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揍二麻見村長
王大河理都沒有理他,而是悶不吭聲的將蘿篼挑到了王二麻所佔(zhàn)的地方,一個接一個,總算把蘿篼盡數(shù)挑到了曬壩中間。
“爹、二哥,你們先回去拿點(diǎn)稻草和曬墊來,我就留在這看王二麻今天到底要幹出什麼事情來?”
“唉,大河,別太過分了。”王勇說完,嘆了口氣,就轉(zhuǎn)身朝家走去。一邊走一邊還感嘆著小時候看著還挺好的王二麻怎麼長大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王大江沉默的跟在王勇的背後,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這個村子裡的人一向淳樸善良,沒想到卻因爲(wèi)曬稻子的事弄出這麼一出事情。
“大江啊,以前也知道王二麻小心眼,可現(xiàn)在怎麼變得如此怨毒。就因爲(wèi)大河發(fā)現(xiàn)他偷稻子,就這樣對我們王家。哎!”
“爹,別說了,爲(wèi)那種人難受不值得。這件事就交給大河去處理吧?這個結(jié)是他和王二麻結(jié)下的,趁今天解開也好。就算解不開,結(jié)成死結(jié)也總比現(xiàn)在披著一層皮的好。爹,你說對不對?”
“嗯,是這個理。哎,王二麻的爹孃人挺好的,怎麼就出了他這麼個東西呢?”王勇嘆氣,他還記得小時候秦大娘親切的呼喊聲以及那溫柔的笑容,可現(xiàn)在那回憶早就湮沒在時光中。
這邊,曬壩上,王大河與王二麻對峙著。一個瞪著一雙瞇縫的綠豆眼狠狠地瞪著,還不斷的說著不乾不淨(jìng)的髒話;一個則是冷靜的站在蘿篼邊上,不吭聲也不迴應(yīng),只是看著稻子。
“王大河,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鄉(xiāng)親們,你們看,這個王大河仗著自己身強(qiáng)力壯,不敬長輩不說,還把我佔(zhàn)的地給強(qiáng)佔(zhàn)了去。大家給評評理,你說他這樣是不是很過分?對,我知道我平時有些地方對不住大家,可現(xiàn)在不是我王二麻欺負(fù)人,而是王大河在欺負(fù)我。”
在一邊曬稻子的人不耐煩的翻翻眼,有的嘴快的人回道:“王二麻,你還是先喝口水吧,說那麼多話你不口渴?更何況人家大河理都沒理你,你倒一個人在那唱獨(dú)角戲唱的歡實(shí)。”
“哈哈哈,……”曬壩裡響起一陣鬨笑聲,對於王二麻也說不上多厭惡,只不過覺得噁心,就像在吃好吃的東西時,卻發(fā)覺上面有半根蟲子一般。
“笑什麼笑?王二麻哪句說錯了?大河,你說你,逞兇打我算什麼厲害,你要厲害你生個兒子給我瞧瞧。你說你幾年都不生娃娃,還以爲(wèi)你不能生呢?你說你好不容易把老婆肚子搞大了吧,生下來的還是個不帶把的丫頭片子,你說你有什麼用,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說完王二麻得意的看著王大河那一臉精彩的臉色,只見王大河的臉如打翻了顏料瓶,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挨個變化,最終化爲(wèi)一臉鐵青。
“你說什麼?王二麻!”王大河臉漲得通紅,大聲喊了聲,提著拳頭朝王二麻衝去。
“你幹嘛?王大河,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王二麻一見情形不對,立刻腳底抹油想開溜,誰曾想下雨地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王大河見王二麻摔倒在地,立刻一拳狠狠的揍了上去。
“我叫你這破嘴說,我打扁你這張嘴。對,我王大河現(xiàn)在是沒兒子,可我就喜歡女兒。你憑什麼這樣說,再說了,你連老婆都沒影呢,你有資格說嘛。”
而王大河身下的王二麻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哎喲喂,哎喲喂!“的叫著。
“夠了,大河。我知道這個逆子不像話,你就看在我這個老臉上放他一馬,行嗎?”王二麻的爹王全興一臉無奈疲憊的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一刻有著神秘的穿透力,讓圍著觀看勸解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也使王大河停下了手中的拳頭。
“全興爺爺,我也不想揍他,可他說的話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王二麻住了手,看到王全興那一臉的滄桑與憔悴,不由訕訕的站起來,留下地上的王二麻不斷呻吟。
“沒事,這混賬本就該揍,我一直下不了手。這次,也當(dāng)是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讓他也長長記性。”王全興說完徑直挑著籮兜來到曬壩中間,並將蘿篼放在了離王大河蘿篼不遠(yuǎn)處的地方。
“大河,這個地方大,我們田少用不了這塊地方。這一大塊地方你們用,要是我知道他佔(zhàn)了這麼大塊地方,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有小孩歡快的叫喊著,爲(wèi)這難得熱鬧奔跑著,伸著小腦袋打量著。
“這是怎麼回事?”村長王全民一臉威嚴(yán)的看著王大河以及躺在地上的王二麻,白色帶灰的眉毛生氣的聚在一起,臉上線條僵硬。這叫他怎麼不生氣,王家村一向平靜和睦,很少有人鬥毆打架,平時有什麼矛盾頂多嘴上鬥鬥。
“村長,是這樣的。”圍著村長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也提到了儘早曬壩上的草繩事件,更是把王二麻說王大河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有些好事的更是添油加醋,說的那個口沫橫飛。
“停,大家靜一靜!”王全民大聲的說了句,然後看著王大河和王二麻問道:“王大河,王二麻,事情是這樣嗎?”
王大河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實(shí)的說道:“這些基本都是事實(shí),可有些話不是王二麻說的。不過,他的原話很是難聽,簡直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還有,村長爺爺,我懷疑剛下雨的那天我家屋頂也是被他戳爛的。這件事我誰也沒說過,可他一聽就說我家屋頂是不是被戳成了窟窿,你說這件事要是和他沒關(guān)連傻子都不信。”
“王二麻,是不是這麼回事?王大河說的可有什麼不對?”王全民看著地上呻吟不說話的王二麻,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
“哎喲喂,村長大伯,王大河這是要打死我的節(jié)奏啊!你看我的臉,我連天頭快看不見了,我該不是毀容了吧?”王二麻的眼睛腫成一條線,看著逐漸升高的太陽,以及那白晃晃的陽光,頭直犯暈。
“那王大河家的屋頂是不是你戳爛的?要真是你,你可真夠缺德的,人家王大河的老婆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呢,那雨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虧得你冒著大雨幹著損人不利己的事!”王全民聽到王大河的話,對王二麻更是厭惡,直接不掩飾的問了出來。
“沒,沒有,村長伯伯,你,別聽他胡說。”王二麻這句話說的有聲無氣,那心虛真是濃濃的讓周圍的人不能忽視。
新書求關(guān)愛,嗷嗷待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