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純陽和老鼠忙完一切,開車回到林家的時候,一晚上的時間已經過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
老鼠把車停在院子門前,跟著王純陽一起,走進了院子裡面。
光頭和花木蘭已經不在院子裡,而院內別墅的大門敞開著,裡面不時的傳出人聲。
走進去一開,李嫂正忙活著將一碟一碟的食物端到餐桌上,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慢慢一桌的食物。油條、饅頭、小麥粥、還有一些清淡的菜餚等等。
林瑤、藍雪琴端著手中的食物一動不動,瞪大了眼睛看著光頭。
只見光頭一手抓著油條,一手抓著饅頭,有時候甚至還低下頭去,直接用嘴咬起盛粥的碗,然後擡起頭直接往嘴巴里面灌,大快朵頤,渾然不顧旁人的目光,只是時不時的和林泰華老爺子聊幾句。
而花木蘭則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一口一口慢慢的喝著粥,似乎對光頭的這種形象已經見怪不怪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林泰華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光頭和花木蘭只向林泰華表明軍人的身份,並沒有提什麼龍鱗。
林泰華年輕的時候當過兵,那個年代當兵的人,基本上到了現在都會有一種革命情懷,對軍人非常的崇敬。
此時林泰華非常的興奮,不斷的招呼李嫂弄多點吃的上來,讓光頭吃個飽。並且饒有興致的和光頭聊著一些軍營的生活。
雖然光頭現在是龍鱗的成員,但畢竟也是正兒八經的軍人出身,所以跟林泰華聊起來,也是非常的有共同話題。
“喲!這都吃上了!”老鼠進去之後看到這樣的場面,直接走到餐桌坐了下來,“老爺子你好,我是王純陽的朋友,我也是當兵的。胖子,你給我挪開點,我都沒地坐了。”
王純陽看著這樣的情景,也是微微一笑。
雖然有些喧鬧,但這纔是家的樣子。
王純陽暗自咬牙決定,一定要儘快解決這些事情,讓林泰華、林瑤和藍雪琴過上安定的生活。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光頭和花木蘭守護在這裡,也許林家的別墅並不會過得那麼平靜吧?
看著光頭大快朵頤,還有花木蘭只專注於眼前的早餐、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的樣子,還有老鼠那張永遠都停不下的嘴,王純陽心中不禁對他們充滿了感激。
老鼠做完是跟著王純陽一起行動的,那就不用說了。但是光頭和花木蘭,王純陽知道,昨天晚上他們肯定也沒閒著。
而他們會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都是因爲希望自己能夠治好龍王的病。當然,王純陽覺得自己的人格魅力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純陽,你餓了嗎?快來吃吧。”林瑤看到王純陽還站在門口傻笑著,放下手中的食物,走上前來,幫王純陽換好了鞋子,拉著王純陽坐到了餐桌上,隨後直接把光頭桌前的食物全都端到了王純陽的面前,並狠狠的瞪了一眼光頭。
“還真是有點餓了。”看到林瑤的模樣,王純陽心中感到無比的寧靜,突然覺得眼前的食物也變得可口了起來。
“餓了就多吃點,最好像他吃那麼多。”坐在王純陽另一邊的藍雪琴,指著光頭說道:“不夠的話再讓李嫂多弄一點。”
“不用麻煩了,一會兒要吃撐了。”王純陽邊喝著碗裡的粥,邊說道。
“還是多吃點吧,”藍雪琴突然把嘴巴湊到了王純陽的耳邊,“我和瑤瑤都很心疼你呢,決定今晚兩人一起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你要是不多吃點,哪有力氣啊?”說話的同時,嘴裡還呼出陣陣的幽香。
“咳…”聽到藍雪琴的話,王純陽差點把剛喝進去的粥嗆了出來,憋得滿臉通紅,看了一眼藍雪琴,只見藍雪琴拿著一根油條,一口一口的從頂部輕輕的咬著,令人浮想聯翩,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王純陽再轉頭看了看林瑤,只見林瑤此時也低下了頭,雙頰微紅,咬著杯子小口的喝著水,不敢與王純陽對視。顯然是知道了藍雪琴剛剛跟王純陽說過了什麼,並且確實是兩人商量好的。
在座的衆人基本上都看到了這一幕。
光頭和老鼠一邊吃著桌上的食物,一邊壞笑著看著王純陽。
花木蘭白了一眼王純陽,然後拿著兩個饅頭,分別塞進了光頭和老鼠的嘴裡,說:“好好吃你們的早餐。”
而林泰華,早就已經將藍雪琴當做自己的孫女。面對剛剛發生的這一幕,裝作根本就沒有看見的樣子,只是時不時的偷瞄幾眼王純陽。
這幾人的反應,弄得王純陽極爲尷尬!
“好了,我吃完了。”林泰華擦擦嘴,“我回房去聽聽京劇,你們年輕人慢慢聊。”
林泰華畢竟已經這把年紀了,雖然林瑤和花木蘭只告訴了他這件事大概的內容,但冷月的刺殺卻是林泰華親身經歷了的,他知道這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畢竟年事已老,在這些事情上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知道王純陽他們還要討論這件事情,也就識趣的迴避了。
林泰華離開後,餐桌上的氣氛突然發生了重大的轉變,變得異常的凝重起來。
“昨晚,這裡都還好吧?辛苦你們了。”王純陽左右看了看,雖然確認了林瑤和藍雪琴都沒事,但還是向光頭和花木蘭問道。
“沒事。”花木蘭還是一副不願意多說任何一個字的樣子。
“嘿嘿。”光頭用手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漬,然後又用那隻手在自己肥胖的肚子上揉了揉,“我這大肚子往門口上一頂,直接就給堵死了,能有啥事兒啊。”
看到兩人的表現,王純陽感激的笑了一下。
王純陽知道,雖然他們口中說的輕描淡寫,但實際上,只怕守衛這裡的任務比老鼠跟著自己去捉陳大偉還要艱難。
畢竟,王純陽和老鼠去捉陳大偉,是有目標、是主動行動的。而光頭和花木蘭卻是要在這裡保護幾個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的人,只要有稍微的鬆懈,敵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得手。
這種保護,所花費的精力無疑是更巨大的。
“接下來怎麼辦?”王純陽看著龍鱗三人,“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不是你的事嗎?”花木蘭擡起頭,反問道。
王純陽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候,老鼠、光頭、花木蘭和王純陽四人的臉色突然一變,王純陽正想有動作,只見原本正一臉憨笑的光頭收住了笑容,突然伸手往身後一抓,手中抓著一把匕首丟到了餐桌上。就連王純陽,也只看到胖子伸手的殘影,根本看不到他到底是怎樣抓住匕首的。
但王純陽來不及想那麼多,看到這把匕首,王純陽立即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我和你出去,光頭,老鼠,你們留在這裡。”花木蘭站起身來,丟下這句話後,直接走出了屋外。
王純陽也立即跟了上去。
“是你!”出到門外後,看見院子中赫然站立著那天來刺殺的女殺手,冷月。
花木蘭向冷月跨出一步,正準備有所行動。然而冷月卻根本不給花木蘭動手的機會,再次掏出一把飛刀,卻不是投向王純陽或者花木蘭,而是直接釘在了地上,半截進進了水泥地板上,上面還掛著一張紙條。
隨後冷月直接躍上圍牆,跳了出去。
冷月正想去追,卻被王純陽攔了下來。
王純陽撿起地上的紙條,看了一眼後,遞給了花木蘭。
紙條上寫著:“明天,草湖。恭候王純陽、龍鱗大駕。”
這是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