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336,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是個癡情種
沈幼藍擡眼看了他一下,良久,聽話的把秀氣的小腳擡起伸進拖鞋裡,周巖看著她的乖順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嘆了一口氣,“你要是天天像這樣乖該多好?女孩子就應該這麼乖順這樣才討人喜歡,更不會讓自己受傷。”
他伸手指向她的額頭上的白紗布問,“這裡還疼嗎?”可她卻下意識的轉過頭避開他的觸碰,他苦笑的看著僵在半空中的手,心裡微微有些苦澀的收回。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沈幼藍轉過身背對著他問,聲音有些莫名的沙啞。
周巖突然來到她對面,讓她對視著他,緊擰著眉頭問,“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心裡是不是還有徐聞?還沒忘記他?你們今天發(fā)生了什麼?”爲什麼兩人會在弄到醫(yī)院來?爲什麼兩人身上都有泥?爲什麼兩人的雙脣都破了還帶著血?這很難不讓人想歪。
“你這是三個問題了吧?”她淡淡的看著他,任由他按著自己肩,知道他心裡的疑問,可她並不打算告訴他。
周巖看她臉上淡淡的語氣,一副不想說的架勢,忽然鬆開她臉上帶著挫敗,輕輕的把她抱在懷裡,心疼的感覺她單薄的小身子又瘦了,語氣溫柔的道,“幼藍,能不能別讓我在擔心了?你身體又瘦了,不如......”他想了想緊了緊她的身子,看她蒼白的臉忽然道,“不如我們回美國吧!還是像以前一樣,我照顧你的生活,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對你的心,別在這麼折騰自己了,我看著心疼。”
他身上帶著男士的古龍水味道,好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他這樣的哀求,她心裡有一絲顫動,她忽然伸手抱住,腦袋貼著他的胸口,良久只聽她說,“周巖,四年了,謝謝你,你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了,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問我是不是還沒忘記他,可不論我怎麼回答都不是你心裡想要的答案,所以我選擇不回答。償”
“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但你想要的,我真的給不了你,對不起。”
似乎她對他說過最多的話只是那個三個字,周巖苦澀的笑了笑,印象中,她從未如此主動的抱過他,一時心裡有些微動,大手卻用力的抱緊她,貪念她身上的溫暖,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推開他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周巖還是沒放開他,她推搡他皺眉的道,“有人敲門,你先放開我。”她暫時也沒想從他口中得知那個人在哪,她也默契的不想在提起。
他鬆開她,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去牀上坐著,她也沒說什麼,聽話的坐在牀沿邊上,見他開門,可下一刻只見周巖一打開門就有些詫異的望著門外的人,說了一句,“婉姨?你怎麼在這?”
婉姨?
徐聞的母親?周巖的親姨媽?
回答他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那一巴掌讓周巖一邊的臉微微一側,下一刻就聽到一道怒意響亮的中年女聲,“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姨?我以爲這四年你忘了你的家人跟我呢,現在爲什麼要回來?如果不是你表哥的司機告訴我是你,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聽說就爲了一個女人?讓開,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不僅讓我兒子躺在醫(yī)院,就連你都不著家四年。”
“婉姨,您冷靜一點好嗎?我待會再向你解釋好嗎?她也受傷了,您……”
“我冷靜不了,我的兒子跟外甥爲了同一個女人一個快死了,一個離家出走那麼多年,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有什麼本事,你讓開。”
她打斷他,。見他還站在門口堵著她,她氣的使勁一把推開面前站如鬆一般的周巖,徐夫人雖然已經有四十五歲的年齡,但保養(yǎng)極好的卻跟35歲的女人一般,尤其是力氣更是大的驚人就連周巖都被他一推身體都踉蹌一下。
只見徐夫人氣沖沖的走一進來,一看到病牀上的人,她驀地身體一震,臉色一青,更多的卻是震驚。“幼藍?怎麼是你?”
毫無疑問,徐太太跟沈家是多年的鄰居,而且兩家交好。更知道這丫頭從小就對自己兒子有特別的好感,長大後更是每每見到兒子都臉紅,她知道這丫頭喜歡兒子,也知道兒子把她只是當妹妹,可兒子去部隊裡的之後就聽他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而這丫頭知道之後竟然不顧父母的反對直接去了臨城,到現在竟然還是回來了?
可是這跟她兒子還有外甥有什麼聯(lián)繫?
