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少汾表情可以說是相當茫然。
她不是接受不了演配角，而是壓根沒想到事情怎麼繞到自己頭上來，一丁點的防備都沒有。
而在此時。
張縉卻突然想到什麼。
“洛哥。”
他使勁嚥下一口香檳，瞪大雙眼看向李洛：“你說的新戲該不會是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那部投資高達一億五千萬的宮鬥劇吧？”
“多少？”
“一億五千萬？”
佘詩蔓和蔡少汾接連震驚發問。
隨後兩人迅速回想起前段時間在報紙上的新聞，佘詩蔓急忙追問道：“對對對，前段時間有看到報紙說洛哥你要蓋一處影視城。”
“真的是一億五千萬？”
“沒錯。”
李洛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當事人親口確認，這裡三人都有些瞠目結舌。
如此投資巨大的資金當時把內地影視從業者都給嚇了一大跳，畢竟就連翻拍四大名著的製片方都沒有如此充足的經費來拍攝。
更別提她們兩個TVB藝人。
無線電視臺不僅是片酬給得摳門，就連拍戲往往也將成本壓縮到極致。
同一套戲服、同一個佈景、甚至是同一個飯碗。
都在各種劇集中來回出現。
一億五千萬的製片經費，這種事情對她們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前幾年如此豪華陣容的《無間道》，製片成本也不過幾千萬而已。
“洛哥！”
將青菜塞進嘴裡，蔡少汾咔嚓咔嚓咬動：“只要你開口，就算是丫鬟我也照演。”
“到時候發通告給我，我把檔期留出來給你。”
“片酬就算了！”
“不行。”
李洛笑著搖了搖頭，擺手說道：“這部戲你的戲份很重，估計要進組三四個月，不能讓你打白工的，你給個友情價洛哥就行。”
“十萬。”
想了想，蔡少汾伸出一根手指：“就這個數吧，阿縉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作爲TVB前花旦。
蔡少汾的知名度自然不會低。
各種港劇、港片演了相當不少，她又早早北上發展，演了《水月洞天》、《靈境傳奇》等收視率不錯的電視劇，片酬議價能力是相當不錯的。
多了不敢說。
拍電視劇總能拿到七八萬左右一集。
現在開價十萬純粹就是收車馬費，絕對是友情價中的友情價。
可她卻不在乎。
蔡少汾本來就是重情義的人。
如果不是洛哥拉上自己老公一把，張縉哪裡會迎來接連不斷的片約，雖然說演不上什麼主角，但是憑藉著凌厲的身手，已經接到不少大反派角色。
跟之前相比，職業處境可以說是有了翻天覆地般的改變。
現在就是報答的時候。
再加上一億五千萬的大製作，又是戲份很重的角色，她傻了纔不接過李洛遞出來的橄欖枝。
李洛啞然失笑，輕輕拍上蔡少汾手掌。
這個價格。
蔡少汾也談不上什麼吃虧。
片酬當然極少的，可對方可以在後續收益上賺回來，所以懶得繼續掰扯。
手掌收回。
他再笑著看向佘詩蔓。
鎖定孫麗以及找上蔡少汾是因爲她們在原作中都有著非常出色的發揮，用這兩人可以最大程度穩住自己那一個多億的投資不會產生太大風險。
至於現在找上佘姑娘。
則是在職權範圍內，力所能及地給自己人提供些好處。
在記者面前。
當然要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
可如果自己的朋友能夠勝任戲中角色，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大開綠燈，做事情不能傻乎乎的一成不變，該照顧的時候必須得照顧上。
“是什麼角色？”
佘詩蔓現在是一頭霧水，不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片酬方面可能給不了太低，要不然公司可能不會放人，不過我儘量讓公司把片酬壓低。”
能上大戲，無線電視臺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只不過跟蔡少汾不太一樣。
對方已經離巢，收多少片酬能自己說了算。
