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的鬼頭碰到了玄火瞬間被燒成了灰燼,然而依舊有前赴後繼的冤鬼撲上來,面目猙獰,鬼哭狼嚎。
此時“火心”的秦嫣,周身燃燒著凜冽的火光,像是一隻展翅的火鳳,不知不覺之間,澎湃的火靈力也淬鍊了魔核,金色的魔核越轉(zhuǎn)越快。
火靈力消耗極快,《混沌火雲(yún)訣》“始則凝神於坤爐,煅煉陰精,化爲(wèi)陽炁上升。”第五重下半段功法自動運行,無數(shù)玄火撲向了看似無窮無盡的冤鬼。
與此同時,她身體的魔氣也隨著玄火一併對冤鬼進(jìn)行絞殺,火光瞬間瀰漫了整個天地。
看起來好像是足足有數(shù)個小時,而實際上,只是眨眼之間。
最後一隻冤鬼被玄火燒盡,灰霧也散去。
秦嫣不敢掉以輕心,但一擡眼看到對面的竟然是君天向,頓時一愣,再看周圍,烏泱泱跪了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秦嫣沒來得及說,已被君天向幾步過來抱入懷裡。
她並不知道這妖界鬼刀的可怕之處,它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怨鬼,而是它無時無刻都會誘惑人心,但凡是心裡有一點點陰暗的人就會被那鬼氣沾染,被困死在裡面。
秦嫣實際上是幸運的,一是她有封靈盾。二是她身有魔氣,恰好是這鬼氣的天敵。
而這一些君天向及其它人都是不知道的,所以纔對她此刻安然無恙表示震驚。
一場比試,總算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突發(fā)事件後結(jié)束了。
演舞臺被撤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正常的酒會了。
君天向雖然已經(jīng)帶著秦嫣回了房間,可剛剛拿一幕還是讓不少人唏噓。
“我的天,這秦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她才十六歲就到了凝元巔峰!未來簡直不容小覷。”
“可不是麼,而且你看尊上對她的態(tài)度,剛剛拿殺氣,嘖嘖嘖,我看這次A國秦氏那些人,死定了。”
“嘿,連妖界鬼刀這樣的邪刀都敢拿出來,就是找死!”
“看來這秦小姐還真不是個繡花枕頭,反正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是服氣了!”
……
秦家人本就信奉弱肉強(qiáng)食,如今勝者爲(wèi)王,秦嫣三場各有特色的比試下來,無論是氣勢、武學(xué)還是她的修爲(wèi)都讓衆(zhòng)人眼前一亮,那些曾經(jīng)不服氣的人也都不得不酸溜溜的讚一聲——果然不愧是魔尊的徒弟!
而那些A國秦氏的人一個不少全部被捆了扔到了最底下的貨艙裡。
他們一個個面如死灰,完全沒有最開始的意氣風(fēng)發(fā),揪著秦本初的褲腳哭喊。
“家主!我們真的不知道那把刀是怎麼回事,真的不是我們乾的!是她,是她!她騙了我們,她纔是罪魁禍?zhǔn)装。 ?
其中一個人說了以後其它人馬上跟著附和。
“沒錯沒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想想就憑我們怎麼可能有鬼刀這種東西!”
“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是假的啊,我們也被矇在鼓裡!”
A國秦氏幾個人指著被捆縛在角落裡臉色慘白的“秦?zé)o”義憤填膺,恨不得生吞了她一樣。
秦本初摸了摸花白的鬍子,不爲(wèi)所動,目光定在那個自從被關(guān)進(jìn)來就蜷縮著一聲不吭的年輕女孩,她被尊上打了一掌竟然死撐到現(xiàn)在還不暈,她現(xiàn)在每呼吸一下可都是劇痛,還真算是個硬骨頭。
“秦家主!求你饒命,A國秦氏可就只剩下我們這幾人了,我們是真的被這個妖女利用了,只要饒了我們,回去後A國秦氏願用任何代價換取”
幾個加起來年紀(jì)都快五六百歲的男人臉色慘白的跪地求饒聲還在繼續(xù),秦本初的一個冷哼,幾人就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眼巴巴的看著秦本初,祈求此次能逃脫昇天。
“你們的死活可不是我能決定的,要看尊上跟秦小姐的意思。”
秦本初的話音落下,幾人的心還沒來得及落下,秦本初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幾位今天確實是被有心人暗算了,就憑你們的智商,根本不可能做這麼大的業(yè)。”
雖然是肯定了他們的話,但在A國秦氏幾人的耳朵裡這話怎麼越品越諷刺?幾個人臉色由青變白,互相看著,心裡倒是都明白了一件事——他們是真的被人陰了!
