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我大唐的好男兒。這確實是一個好的將士應(yīng)該做的。同時,我也希望每個將士都能牢牢的記住。你們是我大唐最優(yōu)秀的人,這場仗只許勝,不許敗!朕在這裡,預(yù)祝你們馬到功成!”等了半天,見終於有個小兵出來回話,讓城牆上的李隆基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再問,便直接快速的結(jié)束了這次演講。剛纔如果沒有那個傻蛋站出來回答的話,估計他會糗大了。
“是。”
李隆基的演講完了,也是他們要出發(fā)的時候了。士兵整齊的向後轉(zhuǎn)著,由李璥騎馬帶領(lǐng)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長長的尾巴。耿青峰他們則押後,在隊伍的最後面。而安祿山與武重規(guī),則騎著馬跟在他旁邊。
“青峰哥哥。”由於耿青峰他們走最後,還有一點時間和家人道別。李昱琪看著隊伍前行,忍了好久的淚水也在這一刻開始滑落。她淒涼的叫著,好像以爲(wèi)這叫聲便能阻止丈夫的出行。
“琪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馬背上,耿青峰高聲的嚷著。一點也不在意旁人那異樣的眼光。“我離開後,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我一定會趕在你分娩前回來的。”
“嗯。”此時,李昱琪已經(jīng)泣不成聲,只有嗚咽的點了點頭。
她那樣子,讓旁邊同是來送行的,其他將士的家眷也忍不住偷偷拭起眼角的溼潤來。而武重規(guī),看著李昱琪那傷心的樣子,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李昱琪的樣子,感到心疼。
雖然有些無奈,但耿青峰此是在衆(zhòng)目睦睦之下,也不可能再下馬去安慰李昱琪。他看著那傷心欲絕的妻子,向耿世培做了做嘴型,待他點頭後,才狠下心來,轉(zhuǎn)身策馬而去。如果再等下去,只怕自己真會捨不得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一路西行,向隴右道的方向行進(jìn)。不過,洛陽離戰(zhàn)場並不算很遠(yuǎn),他們即便走走停停也沒幾天就到了。這一路上還算是平靜,並沒有人來偷襲什麼的。
不過,耿青峰這一路的心情卻不怎麼樣。想他怎麼著也算是新婚什麼的,爲(wèi)什麼這G日的皇帝非要讓去送東西呢?NND,不知道強行分開人家小倆口,走路是要被豬踢的嗎?
隴右道蘭州軍營,並不如耿青峰所想的那麼混亂。這附近城池的百姓,看起來就像沒事兒的人一樣,根本沒有一絲戰(zhàn)前的慌亂。依舊如平日裡一樣,做生意的做生意,開酒樓的開酒樓。反正打起來也是這樣過,不打也是這樣過。也許,因爲(wèi)身處邊境地帶,被那些吐蕃人長期騷擾,已經(jīng)麻木了。
這裡的士兵雖不說精神抖擻,但也稱得上是雄糾糾氣昂昂了。他們著裝整齊且嚴(yán)肅,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並沒有什麼高聲喧譁之類的。
耿青峰他們到達(dá)軍營時,已經(jīng)是半個月後了。雖說戰(zhàn)事緊急,但這開戰(zhàn)的一方必竟是大唐,他們的主帥都沒到,暫時也打不起來。還別說,李璥這小子穿上那身鎧甲,還真有點像那家人。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不說,還有那麼點奶油小生的味道,整個一娘娘腔。
“老爺子,這裡的士兵們怎麼一個個看起來比京城那幫小王八蛋好多了?”
