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一下子就變了,格爾的手下十幾把槍全部對準(zhǔn)了夏磊。
夏磊傻眼,尼瑪,這就是激動的後果,真的不是衝動,他就是激動了,也不知道爲(wèi)毛激動,反正看見格爾欺負(fù)博尼,他就激動了,心裡募的疼了一下。
夏風(fēng)扯了扯劉棟的袖子,低聲道:“師父,師孃是明目張膽的爬牆了。”
劉棟:“……”他特麼想一把捏死一個姓夏的有木有?有木有?他朝夏風(fēng)使了個眼色,兩人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夏磊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充當(dāng)一回好漢。
“放開他!”
格爾怎麼會捨得真弄死博尼?
他是真愛死了博尼。
就在這時,格爾一名手下的手機(jī)響起來,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那人大驚失色,趕緊把手機(jī)遞給了格爾,格爾只聽了一句,竟是一把丟開了博尼,然後對著手機(jī)那邊就是一通狂吼。
“該死,多餘的硝化棉你們沒有處理?什麼……廢物,統(tǒng)統(tǒng)都是廢物!”扔了手機(jī),格爾又一把掐住博尼的下巴,殘忍的冷笑:“寶貝兒,咱們還沒完!”
博尼冷眼看著他,脣角勾了勾,無聲的挑釁。
劉棟神情放鬆下來,見格爾帶著人走了,這才一扭頭,惡狠狠的瞪著夏磊。
可惜夏磊這會兒完全走神,根本就沒注意到劉棟的視線。
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還有博尼那個眼神……
博尼神情木然,他蹲在牆根下,像一個沒有魂魄的孤魂野鬼,不過,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夏磊總是覺得,此時的博尼看起來,似乎又不一樣了。
夏磊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他過去扶起博尼,這貨就好像突然腦子短路,他忘記了劉棟的存在,把博尼摟進(jìn)了懷裡。
“師孃!”夏風(fēng)大煞風(fēng)景的叫出聲。
夏磊身子一頓,一把推開了博尼,俊臉又開始不自然的扭曲:“那個,你沒事吧?”他問著博尼,餘光卻瞟向劉棟,表情特別滑稽。
博尼恢復(fù)正常,這時才把注意力轉(zhuǎn)向劉棟和夏風(fēng):“你們是夏磊的朋友吧?”
“確實是朋友!”劉棟把“朋友”二字咬的嘎嘣響。
博尼笑笑,他心裡知道劉棟對他的敵意是爲(wèi)哪般,不過他現(xiàn)在沒打算解釋,而是道:“我這裡不能再住了,我得另外找房子,你們……”
“去我那!”夏磊立刻說:“格爾回過頭肯定會找你麻煩,你不能再落進(jìn)他手裡了,去我那吧,我保護(hù)你。”
“這不大好吧,我不能給你添麻煩!”
夏磊毫不在意的擺手:“我這也不全是爲(wèi)了你,你就當(dāng)我是爲(wèi)了我自己吧!”
博尼便不再說什麼,拿了行李箱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服,跟著夏磊上了車。
劉棟和夏風(fēng)一輛車,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夏磊七拐八拐,確定甩掉了格爾的眼線,這才把博尼領(lǐng)進(jìn)了他住的房子,他們前腳進(jìn),劉棟和夏磊後腳跟進(jìn)來。
博尼似乎很累,他此時表現(xiàn)出了冷漠的一面,不僅沒有跟劉棟和夏磊打招呼,就連面對夏磊,他也顯得疏離了不少。
“我想洗洗睡了,請問我的房間在哪裡?”他對夏磊說,手裡還提著他的行李箱。
夏磊被他突然的冷淡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還是把博尼帶去了房間,博尼當(dāng)著他的面關(guān)上門,然後就一直沒有露面。
夏磊在他門外站了一會兒,感覺腦子裡塞了團(tuán)亂麻,很多線索都一閃而逝,而他卻抓不住頭緒。
哦對了,還有樓下那個傢伙,尼瑪,要不要下去解釋一下呢?
不管是劉棟看到的還是博尼對格爾說的那幾句話,劉棟那混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吧?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夏磊給鄭蕭撥了電話,滿腔的疑問還沒出口,那邊鄭蕭先叫起來:“磊子,見到劉棟了?”
夏磊一愣,炸毛了:“靠,你知道那混蛋要來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鄭蕭凌亂了:“那個,倒黴催的玩意兒,你丫不會正在跟那誰幹什麼好事,正好被劉棟捉殲在*了吧?”
