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嘛的,這誰呀,還讓不讓老子睡覺了!”惡雲寨的老大惡廣從牀上蹦了起來。
仍在牀上躺著,半露著豐碩酥胸的二當家雲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故作嬌態的說道:“什麼聲音,我怎麼沒有聽到,你管他的,接著睡嘛,不,反正也醒了要不要再來一次?”
惡廣舔了舔嘴脣,嚥了咽口水說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雙耳的穴竅已經打通,聽力遠非常人能比,所以你聽不到的聲音不代表我也聽不到,我剛剛確實聽到了慘叫聲。”
雲媚精神了過來,趕緊將衣服穿戴整齊:“走,去看看。”
二人從臥房急步來到大廳,便見大廳裡立著一位俊俏少年,他的腳下赫然躺著不知死活的惡雲寨老三。
雲媚見到雷生這般俊俏模樣,一時挪不開了眼睛,色迷心竅,竟然癡心妄想著要把雷生收爲禁臠,很怕惡廣動手把雷生給殺死,她趕緊出聲呵斥道:“大膽的小子,爲什麼欺我寨中兄弟?”
雷生道:“我讓他去把二位叫出來有事情談,他說他不敢,而我又不知二位的臥房在哪裡,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把他打疼了,發出叫喊驚動二位出來了。”
惡廣瞪著眼睛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外面戒備森嚴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雷生反問:“這很重要嗎?”
雲媚一把拽住就欲發作的惡廣,悄悄給雷生拋了個媚眼:“不知這位小哥到我惡雲寨來要商談什麼事?”
雷生呵呵一笑:“這地方不錯,所以我想請二位離開,我來接管這裡。”
“什嘛!”惡廣炸了毛兒。
雲媚也很意外沒想到這俊俏少年竟是來踢寨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雲媚在心中暗罵一聲,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阻止惡廣動武了,但她仍不死心開始在心中盤算怎麼勸惡廣留個活口。
惡廣擺開架勢撲了上去。
看著對方那有板有眼的招式,雷生頓覺驚奇,他沒想到一個山寨頭子居然還懂些武功。
只是即便已經打通了身上十五處穴竅的惡廣,在雷生面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
但雷生並不急著將他打倒,而是見招拆招跟惡廣周旋了一番,直到惡廣黔驢技窮。
初見惡廣的招式挺唬人,幾招下來也不見其精妙之處,雷生沒了試探的心思,一把攥住惡廣揮來的拳頭。
“你的內力從哪學的?”
惡廣不識好歹,想要大力擺脫雷生的束縛,卻見雷生如泰山般紋絲不動,他的拳頭就像鉗進了堅硬的水泥裡一樣。
見掙脫不得的惡廣只好又大力揮出另一隻拳頭。
雷生手上用力,只聽見咯嘣一聲脆響,惡廣的拳頭還沒近到雷生身前,便垂然落地,他的額前頓時佈滿了汗珠,愣是沒有叫喊出聲。
“還有點骨氣。”雷生面無表情道,“你的內力是從哪學的?”
“我說了你會饒過我嗎?”
雷生上前一腳將惡廣踢到花容慘變的雲媚身邊,繼續問道:“說還是不說?”
雲媚嚇破了膽,她哪裡想到一個如此俊俏的少年竟是這般的厲害,當下她趕緊擺出媚態,嬌生生道:“小哥不要動怒嗎,我說就是了。”
惡廣忍著痛急忙道:“你閉嘴。”
接觸到惡廣警告味十足的眼神後,雲媚並不以爲意,輕輕拍了拍惡廣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又像有別的什麼用意?
惡廣不再言語,只是面部又現出因爲傷勢而帶來的痛苦之色。
雲媚步步上前,正待開口講些什麼的時候,雷生突然擡手製止了她:“算了,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雲媚嘎然而止,面露些許尷尬,撒嬌道:“小哥哥,你怎麼這樣?”
如果不是前世的記憶還在,讓他心若磐石,只怕此刻面對這豐碩婦人的嬌態,他早就落下一聲的雞皮疙瘩了。
雷生本不爲所動,但她還是成全了雲媚,說道:“你想走到我跟前悄悄的出賣大當家的嗎?那好,你過來悄悄的跟我說吧。”
雲媚愕然了一下,心中有那麼一絲複雜,她的確有出賣惡廣的心思,但並沒那麼強烈。
“誒呀,小哥哥,你怎麼這樣認爲人家呢?”雲媚說著就近到了雷生的跟前,還裝做一個不小心險些跌倒的假象,準備讓雷生扶她一把,怎料雷生不爲所動,讓雲媚好不尷尬。
她只好自己站起來說道:“我們大當家的也是命苦,本是城中陳家武館的學徒,但他資質超凡,那館主害怕大當家的有一天將他取而代之,隨便給大當家的加了個罪名將大當家的趕了出去,我們大當家的無路可去只好來此做起了打劫過往商人的買賣,不過我們可從來不會濫殺無辜的。”
如果雷生是個江湖初哥,或許他就信了這雲媚的話了,只可惜對方挑錯了對象。
但雷生表現出了一種思索的神情,這雲媚偷瞟了雷生一眼,然後把心一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袖筒裡掉下一把匕首在手,毫不猶豫的向雷生刺去。
她以爲自己的速度夠快了,又是趁人不備,就算殺不死對方,起碼能讓雷生付出不小的代價。
然而云媚刺出的匕首卻落進了雷生的手中,然後雷生微微用力,匕首應聲而斷。
雲媚驚駭的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手足無措忘記了施展她的千嬌百媚。
“我看不是陳家武館容不下你,而是你心術不正,偷了陳家武館的武功秘籍,偷跑了出來在此落草爲寇,爲禍平民百姓吧。”雷生看著惡廣冷冷道。
雲媚的大腦失去了思考能力她驚訝一聲:“你怎麼知道?”
“你這婆娘仗著有幾分姿色,跟這匪子狼狽爲奸實在該死。”
雖然他們不知道狼狽爲奸是什麼意思,但想來不是夸人的話,雷生說他們該死,他們也料到了自己最後的結局,那雲媚準備使出自己的殺手鐗,就在她有所行動的時候,雷生忽然話鋒一轉。
“不過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惡廣和雲媚聽到雷生的話後俱是一怔,等回過來神後,兩個人立馬顯露出了喪心病狂的一面,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全他嘛的扯淡,沒有什麼比活下來更重要。
雲媚的袖筒裡又掉下一把匕首,瞬間變身成一個悍婦殺向惡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