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一拍桌子起來,惡狠狠的瞪著蘇澈,“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你休想用金錢來收買我。”
結(jié)完賬,周子健憤然離開,蘇澈坐在咖啡廳裡,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想不到這周子健這次還挺倔強的,有時候不是不想要,只不過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吧。
要回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只會給周子健的經(jīng)濟上增加負擔(dān),周子健這種人又怎麼可能做這種不劃算的買賣呢?蘇澈猜想,沒準(zhǔn)兒周子健還在等第二次機會。
唐碧昕不知不覺就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可能是昨晚上折騰了半宿,下半夜又在持續(xù)的做夢,等她醒來的時候,正是蘇澈回來的時候,她驚覺般彈坐起來,掀開身上的毛毯,來不及穿上拖鞋就光著腳跑到蘇澈的面前。
“怎麼樣?周子健答應(yīng)了嗎?”
蘇澈面無表情的搖頭,“沒有。”
他不想欺瞞唐碧昕,現(xiàn)在的她有知情權(quán),況且他始終相信周子健的目的絕對不會在於想要把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要回去,作爲(wèi)一個愛孩子的父親的表現(xiàn),不是像他那樣,從這個孩子一出生,周子健就沒有喜歡過,經(jīng)歷了這麼多,他的心只會越來越硬,又怎麼會現(xiàn)在爲(wèi)了孩子來考慮呢?
唐碧昕聽到?jīng)]有兩個字,頓時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剩下的那一丁點兒希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無力的垂下肩膀。
“那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
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周自戀帶走,她覺得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她肯定會瘋掉的。
“沒事的,一定會度過的,你放心吧。”蘇澈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唐碧昕也沒有想到這招在周子健那裡會不管用,按理說周子健這樣做不就是爲(wèi)了想要錢嗎?而他上訴最後得到的不過也是錢,估計還沒有蘇澈給的多。
晚上孫兵抽空過來,唐碧昕一看到孫兵就像看到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孫兵坐在沙發(fā)上,唐碧昕給他和蘇澈一人倒了一杯茶,唐碧昕自己也急忙坐下。
“早上蘇澈已經(jīng)去找過周子健了,可是周子健不答應(yīng)。”
孫兵也皺了眉,摸著已經(jīng)冒出裡的鬍渣,沉思道,“你說這個周子健不想要錢,那他到底想要什麼?”
唐碧昕側(cè)了側(cè)身子,“難道你也不認爲(wèi)周子健是爲(wèi)了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才拒絕蘇澈的要求的嗎?”
孫兵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我都很清楚周子健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爲(wèi)了想真正撫養(yǎng)孩子呢?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就結(jié)束了,再者說發(fā)了法院傳票爲(wèi)什麼是半個月以後,爲(wèi)什麼不是現(xiàn)在,事實證明周子健不是真正的想鬧到法庭上去,可能他還有更大的陰謀沒有實現(xiàn)。”
蘇澈打了一個響指,“沒錯,我也就是這個意思。”
雖然孫兵也有點兒不確定,但是憑他律師的直覺,總覺得周子健肯定還有後手。
“你先不要著急,沒準(zhǔn)兒這件事情肯定還有轉(zhuǎn)機,要切忌,無論周子健怎麼威脅你,主導(dǎo)權(quán)必須要在我們這裡,不然的話,最後或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事到如今,唐碧昕除了等待,似乎也別無選擇,有時候人的情緒會影響到頭腦思考問題,沒準(zhǔn)兒周子健真的想擾亂她的思路,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
蘇澈送孫兵到樓梯,兩個人又談?wù)摿艘幌陆酉聛碓撟鲂┦颤N,等蘇澈回來的時候,唐碧昕正在廚房裡洗碗,可能是孫兵的話讓她緊張的心有所放鬆,臉色看上去也不是那麼難看了。
盧一然晚上下班回家,周子健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盧一然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記著那天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她換了鞋子直接就回了臥室,把門摔得震天響,周子健也只是無奈的皺眉,並沒有去搭理盧一然。
吃飯的時候,周子健站在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吃飯了。”
生氣不代表不吃飯,沒一會兒,盧一然房間門打開了,她像是沒有看到周子健,徑直越過她走到客廳坐下吃飯,宋丹看上去也比平日裡收斂了很多,周子健那天自從盧一然生氣離開之後,他還是說了宋丹幾句,宋丹愛兒子,有時候當(dāng)然也會聽兒子的。
盧一然不吭聲,低著頭吃著碗裡的飯,而宋丹坐在她的對面,也是不吭聲,周子健今天心情不錯,便想說兩句來緩和一下僵硬的氣氛。
“一然,今天你哥找了我了。”
盧一然猛地擡起頭,“我哥找你做什麼?”
