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見到了凌慕澤,穆靜之就沒想著不讓凌慕澤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可是他看著凌慕澤似笑非笑的樣子,穆靜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總感覺他好像“心懷不軌”一樣。
再一想到自己住的那個小屋的空間……穆靜之覺得說不得會發(fā)生點什麼事情,她狡黠的一笑,然後悄悄的湊近凌慕澤,輕佻的捏著他的下巴,“去我那邊?我自己一個人住那麼一個小房間,孤男寡女的……”
看著她故意挑眉不是那麼正經(jīng)的樣子,凌慕澤扣住她的腰再次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穆靜之,不要惹事,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穆靜之轉(zhuǎn)了個圈從凌慕澤的懷抱中退出來,她穿的是裙子,轉(zhuǎn)圈的同時裙角飛揚,像是舞臺上靈動的仙子一般,看的凌慕澤眼熱,他伸手想要抓住穆靜之,可是卻被穆靜之輕巧的給躲開了。
看著有點咬牙切齒的凌慕澤,穆靜之笑嘻嘻的說:“凌團(tuán)長,要剋制哦!”
“你……”
眼看著凌慕澤要抓住了自己了,穆靜之轉(zhuǎn)身跑了,剛出了院子門,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穆靜之連忙說:“對不……”
起字還沒說完,擡起頭看到來人她驚住了,“是你?”
樑若言本來想說沒關(guān)係的,但是她還沒說,先看到就是跟著穆靜之出來的凌慕澤,詫異之外才看向穆靜之,冷哼了一聲質(zhì)問:“你怎麼還在?”
穆靜之沒著急回答態(tài)度不太好的樑若言,她看到了樑若言身後的一對中年男女,兩人略顯艱難的推著平板車,車上放著好多衣服,穆靜之猜測那應(yīng)該是王國強的父母,她漠然的掃了眼樑若言,然後越過她去幫忙王國強的父母推車。
凌慕澤見狀也過去幫忙,一人一邊的幫忙推著車子。
王國強父母對凌慕澤是認(rèn)識的,只是對穆靜之特別的好奇。
因爲(wèi)在忙著搬東西什麼的,王國強的父母當(dāng)下就沒多問,等收拾的差不多了王國強的媽媽郝娟才親切的問道:“姑娘你是?”
“我叫穆靜之,國強和你們說了沒?”
“哦,你就是靜之啊。”郝娟和丈夫相視看了一眼,然後又不約而同的看了眼剛纔特地去找他們的樑若言,好像明白了樑若言爲(wèi)什麼那麼的生氣了。
王國強的父親放下水杯,招呼凌慕澤和穆靜之喝水。
郝娟看了眼樑若言,又看了看穆靜之,然後說:“國強呢把大致的情況和我們說了,我們聽了也覺得不錯,只是現(xiàn)在有個問題,就是說咱們要是大批量的生產(chǎn)的話,那廠房機器什麼的都要準(zhǔn)備,咱們不能兩臺縫紉機就……”
這些問題之前穆靜之也思考過,但是辦這樣的一個服裝廠現(xiàn)在顯然不可能,不過想起王國強說的他父母之前的工作,靜之問:“聽國強說叔叔之前是服裝廠的大集體工?”
“對,我是跟著郝娟下鄉(xiāng)回城的,一開始戶口就沒落實,所以就現(xiàn)在大集體幹了,後來改革開放,我就想著自己幹,賺點錢,因爲(wèi)之前在服裝廠,就賣了衣服。”
“那叔叔能不能去以前的廠子裡和他們談一下,我們給他們加工費,讓他們幫我們做衣服。”
樑若言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因爲(wèi)不用爲(wèi)生活擔(dān)心,所以也就對他們說的興趣不大。
但是王國強的父母聽到穆靜之的話眼前一亮,對她的想法特別的感興趣。
而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凌慕澤也情不自禁的看向了穆靜之,她好像渾身都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讓人怎麼也移不開視線。
“穆同志……”
“叔叔,你叫我靜之就可以。”
王國強的父親王威點了點頭:“行,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靜之了,既然你認(rèn)識強子,又認(rèn)識凌團(tuán)長,那你的人品什麼的肯定沒問題,賺錢誰都想,可是一開始錢也不好賺,我實話實說,讓人加工是可以,但是一開始那就是一大筆錢,而且做出來之後能不能大賣還說不好,所以我不可能把我所有的錢都搭進(jìn)去,所以能拿出來的就有限,這樣情況下我能不能知道你自己能拿出多少錢呢?”
雖然第一次見面就談到錢好像不是太好,但是王國強父親坦蕩的態(tài)度是穆靜之喜歡的,她也實話實說:“說實話,我現(xiàn)在手上的錢做生意可能還不夠,但是我會想辦法,你先去問一下,和對方談一下,至少先談出個初步的價格,那樣我也好知道自己需要再準(zhǔn)備多少錢。”
“行,我先談?wù)効窗伞!?
穆靜之想了一下又說:“王叔叔您剛纔說了您的現(xiàn)實,那我也說一下我的,我父母早逝,我就一個人,做生意風(fēng)險咱們肯定是共同擔(dān)當(dāng),但是要是到時候我被你們坑了,叔叔阿姨,到那時候我可能就不會看在王國強或者凌慕澤的面子上了,畢竟對於我來說,生存下去很重要?!?
郝娟和王威被穆靜之說的有點尷尬,“這孩子,你放心,我們……”
“叔叔阿姨,我知道我這話說的很沒禮貌,也很不客氣,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把話說開了,總比以後扯皮的好?!?
不是穆靜之把人想的那麼差,而是因爲(wèi)上一世的她在離開鎮(zhèn)子之後,自己奮鬥的歲月裡,因爲(wèi)心軟不止一次的被人坑過,教訓(xùn)是慘痛的,所以她覺得有話說在前面的好,也必須要狠下心來。
郝娟和王威是被穆靜之說的有點尷尬,但是仔細(xì)一想這孩子也是可憐,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加之王國強在電話裡也簡單的說過她在舅舅舅媽家的情況,所以也理解了穆靜之。
談完之後,兩人留穆靜之和凌慕澤吃飯,但是他們婉拒了。
樑若言之前被穆靜之氣走之後去找了郝娟,想讓郝娟問問王國強凌慕澤和穆靜之的事情,沒想到現(xiàn)在又碰上了。
聽穆靜之說完之後,樑若言以爲(wèi)自己總有機會說話了,誰知道凌慕澤跟著穆靜之要走,她跺了跺腳不甘心的跟出去了。
“凌大哥,等等?!?
凌慕澤佯裝沒聽到,一直往前走,穆靜之瞥了眼凌慕澤堅毅的側(cè)臉,拉著凌慕澤停了下來,說:“看她要做什麼,你一味的躲著也不是辦法,最好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