但是佘詩蔓作爲無線當家花旦，她本身片酬也不錯，一集幾萬塊錢港幣總是有的，加上各種商業合作一年也能吸金千萬以上。
雖然免費出演她都沒意見，可架不住公司那邊會難以接受。
所以佘詩蔓只能表態盡力往下壓。
TVB派系林立，可她卻是少有的能夠做到在各派系間左右逢源的藝人，當家花旦的面子別人多少也會給一些，大幅度降低片酬還是有把握的。
“宮鬥劇。”
李洛微笑點頭，慢條斯理地嚼著Q彈的蝦肉：“你這個角色非常難演，前期柔弱善良，因家世清貧受到別人欺辱，在女主的幫助下成功被選入宮中。”
“心思自卑而敏感，愛鑽牛角尖。”
“儘管謹小慎微，可還是受盡了冷眼、欺壓、算計。”
“爲了在森嚴的後宮裡謀求一席生存之地，她不惜謀害曾有恩於己的姐妹，最終卻將自己逼上孤苦絕路，成爲後宮爭鬥的犧牲品從而自盡身亡。”
聽到這裡的時候。
佘詩蔓和蔡少汾都雙眼冒光。
這種非常複雜的角色，對演員來說具有天然吸引力。
越是難演才越有角色弧光，更顯得出自己的本事，對演員來說也是個極好的鍛鍊機會。
“你的演技很好。”
看向滿臉興奮的佘詩蔓，李洛繼續笑著說道：“這種宮鬥題材也是你的拿手好戲，尤其是你這個長相來飾演表面溫婉柔弱，實則心機狠毒的角色。”
“我覺得再合適不過。”
佘詩蔓連連點頭，得意洋洋地衝著蔡少汾眨眼。
“雖說是配角。”
李洛話音不斷，端起香檳抿了一口：“但是演好了會相當出彩，不要太在主配，你先用這部戲成功打開局面，以後的路會更加好走。”
“嗯嗯，謝謝洛哥。”
佘詩蔓連忙點頭，夾起一塊魚腩往他碗裡放：“片酬方面我會跟公司溝通，不會讓你的成本升上去的。”
公司那些高層也不是傻的，絕對知道參加大製作的重要性。
佘姑娘更加不是傻的。
她非常清楚，這是洛哥給自己鋪路。
雖說自己出演的電視劇有不少都在內地播出，有個別戲的收視率還相當不錯，但是作爲正式進入內地的第一步，飾演印象深刻的大配角顯然更加合適。
所帶來的壓力不會太大，又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演技優點。
感激之餘。
她看向李洛的雙眼都閃閃發光。
“我呢？我呢？”
蔡少汾迫不及待地發問。
“你是皇后。”
李洛笑瞇瞇地將魚腩送入口中，對著佘姑娘示意道：“表明上賢良淑德，實際最狠最毒，喏，在戲裡面她就是間接被你給害死的。”
“哈哈哈。”
蔡少汾當即哈哈大笑，反過來對佘詩蔓更加得意洋洋地眨眼。
“你呢、你呢？”
牛夫人興致勃勃地繼續發問。
晶瑩的水晶杯在詢問中接連碰撞，能夠上大製作，能夠跟姐妹同臺對戲，能夠跟洛哥再次或者初次合作，佘姑娘和牛夫人都高興得眉飛色舞。
張縉更是傻樂賠笑，連連端起香檳倒酒。
洛哥不僅讓自己職業生涯得以發生改變，現在還讓自己老婆去演如此大的製作，心裡面別提有多感激。
他不會傻到認爲收十萬塊錢片酬，自己老婆在這方面吃了大虧。
反而是再欠下一個人情。
洛哥那部戲，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搶著要上。
午飯吃完。
張縉和蔡少汾在廚房收拾碗筷。
李洛則坐在客廳沙發中，饒有興致地看著港島的娛樂新聞，那裡面正在播報著晚上《畫皮》首映禮的消息。
略顯搖晃的畫面中，自己、範兵兵、高元元一行人正在從機場走出。
大家都笑容滿面地對著鏡頭揮手。
“《畫皮》劇組今日抵港，展開港島站首映禮宣傳，該電影系知名導演陳嘉尚北上第一作，由內地著名演員李洛、範兵兵、高元元等人主演。”
“據悉該電影投資巨大，故事脫胎於民俗小說《聊齋志異》.”
記者的一聲聲話語。
佘詩蔓卻壓根沒放在心上，而是緊張地看向廚房方向，嘴脣更是輕輕咬住。
劃出弧線的T恤。
則不斷變幻出手指的形狀。
“對了。”
手上的動作停下，李洛想到了什麼：“阿姚在什麼地方？”
“嗯？”
噴出微熱的鼻息，佘詩蔓飛快地瞥了他一眼：“你好衰噶，摟著我還想著她，是不是嫌我身材不夠好，也不對，不夠盡興？”
“好吧！這個確實沒辦法，鬼叫你那麼厲害咩。”
“你”
猶豫了一下，佘詩蔓還是猶豫著說道：“阿姚有跟我說過，說新男朋友跟你比起來差很多，尤其是那方面，但是對她非常好。”
“如果可以的話，她以後打算跟新男友結婚了的。”
“你如果感覺不夠盡興”
湊到李洛耳邊，佘姑娘羞恥著輕言細語。
說得他雙眼發亮。
“不是.”
