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鄧將軍和瀟珉卿幾個就是圍了上來。
“怎麼樣?你到底跟可汗說了什麼呀!剛剛小九爲(wèi)什麼跑進(jìn)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就跟八卦大娘一般喋喋不休,吵的鄔翎墨煩死了。瞥眼就瞅見那個虎豹也在?;⒈m然沒有過來問,但一直就在旁邊,顯然對他們的事很是關(guān)注。
這傢伙絕對是哪裡來的奸細(xì)!
鄔翎墨心裡篤定,自然是不會當(dāng)衆(zhòng)說什麼,擰著瀟琝寰的耳朵就是先走了。剛走了沒多遠(yuǎn),穀梁吉禹便又追了過來:
“侯爺,小王送你回去吧?”
穀梁吉禹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很是殷勤,瀟琝寰當(dāng)真看了就想嘔。如果說徐鉉是情敵,那至少還是個男人,但現(xiàn)在這個穀梁吉禹到底算個什麼事兒?
“不必了,之前皇宮的管事已經(jīng)領(lǐng)我去過,我知道怎麼走,就不勞煩皇子大駕?!睘t琝寰替鄔翎墨拒絕,而穀梁吉禹忽然冷了臉。
“侯爺,想不到你這家僕還真是忠心,對侯爺?shù)慕K身大事都如此關(guān)懷。想之前連箭關(guān)外比武,他還專程丟了劍過來,不知那劍是侯爺?shù)囊馑?,還他自己的意思?”
穀梁吉禹這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如此看,他確實有些女人。只不過在鄔翎墨和瀟琝寰心裡,人妖的設(shè)定早就已經(jīng)先入爲(wèi)主。
對於那把劍,鄔翎墨也不好多解釋,只能搪塞道:“皇子殿下真是的,何須跟一個小太監(jiān)計較?再說也是我把他寵壞了,纔會這般的不知規(guī)矩,我待會兒定好好說他。”
“誰是小太監(jiān)!”瀟琝寰反嘴,還真就跟這個不男不女的穀梁吉禹給槓上了,半點面子都不想在穀梁吉禹面前丟。
而這般孩子氣的瀟琝寰,真的很讓鄔翎墨吃驚,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眼看事態(tài)是壓制不住了,鄔翎墨只得趕緊拉著瀟琝寰走了,沒讓穀梁吉禹送。如果送了,之後還不知道會出什麼烏龍事。
一回到住處的小院,鄔翎墨就要說瀟琝寰,可瀟琝寰卻反倒拽住了她,怒氣衝衝的拉著她進(jìn)了房裡:
“你什麼意思?三番兩次在人前說我是太監(jiān)?”他很生氣,而鄔翎墨才知道,他竟然是因爲(wèi)在意這個。
“哈哈哈哈哈!”鄔翎墨大笑起來,肚子都笑疼了,卻是把瀟琝寰的臉給笑紅了。
本還想辦了這可惡的女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完全有一種被她耍了的感覺,好像是個玩具被她給玩了。又氣又惱又尷尬,最後一甩袖子走了,再也不想跟她說話了!
晚些時候,穀梁吉禹那傢伙居然又來了,不過並不是來獻(xiàn)殷勤,而是來說正事。只是看到這不男不女的無恥之徒,瀟琝寰心裡就是炸毛,全程臉色是比屎還臭。
鄧將軍和瀟珉卿他們就住在隔壁的院子,倘若這次和親成功,確定了良辰吉日,鄧將軍纔會帶著國書回去覆命,然後何和國那邊會再派使團(tuán)送來和親條件中的賀禮。此次和親其實有些強
嫁的意思,因此流程纔會格外不同。
之前鄔翎墨到底和可汗說了些什麼,鄧將軍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會兒半夜見穀梁吉禹過來,自然是擔(dān)心的不得了。趕緊就是等在了鄔翎墨的院子外面。
“你們覺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鄧將軍問身邊幾人,而瀟珉卿想了想又問虎豹。
“虎豹兄,我總覺得他們會打起來的,你認(rèn)爲(wèi)呢?”
“我?”虎豹有些意外,沒想到問題會丟到他的身上,便也就模凌兩可的說,“兩國邦交之事,我一介草民豈懂?不管如何,之後自然就知道了吧。”
這些毫無用處的建議讓鄧將軍的臉色更難看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就見鄔翎墨喜笑顏開的送了穀梁吉禹出來:
“夜深了,皇子殿下快些回去休息吧?!?
“你當(dāng)真不留我?”穀梁吉禹說的很是風(fēng)騷,就像個發(fā)情期的狐貍。而鄔翎墨還沒說話,瀟琝寰就給頂了回去。
“我家主子可是矜持人,你別亂來!”
“哈哈哈!”穀梁吉禹笑起來,“翎墨,你身邊這小太監(jiān)可有意思!哈哈哈!”
穀梁吉禹大笑著就是走了,瞧著好生豪放卻不失風(fēng)度。弄得瀟琝寰心裡越發(fā)的堵,總覺得被這不男不女的給當(dāng)猴耍了。
鄔翎墨也覺得很有趣,帶著和穀梁吉禹同樣的笑容回了屋。氣得瀟琝寰差點暈過去。想他這等人物,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給亂了陣腳,實在是可惡!但只要一看到那個不男不女的,瀟琝寰就實在淡定不了,覺得簡直就是世界觀上的顛覆。還有那個可汗和幾個妹妹,弄出這麼個“兒子”,居然還好像很得意似的!
