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還在繼續(xù)說著:“梔子比明子美麗,還是貴族出身,氣質(zhì)自然是要好些,而且,性子比較真誠,姆力公子對梔子竟然比對明子還要好一些。&樂&文&小說{}.{}{xs}.{}這一切,雖然明子做出很高興的樣子,可是,私下裡,明子很是妒恨。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除掉梔子了。正在這個時候,南疆的幾個女子到了,明子就轉(zhuǎn)而藉助南疆女子的手來對付梔子。梔子天真可愛,並不知道是明子害她,幾次遭遇那兩個南疆女子的黑手,只是記恨那兩個南疆女子。向姆力哭訴。姆力公子知道後,自然是要護住梔子,已經(jīng)責(zé)罰了那兩個南疆女子幾次了。”
陳文蕙呵呵笑了起來說:“這麼說,明子讓她們鬥起來,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的必然是明子了?這麼說來,明子將來有可能在姆力公子那裡有大造化?”
水蓮欲言又止,臉上現(xiàn)出憂疑的神色。
陳文蕙問:“怎麼了?”
水蓮說:“我觀察了這麼長時間,我發(fā)現(xiàn),姆力公子的屋裡雖然鬥爭多了起來,姆力公子也一直都在偏袒明子她們兩個,可是,他對這兩個南疆女子的懲罰並不重,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陳文蕙露出思索的神色:“這麼說來,姆力是對明子和梔子有了懷疑?”
水蓮說:“我們送給姆力公子的丫鬟,姆力公子自然是知道,這是我們的人,我並不覺得他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我倒是覺得,其實,姆力公子對待這幾個妾侍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只是他的玩物而已。他並沒有付出真心,甚至,他故意挑起來她們的爭鬥,好像是爲(wèi)了給生活增添樂趣似得。”
陳文蕙大概明白了。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外面,水寒進來了,說:“郡主。藍家接到帖子,知道郡主就要走,特意送了一些禮物過來。”
陳文蕙點點頭,水寒拿了單子過來。
一邊看著一邊說:“藍家這幾年倒是成了江南的鉅富了。他們家倒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我父親。忠心耿耿,聽說,藍家的幾個子弟都成了我大哥那裡的官員了?”
水寒說:“是的,一個是大公子那邊的衛(wèi)城副城主,一個是大公子在倭國的一個城市的財務(wù)官。”
陳文蕙說:“我們家也算是對得起藍家。藍家跟著我們沒有吃虧,不過,藍家確實也謹(jǐn)慎。這幾年,聽母親說,我們家和藍家合夥經(jīng)營的棉布生意,給我們小陳家可是帶來了鉅額的利潤。”
水寒說:“可不是,現(xiàn)在,雖然北方百姓們還是多穿葛麻,可是也都用上了棉花被子,家家都種的有棉花。江南更是種的多了。百姓們都不穿葛麻了,大多穿上了棉布的衣服。藍家現(xiàn)在把那些普通的棉布生意給了各個布商,只是抽取一點點利潤。博得那些布商的一致稱讚。藍家現(xiàn)在主要經(jīng)營的是精細棉布生意。現(xiàn)在精細棉布的價格一點都不比上等綢緞便宜。”
這一點陳文蕙是知道的。對於藍家這麼聰明,也是很讚賞。這個市場這麼大,如果獨霸著,也不見得得到多少,卻樹立了一圈敵人,還不如把最賺錢的一塊拿去,剩下的那些分給大家,這樣都有錢賺。還能得到一圈朋友,是個聰明的。
而且,精細棉布確實是一種奢侈品。即使在陳文蕙的前世,細棉布也是價格高昂的。現(xiàn)在陳文蕙貼身衣服都是用細棉布做成的。不止是陳文蕙。普通的富戶,官宦人家,現(xiàn)在大多都是如此,所以,精細棉布雖然賣的貴,但是。一直都有很大的市場。
好像之前,文家所說的,藍家給文家的湖州總經(jīng)銷就是關(guān)於精細棉布的銷售權(quán)。文家靠著這個都賺的盆滿鉢滿。
陳文蕙說:“幫我謝謝藍家的人,拿著我的帖子,揀幾件我們從南疆帶來的東西,給藍家送去,算是謝禮。”
水寒忙應(yīng)下來了。
陳文蕙對水蓮說:“這些東西,揀好的,登記造冊裝上行禮,運回京城吧。這幾匹細棉布拿出來,我要送給黃家,嚴(yán)家,曹家,還有幾家相處的好的人家。還有這幾匹,也留下,我要送給我的姐妹們。還有這幾匹普通一些的,我們拿出來準(zhǔn)備給以後這幾天,來給我送禮的人作爲(wèi)回禮的。”
水蓮忙應(yīng)下來。
正說著,水寒又返回來稟告說:“藍夫人過來了。”
這裡這個藍夫人是指的藍彩玉,陳文蕙一聽很是高興,忙站起來出門去迎接。
兩個姐妹也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分外高興,陳文蕙已經(jīng)一面打發(fā)人去隔壁莊子叫明珠過來了。
藍彩玉坐下來之後,就說:“怎麼這麼著急要走啊?”
