”家裡又不是沒有人會做早餐。
喬蕎躺在牀上,拽著被子,往陸卿懷裡鑽,平時的話他也就接受了,今天推她:“這麼熱,你自己睡。”
因爲(wèi)看鬼片不敢起來上衛(wèi)生間,她也真的很出息,陸卿側(cè)著身體,喬蕎往他後背上貼。
“熱……”陸卿嘟囔著。
喬蕎就是不肯鬆開,一大早起牀陸卿還在睡呢,估計昨天被她煩的夠嗆,喬蕎笑笑在陸卿的脣上狠狠給了一下,陸卿閉著眼睛用手擦了擦嘴脣:“你刷牙了嘛。”
喬蕎發(fā)狠又親了幾口,還嫌棄她沒有刷牙,那他平時興致好的時候,拽著她就親,自己怎麼就沒嫌棄他呢。
“你幾點起?”
“再睡半個小時的。”
喬蕎帶上門,樓下還有個小的等著侍候呢,給果而穿衣服,這丫頭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哇啦哇啦說個不停,一邊動一邊扭,喬蕎給她穿衣袖她就不配合,叫喬蕎擰了一下,徹底老實了。
“今天要去幼兒園了。”
果而有點不愛去了,在家裡待了挺久的,就有點不習(xí)慣了,抱著喬蕎的脖子撒嬌:“好媽媽,好媽媽……”
叫好媽媽那就一定有要求,不過喬蕎沒打算慣她包,叫也白叫。
“好了,去洗臉。”拍拍孩子的臉蛋,果而嘟著小嘴,站在椅子上,拿著杯子漱口,喬蕎就跟在一邊:“把水吐出去,不能嚥下去知道嘛。”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fā)生問題的,但還是要提醒。
果而吐了出去,拿著杯子給媽媽看,證明她已經(jīng)都弄好了,牛奶醒的時候就喝了,拿著小手往頭髮上拉拉,喬蕎拿著梳子,果而對著鏡子做面部表情,不喜歡媽媽給梳頭,會覺得疼,因爲(wèi)晚上睡覺頭髮會弄亂,早上梳就會疼。
“好了……”
梳兩下就說好了,不想在梳了,喬蕎又連續(xù)來了兩下,這才鬆手,“大功告成,出去吃飯吧。”
今天也許是心情不太順暢,這個不愛吃那個不愛吃的,挑嘴的很,她就是找你毛病,因爲(wèi)她不想去幼兒園了,但是媽媽又說不可以。
“這是怎麼了?都不愛吃了。”阿姨疑惑,這不是她平時最喜歡吃的嘛。
喬蕎飛白眼:“不用管她,鬧情緒呢,不想去幼兒園。”
阿姨這才明白過來,這可不行呀,小孩子到了年紀(jì)就必須去幼兒園,不然待在家裡能學(xué)到什麼,勸了果而兩句,果而振振有詞的,她爸下樓,眼睛一下子就大了。
“早安。”
喬蕎點著女兒面前的面叫她吃掉:“和誰說早安呢。”
“爸爸早。”
喬蕎起身去給陸卿拿咖啡,她喜歡聞這個味道,但是現(xiàn)在不大喝了,除非有時候真的特別想喝,送到陸卿的面前,給他準(zhǔn)備早餐,陸卿看著女兒:“怎麼還沒吃完呢。”
她應(yīng)該馬上就要出門了。
喬蕎解釋:“你女兒現(xiàn)在不想去幼兒園了,再鬧情緒,說什麼都不好吃。”
陸卿點頭,那他就不能管了,叫媽媽去管。
果而小手搓著:“好媽媽……”
最後果而頂著一頭的包出門了,叫她媽狠狠給修理了,最後給她拿著兩個水果叫她中午留著吃的,一般來說學(xué)校輕易不允許孩子外帶東西,怕吃壞了,到時候?qū)W校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如果家長給帶了,提前和學(xué)校打過招呼,老師知道了,也不是不行,就像是果而要喝牛奶,每天都要揹著奶粉,反正也不用孩子去拿,只要家長不覺得麻煩的話,那老師是沒問題的。
被她媽收拾完了,揹著書包高高興興的就準(zhǔn)備上車了。
“去幼兒園不可以鬧老師,不可以打同學(xué),媽媽在跟你說一次,你要是在打人,回來就罰站。”