秦本初也在暗自思量,就憑這幾人的智商跟品性確實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業(yè)”,而是有一個人假借他們的手想要害死秦嫣,這個人,來者不善。
正在這時,忽然敲門進(jìn)來一個秦家門徒,貼著秦本初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話,秦本初看向“秦?zé)o”,微微皺眉。
不多久,“秦?zé)o”就被幾個秦家門徒帶走去療傷了,急的A國秦氏的那幾個人哇哇亂叫,不過很快,幾人就聽到了秦本初對他們的發(fā)落。
聞言,幾人臉色都是一白,可爲(wèi)了求生紛紛按照要求去做了。
與此同時。
在女王復(fù)仇號上君天向的房間自然是整艘船裡最豪華也最舒適的,依舊是他標(biāo)準(zhǔn)的黑金的底色,不過多了許多偏向女性柔軟的軟裝飾,倒是顯得別具一格。
秦嫣身上的傷不重,本來跳進(jìn)靈湖裡就能痊癒了,可此時格外享受讓君天向給上藥的感覺。
此時,她懶洋洋的趴在牀上,君天向坐在牀邊,她後背被“秦?zé)o”打重的一處泛青的地方被君天向輕柔的按壓著,合著白玉膏跟金靈力一點點給她疏離經(jīng)脈。
如今別說是凡界了,就是九界也唯獨她一人能使喚君天向一人。
“師父,我覺得哪個‘秦?zé)o’很像是白靜空,你覺得呢?”她對抗著睡意,暖融融的陽火也順勢進(jìn)入了她略顯冰冷的身體裡,舒服的她直哼哼,昏昏欲睡。
“所以你要我放過她,因爲(wèi)她喜歡你。”君天向不答反問。
秦嫣噗的一聲笑出聲來,睡意都沒了,微扭頭看他“師父父你在吃醋?”他竟然還記著白靜空的事情。
雙手疊著撐著小巧下巴的小姑娘笑盈盈的看著他,他本該回以笑臉,只可惜此刻君天向的眼裡只有她雪背上那烏青的一片,看她還有空取笑他,修長的手指輕摁她的背,惹來她疼的嗷的一聲叫。
君天向嚴(yán)肅而略帶薄怒的看著她“你可知鬼刀的厲害性,若是你有一分一毫的邪念就算是我都未必能完整的救回你,若不是……”
他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撐著下巴看她的小姑娘臉上非但沒有愧疚,反而是滿滿的笑意,他氣也起不起來,也不忍心責(zé)怪她,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
“真該好好去查一查,你到底是沾惹了什麼東西,一天兩頭的讓我擔(dān)心。”
這麼一想,確實是她遇到的危險一次比一次兇險,敵人一個比一個危險,他有時真想把她封在某個安全的地方,只與他在一起。
“阿墨~”甜化在了心裡,她也不顧及附近會有秦家門徒聽見,撐起身輕輕抱住了他的勁腰。
“被混沌鼎封住的時候,在被野獸襲擊的時候以及在剛剛,阿墨你知道麼,我心底最深的念頭就是想要見到你,只要你在,我就不會有事。”
秦嫣覺得自己是情話小能手,她不知不覺好像學(xué)會了一項了不得的技能,只要看君天向隨著她的話緊繃的身體變得平和就知道了。
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髮絲,輕柔而寵溺,這小姑娘還真是甜言蜜語越說越溜。
他的視線落在她還微微發(fā)紅的後背,在多重幫助下淤青跟內(nèi)傷很快就會好,可依舊讓他很在意。
“饒她不死可以,但秦家也有秦家的規(guī)矩,她該受的罰一樣要受。”
秦嫣知道君天向這已經(jīng)是讓步了,點了點頭,他暖融融的讓她不自覺的貼的更緊了。
“對了,A國秦氏那些人扔下海後師父你別忘了讓人暗中跟著,那個暗中動手的人一定還會下手。”她這招就是引蛇出洞。
此前因爲(wèi)要療傷,她的上衣就脫了,只有個小內(nèi)衣,此時因爲(wèi)修爲(wèi)提升一絲一縷的陰火引起的幽香越來越明顯,再加上她輕輕的磨蹭,君天向只覺得哭笑不得。
這小姑娘還真是越來越放心他了。
他乾脆側(cè)身躺下,自然而然的把她圈在了懷裡“放心,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鼻息間都是幽幽的冷香,她調(diào)整了姿勢,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不知爲(wèi)何,這次升階至凝元巔峰,她身上的陰火併沒有像是上次一樣爆發(fā),可能是因爲(wèi)陰火跟魔氣糅合了原因?此時的魔氣已經(jīng)趨向於灰白色了。
一絲一縷的陽火順著緊貼的身體傳遞過來,她在昏昏欲睡之前忽然想起什麼,悶聲問“對了師父,我給你的九轉(zhuǎn)回陽丹有效麼,我這還有好幾瓶呢,你一定要記得吃。”
“好。”君天向親吻她的發(fā)頂,心裡暗道,這小姑娘還真是隻有討好他的時候會叫他阿墨,雖然他也很喜歡她叫他師父,換言之,只要是她,他都喜歡。
聽他答應(yīng)了,她才放心的睡過去,睡著之前還尋思著其實他們是不是可以不必這麼麻煩,雙修一下不就好了,只是這話,她一個女的怎麼好意思開口啊喂!
他說她太小,那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明明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