瀟琝寰心裡罵罵咧咧的也是回房了,而穀梁吉禹剛離開了院子,就是碰見了外面鄧將軍一行。大眼瞪小眼的也是尷尬,簡單寒暄之後便就走了,卻虎豹回房後幾乎一夜未眠。
鄔翎墨的舉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還有瀟珉卿。分明是讓他來找鄔翎墨問瀟琝寰的下落,卻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雖然之前就想過這次的任務(wù)恐怕不好辦,但沒想到一開始就是這麼雲(yún)裡霧裡,從何處落手都沒弄明白。
糾結(jié)了一夜,虎豹都掛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而第二天一早,果然就是出了個大消息:
和親之事,金蠶族雖無異議,對送來的新娘也很滿意,但根據(jù)金蠶族的規(guī)矩,皇室齋戒期間不得喜事,因此大婚得推遲個一年半載。
此次齋戒也是可汗忽然提出,說爲(wèi)了慶?;首右挼眉讶耍适已}後繼有人,可汗要敬天敬祖,故整個皇族都要齋戒。
這消息實在來的突然,金蠶族上下揣測連連,認(rèn)爲(wèi)可汗或許是不滿意這樁和親,因此才藉故拖延。而在虎豹看來,這背後定然是有著什麼陰謀。
既然和親之事已有結(jié)果,鄧將軍不日就要帶著金蠶族的國書回去覆命。有這一年半載的時間,也足夠何和國準(zhǔn)備大婚的禮物了。
此次任務(wù)完成的並不順
利,鄧將軍的臉色可不太好看,回去之後多半要被國君責(zé)罵。但這是他鄧將軍的問題,鄔翎墨他們可管不著。如今可汗推遲大婚,自然就是接受了那個雙贏的提議。因此真正的計劃,現(xiàn)在纔要剛剛開始!
嗚——
嗚——
金蠶族的都城裡號角吹響,敞開的大門爲(wèi)鄧將軍送行。城樓上,鄔翎墨同可汗、皇子公主們站在一起,那目送的身影在鄧將軍看來,鄔翎墨和金蠶族之間似乎真親密至極。
如此危險的女人,當(dāng)真送出何和國就平安無事了嗎?
鄧將軍懷著揣測上路,而城樓之下,虎豹亦是目光深沉。整件事背後必有隱情,這隱情或許跟瀟琝寰有關(guān)也說不定,他一定要弄個清楚。
鄧將軍離開之後,鄔翎墨依然住在皇宮的偏院中,而瀟珉卿和虎豹也繼續(xù)住在他們隔壁。如今瀟珉卿找到了鄔翎墨,而和親的事也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自然就是該輪到虎豹尋親了。而鄔翎墨熱情的緊,竟親自和他們一起找。
“虎豹兄,前面再十里路就是格美鎮(zhèn)了,你那舊友當(dāng)真不記得長相了?”鄔翎墨在馬上問道,但虎豹總覺得她有點在試探自己的意味,卻不確定是不是因爲(wèi)自己做賊心虛而多想了。
“回稟侯爺,我同舊友已有快二十年沒見了,當(dāng)初分別時都還是不到十歲的孩童,他身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胎記,如今又怎會記得長相?!被⒈忉尩溃@些也都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如果真要他畫像,謊言肯定不攻自破了。
而瀟珉卿這個呆子還在旁邊安慰:“放心吧虎豹兄,別說二十年,就算三十年,我們也一定能找到你那個好友。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有志者事竟成!”
“呵呵,真是多謝各位了,虎豹無以爲(wèi)報?!被⒈π?。早聽聞老七此人有些呆呆的,只是完全沒有想到,不光呆,而且還蠢。如果鄔翎墨也像老七這麼好糊弄就好了。不過擔(dān)心不僅是鄔翎墨,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小九的太監(jiān)。
也說不上來爲(wèi)什麼,反正虎豹心裡就是覺得,這個小九怪怪的。
此次幾人是簡裝出行,就他們幾人,也沒有帶什麼護(hù)衛(wèi)和隨從,行路起來倒也快。只是當(dāng)他們到了一處歇腳的茶棚時,瀟琝寰的整張臉就是刷一下黑了。
那茶棚顯然已經(jīng)不是平時普通的茶棚了,又是鋪地毯又是擺鮮花,裝飾的好生風(fēng)雅。而果不其然,茶棚裡出來了一個討厭的身影:
“翎墨,此處小王已經(jīng)包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一番?!狈Y梁吉禹一身白衣,上面還有紅色的細(xì)碎繡花,瞧著相當(dāng)俊美,對鄔翎墨的一笑更是回味無窮。
“……”瀟琝寰差點嘔出來,怎麼到哪裡都能見到這個不男不女的,簡直是陰魂不散!
穀梁吉禹的出現(xiàn),鄔翎墨也有些意外,但不得不說,那茶棚確實裝飾得挺不錯,即便不累,但也想過去坐坐,歇一歇。
“勞皇子費心了?!编w翎墨招呼,而穀梁吉禹還感覺良好的迎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