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顏吐完以後，還打了個酒嗝，看清來人長得眉目如畫，眼眸深邃如墨，鼻樑挺拔，穿著簡簡單單的白襯衫西褲，卻穿出了清新雋雅的都市精英味道，可惜那襯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實在不好聞。

陸羽顏捂著鼻子說：“喂，你好臭啊！”她已經完全忘了是自己吐了人家一身了。

她自言自語道：“這門好奇怪啊，怎麼轉來轉去，我又到裡面了？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方維軒看了一眼衣服上不小的污漬，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這名喝得醉醺醺的女孩，誰也沒有察覺到他好看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趙真真立馬跑過來拿紙巾替他擦衣服上的污漬，柔聲詢問：“方先生，你有沒有怎樣？”

轉首，她又換了另一個態度，一邊擦一邊厲聲罵陸羽顏：“你這人怎麼搞得，有沒有點素質啊？看你是附近的學生吧，小小年紀不學好，不會喝酒還學人喝那麼多，真是沒教養。”

陸羽顏本就心情不好，見有不相干的人罵她，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醉眼朦朧道：“我吐了人家一身怎麼啦？不就是一身衣服嗎，我賠給他還不行嗎？”

陸羽顏說著，便把自己皮夾裡的錢全部拿出來塞給了那個被自己吐了一身的男人。

趙真真生氣得叫罵起來：“你以爲這點錢就夠了嗎？打發叫花子吧，這點錢買一個襯衫釦子都不夠。你看看方先生的衣服被你吐成這個樣子，這衣服還能穿嗎？”

陸羽顏不甘示弱：“那你還想怎麼樣？你是他女朋友，還是他老婆啊，人家事主兒還沒說話呢，要你多管閒事。”

趙真真冷笑道：“哼，沒錢還學人來什麼酒店吃飯啊？方先生這衣服很貴的，你這點錢哪裡夠賠？再說，現在大晚上的，店都關門了，還哪裡去買衣服。”

醉眼朦朧的陸羽顏把自己的手裡的皮夾塞給方維軒，“你拿去，隨便刷！我給你埋單！”

趙真真的臉更黑了，“你把方先生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爲拿個空皮夾就可以顯擺自己有錢嗎？”

“你怎麼這麼煩啊？走開走開……”陸羽顏揮手趕她，東倒西歪地轉身拉著方維軒的襯衫衣領，又伸出一隻手拍了拍的肩膀，道：“這位……嗝……這位方先生，要是錢不夠，你就把衣服給我，我給你洗乾淨，明天給你送過來啊？”

說著就動手動腳地，想去脫他衣服，方維軒卻沒在第一時間將她拉開，趙真真卻先一步急了，“哎哎，你做什麼，你這不是誠心想吃方學長的豆腐吧？”

她眼神疑惑地看著陸羽顏，覺得這女學生不會是假裝醉酒想訛上方維軒吧？

“你讓他把衣服給你，你讓他穿什麼？”

方維軒突然咳嗽一聲，“趙小姐，我自己來說吧！”

趙真真見自己說了半天，也沒把事情解決，倒是歉疚上了。

方維軒幾步上前動作自然地拉住陸羽顏的手，好像他們很早就熟識似的，動作自然得就好像是怕她走路再摔倒了，陸羽顏也沒有推開他的攙扶，反倒藉著醉意靠在了他的身上。

方維軒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未排斥這個陌生女孩的親近，眼中有流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