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后以前和莊純接觸的少並不覺得她有多好,如今聊起來就發(fā)現(xiàn)莊純確實(shí)是個值得人去喜歡的姑娘。
她兒子的秉性她是知道的,能讓她兒子愛得無法自拔的姑娘其實(shí)她是認(rèn)可的。
之前給莊純臉色也是對莊純有些誤會,此時看到莊純乖巧可愛的傾聽她說話,方太后忍不住伸出手在莊純的手背上拍了拍。
莊純看到自己主動向方太后示好的結(jié)果就是方太后接受了她,她覺得與人爲(wèi)善就是比與人爲(wèi)惡好,於是也更加尊重方太后。
兩個人在房裡待了很久,方太后把殷顯從小到大發(fā)生的幾件大事講給莊純聽,聊得非常愉快。
末了方太后突然壓低了聲音,“純兒,你娘還沒教你新婚之夜的事情吧”
莊純聽到方太后這麼問不由得臉就紅了,她娘雖然沒教過不過她早就知道了。
一想到結(jié)婚那天就要和殷顯做那種事情,她其實(shí)也有些害怕。
看到莊純害羞方太后笑了笑,“田嬤嬤”
“老奴在。”田嬤嬤聽到太后喊她立刻過來。
“把哀家從宮裡頭帶來的那個紅瑪瑙盒子拿來。”
田嬤嬤眼前一亮,“老奴這就去。”
莊純好奇的看著田嬤嬤端來的紅瑪瑙盒子,盒子上面鑲嵌著滿滿的寶石。
唉嗎,這盒子看上去挺貴啊,太后不是要把這盒子送給她當(dāng)吧
“太后娘娘,您都已經(jīng)讓人備下那麼多的彩禮了,這”莊純表示她不能再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方太后讓田嬤嬤把盒子打開,“你這丫頭,你以爲(wèi)哀家只想送你一個盒子”
莊純眨了眨眼睛看到太后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書來。
“太后,這是”
方太后輕咳了一聲,“皇族的男子一般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會有特意選出的宮女去啓蒙第之間的事情,當(dāng)初哀家也試著給顯兒送過人,可惜都讓他給趕了出來。雖然顯兒如今已到弱冠之年,但還從沒做過那種事情,他要是熟練些成親那天你還能少受些罪,不過以哀家對顯兒的瞭解,他怕是少不了折騰你。”
聽到太后這麼一說莊純的臉?biāo)查g好像煮熟的螃蟹,“太后”
看到莊純羞澀的嬌嗔了一聲,方太后笑了。
“純兒也莫怕,這本書哀家送你,你看會了等到了洞房的時候若顯兒不懂你就慢慢引導(dǎo)他,省著他傷到你。顯兒這邊哀家會讓人再教教他,讓他和你圓房的時候悠著點(diǎn)。”
莊純知道太后也是好意,要不然當(dāng)婆婆的只管教自己兒子就好,根本不會憐惜她會不會受苦就對了。
“純兒先謝謝太后了。”莊純也不推脫,人家本是好意,她要是不領(lǐng)情就是她不識好歹了。
和太后聊了很久,看到太后有些疲憊了莊純告辭出來。
捧著那貴重的紅瑪瑙箱子回了房間,莊純做賊一樣把裡面的書拿了出來。
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她就臉頰抽搐嗓子發(fā)乾,這古代的春、宮圖簡直比她看過的任何小黃漫都h啊,不忍直視。
紅著臉熬夜把整本畫冊都看了一遍,第二天一大早莊純的一聲慘叫把全家人差點(diǎn)嚇?biāo)馈?