李洛緊了緊五指，迅速回過神：“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只是想要問你晚上首映禮要不要邀請她走紅毯。”
“啊？。”
佘詩蔓臉色瞬間漲紅，對著他使勁來上一巴掌：“你討厭！！！”
邀請是不用邀請的。
由於星運欠佳，姚樂伊不得已之下已經轉做幕後，並且由於釣到金龜婿的緣故，對方已經決定從公衆視野淡出，因此沒必要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
被佘姑娘逗得火急火燎，李洛很快起身向張縉夫婦告辭。
引擎轟鳴。
車輛來到僻靜無人的海灣處停下。隨著雪茄煙霧飄出窗戶，佘姑娘嬌笑著竄到後排，她再慵懶地將雙手趴在窗戶上，眼神迷離地看著遠處海面上晶瑩浪花不斷起伏。
夜晚的維多利亞港。
星光璀璨。
除去《畫皮》劇組之外，還有更多的名人加入首映儀式當中。
蔡少汾和張縉握手走上紅毯，兩人在攝像機注視下大秀恩愛畫面，又大聲呼籲粉絲們多多支持這部魔幻鉅製。
佘詩蔓攜鐵桿好友歐陽震樺登場。
兩人在港島粉絲們的歡呼下，在背景牆重重簽寫自己的名字。
廖啓至低調前來。
洪天眀、錢家樂、謝天樺三大型男戴著黑超亮相。
文俊依舊爲老夥計站臺，李力池導演亦到場祝賀，林超顯笑容滿面地揮手亮相，黃百銘攜著熊黛琳、任達樺、林家東迎上瘋狂閃爍的燈光。
十餘位港星齊齊爲《畫皮》祝賀。
只不過最亮眼的，依舊是那五十名激動不已的影迷。
被李洛和陳嘉尚帶領著走上紅毯的這羣粉絲，成爲當晚最爲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各種新聞。
同步發送至灣島。
如此首映盛況，引得那邊罵聲一片。
這一年年下來，李洛在灣島積攢下來的粉絲少說也有數十萬。
這些人。
現在簡直是眼睛冒綠光。
內地的新聞他們看不到，總不至於港島的新聞也看不到。
明明自己也有機會登上《畫皮》首映紅毯，現在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那些港島影迷和洛哥開心合照，不僅是《何以笙簫默》沒得看。
現在就連《畫皮》也沒得看。
用屁股都猜得到，李洛不可能主動放棄一個市場。
絕對是被卡得進不來。
是可忍。
大家孰不可忍。
感到鬱悶之極的粉絲們瘋狂躁動，在部落格和各種論壇對金馬獎組委會以及電影引進方面的負責人破口大罵，鬧得一片沸沸揚揚。
此時的畫皮劇組已經顧不得這些喧囂。
宣傳完港島站並且招攬到手兩個新戲演員後，李洛又帶領著劇組主創們搭乘航班沖天而起。
奔赴長沙。
進行下一站宣傳。
大家需要忙碌的，不僅僅是分享拍攝花絮。
點映場次隨之一併鋪開。
除了接受各地記者採訪之外，劇組還要撲往少數展開點映的大型電影院，給那一場場坐得爆滿的觀衆們送去簽名及合影留念等驚喜。
自十五號以來。
整個劇組就處於幾乎停不下來的狀態。
楊蜜、丁海鋒、賈乃良三人可以說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儘管他們累得身心俱疲，每每聽到粉絲們的尖叫和歡呼都跟打雞血般變得精神奕奕。
來到十八號。
王長鈿打出宣發戰的最後一張牌。
整個宣發團隊的第四站活動來到淄博，迴歸到聊齋文化的誕生地。
既然當初定下以發揚傳統文化作爲核心賣點，那麼就必須得打好這張牌，爲此不僅之前過來進行過祭拜，現在同樣請來研究聊齋文化的教授。
大家在蒲松齡的故居中共話聊齋。
這樣的做法。
其實就是給電影畫上一層皮，披著傳統文化的皮，讓看到訪談的觀衆覺得不去看看都可惜。
雅的玩。
葷的也不能放過。
電影畫皮宣傳得如火如荼。
這些宣傳花絮又以李洛跟範兵兵及高元元的激情戲最讓人津津樂道，當然還少不了柳言的沐浴更衣，讓觀衆們看得雙眼發直。
連日來高漲的熱度，讓當時的替身演員再也按捺不住衝動。
咬牙發狠過後。
迅速跳出來聯繫記者
對方在採訪中表示高元元香豔戲份都是由她來扮演的，並且很遺憾儘管自己在這部戲裡付出極大。
卻沒有獲得登上演員名單的資格。
成名是一件極爲不容易的事情，像甘路那樣選擇把衣服穿回去，選擇重新回到起點，迎著崎嶇道路前行的勇氣不是誰都擁有的。
畢竟只是裸替，又不是去出演三級片。
對新人來說會帶來一些負面影響，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利大於弊。
有了名氣。
自然不缺賺錢的機會。
現在《畫皮》熱度這麼高，記者們怎麼可能會錯過抓人眼球的新聞，迅速便將採訪刊登到網站上，其中該裸替還提供幾張自己的清涼照片。