哪怕遇上多開明的家長,喬蕎再也不想去幼兒園給人道歉了,她這是命好,真要是遇上個不講理的,能活活扒掉她一層皮,誰家的孩子不是寶的,你知道她現(xiàn)在看見那孩子的家長,她就笑的很尷尬,哪怕人家不在乎,喬蕎心裡記著呢,自己女兒把人兒子給打了。
“那要是別人打我呢。”小丫頭仰著頭看著媽媽。
喬蕎強忍,這孩子有被害妄想癥:“你什麼都沒有做,怎麼會有人來打你。”女兒,你去的是幼兒園,不是戰(zhàn)場好嘛。
“那要是有人打我了呢。”
“你可以報告老師。”
“媽媽不是說不能總和老師打小報告,不然別的同學(xué)不會喜歡我的。”開始找茬了。
有時候喬蕎醒過來的時候,被自己的幸福快要感動哭了,結(jié)果只要她女兒多說兩句,那種幸福感一下子就刷沒了,感動什麼?感動生這麼一個磨人的丫頭來折磨自己?
她就有辦法能抓住你的語病,能記住你說過的話,最後說回來堵住你,叫你無話可說。
喬蕎覺得她女兒的人生信條就應(yīng)該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果而一臉的你又這樣,你到底要人家怎麼做嘛,都是你告訴我的,然後我現(xiàn)在意識產(chǎn)生混亂了。
頭上又多了一個包,老老實實的和媽媽擺手說再見,揹著小書包貼著車窗。
無話可說的時候,作爲(wèi)媽媽來講的喬蕎,乾脆就直接修理得女兒金光閃閃,這種時候果而就知道了,自己不能繼續(xù)問下去,不然就是找死。
陸卿沒吭聲,修理也好,講不過就上手也好,這都是她當(dāng)媽媽的權(quán)力,只要能抓住耗子,不管是什麼樣的貓那都是好貓。
“我今天要去看看我爸媽,你順路就送我過去吧。”喬蕎的算盤打的很響,真的就順路經(jīng)過的,在那個路口把她扔下,她也就走幾分鐘就到了,剛剛好。
陸卿毫不留情的一掌擊碎她的算盤。
“不順路。”
他所謂的不順路哪怕就是經(jīng)過家門口了也絕對不會帶著你的,他的車別人就是不能坐,不想讓你坐的時候各種藉口。
喬蕎哀怨的瞪了陸卿一眼。
家裡換車了,平時接送陸卿的那輛車後面換成了兩人座,喬蕎是覺得不方便,人數(shù)多的時候不就坐不下了,奈何這是陸卿主張要換的,她沒有辦法否決。
人家覺得這樣好,平時也都是他在坐。
張麗敏家裡有客人,是樓上的鄰居過來聊天,人家兒女帶著出門去玩了,回來挺高興的,買了點特產(chǎn)給張麗敏送過來,就說這一路上看的,聽的張麗敏也動心了,可心裡清楚的很,怎麼走?
喬建國腿腳不靈活,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帶著他一個人出門那就費勁死了,自己一個人出去,她又不放心喬建國。
喬蕎進門,鄰居才走,走的時候和喬蕎說:“你們都成家了,對自己的父母要好點。”
喬蕎納悶,這是怎麼來的話?
張麗敏絮叨,女人之間每天這些事情是聊不完的,對面樓的一對父母過來幫著兒媳婦照看孩子,兒媳婦不把工資交出去,反倒是每個月都郵寄回孃家,公公現(xiàn)在打工呢,婆婆前幾天偷偷的去垃圾堆裡撿瓶子被張麗敏看見了,張麗敏當(dāng)時就沒好意思出去,怕對方覺得尷尬。
“是湖南的人,那對夫妻人真的是挺好的,可惜了,攤上了這樣的兒媳婦……”
如果是自己生養(yǎng)的女兒吧,就會希望她多掛著孃家一點的,但是從她婆婆嘴裡聽見這樣的話,覺得這樣的兒媳婦真的是太過分了,夫妻兩個人工資都不是很好,老爺子打工每個月都在貼錢,完了就過成這樣,你還把錢貼孃家?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哪個纔是你的家呀?
