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萬源商會,郭風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這家酒樓的生意很火,找了半天,郭風等人才在樓梯旁邊找了個座位,邊坐下了。至於二樓,被人包下了,沒有請柬的都被店小二攔下了。
郭風等人也沒介意,吃個飯而已,沒必要那麼講究,比起風餐露宿,能吃上客棧裡的飯菜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又何必在乎許多呢?點了幾個店裡的招牌菜,便讓小二去準備了。
一坐下來,郭風就在思量後面的路該怎麼走,是走官道,還是走山路。無論哪一種,都各有利弊。帶著一大家子人,可不是想怎麼走就怎麼走的。而且天嵐國比起邱水國的山林,卻是要危險許多。現(xiàn)在郭風可不是剛出來時的二愣子,不會像當初那般,天狼山脈都敢直闖。
突然郭吉志拐了他一下,郭風不解的看向郭吉志。只見眼睛向上翻了翻,郭風這才留意起了樓上的動靜。
“這一對,沒人能對上嗎?”
一身問話之後,便是不少人的小聲議論。可是就這麼大的距離,這麼怎麼能瞞過郭風的耳朵內。
“這一對太難了!”
“前拆後並的拆字聯(lián)常見,這樣前並後拆的拆字聯(lián),還真的少見。”
“踢破磊橋三塊石,意境夠大,這下來真的有些難辦啊!”
聽到樓上的文會,郭風臉上不經(jīng)多了一絲追憶之情好久都沒有弄墨了。看到郭風的神色,程靜和餘健都有些不解,不知道郭風這是怎麼了。
“哥,要不要去試試?”
郭風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丟人現(xiàn)眼了吧!”
“怎麼會,憑......”
郭風一眼看去,郭吉志這才知道自己又差點說漏了嘴。看著他們二人,程靜也有些好奇了,“程哥,難道你也做過學問?”
“學過兩年!”
“那你怎麼沒繼續(xù)學啊?”
“沒那天賦,所以轉文修武了!”
“我怎麼不知道啊?”
郭風看了一眼餘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都在歷練,哪有時間談著這風雅之事啊!倒是在宗門裡,和小志說話的時候被他無意間察覺到了!”
“哦!”
“剛纔那個對子,你就試試唄!反正大家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上去看看,交點朋友!”
郭風無奈地搖了搖頭,瞥了郭吉志一眼,“既然你們想聽,我就對上一對吧!”
郭風略作思量,餘健三人也不敢打擾郭風的思緒。
“劈開出字兩重山,怎麼樣?”
餘健頓時起鬨了,“我們又不會走學問,我們可不敢隨意評價!”
說著,還不等郭風阻攔,就跑上了樓去,店小二想攔都沒攔住。
看著餘健火急火燎的衝上來,二樓的一羣人都有些驚訝,也有些反感。坐在主座上的青年倒是沒有怪罪店小二,讓他先退下去了。
“這位兄臺,不知上來所謂何事?”
“對對子的!”
在場的都看出了餘健是個武夫,現(xiàn)在竟然要對對子。若非主人家沒說什麼,不然他們早就要趕人了。
“哦,不知兄臺要對什麼?”
“就是你剛纔的那個上聯(lián)啊!”
“不是兄臺的下聯(lián)是......”
“劈開出字兩重山!”
“踢破磊橋三塊石,劈開出字兩重山!”在場的人都細細琢磨了一下,不少剛纔還有些瞧不起餘健的人,都有些慚愧,畢竟他們自己沒答出來,別人卻答出來,他們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別人啊!
“兄臺高才!在下凌文,不知兄臺大名?”
“這麼說,這個對子很好了?”
凌文雖然不知道餘健爲何有這一問,卻也沒有否決,“兄臺對得太好了,不知兄臺可否告知姓名?”
餘健擺了擺手,“不是我對出來的!”
“不是你?”
在場的都是一怔,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怎麼就不你了呢?
“確實不是我,是我大哥。我不懂這東西,所以就想問問大家,看看我大哥對的怎麼樣罷了!”
“不知令兄此時在哪?”
“就在樓下!”
“可否只會......”凌文直接站了起來,“算了,各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你要去見我大哥?”
凌文作揖施禮,“還請兄臺引路!”
“好說好說!”
看著餘健帶了個人下來,郭風也有些意外,不過是答了個對子罷了,怎麼連對方主人家的都驚動了。
“這就是我大哥!”
凌文作揖,“在下凌文,見過兄臺!”
郭風也作揖回禮,“在下程劍!”
“程兄高才,可否上去一敘?”
“凌兄謬讚了,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哪知家弟不懂事,打擾了凌兄文會,抱歉了!”
