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黃葛樹的祝福!
“哎!”
黃葛樹一聲長嘆,“我們這些靈植的成長,講究的是天賦和機緣,天雷只能算是天地對我們這些靈植的考驗,和成長並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
“這次天雷過後,雖然沒有生命層次蛻變,不過,也快了,我的心境明顯提升了,蛻變只是時間的問題……”
……
陳陽有些聽不太懂。
他以爲度過天雷之後,黃葛樹便能蛻變成超越A級的靈植了,沒想到還停留在A級。
黃葛樹也不過多的解釋,“這次見你,你的變化挺大的?”
陳陽莞爾,並不多言。
他的變化確實挺大,現(xiàn)在的他,都升級到四級趕人人了,黃葛樹恐怕是能感應(yīng)他身體上的變化的。
“黃老,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陳陽直接岔開了話題,當即便問道,“黃老可聽說過,旗山上有一株成了氣候的何首烏,名叫何十五?”
這株黃葛樹,都有幾百歲的年紀了,誕生靈性也有上百年,一直被附近的村民供奉,每天從他樹下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所知道的事,肯定要比老鬼林的槐老,那個老宅男要多。
“它呀?!?
黃葛樹嗯了一聲,“沒有見過,但是聽說過一些?!?
“黃老能給我講講麼?”
陳陽的眸子微亮,“這個何十五,同樣也是靈植,爲什麼它能來去自如,而黃老你和它一樣的境界,卻只能生長在這兒,無法移動?”
“呵?!?
黃葛樹聞言,嘆了口氣,“不一樣,不一樣,它靠著吸食血液,沾染了生氣,自然和我們這些靈植不一樣……”
“對於我們這些靈植來說,哪怕經(jīng)過天雷洗禮,成功蛻變到更高層次,想要自由移動,也是很困難的,比如我,如今也只能是做到擺動一下樹枝,但如果它長期沾染動物的血氣,情況就不一樣了……”
陳陽聞言,挑了挑眉。
那隻何首烏,確實是捕殺了不少的生靈,甚至還捕殺過人類。
當日風(fēng)兒洞中所見,現(xiàn)在想來都還觸目驚心。
經(jīng)過黃葛樹的一通科普,陳陽算是明悟了幾分。
不是所有的植物,沾染了血氣,都會變成何十五那樣的,必須得是已經(jīng)誕生了靈性的靈植才行。
也不是所有的靈植,在血氣的培養(yǎng)下,都會誕生行動的能力,有一定的概率問題,而且,和種族也有關(guān)係。
就如老槐樹、黃葛樹這樣的,你給它們喂再多的血,它們也不見得能動起來,最多恐怕也就搖晃一下樹枝,動一下樹根。
何十五,確實是個異類。
“照你這麼說,這概率未免也太低了吧?”
不僅要是靈植,而且還要大量的血氣供養(yǎng),一株植物,想要誕生靈性,本來概率就極低,它生長在深山老林裡,在無法行動的情況下,如何獲得血氣供養(yǎng)?
這概率就更低了。
兩個概率極低的事件湊在一起,那概率只會低到更恐怖的程度。
“是啊?!?
黃葛樹道,“但它又確實存在,所以,有一種可能……”
“它是被人爲供養(yǎng)出來的?”陳陽脫口而出。
“嗯?!?
這顯然也是黃葛樹想說的,“據(jù)我所知,這株何首烏,還尚未經(jīng)歷天雷洗禮,所以,它能蛻變出自由移動的能力,只能是靠吸食血氣,如果是有人刻意培養(yǎng),那這種小概率事件,確實是會放大很多……”
此時,陳陽突然想到爺爺給他說過的話。
當年,太爺爺他們,是有機會除掉何十五的,但是遇上了一些意外,並未成功。
這個意外,會不會就是培養(yǎng)何十五的人呢?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
“黃老,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剋制何十五的這種能力?”陳陽問道。
黃葛樹頓了頓,“你想對付他?”
陳陽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對付它,而是它想對付我,我曾祖父和它有過一段仇怨,這東西是邪物,不除不行,我和它鬥過幾次,但它每次打不過就跑,實在拿它沒有辦法……”
“要克它,很難?!?