喬蕎心想,她媽就沒想想,她和人家有分別嗎?好就好在,她手裡有點錢,如果沒有錢,那就真的完蛋了,一樣的狀況,好在陸卿不差她這麼一點。
“哪裡有良心,嫁人了和丈夫就是一家人了,聽說孃家有個弟弟,那也不能這樣啊,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管,將來孩子長大了會不會記著……”
凡事都是要看你怎麼去想的,張麗敏覺得孃家條件真的不好,要是沒這個姐姐,也許弟弟就真的慘了,念不了書還能有什麼大出息,現(xiàn)在的人都是這樣,哪怕唸書不見得會有出路,那總有萬分之一吧,萬分之一要是把握好了,真的有所成就那不就不一樣了嘛。
作爲(wèi)一個旁觀的人,聽著這樣的話,挺同情婆婆的,做婆婆的身上一件新衣服沒有買過,和兒子擠在一個小套裡面,門挨著門,如果兒子吵架,你說當(dāng)媽的上火不上火,自己手裡有錢能花自己的身上嗎?兒媳婦這樣,肯定是要貼兒子的,那兒子和誰親?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尷尬,人家夫妻住在一張牀上,媳婦兒再不好也是人家的媳婦兒親。
張麗敏就比較好命了,她可以堂堂正正的說,喬蕎不會不管她,走到哪裡都可以這樣挺直腰板說,她閨女有一毛錢也會分給他們五分錢花的。
“說是羨慕我,生兒子的時候個個都高興,現(xiàn)在……”
張麗敏嘆口氣,這無非就是自己沒有的,就羨慕上別人了,叫他們不要生兒子,或者把兒子換成女兒,估計都不幹,就像是她,覺得沒有生出來兒子那就是一種遺憾,不是女兒不夠好。
放現(xiàn)在來想,能生三閨女,這就是享福的命。
“父母原本就沒什麼好條件,靠孩子自己出息這個有點太難了……”張麗敏唸叨,你看這附近生活條件好的,要麼是上面父母條件本身就好,這樣孩子就沒有什麼負擔(dān),這樣的家庭一般很少會鬧什麼矛盾,要麼就是孩子特別的出色,工作之後賺的很多,錢一多,什麼問題都相對來說能解決的快些。
“媽,我好嘛?”喬蕎厚臉皮的問。
張麗敏還沒說話呢,喬建國吭聲了:“我們家老三最好的,又孝順又聽話……”喬建國好一通把喬蕎給誇了,這是真的,去小公園那麼多老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有兩三句抱怨的,喬建國覺得家裡現(xiàn)在能生活成這樣,他很知足。
一個月女兒給拿出來三千塊錢,隨便他們花,東西是東西,錢是錢,有時候唸叨沒生兒子吧,那喬蕎如果是個兒子,不就是把兒媳婦娶進來了,家裡是等於多一口人,不像是現(xiàn)在,把一口人送到人家的手裡。
“看你爸高興的,出門就講他女兒怎麼好怎麼好,這個得瑟……”張麗敏笑,要說遺憾,那絕對是有的。
她的青霞啊,那時候離婚回孃家,有喬蕎呢,不見得就會生那樣的病,現(xiàn)在想起來張麗敏也是恨陳元慶的,正規(guī)的醫(yī)院你不讓去,去什麼私人醫(yī)院,就是因爲(wèi)去了那樣的醫(yī)院耽誤了青霞,如果提早發(fā)現(xiàn)不會這樣嚴(yán)重的,活活陳元慶給害死的。
老大要是在活著,這輩子那就真是沒有遺憾了。
對張麗敏來說,喬青霞就是她心裡的傷口,永遠不能癒合的,如果青霞吃到過很多的好吃的,或者過過很幸福的日子,穿過很貴的衣服,這樣她也能放下,讓女兒走的沒有煩惱,問題這些就通通都沒有,青霞小時候吧,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吃的穿的她都排不上號,她是大姐,她就得有謙讓的精神,可這下面兩個小的,後來掙工資又都交給家裡,老二老三唸書,老大沒少給錢,等結(jié)婚的時候吧,家裡拿不出來錢,張麗敏不能把所有的錢都搭青霞身上,那喬蕎還唸書呢,還要交學(xué)費呢,就一直虧欠一直虧欠,到最後想著老三條件好了,貼補貼補她姐,誰知道最後這些錢都讓陳元慶和陳放花了。
