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爲什麼還不出！！！”
“但是沒事，繼續！我還能攢！”
七花花繼續奮鬥衝進度，湊原礦買液金。
《霜雪計劃》不僅任務給原礦，調查員等級每次提升，還能領一次獎勵，可以交替獲得液金和流銀——液金可以抽所有池子，流銀則只能抽常駐池。
被這些獎勵吊著，七花花動力十足。
但隨著等級提高，升級速度越來越慢，攢抽也變得越發困難。
又一次十連抽沒出貨後，七花花不再強求10連，開始每攢5個液金就抽掉一次。
等到等級不夠做主線，開始探索野外寶箱、做限時活動時，更是化身賭狗，拿到一個液金就抽一個。
整個直播間不斷迴響著她的哀嚎聲：
“築夢我求求你了，憐憫一下我這個可憐人吧！”
“銅雀，我這麼愛你，你爲什麼還不來？”
“怎麼還沒出，再有20抽就要保底了啊！”
……
有水友看不下去，刷禮物讓她氪金用。
但七花花還是不肯：“不行！從小媽媽就告訴我，不能在遊戲裡亂花錢！”
水友們打出一串串省略號。
一位看不下去的艦長於是出主意：“築夢自家的夢津app有個活動，拉人註冊也送液金，最多能拿到10抽，你要不要參加一下？”
畫面上代表七花花的貓耳蘿莉猛地擡頭：
“你怎麼不早說？！”
“我直接拉爆！”
“等我拿一下邀請碼！”
七花花行動力拉滿，迅速跑去夢津註冊。
拿到邀請註冊的二維碼後，就貼在了自己的虛擬形象頭頂。
之後，這隻貓娘蘿莉就指著頭頂的二維碼、晃著毛茸茸的貓耳朵說：
“這裡這裡！”
“快看過來！還沒註冊的大家，都快來幫貓貓註冊！”
“給大家磕頭了謝謝喵！”
水友們很給面子，紛紛掃描註冊。
不一會兒，七花花就給夢津拉到了超過600個新用戶——遠超拿滿獎勵的100人。
七花花興沖沖地把獎勵全領了，再次豪情萬丈地打開抽卡頁面。
“90抽保底，我已經墊了70發，這次我必出！”
“嗩吶吹起來！我老婆要過門了！”
說完七花花的虛擬小人靜止了幾秒，然後直播間真的響起喜慶的嗩吶聲。
七花花在嗩吶聲中，按下十連抽。
一隻飛雲，一把四星狙擊槍，八把三星武器。
於是嗩吶從迎親的喜慶，無縫切換到葬禮出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花花抓狂：
“80抽了啊！”
“80抽都不出？我要吐血了啊啊啊！！！”
不玩遊戲的水友們紛紛安慰。
而身經百戰的二遊玩家，則表示內心沒有一絲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太正常了。”
“二遊抽卡特性，怎麼能不品鑑一番？”
更有《霜雪計劃》老玩家現身說法：
“知足吧，至少現在抽出來的五星角色是當期up的概率，從50%提升到了75%，不用太擔心角色歪了。”
“簡直二遊大善人。”
“善他奶奶個腿兒！”七花花終於破防。
“我受不了了！紅綠修改器——啓動！”
她切換到氪金界面，只用6秒就完成了648氪金流程。
嫺熟得根本不像一個除了月卡從不氪金的人。
在水友們連串的問號中，七花花什麼儀式都沒搞，光速完成最後一個十連。
水晶在金光中崩裂。
七花花狂笑出聲。
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角色，從水晶中一躍而出。
張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直播間靜的可怕。
只剩下穿著作戰服的老角色在畫面中左顧右盼——那是還沒來得及重製的奧爾加。
七花花徹底繃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築夢！！！！！你爲什麼要折磨我！！！！！”
水友們第一時間趕來嘲笑：
“哈哈哈哈，25%的概率你中了！”
“切片的人呢？速來切片！你素材有了！”
“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幸運？”
“看了那麼多主播，你還是第一個保底歪掉的。”
“太慘了哈哈哈。”
“想想好的，下一次保底必出銅雀！”
“銅雀這是有多不想見你啊哈哈哈，我20抽就出了！”
“海豹黨叉出去！”
“要不算了吧？強扭的瓜也不甜。”
……
“我不管！我就要！”七花花連營業聲線都快維持不住了。
“我管你甜不甜，今天我必須把這個瓜扭下來！”
“我的回合——抽卡！”
10連！
20連！
30連！
……
一直到第6次10連，水晶中終於再次迸裂出金光——
紅髮大姐姐銅雀優雅地搖晃著細腰，走到畫面前方。
鏡頭由下至上，繞著這位珠光寶氣的紅髮豔后，來了個720度大回旋，最後停留在她俾睨四方的丹鳳眼上。
七花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又緩緩呼出來——
“嗚——哇！”
“終於爽了！”
她迫不及待地進入角色頁面，左拉右拉旋轉視角，切換武器、天賦頁面，欣賞著銅雀的不同視角。
一邊看還一邊嘿嘿嘿笑個不停。
看得水友們滿頭黑線，給她做直播切片的粉絲更是火力全開。
再然後，七花花就發現銅雀的衣裝界面，不僅有新舊兩款服裝，新衣裝下還有個待解鎖的[互動場景]。
“這是什麼？”她點擊一下。
系統提示：
“是否消耗1280點券，解鎖【金聲玉振】專屬互動場景——【金風玉露】？”
【金聲玉振】是銅雀這套新衣服的名字。
——相對應的，舊衣服就十分敷衍的叫做【戰鬥著裝】。
“互動場景？金風玉露？”七花花眨眨眼，“那不就是洞房嗎？！！”
“128塊？這麼便宜？”
“貓貓要先衝了兄弟們！”
水友們紛紛勸她理性：
“別衝動啊，什麼互動場景，搞不好就是個動態背景。”
“甚至都不是衣服，一個背景就敢賣128？”
“缺錢也不能這麼搞吧，這不是噶玩家韭菜嗎？”
“你先等等，金風玉露跟洞房有什麼關係？”
……
但七花花這時候已經聽不進去了：“確認購買！”
可惜，購買失敗。
系統提示：
[對不起，您的點券餘額已不足，是否充值？]
[是]/[否]
-----
七花花：？
很快她又反應過來：自己充值的648已經全部換成液金，而且已經被用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後10抽了……
“嘶——”
七花花倒吸一口涼氣。
糾結片刻後，她緩緩說道：
“這樣，我再氪一個128。”
“128還有首充雙倍，我氪一個128，築夢就會補我一個128。”
“128減128等於0。”
“從數學角度來說，我完全不虧，等於一分錢也沒花，白得2560點券！”
“賺爆了唉！”
水友們腦袋上都是一水兒的問號。
但七花花已經說服了自己，麻利地氪金下單，拿下【金風玉露】這個互動場景。
購買成功後，再次點擊便進入載入畫面。
七花花嘿嘿嘿笑個不停，滿心以爲會看到洞房花燭的場景。
但載入完畢後，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個夜色下花燈環繞的中式小亭。
亭子正中擺著小方桌，方桌上是酒具和小食。
燭火搖曳，銅雀安坐在對面溫柔撫琴。
兩隻喜鵲擠在檐角，背景是一片燦爛的星河。
聽著耳邊悠揚的琴聲，七花花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不是，我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