黃葛樹輕輕擺動了一下樹枝,“除非能斷了它的血氣供養(yǎng),它的能力來自於血氣,只要斷掉一段時間,它自然會迴歸到原來的模樣……”
“這……”
陳陽一滯,聽起來容易,但實際卻是很難。
山林那麼大,生靈那麼多,何十五神出鬼沒的,你怎麼可能阻止得了它捕食山間生靈呢?
行不通。
看來只能想辦法誘殺了。
黃葛樹提醒道,“這株何首烏的背後,也許牽扯到什麼厲害的存在,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真把它給除了,保不準會得罪什麼人……”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它背後有沒有什麼人,我不在乎,如果真有,能養(yǎng)出這種邪物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哼,到時候還指不定是誰找誰的麻煩?!?
“而且,這個何十五,從上個世紀五十年代開始,就已經(jīng)在犯案,距今已經(jīng)是七八十年了,它背後就算有人,只怕也早就埋進了黃土……”
他還真不在乎這一點,他只知道,這株何首烏很邪門,既然被自己遇上,就不能再留著它了。
無論它背後有沒有人,有什麼人,在陳陽這兒,都已經(jīng)判了它死刑。
“陳陽,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我也沒什麼可以幫到你的,給你一點祝福吧。”
黃葛樹輕擺樹枝,一根枝條垂了下來,輕輕的垂落在他的面前,“幫我把它折斷……”
“嗯?”
陳陽怔了一下。
他不知道黃葛樹想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伸手,將他伸下來的枝條折斷。
卻是不知,它會不會感覺到痛。
“把你胸前的吊墜取出來!”黃葛樹隨即說道。
吊墜?
陳陽摸出了掛在胸口的吊墜,是那枚用紅線穿著的山虞印。
正當他不解黃葛樹想做什麼的時候。
卻見黃葛樹將樹枝伸到了山虞印上,一滴乳白色的液體,從樹枝上的斷口中迅速的分泌了出來,滴落在了印章上。
說來也奇怪,那白色的液體,很快便滲透進入了印章之中。
黃葛樹又重新收起了枝條。
“黃老,這是……”
陳陽一臉的迷惘,那印章在吸收了那滴乳白色的液體之後,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原來的樣子。
黃葛樹道,“這是山虞印,掌管山林的地官,持有的信物。”
“這我知道。”
陳陽問的壓根就不是這個,“你剛剛對它做了什麼?”
“山虞印沾染了我的氣息,你作爲山虞印的主人,便可以隨時隨地與我進行遠距離的精神溝通……”
“哦?”
陳陽聞言,眼睛一亮,“如何溝通?”
“心中默唸即可?!?
陳陽當即就想嘗試。
卻被黃葛樹叫停,“這種溝通,十分的消耗心神,不要輕易嘗試?!?
陳陽悻悻。
黃葛樹道,“你下次遇上何十五的時候,它要逃跑,你就用印章在它身上蓋印,我便能感知到它的方位,幫你尋蹤找到它?!?
陳陽喜出望外。 www _tt kan _¢ ○
他不就愁找不到何十五的藏身之處麼,如果早有這個能力,他都能追著何十五滿山跑了,還能讓它活到現(xiàn)在?
“謝謝黃老!”
“去吧,早日除掉這個禍害。”
黃葛樹微微擺動樹枝,“另外,切記,不到關(guān)鍵時候,不要和我聯(lián)繫……”
“嗯。”
陳陽心中清楚,和黃葛樹精神溝通,不僅是消耗他的心神,對黃葛樹而言,恐怕也是消耗極大的。
不然的話,它不會再三的強調(diào)此事。
看了看手中的山虞印,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枚印章,居然還有這樣的功能。
……
——
翌日。
在鎮(zhèn)上購置了一些進山要用的東西,忙活了一上午,把皮卡的車斗都給裝的滿滿的。
食物、水、藥品、鍋碗瓢盆、煤氣罐、帳篷、睡袋……
光是雄黃粉,他都通過張亞峰的關(guān)係,搞來了誇張的500多斤。
幾個大口袋裝著,很有點嚇人。
反正他有系統(tǒng)空間,能裝的下,壓根就不用顧忌。
“想想,還差什麼不?”