柳蕓溪和尚小鵑拍著莊純的房門,“純兒,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莊純把門打開對著柳蕓溪和尚小鵑擡起頭,“娘,小娟,我怎麼嫁人”
“純兒,你這眼睛怎麼了”
莊純一臉哀怨,都要哭了,“長針眼了怎麼辦”
得知莊純長了針眼柳蕓溪嚇壞了,連方太后都是一副這該怎麼辦的模樣。
殷顯來見莊純的時候莊純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誰也不見。
莊純抓心撓肝的在房裡發(fā)脾氣,她就不該熬夜看那種書,火得她針眼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成親那天能不能下去。
長著針眼當(dāng)新娘,她估計自己肯定醜死了
自古姑娘家都愛美,哪個不希望成親那天是最漂亮的,莊純欲哭無淚,吃了遊大夫給她開的清熱瀉火的藥後躺在上不想出門讓人瞧見。
殷顯在外面敲門,“純兒,讓我進(jìn)去看看。”
“不讓你看。”
莊純煩躁的想扔枕頭出氣,看到放在枕頭下面的那本書她抓起來就想撕掉,不過一想到這是太后送的,她又給放下了。
“你不開門我可撞進(jìn)去了啊”
“你敢”
殷顯看到窗戶有個縫隙,這個丫頭爲(wèi)了通風(fēng)窗戶並沒有上鎖,他眉頭挑起直接翻窗進(jìn)室。
莊純看到他從窗戶翻進(jìn)來嚇了一跳,“誰讓你進(jìn)來的出去”
殷顯看到莊純的那一瞬間臉頰抽了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純兒,就因爲(wèi)這個你就誰都不見了”
莊純伸出手捂住眼睛,“誰讓你看的”
殷顯走到她面前一伸手抓下她的手,“遊大夫不是說幾天就能好嗎,怕什麼”
莊純一想到自己熬夜看那東西都是因爲(wèi)他,氣惱的踹了他一腳。
“你還說風(fēng)涼話,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長針眼”
殷顯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昨天晚上你偷看我洗澡了”
莊純臉頰抽了抽,“鬼才偷看你洗澡。”
殷顯輕笑出聲,“平日裡看到你這臉上毫無瑕疵的也沒什麼意思,這小小缺陷倒是讓你可愛得很。”
莊純氣急又踹了他一腳,“長個針眼就可愛你那意思是我平時一點(diǎn)也不可愛是嗎”
殷顯一伸手?jǐn)堊∷募绨颍伴_始挑邪理兒了是不我這不是誇你就算長了針眼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嗎”
莊純抽搭了一下想哭沒哭出來,“要是成親那天好不了怎麼辦”
“遊大夫都說好好休息晚上不要睡太晚,少吃油膩把他給你開的藥吃了,幾天就好了。”
“要是不好怎麼辦”莊純特別後悔昨天熬夜,現(xiàn)在醜成這樣哭都來不及了。
殷顯把她按在上做好,“就算不好你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子,難道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莊純看到殷顯並無挪揄之意這心情就好了許多,“崔皇后的事情怎麼說了”
“崔皇后得知你要嫁的人是我那臉色不知道多好看,跟開了染坊似的。”殷顯嘴角勾了勾。
莊純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她有沒有說過要回陵城不會賴在這裡參加我們婚禮吧”
殷顯挑眉,“母后來了她怎麼好意思先行回宮,估摸是要等我們大婚後和母后一起回宮的。”
“顯哥,你說崔皇后殲計沒能得逞,她能死心嗎她沒辦法治我的罪就沒辦法拿我來要挾我外祖父,以她的性子能妥協(xié)”
“管她呢,大幺村現(xiàn)在遍佈我的人,她和她帶來的那羣人早就在我的掌控之,讓她折騰看她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情敵可不好,她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肯定也是個不簡單的,要是她在我們成親那天起了壞心思怎麼辦”
莊純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崔皇后一計不成肯定還有計謀的,如果崔皇后是爲(wèi)了她自己可能會對太后有所忌憚,不過現(xiàn)在崔皇后爲(wèi)的是她兒子五皇子元祁,爲(wèi)母則強(qiáng),我覺得她不會輕易放棄。”
殷顯聽到莊純這麼說攬著她肩膀的大手緊了緊,“純兒你放心,她要是消停點(diǎn)也就算了,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不要她命,如果她膽敢破壞我洞房,我弄死她一萬遍都算少的。”
聽到殷顯那咬著牙說出的話莊純?nèi)炭〔蛔。斑@把你能耐的。”
殷顯伸出手?jǐn)E起她的下巴,星眸閃耀著光芒,“純兒,我現(xiàn)在就迫不及待想娶你了怎麼辦”
莊純眼睛眨了眨,“要是我眼睛不好,能推遲婚期嗎”
殷顯眼睛一瞪,“你敢,小心我現(xiàn)在就辦了你”
說完一伸手就把莊純給按在上了,直接低頭吻住了她。
莊純伸出手拍打了他兩下未果後隨手拿過一樣?xùn)|西就pia他。
“啊”殷顯被打到了腦袋,“你想謀殺親夫”
莊純嘴脣通紅,“活該,我病了還欺負(fù)我。”
“就長了個針眼哪裡算病等等你手裡拿的什麼”
殷顯眼尖的看到莊純手裡的小冊子,從外表看是一本厚厚的書,不過這裡面另有乾坤。
莊純嘴角抽了一下後動作極快的把冊子藏到了身後,“沒什麼”
“讓我瞧瞧。”殷顯伸手過來搶。
“不給不給,這是太后送我的,你想要和太后要去。”莊純揹著雙手往後蹭,用身體和牆壁把那冊子給夾住了。
“太后送你的”殷顯語音揚(yáng)起。