“麻痹,你才被boss捉殲在*,蕭哥,虧我把你當(dāng)親哥,你可害死我了。”
鄭蕭語重心長的:“磊子啊,你既然見到劉棟了,難道你就不感動?他可是帶著……”
“我感動個蛋,媽的!”夏磊啪一聲掛掉了電話,留下電話那頭的鄭蕭跟修大眼瞪小眼。
夏磊煩躁的下樓,大廳裡不見劉棟和夏風(fēng)的身影,而一樓劉棟的房間卻傳來夏風(fēng)的大呼小叫:“師父師父別這樣,哎呀……還是我?guī)湍恪。鲅恕?
夏磊:“……”什麼玩意兒,整天帶著個嬌嬌嫩嫩的小徒弟到處晃,還好意思瞪小爺,媽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某貨腳步一頓,頓時想到他自己下面也掛著一套完整的東西,好吧,夏磊和boss除外,還有蕭哥也除外……
本來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虛的,這下子某貨心裡立刻坦然了。
夏磊直接回了房間,其實他的房間就在劉棟的隔壁,經(jīng)過劉棟房門的時候,他還把耳朵貼門上聽了聽,只聽見劉棟的悶哼,還有夏風(fēng)討好的聲音:“輕點,輕點!”
夏磊差點一腳就踢了過去,媽了個逼的,這混蛋是專門來噁心人的嗎?
某貨氣呼呼的摔上門,只覺心裡燒著一團(tuán)火,他的心臟就跟擱在鐵板上一樣,翻來覆去的煎,滋滋嘎嘎的直冒泡,都快焦了。
電話響起來,是負(fù)責(zé)跟蹤格爾的手下:“磊哥,格爾去了西郊的一處廢棄倉庫,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有人把守,不敢靠近,還有,不光我們在監(jiān)視格爾,我們還發(fā)現(xiàn)另一撥人。”
夏磊沉聲吩咐:“繼續(xù)監(jiān)視,小心點,不要暴露了。”
那人遲疑道:“磊哥,我們懷疑那撥人……”
“我自有主張,那邊一有動靜立刻聯(lián)繫我。”
“是!”
夏磊想了想,只覺頭大,乾脆直接給修去了電話。
那邊修似乎也正在等他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性感悅耳:“怎麼了?遇到事兒了?”
夏磊覺得自己被劉棟背叛了,這會兒聽見修的聲音鼻子差點都酸了,好在他是二十多歲,不是三歲,還知道正事,沒有抱著手機(jī)哭鼻子。
“boss,格爾·道爾頓似乎在幹一些連他親爹都不清楚的勾當(dāng)。”
修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有什麼?格爾也算是個人物,他不可能事事都向老爺子報備,並且他所結(jié)實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他的手又怎麼可能幹淨(jìng),無傷大雅的事,你看見了也就算了,不關(guān)咱們的事你就別插手。”
夏磊擰眉:“完了,boss,這次恐怕還真關(guān)咱們的事了。”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電話那頭的修停下手裡的動作,眉眼慎重起來。
夏磊畢竟不是真正的草包,作爲(wèi)僱傭兵的覺悟還是有的,修相信夏磊是真的發(fā)現(xiàn)什麼了。
夏磊也知道他自己的心眼不夠用,他雖然怕修,但是最信任的也是修,於是就把發(fā)生的一切包括他的懷疑都告訴修,讓修去判斷。
誰知修聽完臉色一沉,做了一個深呼吸才又緩了臉色,他很快的把事情分析了一遍,乾脆利落的下了指示:“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要順著線索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查清楚了你再向我報告,我會親自跟老爺子說。”
夏磊一頭霧水:“線索?可是,除了西郊的倉庫,我手上沒有什麼線索啊,並且那個地方我們近不了。”
修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最終還是提醒道:“硝化棉的用途是什麼?”
夏磊猛地一拍腦門:“炸藥!”
事不宜遲,夏磊決定親自去查。
夏風(fēng)聽見外面的關(guān)門聲,拍怕劉棟:“師父,師孃好像……出去了!”
劉棟蒼白著一張臉,費力的睜開眼,拿出手機(jī)也給修去了電話。
夏風(fēng)一臉肉疼的看著劉棟,他師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卻還敢跟boss對著幹。
“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查,不過是多費一些時間,boss,你……你忍心看我,看我……”
電話那頭,鄭蕭一把搶過修的手機(jī),狂吼:“你們兩個,這一次要不弄個明白就別回來了,我們看著都心塞。”
修沒好氣的瞪了鄭蕭一眼,把手機(jī)搶回來,仔細(xì)交代了一遍才掛了電話。
鄭蕭捱了個白眼,心裡還美滋滋的,過去抱住修的肩膀,嘚瑟的不得了:“心肝兒,你現(xiàn)在越來越接地氣兒了,那白眼翻得叫一個美,來,再瞪我一個。”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