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xù)吃著糕點退回到了屋子裡,呃……還是站在屋子裡看比較清爽,外面這個時候已經(jīng)站滿了朱棣和醋罈子的所有隨行人員,從殘疾人到老媽子,從小丫頭到錦衣衛(wèi),密密麻麻的摞在了客棧不大的院子中間。
我的房門才一打開,其其格就成爲(wèi)了第一個被擠進來的人,“丫頭,你還真不錯呢,還能讓他們在這裡唱一出大戲!”其其格調(diào)侃的語氣充分明瞭她的八卦天分並不比我的低。
“您來了啊?來這邊吧,這裡看得要清楚些!”我急忙讓出了最佳看戲VIp位置,窗子邊的桌子上!這裡不論從視野還是環(huán)境來都之選!
其其格也毫不避諱的直接跳上了桌子,跟我相似的臉上還是有了少許皺紋,但是神情之中浮現(xiàn)的亢奮似乎比我的少不了多少!
“昨天我本來想要來找你談?wù)劦模瑳]有想到我竟然看了這麼精彩的一齣戲!”其其格眼中的表情我能理解爲(wèi)仰慕嗎?“您來找我?”談?wù)劊空勎液退齼鹤拥慕K身大事?這個未來婆婆出乎我意料的八卦火爆呢!
“是啊,本來阿木古郎和冷致去跟四王爺談事情,我就不想?yún)⑴c,剛走到你的門邊就看見你唱的這齣戲了!我都一夜沒有睡呢!”呃……這個是不是趕上我家兩尊大神戀愛時看露天電影的那種熱情了?
“您……是……你在我這裡看了一夜?”我似乎對於其其格母子倆都沒有什麼招架能力,他們實在是太天馬行空了,我完全找不到他們的思維邏輯!
其其格,按理也應(yīng)該算是朵顏三衛(wèi)的太上皇了,而且以我所見,她的魄力和權(quán)勢並不亞於朱棣,但是她就是這麼喜歡狗血的八卦,比起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是不是能理解爲(wèi)草原生活的單調(diào)乏味?
“很有趣!”其其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窗外,我突然想起來了天亮?xí)r刻的那個背影來,“其其格,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其其格依舊沒有轉(zhuǎn)身,興趣盎然的看著外面,但是嘴裡卻:“我答應(yīng)過那個人,所以我也不能告訴你什麼!他只是想讓你多休息,沒有什麼惡意!放心吧,你可是我的兒媳呢!”
只是讓我多休息就把我的脖子給點得青紫?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我就像是吃了失憶藥丸一樣,只記得那個背影,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很快窗外的狗血陣勢馬上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朱棣和醋罈子面對面的對立著,兩個人似乎都在較勁,氣場交擊不是一般的強烈,我都能想象出現(xiàn)場的閃電雷擊聲音。媽媽咪呀,原來地位和權(quán)勢完全就是吵架用的氣場成分嘛!菜市場上吵架的大媽大嬸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氣勢呀?
看來皇室內(nèi)部吵架拌嘴都是這樣興師動衆(zhòng)、豪華登場的!本來就是兩夫婦鬧點彆扭,被我認爲(wèi)的製造了點小誤會,沒有想到結(jié)果竟然就是這樣的直播現(xiàn)場!
洪長柱已經(jīng)被“請”了回來,正滿腹委屈的跪在地上,什麼話都不出來,他的面前全是我交代他買的那些物品,看上去確實上檔次,這樣的大手筆除了朱棣還會是誰呢?嘿嘿,這樣的誤導(dǎo)真是太完美了!
醋罈子盯著洪長柱看了半天,什麼機會都沒有給朱棣,只是氣得抖的指著地上的那堆東西,“你這是什麼?你派他出去到底是爲(wèi)什麼?”
朱棣雖然茫然,但是還是沒有表露太多,眼神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昨天晚上去追洪長柱的那些錦衣衛(wèi),特別是因爲(wèi)我尖叫後他出來見到的那些,看來兩個人都是不喜歡解釋的主,那麼這個仇就大了!
醋罈子看著朱棣一臉的沉默,氣不打一處來,照著洪長柱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個耳刮子,扇得是震天動地,看來洪長柱這頓冤枉是吃定了!
朱棣看著醋罈子在院子裡鬧騰起來,眉頭一皺,大吼了一聲,“夠了!住手!來人啊!”現(xiàn)場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去把冷少奶奶請來!我要問話!”
咦?朱棣這麼快就懷疑上我啦?隨便吧,反正我現(xiàn)在背靠著好多大樹呢!
老媽子們跑到我的房間裡四下張望,終於擡頭在房樑上現(xiàn)了我跟其其格!這個不能怨我啊!開始我開站在桌子上,可是後來個個都怕朱棣和醋罈子禍及池魚,所以不住的往窗子邊退,於是我和其其格的視線被擋住了,然後我們就一點點的順著窗臺往上挪,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我和其其格差點就從氣窗裡就鑽出去了!
同樣在場的阿木古郎和冷致錯愕的看著我和其其格,他們估計都想不到,我什麼時候會帶著其其格一起來攀爬樑柱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和其其格尷尬的從樑上爬了下來,其其格似乎並沒有我的尷尬情緒,而是相當(dāng)?shù)ǖ睦揖妥叩搅酥扉Φ拿媲埃?
“四王爺,你有什麼話就問吧!”其其格的語氣完全就是我媽的語氣,想當(dāng)初我把同班的男孩子打哭了,我媽就是這麼帶著我去道歉的!她她寧願帶著我四處去跟別人道歉,也不願意別人來給她道歉!我家那位英明神武的孃親啊!這一刻完全附體在了其其格的身上!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鬥!
朱棣尊敬的看了看其其格,轉(zhuǎn)而對我的眼神都要緩和了許多,“吧,冷少奶奶,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相當(dāng)無辜的看著朱棣,然後又把眼神不斷的飄向了阿木古郎和冷致,最後看了一眼其其格,“對不起,四王爺,民婦無知,只是想湊個熱鬧,所以才讓其其格帶著我上了樑,以後……不敢了!”
很明顯,我就是在轉(zhuǎn)移重點,要是朱棣答應(yīng)原諒我,那麼其其格也是無知了;要是朱棣不答應(yīng)我,那麼就是不給其其格面子!我低著頭等著看朱棣的反應(yīng)!
果然朱棣爲(wèi)難不已,順理成章的,洪長柱又成了冤大頭!朱棣對我的態(tài)度和解釋完全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對著洪長柱問,“誰讓你去會州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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