莊純緊緊護(hù)著不讓殷顯看,要是殷顯知道她看了還長了針眼,不知道會不會嘲笑她一輩子。
殷顯眉頭動了動,“行,我去找母后要,順便問問母后她送了你什麼”
看到殷顯轉(zhuǎn)身要走莊純鬆了一口氣,她剛剛鬆懈下來就感覺身體一沉,殷顯突然撲過來把她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莊純呼吸急促看著牢牢壓著她的殷顯,“你騙我。”
殷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這叫兵不厭詐。”
說話間大手已經(jīng)探到莊純的身下直接把那本冊子給拽了出來。
莊純想伸出手搶被殷顯用一隻大手把她兩隻手都給按住,“殷顯,你欺負(fù)人。”
殷顯拿著那冊子放在上,只是看了一頁就呼吸粗重起來。
“母后竟然給你這個你看了多少”
被殷顯撞破秘密,莊純欲哭無淚。
“太后昨天給我的,我也沒看幾頁”
看到莊純心虛的模樣殷顯把那冊子合上然後一低頭噬住她的脣,廝磨半天后他啞著嗓子開口,“自己媳婦兒就是用來這麼欺負(fù)的”
莊純被他親的全身無力,被他鬆開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我要找太后告狀唔唔”
殷顯非常愉快的欺負(fù)著未來媳婦兒,順手把那本春、宮冊子塞進(jìn)腰帶裡。
顯哥終於告別單身的分界線
十五天後整個大幺村都張燈結(jié)綵,樹木上都掛著紅綢。村裡人都穿上了新衣服,比過年都熱鬧。
喜宴設(shè)在度假山莊,一大早大廚們和打雜的小工就開始忙碌,度假山莊的草坪央鋪著大紅色的地毯,所有桌椅都在兩側(cè)擺放整齊,村裡人都早早過來幫忙,村裡的孩子們拿著炮竹點(diǎn)燃,喜慶非常。
雖然尚彭舉不是莊純的親爹,不過也和親的無疑,對於家第一個閨女出嫁他早就和村長商量好,婚禮必須大操大辦。
錢對於他們家來講不算什麼,最主要是不能在太后和皇后的面前丟面子。
莊純昨晚早早就睡了,本來以爲(wèi)會失眠,不過一想到睡不好覺容易長針眼,她竟然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天還沒亮她娘還有尚小鵑就把她喊醒,沒多久趙大嬸陳蕓娘還有趙黎那幾個小姐妹們就都來了。
村裡的全福人幫著莊純絞了臉,莊純天生皮膚白嫩不用上妝就晶瑩剔透,只是塗了脣彩就光彩照人。
穿上她娘給她做的大紅新娘服,莊純看了看屋子裡這羣女人,“怎麼樣”
看到莊純漂亮的樣子所有人都驚呆了,尚小鵑第一個拍手。
“純兒,你太美了”
莊純看著面前的銅鏡忍不住自戀的拍了拍臉頰,“果然很美。”
柳蕓溪噗哧一聲笑了,“這當(dāng)新娘子的還有自己誇自己的真不害臊。”
莊純抱住柳蕓溪,“娘,我馬上就嫁人了,你也誇誇我。”
柳蕓溪眼眶有些溼潤,“我家純兒最漂亮。”
雖然知道女兒就算嫁人了也不會離開家,可是柳蕓溪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吉時到了”莊曜在外面大喊了一聲。
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有鞭炮聲響起,緊接著村裡那些孩子們的嘰嘰喳喳聲也傳來。
莊純被蓋上了紅蓋頭,在那一瞬間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這是要出嫁了。
殷顯穿著紅色的新郎裝,騎著高頭大馬在他那四個英俊屬下的護(hù)送下來迎娶新娘子。
村裡不管男女老少在看到馬背上的新郎官時全都是驚呆了雙眼。
殷顯知道自己好看,也不怕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他滿臉笑意的來到了莊純家的門外,看到尚天問還有莊曜和尚天承此時擋在門前。
“想娶我妹妹先要過我們這一關(guān)。”尚天問不是個愛捉弄人的,不過在他妹妹尚小鵑還有莊曜的強(qiáng)烈要求下,他不得不來當(dāng)惡人。
“請。”殷顯嘴角勾起。
尚天問手有三個葫蘆,“這葫蘆裡有純兒畫的一幅畫,等下我拋上天空,你若是能用箭射下有畫的那個,就讓你進(jìn)去接新娘子。”
他的話一落周圍那些鄉(xiāng)親們都是出言提殷顯求情的,這葫蘆都一樣怎麼能找到有畫的那一個啊,太難爲(wèi)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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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曜看著殷顯笑了笑,“姐夫,這個對於你來說沒難度吧”
被莊曜抱在懷裡還在啃苞米的尚天承眨了眨眼睛,“曜兒哥哥怎麼忘了小娟姐姐說的話,我們還沒收到紅包不能叫姐夫。”
殷顯眉頭一挑,“烈焱,先把紅包給了我的兩個小舅子。”
烈焱拿了兩封一看就非常厚重的紅包遞給莊曜和尚天承,這裡面的銀票買下一座城都夠了。
莊曜掂量了一下紅包的重量,“姐夫果然大方。”
圍在門外的村裡孩子們都羨慕的看著尚天承,滿滿的都是羨慕。
殷顯瞧見了回頭看了寒冰一眼,“把銀子分了吧”
寒冰從後面馬車裡拿出一盒子碎銀子,和東南西北一起給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發(fā)了下去。
看到殷土豪發(fā)錢衆(zhòng)人全都站在他這邊讓尚天問把那射葫蘆的要求改一改。
殷顯妖孽難擋的笑了笑,“大家不用爲(wèi)我求情,找到純兒畫的畫對我而言並無難度,我的大舅子,快扔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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