陳文蕙說:“我們離開家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算起來都有半年了,怎麼能不想快點回家?只是我們這一次分開之後,我可能就要去西北了,你要是做生意,去京城,還能見到明珠姐姐,只是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藍彩玉也卻沒有這樣的傷感,說:“我倒是不這麼認爲(wèi)。我們這幾年確實是見面會少一些,可是,等到三年後,江南的豆油生意我穩(wěn)定下來之後,我準(zhǔn)備也到西北去開展生意,到時候,可是還要妹妹關(guān)照我。”
陳文蕙大喜,忙抓住藍彩玉的胳膊說:“姐姐可是說的當(dāng)真?”
藍彩玉笑著說:“怎麼不當(dāng)真。你不是說了嗎?到了西北會鼓勵那邊的百姓種植豆類,那我還不去開油坊?”
這麼一說還真是,陳文蕙喜歡的哈哈笑起來。要是能在西北再次見到姐妹,纔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藍彩玉從懷裡遞出來一個單子,給陳文蕙說:“這個單子上的東西是王夫人走之前留下來的,她送了一些東西給我,也送了一些東西給明珠,這一份是給你的。給你的是最豐盛的。想來,是希望你能多讓人關(guān)照她們孤兒寡母一些了。”
陳文蕙說:“就是沒有這些金珠寶物,我也會關(guān)照她們的。別的不說,當(dāng)年,和王老太太還是有些香火情的。她們兩個老太太落到如今這個田地,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背井離鄉(xiāng),被白家逼著去了南洋,已經(jīng)很可憐了,我怎麼能不照顧?”
藍彩玉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是善良的,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放心的收下來這些東西了。”
陳文蕙笑了。
正在這個時候,明珠的聲音傳來:“可是彩玉姐姐過來了。”
一掀簾子,明珠容光煥發(fā)的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
明珠對藍彩玉說:“姐姐真的是你來了?我就猜到是你來了,這滿院子的金光閃閃啊。真是王家作風(fēng)。”
藍彩玉笑了,說:“你每次都要打趣王家的作風(fēng),跟你說了吧,這些東西都是給你和文蕙的。你們拿回去擺到了家裡,你們家也變得王家作風(fēng)了。”
明珠奇怪的問:“怎麼又是要送給我們的?之前不是已經(jīng)送過了嗎?”
藍彩玉說:“之前是感謝,這一次是辭行。給你的還有給我的都少了一些,給文蕙的才真的是好東西呢,也多一些。這是要巴結(jié)文蕙的意思。”
明珠嘆息一聲說:“這兩個老太太也是可憐,一想到這個,我就更加恨王瑤珍。哎,她的母親,祖母確實我們營救,我們幫忙,真是氣人。她呢,她只管她自己,用得到孃家的時候,就用到極致,連哥哥的房內(nèi)事也管著,還給哥哥找小妾,用不到孃家了,就一腳踢開,彷彿王家跟她沒有關(guān)係一樣。真是差勁,你們說,瑤珍怎麼進了宮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宮裡真的是個妖怪,什麼樣的人進去都會變了。”
陳文蕙聞言,臉色也沉了下去,有些人進宮是變了,比如說王瑤珍,有些人進宮之後,還保持著初心,比如說石月思。所以,這也是看個人的本質(zhì)的時候,對於王瑤珍,陳文蕙真的很失望,她說:“哼,等到我回到京城,自然會去找她。”
藍彩玉本來和王瑤珍的感情很好,可是,她沒有想到到頭來,給她丈夫王志成弄了一個二夫人,並且要置彩玉母子於死地的竟然就是自己這個好姐妹,小姑子王瑤珍。
所以,藍彩玉對王瑤珍的恨並不比對二夫人任氏的恨意少。
此刻聽到陳文蕙這樣說,知道陳文蕙是要回去找王瑤珍晦氣的,可是她並沒有阻止。她並不是聖母,這種時候,不落井下石已經(jīng)是好的了,怎麼可能阻止呢。
明珠在心裡爲(wèi)王瑤珍默哀三秒,就叉開話題說:“姐姐來的正好,我們就要回去京城了,正要見姐姐一面呢。”
藍彩玉笑著說:“昨天聽說你們兩個回來了,我和語嫣,巧珍就說好了,今天一起過來你們這裡呢。我是早到了,估摸著一會兒她們也該過來了。”
陳文蕙吩咐丫鬟們把院子裡的禮物都收起來,並且吩咐說:“你們趕緊去吩咐廚房,準(zhǔn)備一桌好的酒席,素一點的,可口一點的,送到水榭那裡去,我們正好一起賞春花。”
水蓮忙應(yīng)下來。
這一天,陳文蕙幾個姐妹暢飲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