周子健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得意,“當(dāng)然是爲(wèi)了唐碧昕,還能爲(wèi)了誰。”
盧一然不以爲(wèi)然的繼續(xù)低頭吃飯,冷冷的說了句,“怪不得看你這麼興奮呢。”
宋丹說到這裡,又忍不住說了兩句,“一然,我說你哥哥也真是,子健想要要回撫養(yǎng)權(quán),當(dāng)然是爲(wèi)了孩子好,我們?nèi)耸侄啵B(yǎng)孩子才更好,那孩子畢竟也是我們周家的血脈,你哥插進來算是怎麼回事啊?”
這句話一出,原本輕鬆緩和的氣氛又陡然變得僵硬起來,周子健一個勁兒的給宋丹使眼色,可宋丹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直接選擇無視了。
盧一然聽到這話,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啪的一聲就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這跟我哥有什麼關(guān)係。”
宋丹聽了這話也生氣,“要不是你哥的話,唐碧昕能跟我們子健離婚嗎?我看唐碧昕挺好的,又勤快,又聽話,哪像你,懶得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家裡家務(wù)事你做過嗎?”
盧一然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忍無可忍的朝著宋丹吼道,“那你怎麼不讓你兒子娶一個保姆回來呢,我告訴你,我在家裡我父母都從來沒有讓我做過家務(wù),你兒子娶到我,那是他的福氣,你以爲(wèi)他坐牢是因爲(wèi)誰,還不是唐碧昕害得,他現(xiàn)在的工作是我找的,你搞清楚。”
她說完,甩了筷子就回房間,砰地一聲摔上房門,周子健隱約似乎還聽到了反鎖門的聲音。
周子健懊惱的低垂著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媽,咱們不是說好不要吵架的嗎?她性子就那樣,你別跟她吵行不行。你是不是非想看到我再離一次婚才甘心。”
宋丹也不知道當(dāng)初周子健是怎麼把這盧一然給看上的,要說長相,她還真沒覺得就盧一然比唐碧昕長得好看多少,要說勤快,這盧一然成天回來就回房間,吃了飯也不知道洗碗,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洗,還總是拿到乾洗店去,浪費錢。
“離了更好,要是離了你就把唐碧昕再給我追回來,反正我現(xiàn)在是越看那盧一然越不順眼,她看我也不順眼。”
周子健都不知道盧一然跟宋丹的關(guān)係到底糟糕到了什麼地步,即便是宋丹失憶了,她還是那麼討厭盧一然。
唐碧昕剛到公司,就被許苑博叫到了辦公室裡去,許苑博把策劃案放在唐碧昕的面前,“今天晚上去一趟,這個客戶有點兒難搞,所以給你準(zhǔn)備一下,晚上我們要過去把合同簽下來。”
唐碧昕拿著策劃案,試探性的問道,“我想問一下,這個客戶到底有多難搞?”
許苑博擡起頭看著她,緊蹙著眉頭,“估計會讓你想象不到的難搞,等你晚上過去就知道了。”
唐碧昕若有所思的點頭,其實在她心裡,只要不是那種很色的客戶,她都不會覺得有多難搞,至少不會有被侵犯的危險,其他的脾氣古怪或者是刁鑽,他倒是都能接受。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唐碧昕隨手翻了翻策劃案,盧一然端著茶杯路過,掃到唐碧昕上次的策劃案,不禁冷嘲熱諷道,“喲,又拿到一次策劃案了,看來你以後是要在這個公司發(fā)達了,沒準(zhǔn)兒以後還能當(dāng)總監(jiān)啊。”
唐碧昕聽到盧一然的冷嘲熱諷,不以爲(wèi)然,懶懶的擡起頭,“盧一然,要是你有這個本事你可以來啊。”
盧一然抿著脣瓣,想說話又不找不到什麼語言,可還是不願意看到唐碧昕這麼得意洋洋的樣子,“唐碧昕,看來你還沒有受到刺激,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忌你的孩子嗎?”
說到孩子,唐碧昕的心狠狠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