只要想起來,看看現(xiàn)在的日子過的多好,張麗敏就無比後悔,別人怎麼看其實都不重要,自己的女兒幹嘛怕別人看,三個女兒都離婚那就三個都離婚唄,蝨子多了不癢,那青霞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自己掙錢自己花……
想著想著就說了出來,喬建國嘆氣:“活著也是遭罪,不如早點走吧。”
可不是嘛,真的活著,能看著陳放不管?有這樣的孩子,哪怕就是長命百歲了,都不見得是個好事兒。*
四月是凍醒的,家裡的暖氣好像是不供暖了,她的被子有點薄,因爲(wèi)平時的話,蓋厚的真的很熱,誰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的,抱著胳膊和腿連睡衣都穿上了也不頂用,還是冷的很,屋子裡就和冰窖一樣,估計停氣不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那時候她再睡可能就沒反應(yīng)。
秦策的房間門沒有鎖,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叫四月鎖門,他一個男的有什麼可怕的。
秦策是男人,體格又不錯,火力壯自己是一點沒感覺到冷,四月進門他就醒了,瞇著眼睛:“怎麼起來不睡了?”
還以爲(wèi)是做噩夢了,四月就說自己冷的睡不著。
秦策點著燈,去摸暖氣是真的沒氣,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打算開空調(diào),結(jié)果按遙控的時候屋子裡突然就一片黑了,好像是跳閘了。
“那怎麼辦?”
家裡沒有多餘的被子,他家裡從來就不留人住的,就是四月身上現(xiàn)在蓋的被子都是新買的。
“我和你一起睡……”
“不行,絕對不行。”秦策出聲否決,孤男寡女的,她纔多大就和男人一起睡,自己在怎麼樣也是叫男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秦策死活就是不讓,最後她蓋著兩牀被,秦策睡在沙發(fā)上蓋著衣服,他也不知道怎麼女孩子就這麼怕冷,他覺得還好嘛,可四月還是感冒了。
蓋了兩牀被子的韓四月感冒了而就穿了一點的秦策蓋著自己的外衣睡了一夜,絲毫沒有一點的問題。
四月打著噴嚏,用衛(wèi)生紙堵住自己的鼻子,她的鼻子好痛,眼神有些渙散,纔剛剛吃過粥,是糊的,秦策煮的粥,估計是火大了還是怎麼樣的,秦策沒有用電飯鍋,他覺得那個時間會長,誰知道煮粥還得盯著看,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明明是下面糊了,上面也都是味道。
“把藥吃了。”
“都是你昨天害的,我說和你一起睡,又不要做別的。”拜託她一個女的都不怕有事情了,他一個男的怕什麼,她就是覺得他身體很好,挨著他睡就不會冷的,他想到哪裡去了。
秦策將水杯和藥丸遞給她:“那也不行,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
四月撇嘴,還授受不親呢,授受不親和她住在一個屋檐下。
吃好了藥,換上校服套上大衣,秦策從房間裡找出來上次給她買的暗紅色的羽絨服,那件比較厚,四月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件太薄了。
“穿這個。”
四月說校車上很暖,她平時又不會跑出去,犯不上穿這樣的,見秦策要求的,還是穿上了。
換好鞋子,鞋子上一圈的毛毛,秦策買給她的。
“我上學(xué)去了。”
秦策等她走掉了,自己收拾屋子裡的碗筷,他可真像是個保姆,難怪四月喜歡他,試想如果在懵懂的年紀(jì),出現(xiàn)一個會對你好的人,認(rèn)知方面是會產(chǎn)生一些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