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走了,有空再聊。”
衆(zhòng)人在王黼門前互相告別,頗有些戀戀不捨。
這次的宴會,新鮮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從最開始的旗袍禮儀美女、紅地毯,到後面的自助餐,到處都凸顯著不一樣。
歌舞演出更是讓人看得如癡如醉,新的樂器,讓人眼前一亮的裝扮,曼妙的歌聲。
最後還有一米多高的蛋糕,口感細(xì)膩綿軟,讓人愛不釋口!
但最令衆(zhòng)人大呼過癮的還是張揚與王黼鬥法!
王宣尉先是一撞,撞到了高衙內(nèi),現(xiàn)在衆(zhòng)人想想,那高衙內(nèi)身後不就是張揚嗎?
王宣尉最初想撞的,一定不是高衙內(nèi),而是高衙內(nèi)身後的張揚!
不過被高衙內(nèi)給攔了下來...
好義氣!衆(zhòng)人心中讚歎。
要是衆(zhòng)人知道這並非是高衙內(nèi)的本意,也不知作何感想。
再後面的事就更加讓人無法想象了...
王宣尉張口就要若雨,做妾或是做丫鬟,反正與你張揚無關(guān),讓人大呼狠毒!
但沒有辦法,誰讓人家的父親是宰相,就是欺負(fù)你,你能怎麼著?
本以爲(wèi)事情已無轉(zhuǎn)機,誰料張揚忽然倒戈一般,恭維起了王黼,還要帶皇帝去看王黼家的祥瑞。
無論是誰,都摸不著頭腦,但王黼的緊張和張揚的淡定,似乎預(yù)示著什麼。
一扇小門連通了兩相的家,一個是當(dāng)朝宰相,一個是有隱相之稱的樑師成。
皇帝憤怒離去,留下錯愕衆(zhòng)人...
......
......
蘇紫萱聽完這一切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爹,王黼和樑師成私通,是很重的罪名嗎?”蘇紫萱不解道。
蘇明道:“那是自然,內(nèi)外勾結(jié),擾亂朝政,這可不是小事!”
“哦...那會怎麼樣?會砍頭?”蘇紫萱問道。
蘇明搖搖頭,道:“不好說,可能不會一下就殺了,會貶官是一定的,但凡貶官了,就不再是宰相了,誰還會在乎他,以前有些仇怨的,就開始落井下石,蔡京和高俅要是再加把勁,翻出些黑歷史輕輕鬆鬆,王黼再也翻不起浪了!”
蘇紫萱嘆了口氣,本應(yīng)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怎麼現(xiàn)在感覺,也並不是那般的開心。
蘇明道:“閨女,你是不知道,我感覺張揚一開始並沒有想將王黼置於死地,只是力求自保,但王宣尉向皇上要若雨,一下把張揚徹底激怒了,笑著與皇上說話的場景,我現(xiàn)在想想都怕。”
蘇紫萱輕輕點點頭,心裡卻是想著如果有那麼一天,自己也是這樣的處境,張揚會拼命保住自己嗎?
蘇明笑道:“閨女你的眼光狠辣,這麼一個六品小官,任誰都不會重視,之前還是廚子,爹當(dāng)時也有些看不上,一個六品武官,能有什麼出息,可...誰能想到呢!”
“今天他能這樣對若雨,來日就能這樣對你,閨女,你選的人,沒錯!”蘇明笑著說道。
“哎呀,爹,你說什麼呢...”蘇紫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和張揚可還沒什麼呢,現(xiàn)在的關(guān)係,充其量也就算是朋友罷了,怎麼說的跟夫妻似得!
“不說了,不說了。”蘇明見蘇紫萱臉有些紅,便不再言語,只是神情帶著笑,讓蘇紫萱一陣不好意思。
......
大學(xué)士方錦回家與方詠說了今日在王黼家發(fā)生的事,說完後不由得感慨:“詠兒你說的對,這張揚的確不是尋常之輩,幸虧爲(wèi)父沒有站隊,要不然事情就嚴(yán)重了。”
縱然知道張揚不是尋常之輩,但方詠依舊聽的瞠目結(jié)舌,這特麼劇情怎麼就跟過山車一般!
明明佔據(jù)上風(fēng)的王黼,忽然之間就被按在地上摩擦,而且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難不成張揚早就掌握了王黼的證據(jù)?”方詠問道。
方錦思索道:“我想應(yīng)該是的!不然,張揚如何能準(zhǔn)備找到那扇門,若非提前知道,那他豈不是神仙轉(zhuǎn)世?!”
話說到此,方錦嘆了口氣:“詠兒,你與張揚也有些過節(jié),也不知他會如何對付我們?”
方詠道:“父親不用擔(dān)心,從王黼這事來看,張揚倒也心善,孩兒與他那些過節(jié),倒是沒必要擔(dān)心。”
“何以見得?”方錦問道。
方詠道:“既然張揚早就知道那道門,卻遲遲沒有說出來,沒有下死手,我想不會是因爲(wèi)王黼的權(quán)勢。”
“什麼權(quán)勢,這事讓皇上知道了,多大的權(quán)勢都沒用!”
方詠道:“那就是了,多半還是張揚天性如此,沒有逼到那個份上,就不會下死手。”
“嗯...有理。”方錦點頭。
方詠道:“我與他那點過節(jié),與王黼與他的過節(jié)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話也是。”方錦道:“人生有四大恨事,最是不共戴天之仇,一是亡國之恨,二是滅門之恨,三乃奪妻之恨,四是殺父之恨,王宣尉這算是奪妻了,此仇,不共戴天!”
“父親,若是有可能,有些時候,父親在朝上可以多說些公道話。”方詠說道。
“公道話?”方錦有些不解的看著方詠:“你的意思是,替張揚說話?”
“不,孩兒的意思是說些公正的話,不偏不倚,當(dāng)初我們兩邊都不站隊,現(xiàn)在王黼敗了,我們再出來支持蔡京這邊,就顯得有些阿諛奉承了!”方詠說道。
方錦沉思道:“嗯...也罷,爲(wèi)父還想著明日朝上貶王黼,擡張揚,你這麼一說,似乎的確有失風(fēng)骨。”
方詠道:“雪中送炭才能讓人記住,錦上添花沒用的。”
方錦看著方詠思索的樣子,心中歡喜,方詠真的長大了,他說的也許只是片面之詞,但的確很有道理!
這與之前不可一世,在京城自詡爲(wèi)第一才子的方詠完全不同!
因爲(wèi)張揚的出現(xiàn),方詠快速的認(rèn)清了自己,不得不說,這也算是方家的意外驚喜了。
馬時依舊喝著酒,但面上的笑容卻是遮不住。
“來,喝一杯!”馬時給馬景明倒上一杯酒。
馬景明有些受寵若驚,哪有老子給兒子倒酒的。
馬時笑道:“喝!哈哈,今天真是太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