“程兄此言差異,若無令弟,我又怎麼能結識程兄呢?隨口一句都能答上此聯(lián),可見程兄才華橫溢,還請程兄一敘,還望程兄不要推辭!”
“這......”郭風也知道推脫不掉了,人家主動來請,還請了兩次,他又怎好再拒絕,“好吧!”
一上二樓,凌文便爲郭風四人安排了座位,同時也向大家介紹了一下郭風。
“程劍不才,見過各位!”
“程兄過謙了!”
“既然程兄來了,我們繼續(xù)吧!”
“好!對了,輪到誰出題了?”
“本來應該是趙兄,不過,程兄既然坐在了趙兄上手的位置,那就由程兄出題吧!”
“我剛來,對你場文會的規(guī)矩還不是很懂,就算了吧!”
“沒什麼規(guī)矩,出題而已。你出上聯(lián),別人對下聯(lián)也行。你說情景,別人寫詩也可!”
“原來如此!那我就獻醜了!”郭風看了一下週圍,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八卦鏡,偶得一聯(lián),“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好大氣的上聯(lián),掌定乾坤啊!”
“好大的氣魄纔對!”
“各位見笑了!”
倒是凌文一直沒說話,再思考這一聯(lián),“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和鳴!”
“凌兄好才華!”不少人都紛紛稱讚起來,就連郭風對他也是刮目相看。
“接下來,該趙兄了!”
這位姓趙的,好像是事先就準備好了,所以想都沒想,就說出來了,“行行行行行,行且止!”
“先還以爲凌兄和程兄的對子夠難的了,沒想到,原來趙兄纔是藏的最深的啊!”
趙姓男子笑而不語,顯然也很得意自己的傑作。
就在趙姓男子還在洋洋自得的時候,郭風和凌文竟然同時想到了下聯(lián),“有了!”
衆(zhòng)人向他們二人看去,就是趙姓男子,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郭風和凌文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下聯(lián)。
“程兄,你先說吧!”
“還是凌兄先說吧,客隨主便!”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我的下聯(lián)是,跑跑跑跑跑,跑到停!”
“凌兄是順對子,正好,我是反對子。我的下聯(lián)時,坐坐坐坐坐,坐何妨!”
“好對,比我的更好!”
“凌兄自謙了!”
郭風和凌文還在客道的時候,趙姓男子臉色卻是有些陰沉。本來是該他出風的,沒想到卻成了郭風和凌文的陪襯。
“接下來該誰了?”
“該我了!我說一個意境,大家現(xiàn)場做首詩吧!夕陽依傍著西山慢慢地沉沒,滔滔沙河朝著紫海洶涌奔流。若想把千里的風光景物看夠,那就要登上更高的一層城樓。”
“李兄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首詩說是看景,實則是想抒發(fā)登高之志吧!”
“知我者,凌兄也!”
“不過,你給的場景也太多了吧!”
“文會嘛!不就是大家一起樂樂,更何況,作詩可比對對子難多了。”
“確實!看程兄樣子,不會已經(jīng)做好了吧?”凌文看向一旁的郭風。
“確實偶的一首,還請大家賞析。白日依山盡,沙河入海流。”郭風略作思索,便補上了後兩句,“欲看千里景,再上一層樓!”
“看來,是我打斷了程兄的思緒啊!前面兩句確實很不錯,後兩句,卻有些欠缺。讓我看的話,不如‘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不是更好嗎?”
“白日依山盡,沙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好好好,多謝凌兄指點!”
“程兄哪裡話,若非我打斷程兄思緒,想來會有更好的佳句啊!”
“凌兄的句子已經(jīng)將其境表達的淋漓盡致了,我又怎麼可能短時間超越呢!”
凌文還想說什麼,就在此時,店小二又跑了上來,還帶了一個人上來。
凌文朝來人看了過去,馬上認出了對方,“宋伯父,您老怎麼來了?”
宋晨恩看向凌文,微微點了點頭,顯然也認出了對方,之後視線便移向了郭風,“你是程劍?”
郭風起身抱了抱拳,“小子確實叫程劍,就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位了!”
“可是元靈宗程劍!”
“卻是在下!”
“既然如此,那就隨我走一趟吧!”
“去哪?”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郭風微微皺了皺眉,“小子自問在這城裡沒什麼故交,也不認識您,爲何要跟你走這一遭呢?”
一旁的凌文拉了拉郭風的袖子,“宋伯父是萬源商會的人!”
黃巖海島,永屬華夏!
祖宗疆土,當以死守!
犯我中華,雖遠必誅!
我們中國不惹事,不是因爲我們怕事,而是因爲泱泱中華,禮儀之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