從一家服裝店出來,黃穎貼心的給陳陽買了幾套換洗的登山服。
“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陳陽搖了搖頭,一時間,他也想不到還需要準備些什麼了。
反正準備的已經(jīng)比上次充分多了,這次去米線溝,他心裡已經(jīng)沒有了畏懼,是真有點把這次當成一次旅行。
“山裡情況複雜,要注意安全,出來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
陳陽提著衣服,攬著黃穎,在他額頭上嘬了一口。
小情侶,少不了膩歪的。
和黃穎分開後,陳陽來到鎮(zhèn)頭的停車場。
“陳陽?”
剛把衣服塞進車裡,準備回村,一個聲音陡然從身後傳來。
他怔了一下,回頭看去。
停車場旁邊,一家賣豆花飯的小店裡,衝出來一男一女,正往他奔來。
是陳國良和馬青容兩口子。
陳陽那一張臉,就像是吃到了蒼蠅一樣,瞬間就垮了下來。
立馬鑽進車裡,準備開車離開,懶得和這兩人胡攪蠻纏。
然而,車子剛剛發(fā)動,兩人已經(jīng)跑進了停車場,堵在了他的車頭前。
陳陽一陣無語。
總不可能開車撞死他們。
“陳陽,陳陽,你下來……”
陳國良上前拍打車門,咣咣作響。
陳陽一陣煩躁,大好的心情,被這倆人給攪和了。
當下推開車門。
“哎呀?!?
陳國良也沒想到陳陽會突然開門,而且力量那麼大,被掀了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幹什麼?”
下了車,陳陽那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往那兒一杵。
虎目一瞪,猛地一聲呵斥,把附近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兩口子顯然也被陳陽的氣勢給嚇到了。
陳國良臉色漲紅,他這人極好面子,大庭廣衆(zhòng)之下,被一個小輩呵斥,哪裡有臉?
但他還算清醒。
他兒子現(xiàn)在,攤上大事了。
不僅偷盜,而且還涉嫌縱火,搞不好半輩子都得在裡面度過了。
兩口子計較了一下,他們始終覺得,這事還有轉(zhuǎn)機。
縱火的事,只要搞定了村裡,村裡不追究不就行了?
偷盜的事,那不更簡單,把陳陽搞定不就行了?
不得不說,法盲就是天真。
剛剛在店裡吃豆花飯,兩口子還在商量接下來怎麼辦來著,就那麼湊巧,瞧見了陳陽,這還不趕緊湊上來?
“小陽,別那麼大火氣。”
陳國良忍著不爽,露出個笑臉,“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見外?”
陳陽一臉嫌惡,“有事說事,沒事就趕緊讓開,我忙著呢!”
陳國良腆著臉,摸出一根玉溪,往陳陽遞了過來,“你看,你都來鎮(zhèn)上了,治安局離這兒不遠,要不陪二伯去一趟,給他們好好說說,就說車是你借給廣軍的……”
態(tài)度還行。
不過,這話麼,陳陽卻不愛聽。
他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抽菸,“這個,我恐怕是幫不了你,治安那邊已經(jīng)立案了……”
“可以撤嘛?!?
陳國良打斷了他,“能立就能撤,你給他們說,車是你借給廣軍的,這不就沒啥事了麼?”
“呵?!?
陳陽都被氣笑了,“合著我一會兒報案,一會兒撤案,把人家治安當什麼了?那我不成報假案的了麼?”
“哪兒有那麼嚴重?”
馬青容道,“給治安的同志說清楚,就說是誤會,不會有問題的,咱們算起來也是一家人,你的車,不就是廣軍的車麼,廣軍借用一下,能有多大的事……”
這番話,真的是把不要臉發(fā)揮到了極致。
陳陽沒興趣聽這些歪理,擺手打斷了她,“首先,我的車就是我的車,和你們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係,其次,你們沒有看到那天晚上,他是什麼樣的態(tài)度,想讓我諒解,不可能……”
“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
馬青容激動的上前,“他真的知道錯了,你都不知道,他都哭成什麼樣了……”
陳陽往後退了一步,避免和她肢體接觸,“他不是知道錯了,他只是知道要坐牢了,你們倆不用在我這兒浪費口舌,咱們走司法程序就是了……”
也不怪陳陽不講情面,和這種人沒有根本沒有情面可講。
你這時候放過了他,等他緩過來,指不定會反咬你一口。
他可不是什麼爛心腸的好人,就算村上諒解,他也不可能諒解。
那個陳廣軍不是囂張麼,自己還就非得讓他進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