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人嘗試性的想要抽回手,她抽手,他緊握,指尖輕摩挲而過,在輕微的觸碰之下,好像變得更加的敏感。
她不是傻子,經過幾次的教育,她深刻的明白此時兩人之間的戰火在即,她似乎已經無路可退。
臉頰不禁滾燙到了極點。
想到羞恥的畫面,她不能接受,更是牴觸至極。
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一步,擺脫他所織的情網,比她想像中難。
盛珩猛地收手,上前一步,伸向了她的裙襬……
下一秒。
夏可人的身體緊繃,腿微微的發抖,“盛先生,今晚,難不難…”
“放過你?”
盛珩湊在她的耳際,她居然也學著乞求,看起來她在慢慢地學聰明瞭。
“是?!?
她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他沒有停止的意思,彷彿已經在步步的進攻,她的陣地即將失守。
輕咬了咬下脣,無力的閉上雙眼,“我真的很累很累……如果把我當工具,那麼也請讓我好好的休息休息。”
盛珩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夏可人沒有去看,但能清晰的感覺到,什麼在發生著變化。
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太天真了。
盛珩慢慢地俯身,咬過她的衣角,一點點的下扯,隨即笑得極其的絕魅,“已經這樣了,不能收回?!?
“……”
夏可人的身體頹然滑落,從緊繃到跌落,幾乎只是一秒之間的事情,她的絕望清晰的剜著他的肌膚。
可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有一種征服的快感。
他要的就是她絕望,痛苦。一直到不堪負荷的招出所有的一切。
在徒然放鬆之際,盛珩的牙齒輕咬在美好的頂端,疼得她的身體打顫,清亮的指甲微用力的扣著他的臂膀。
卻仍舊推不開他的身體,壓得她的骨頭髮疼。
又是那樣怪異的感覺一點點的攀上她的心頭。
她覺得這是恥辱,她是厭惡的,可身體好像被他徹底的撩翻,一點點的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一直到浴室的霧氣朦朧,空氣稀薄,呼吸急促。
夏可人像是在風雨中的花朵,避無所避,只能迎向風雨的洗涮,一點點的將她吞噬,摧彎她的腰。
從她的喉嚨裡溢出陣陣的低碎聲。
是骯髒的,難聽的。
甚至是羞恥的。
她的後背被冰冷的裸色牆磚冷卻,身體麻木到好像沒有知覺,她的雙眼微闔間,看到了對面落地大鏡中的自己。
身體無力的滑落,以最無助的姿態抱著自己的身體,遮住露出來的肌膚。
嘩啦啦的水聲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她的耳膜,他若無其事的洗著澡,她在玻璃門外痛哭泣流。
她恨這樣的感覺,恨自己的身體,爲什麼總是違了她的心,沉淪在他的旋渦。
他帶著她一遍一遍的浮現在眼前,像是針一樣扎著她,提醒著她有多麼的無恥,承歡在他的身下。
她的悲傷未滿,玻璃門倏地被人推開,他的長臂一伸將她從地上撈起來丟進了溫熱的浴缸裡。
“別擺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這不是你想要的?虛僞的女人。”
盛珩的厭惡聲衝擊著她的大腦,是啊,虛僞的女人。她主動惹上了他,現在又在這裡楚可憐的哭泣。
她竟然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無恥,虛僞。
坐在水裡泡了很久很久,泡到手上的皮膚都開始泛皺了,她這才慢悠悠的從裡面起來,好在浴室裡還備有消過毒的浴巾,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走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臥室裡已經沒有人,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人,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盛珩和她的交集便僅止於做那樣的事情,美名其曰“造人”??擅看嗡莻浜昧藮|西上陣,從來不會給她懷上的機會。
突然就想到了夏玲的話,如果不生下孩子,她極有可能永遠都擺脫不了現狀。
難道她只有懷上孩子,纔會得到人應有的尊重,杜絕不休不眠的造人活動?或許是,想到這裡她拉開所有的抽屜,看著裡面備上的安全用品,衝動之下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裡。
可不到半個小時,她又通通撿回來重新放回了抽屜裡。
無力的躺在大牀上,看著天花板,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她到底是怎麼呢?過著荒唐又凌亂的日子,似乎連智商都開始下降了。
翻了一個身,感覺到睡意來襲,就那樣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被劇烈的咳嗽聲驚醒,她猛地的坐起身看著身側的男人,以往她醒過來從來看不到他的。
奇怪的微擰了眉,“盛先生,你怎麼呢?”
盛珩臉頰通紅,似乎沒有什麼意識,她那樣喊他,他一分的反應都沒有。
她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燙得嚇人,立即從牀上跳起來,“你發燒了。”
盛珩翻了一個身,好像在夢囈著什麼,五官微皺,表情極其的痛苦。
夏可人有些慌了,找到了臥室裡的醫藥箱,從裡面找到了溫度計拿到他的腋下量了量,僅四分鐘,已經奔到了最頂端。
慢慢地放下體溫計。
他生病了?
而且病得非常的嚴重,甚至有些不醒人事。
那些女傭沒敢進來打擾,是因爲她在,以爲他們做著什麼事,所以不敢進來。如果她置之不理,後果是什麼?
他會死掉嗎?
她知道,高燒過頭,會引發驚厥,也會有死亡的機率。
那一刻,她幾乎走到了臥室的門前,將門鎖反鎖,然後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坐著,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沒有一會兒,她就後悔了。
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死了?一定會變成厲鬼來找自己的,因爲她的見死不救。
盛珩又開始瘋狂的咳嗽,那麼一下一下的從肺上發出,好像震得心房都在顫抖,她都替他疼。
最後猛地起身,扭開了門,叫出聲,“梅管家,盛先生髮燒了!39度8!”
不過一會兒整棟小洋樓彷彿都在震動一般,梅管家領著醫生急步匆匆的奔進來,全部圍著盛珩。
她就那樣站在角落裡。
她真的有想過他死,或許這樣她就解脫了,可是她做不到。
那是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