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的內力很強,速度也很快,瞬息之間就來到了雷生的身前,眨眼的功夫就打出了二十多拳。
但,雷生也今非昔比,任意的拳速他完全跟的上。
不過他並沒有以力破力,畢竟雷生不過氣境期,想要跟身穿鎧甲的神境期將軍硬拼,他肯定佔不到便宜。
所以雷生以巧化勁,以柔克剛,施展出了至高武學太極掌。
任意本以爲雷生是在虛張聲勢,這一招過後便會被他打死。
可是雷生不僅擋下了他的攻擊,還反擊了他一拳。
所幸他的反應足夠快,才躲過了雷生的攻擊。
任意跳將開來,認真的審視了雷生一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氣境初期就有這般威力?”
雷生笑了笑:“你以爲我主子爲什麼敢反抗央權?”
“爲什麼?”
“因爲有我這個智能人造人的幫助,我的智慧可不是你們這羣蠢貨能比的。”
任意額前青筋暴露:“小牛崽子,你他嘛的說誰蠢貨!”
“難道你不蠢嗎,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雖然單打獨鬥我不見得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未必殺的了我,你如果想對抗我的主子,除非有人願意和你聯手,但是央權一走,這個東半球還有誰是我主子的對手,何況還有我的幫助,你們不接受合作難道不是愚蠢的表現嗎?”
任意看著雷生,冷哼了一聲:“狂妄的傢伙,我不管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什麼牛屁智能人造人,總之,你們敢對抗央老大就是死路一條,人族之中沒人是央老大的對手,你們死定了!”
說完這句狠話之後,任意轉身離開。
雷生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看著任意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如果此計不成,就只能硬攻了。”
這套連環計所使用的第一計爲離間計。
因爲雷淵曾經跟雷生提起過,將軍中排名第十的劇昆雖然跟央郡一系,但是劇昆心有不服氣。
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的人,沒人甘願做小弟,尤其是劇昆此人也不是個善茬,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絕對不介意在央權的背後捅一刀。
這也是央權驕傲自大的原因,他認爲劇昆不敢背叛他,所以才留了這麼個實力強大的人給他看家護院。
任意回到將軍宮後,即刻下令全郡進入高度戒備狀態,佈置了一番後,他又快速趕往閒郡。
任意的突然到訪讓閒盧感覺特別奇怪,在說明來意後,閒盧大吃一驚,但表示劇昆並沒有派說客來他這裡。
閒盧這麼一說反而引起了任意的警覺,他哪裡還相信閒盧的話,於是要求道:“他來沒來這裡拉攏你,這已經不重要了,當務之急是他還沒有發動全面攻勢,所以我們應當先下手爲強,你我應該聯手滅掉劇郡,再將這件事上報給央老大。”
閒盧道:“是不是應該先將這件事上報給央老大,請他定奪。”
任意道:“劇昆爲什麼敢反,還不是因爲央老大離咱們太遠了,就算咱們親自傳遞消息,這一來一往的至少也要十天,可我們現在能輕易離開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呀。”
閒盧還是心有猶豫。
任意豁然起身,與閒盧拉開了一定距離後說道:“我今天把話撂這了,如果你不和我聯兵攻打劇郡,說明你心中也有鬼,你就是要背叛央老大。”
閒盧一聽這個那可不得了,他哪裡有什麼反意呀,這要是被誤會了哪還有命在。
央權的殘暴他們是見識過的,哪裡敢背叛央權。
所以雖然閒盧不明白任郡和劇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現在他聽到的只是任意的一家之言,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況且物以類聚,能跟央權淪爲一系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所以,閒盧在轉瞬之間就拿定了主意,管你說的真假,先弄死一個再說,反正劇昆一死,這東半球就屬他的實力最強了,何樂而不爲呢。
閒盧急忙道:“任兄,你這是什麼話,你坐下來咱們慢慢說。”
任意沒有坐,小心的提防著閒盧:“這事不能慢,你速做決定。”
閒盧知道任意對他起了疑心,只好無奈道:“好,我同意聯手攻打劇郡,但是攻打劇郡的同時,你我兩郡分別派出一批信使將這件事上報給央老大,你看這樣行不行?”