讓網友們自行做出分辨。
這種事情大家不可能會錯過，津津有味地欣賞起長腿翹臀，爭取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滬市某酒店。
“咚咚。”
李洛揮手敲了敲虛掩的房門，直接推門走進去：“除了陳導和王總外，無關人員全都出去。”
愣了不到一秒鐘。
正在討論晚上首映禮細節的宣發人員迅速收拾東西。
等到這幫人離開房間。
李洛施施然坐到沙發，又在陳嘉尚和王長鈿不解的注視下拿起筆記本電腦敲擊鍵盤，然後微笑地將屏幕亮給他們兩個人觀看。
《香豔畫皮，另有其人！》
陳嘉尚瞇著眼睛，念出網頁上面的標題。
“據悉。”
王長鈿接過他的話音，繼續往下念：“即將上映的大熱電影《畫皮》名符其實，在宣傳片花中那些香豔場景均不是演員本人來扮演。”
“所帶來的美妙觀感，只不過是導演畫出來的一層皮。”
“替身演員王婷表示。”
“她並不後悔在《畫皮》這部電影中擔當裸替演員，只是非常遺憾沒有獲得在演員名單上的署名機會，希望自己也能被大衆認識。”
“據對方透露。”
“不僅是高元元，就連範兵兵在電影裡的赤身片段亦是由替身演員來扮演。”
“具體是誰，對方表示不方便透露。”
隨著李洛的手指在觸摸板上滑動，幾張比基尼照片映入眼簾，對方的長相在普通人來說算得上不錯，最讓人感到驚豔的是那筆挺修長的雙腿。
肌膚如同凝脂一般，嫩得彷彿能掐出水。
又極爲難得的嚴絲合縫。
屁股翹挺。
在腰後帶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胸前不算是非常飽滿，但是這雙美腿就足以讓人愛不釋手。
皺了皺眉毛。
陳嘉尚迅速認出對方是誰。
“我去處理。”
王長鈿騰地站起身，用力抓著手機就要往外面走，現在宣傳形式一片大好，他容不得有任何負面新聞出現，必須要第一時間往下壓。
“坐下。”
李洛一把將他給拽回去，隨即看向陳嘉尚：“陳導你還記得前幾天我說的話嗎？說到時候可能要你站出來當壞人。”
“嗯？”
陳嘉尚不解，可還是點頭。
“委屈你了。”
李洛點了點屏幕，認真地說道：“現在就是你站出來的時候，關於這件事情，晚上你要回答不是什麼路人都能登上演員名單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儘量帶著點漫不經心，讓人感覺你壓根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啊？”
陳嘉尚腦子有點亂。
“王總。”
李洛移動目光，微笑地看向王長鈿：“提問這個問題的記者你來安排，必須要找關係靠得住的，之後再發新聞稿罵陳導不尊重裸替演員。”
“後面再花點錢，將裸替這件事情炒熱。”
“啊？”
王長鈿懵比。
極爲茫然地看向李洛。
自己花錢罵自己，這算是什麼操作。
“悠著點。”
李洛認真點頭，繼續叮囑道：“關係靠不住的絕對不能使錢，還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把陳導罵得太狠了，咱們要做的是推波助瀾。”
“有些事情既然無法避免，那就順勢利用。”
“桃色新聞雖然不上檔次。”
“可通過這種新聞往往能吸引到大批男性觀衆進入到電影院，就比如之前上映的《色戒》，陳導你看能不能爲了票房委屈一下？”
三言兩語過後，兩人迅速明白其中意圖。
砸吧一下嘴。
王長鈿臉色古怪地看著坐在身邊這個陽光帥氣的傢伙，爲夢想發聲的是對方，把影迷捧到手心裡的也是對方，讓老演員能夠重新發光的還是對方。
可沒想到，對方還能想出這種壞招。
招雖然壞。
可他很快便意識到這樣做的效果，除了陳嘉尚要揹負一些罵名外，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絕對能吸引到一大批‘影迷’涌進影院。
那什麼玩意，往往是第一驅動力。
接連幾場首映禮的宣傳效果儘管不差，但其實影響力還是在一定範圍。
跟香豔、裸替這種新聞掛鉤，電影就能最大程度破圈。
只是
他擰動脖子看向陳嘉尚。
“沒問題。”
後者略微思索，抖出一根香菸搖頭笑著點燃：“這種事情確實是我來做比較合適，畢竟我有足夠的影響力，這個影響力也不至於讓事情失控。”
電影砸了四千萬進去，再手握李洛、範兵兵、高元元這樣的演員。
如果票房不能引爆。
相關責任，可全都在自己身上。
萬一再產生鉅額虧損，自己絕對被各路製片方拉進黑名單。
沒有幾年的時間。
估計都拿不到大投資的機會。
跟成功比起來，些許罵名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