“婉姨,您好!我回來沒多久,您這些年過的好嗎?”沈幼藍從小也叫她婉姨,因爲這世上除了父母親跟弟弟跟她最親的人也是面前的婉姨。
果然,徐夫人看到臉色蒼白的沈幼藍,臉色大變,擔心的上前握住她的手張口就問,“額頭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白?這麼多年沒見了,你怎麼變得這麼瘦?身體不好嗎?婉姨這些年很好,除了擔心兒子外甥,就是擔心你了,你看看原來還有些肉的小臉,現在全變成了瓜子臉,下巴尖尖的,我猜你媽看見你這樣肯定又哭了。”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卻讓沈幼藍心裡莫名的一酸。
“婉姨,我沒事,只是……只是跌了一跤而已,況且……瘦了不好嗎?那樣比較好看。”沈幼藍明顯看的出來面前的婉姨帶著心事,她突然對著她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
徐夫人瞪了她一眼,坐在她的牀沿邊上,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些年怎麼回事,我兒子也受傷了,現在還在病房裡昏迷著,你也病了,就連我外甥現在也回來了,本來我很高興,但婉姨想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好嗎?幼藍?”
“婉姨,你想問什麼?”沈幼藍笑了笑看著她道。
一旁的周巖在婉姨看到她之後的第一句話他就震驚的站在那沒出聲,可在聽到她說要問她什麼的時候他有些忍不住了上前道,“婉姨,我很多年沒見您了,你想知道什麼您問我好嗎?她現在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您……”
“嘰嘰喳喳的煩不煩?”徐夫人瞪了他一眼打斷他,冷聲又喝了一聲,“出去。”
周巖狼狽的被趕出來,悻悻的關上房門,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嘆了一口氣,內心的愧疚讓他連一句對親人反抗說話的餘地都沒有,更何況是從小在婉姨身邊長大的他?
病房內。
徐夫人拉著沈幼藍的手,親暱的給她捋了捋額前的頭髮,看著她問,“幼藍,你跟我兒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爲了我兒子受了那麼多的苦我也知道,我很心疼你,但幼藍,我想告訴你,四年前徐聞回到青城繼承徐氏,這幾年他常常工作到深夜,偶爾跟朋友喝到爛醉回家的時候嘴裡叫的喊得都是你的名字,是我照顧的他,我知道兒子心裡有你,但他就是不肯告訴我們,心裡藏了那麼多的心事只有在喝醉的時候纔跟我們說一兩句,幼藍,婉姨現在問你,你還喜歡他嗎?在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之後?”
“還有,我外甥周巖怎麼會跟你在一起?”她剛剛在窗戶邊都看見兩人摟抱在一起了,外甥又那麼護著她,她又不補充道,“周家在等著他回去,家裡還有一個童養(yǎng)媳在等著他,那女孩今年就十九歲了,心裡唸的只有周巖。”
沈幼藍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了,擡頭對著她點點頭,“婉姨,你別擔心,我跟周巖什麼都沒有,只是他對我很好,我對他…….”良久,她才道,“我只是覺得虧欠他,沒有什麼,我不會耽誤他,不管是婚姻還是事業(yè)他的未來沒有我。”這纔是對周巖最好的安排,只是依照周巖的性子會聽家裡的安排?
“那你告訴我,你對徐聞,我兒子你們還有沒有可能?”看到她身體一僵,徐夫人又道,“如果真的不行,你們就散了吧,我兒子也有30好幾了,你也不小了,都是時候結婚生子了,你們不能再這樣折磨了,你們都經不起了,我們也經不起了,就當是婉姨求你?”
………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周巖身體一震,見到婉姨從裡面出來,就想擠過她,進去裡面,可誰知道徐夫人一把帶上門,瞪著周巖不悅的道,“看什麼看?我真的沒想到你也是個癡情種!”周巖頭瞬間一縮,又聽她吼道,“你幾時回家?你還想再外面多久?這幾年周家因爲你的不管不顧,你爸累倒你知不知道?”
周巖身體一顫,眉頭緊皺,“很嚴重?”
“差不多快死了吧!”徐夫人從上打量他,搖搖頭,吐出一句狠話,轉身走了。
要死了?
周巖心裡一跳,摸向門手,卻最終只是在窗外看了她一眼,狠了狠心,小聲的道,“幼藍,你等我。”
可如果周巖早知道,這一去會改變他跟沈幼藍的一生,也許當時他會有另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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