任意道:“好,你趕緊整頓隊伍,三天後咱們光明城外見。”
就這樣,閒郡和任郡聯手出兵了。
當他們不分青紅皁白的就開始攻打劇郡的時候,劇昆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也沒有讓二人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好像這是他樂見其成的事情一樣。
於是三方開始了大對決。
當央權接到閒郡和任郡發來的聯合消息後,三方的對決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當中,所以他的意見已經不是很那麼重要了。
央權冷哼了一聲:“跳樑小醜也敢造次,真以爲我深陷進西半球的局勢中了嗎?這樣也好,就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蹦一蹦。”
他對信使道:“告訴閒盧和任意,滅不了劇昆以後就不要見我了。”
信使們誠惶誠恐的離開了。
劇郡區域,一片荒涼的郊外。
任意、閒盧和劇昆,三人對峙在一起。
任意和閒盧只有頭部沒有鎧甲,而劇昆的頭部只有半邊有鎧甲。
劇昆冷冷的看著二人道:“你們以爲聯手就能打敗我嗎?”
任意道:“你以爲你很厲害嗎?你厲害你劇郡也就不會被我們連下八城了。”
劇昆大笑道:“你以爲我爲什麼要現身把你們兩個引出來?”
閒盧一驚:“不好,這老小子可能瞄向了我們兩郡的都城。”
劇昆笑的更大聲了:“現在發覺是不是太遲了。”
任意惱羞成怒道:“閒兄,一起殺了他,我們快速回援就還有的救。”
爲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閒盧首先發動了進攻。
一場大戰不可避免,但劇昆能夠排到第十,那實力也不是吹的,即便是面對任意和閒盧的聯手,也是打的遊刃有餘。
三人從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因爲各有心思,都沒動用特別厲害的殺招。
但拖的越久,對任意和閒盧越不利。
最終任意繃不住了,利用閒盧攻向劇昆的空擋,他發動了大招,一記極強的內力波打向劇昆。
劇昆不屑一聲,迫開閒盧後,也快速打出一記內力波。
轟然一聲炸響,罡氣四散,但是還沒完,閒盧的內力波又快速來到了劇昆的身前。
劇昆來不及發動內力波破解了,只好伸手硬擋了下來。
但任意的第二記內力波又打了過來。
劇昆只好一個手掌硬撐一個。
三人進入到了比拼內力的時刻,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誰若先力衰誰就會先死。
這時劇昆不屑一聲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敢跟我拼內力,要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他的氣勢陡盛,雙掌突然加大了內力的輸出。
任意和閒盧的內力波已可見的速度返回向二人。
二人大驚失色,無奈之下只好發出了本源內力。
罡風四起,吹動了身周的黃沙呼呼的升騰起來。
劇昆高喝一聲,再次發力。
黃沙捲住了三人的身體,瞬息之後,只聽轟的一聲炸響,罡風狂亂飛舞,以極快的速度四散開去。
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劇昆穩穩的立在坑中。
而任意和閒盧皆匍匐在地,嘴中還流著鮮血。
二人心有不甘的瞪著劇昆,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根本沒了力氣說話。
劇昆在平穩了一下經脈中的內力後,緩緩向二人走去。
“將軍之間的決鬥果然精彩。”坑邊忽然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劇昆警惕的擡頭看去。
任意在看清坑邊那張年輕的臉後,艱難的擡起右手臂:“是你……”
雷生道:“沒錯,是我,我不想讓你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又來了。”
說罷,雷生的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劇昆的潛意識裡發出強烈的不安,正當他要有所防備的時候,雷生一拳轟在了他那張沒有覆蓋著鎧甲的臉上。
劇昆被一拳打倒在地,但是雷生力大,愣是打的倒地的劇昆在地面上滑行了好幾米。
也是劇昆剛結束激烈的打鬥內力消耗了不少,還沒有恢復過來,所以才顯得雷生的這一拳威力強勁。
任意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雷生對著他道:“我可從來沒說過姓劇的是我的主子,不過是你想借機滅了他而已。”
任意受不得這刺激,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兩眼一番徹底死去。
閒盧在恢復了一些後看向臉已經腫起來很高的劇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劇昆唾了一口帶牙齒和血的唾液出來:“我們被算計了。”
閒盧大概猜到了一些,驚愕的看向雷生:“你到底是誰?”
“俠幫雷生,專爲清除你們這些殘暴不仁的人而來。”
說完,雷生手一揮,坑邊忽然飛來兩隻火鳳,分別襲向了閒盧和劇昆。
閒盧絕望的看著這隻充滿澎湃內力的火鳳轟向自己的身體,而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轟炸,被燃燒……
幸好還有鎧甲,不然非得死無全屍。
劇昆右手一揮,一記內力波被他打了出去,在半路攔截住了那隻火鳳。
“殺我,沒那麼容易!”
劇昆一躍而起,快速殺向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