在路上行了這麼久,他們一個個灰撲撲的,身上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讓路過的人一個個跟兔子似的,跑得飛快。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爲(wèi)天氣熱,還是耿青峰故意所爲(wèi),他用袖子輕輕的在面前扇了扇,涼涼的說著。
“京城那幫王八蛋?他們一天到晚吃好喝好,沒事就打打馬吊、賭賭錢什麼的,能和這些士兵相比嗎?這裡的這些士兵可是天天操煉。哪怕沒有戰(zhàn)事時,也去修築城牆,挖戰(zhàn)壕的什麼的。別看這裡的士兵看起來不怎麼樣,打起仗來可一點也不念乎。”
武重規(guī)聽耿青峰提起,用十分不悄的口吻說了起來。說實話,京城的那些個禁衛(wèi)軍,十有**是富家子弟跑來渡金的。除了溜鬚拍馬以外,屁大的本事也沒有。如果比什麼誰玩的女人多,或誰輸?shù)你y子最多什麼的,估計他們稱第二的話,就沒人敢稱第一了。還是這邊境的士兵好,能打耐操,上陣能殺敵,下馬能修牆。養(yǎng)他們一個,可抵京城那羣的幾十人了。
耿青峰聽著武重規(guī)的話,暗暗發(fā)笑。“看起來,老爺子還是喜歡這羣士兵。不過,京城那羣王八蛋必竟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的戰(zhàn)場,也沒有經(jīng)歷過生死,他們又怎麼會認(rèn)真的對待呢?如果老爺子真想改變一下他們的話,青峰倒是有個提議。”
也許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耿青峰那時不時冒出的新奇點子,損人招數(shù),武重規(guī)見怪不怪的涼涼開口,直接問了起來:“什麼提議,你就不要賣關(guān)子,直接說得了。”
“呵呵,外公,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峰喜歡吊人味口,你不表現(xiàn)讓他滿意,他又怎麼會輕易的說出來呢?”李璥在一旁聽著,打趣的說著。
“你這小子,就知道尋我開心。”耿青峰笑罵著,一點也沒有把李璥的話放心上。“是這樣的。現(xiàn)在戰(zhàn)事將起,不可能把那羣訓(xùn)練不足,只知道花拳繡腿的傢伙的拉出來。但是,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後,咱們可以讓京城和邊境的士兵互相交換一下,讓京城的來守衛(wèi)邊境,讓邊境的去京城護衛(wèi)治安。這些邊境的士兵們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由他們守護京城,咱們根本不用瞎操心。而那京城的兔崽子們就不一樣子。他們沒吃過什麼苦,若把他們直接調(diào)來這裡,不止可以鍛鍊一下他們的臨場反應(yīng),也可以改掉他們身上的許多毛病。必要時,也可以安排一個比較危險的場地,讓他們自行逃出來。”
武重規(guī)一聽耿青峰這話,眼睛也隨之亮了起來。這耿青峰的表達(dá)雖不怎麼樣,但武重規(guī)還是聽懂了。說得好聽,其實他這意思還不就是讓京城那羣王八蛋來邊境做苦力嗎?不過有哪句說哪句,耿青峰這提議也確實不錯。不僅可以鍛鍊一個人的毅力、體魄、臨場反應(yīng),也可以讓他們在這裡練習(xí)一下佈陣什麼的,可謂一舉數(shù)得。
“不錯,不錯,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建議。不過,即使要這樣做,也要等到這場仗事先打完再說。而且,我也不相信那羣王八蛋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老爺子,你這就錯了。雖說他們不一定會聽你的,但有個人的,他們是不會不聽的。而且,這士兵是訓(xùn)練來幹嘛的?不就是保家衛(wèi)國嗎?如果老爺子把這計劃寫成一張摺子奏請聖上的話,相信一定會得到他的同意。
“哦?”武重規(guī)看著耿青峰,臉上一副我不信的神情。
“不相信?”耿青峰淡笑著,一點也有一個國公的樣子。他那瘦小的身材板,像是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似的。“老爺子,咱們兩不妨來賭上一賭。誰贏了,對方都可以提一個要求,讓輸?shù)娜苏辙k。”
“哦?你真有辦法?”聽耿青峰這麼一回答,武重規(guī)眼眸瞬間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茫。不過,由於他們說得認(rèn)真無比,讓其他幾個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相信老爺子也知道,這練兵不是一朝夕的事兒,只有在合理的安排下,士兵門纔會有底氣和勇氣。如果他們不照辦的話,直接拉出去“咔”的一聲,紐斷他的脖子。”耿青峰說著無比戲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現(xiàn)在讓他們吃點苦,總比以後在戰(zhàn)場上當(dāng)逃兵的,好得多。
“嗯,不錯。這個想法確實挺不錯的。”聽了耿青峰的計劃,武重規(guī)嘉許的說著。就如同耿青峰是救世祖一般,也不知道什麼要怎麼安排他。
看出武重規(guī)那尷尬,耿青峰笑著說道:“好了,老爺子,咱們也別聊了。先去軍營裡看看。順便想想還有什麼是需要佈置的。”
“嗯,那咱們?nèi)タ纯窗桑 甭牴⑶喾逄崞穑渲匾?guī)纔想起正事兒來。如果不是他來提醒,只怕要誤了正事兒。武重規(guī)有些不自在的跟耿青峰,覺得自己看來自己真的老了,這一小會兒的聊天,便讓他走神得厲害。
也許是看出了武重規(guī)的異樣,李璥在旁邊擔(dān)擾的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到了軍營裡面,他們隨便找人一問,便知道這裡的將軍在哪兒。直接問明他的營帳後,他們更直直的身他的所大地走了過去。這將軍姓楊,聽說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是個有些跋扈的傢伙。也不知道他與那壽王妃有沒有什麼關(guān)係,居然在對著他們時,他絲毫沒有半點客氣的樣子。
“幾位就是這次皇上派來督軍的?”
督軍?耿青峰知道這個,不過那些做督軍的,好像都是些太監(jiān)。這小子難道在暗罵自己等人?青峰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一見面就給他們下馬威的將軍,不由得嗤笑起來。
……唉,我可憐的小寶貝居然出水痘了。看著她那一身又大又圓的紅豆豆,真是又難過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