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談了幾句後,便走出小屋,趙信帶著秦月走到前臺登記入會,加入公會的手續很簡單,只需出示身份證明登陸下就行了。
“恭喜你正式成爲我們‘璀璨之花’的一員,我是這裡財務,我叫夏雨,不嫌生可以叫我一聲雨姐。”
前臺,一位穿著性感的女人微笑著說。
秦月點點頭,乖巧的喊了聲:“雨姐~”
“呦,我們的夏雨也認乾弟弟了。”
一把爽朗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正中央是一位身材壯碩的男子,剛纔說話的就是他。
夏雨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怎麼滴,你個小狼崽能認乾妹妹,老孃就不能認乾弟弟?”
“哈哈,說的好,夏雨我頂你。”
周圍頓時一陣起鬨,誇張的笑聲在人羣間蔓延。
秦月摸了摸鼻子,唯有善意一笑。
這時,李沫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他叫張浪,他們喜歡叫他老狼,他喜歡夏雨。”
淡淡的香風環繞在鼻尖,秦月感覺耳朵有點癢,臉色一紅的點頭。
這時,一旁的趙信笑著說:“好了,老狼,收起你的羨慕,這小子有喜歡的人了。”
老大發話,老狼也不是小氣的人,爽朗一笑,說:“老大,我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老狼拉過秦月,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對他豎起大拇指:“小子,你行,我們沫沫出了名對男人不假言辭,今天卻將你抱進來,真是嚇了我們一跳。”
聞言,秦月心中泛起一絲莫名的喜意,臉色一紅:“狼哥,你別亂說。”
“哈哈,老狼可沒亂說,今天沫沫把你抱進來時,小臉一片著急啊。”
一位身材高挑但卻很瘦的男子笑著朝秦月伸出手,說:“我叫竹竿,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
兄弟一次讓秦月心中莫名的一熱,一把握住竹竿的大手,微笑:“竿哥好~”
“竿哥,乾哥?這聽著有點彆扭啊。”
竹竿一愣,下一秒反應過來,一笑:“不過也不錯,你這乾弟弟我也認了。”
“弟弟啊,我們沫沫可是很多人追,你的壓力很大哦~”
夏雨手擡著下巴,枕在桌子上,一雙豐滿壓在桌上,嬌笑著說。
這一幕讓幾乎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老狼更是眼睛都快掉了,不住嘀咕:“下點,再下點。”
秦月握拳,重重點頭,說:“我會努力到底。”
這話一落,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口哨聲。
李沫臉頰微微一紅,一雙美眸望著他不語。
“哎,大家看,我們沫沫臉紅了,第一次啊。”
注意到這一幕的老狼張開嗓子,大聲叫道,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沫臉上,一片善意的笑意。
李沫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但又忍不住一笑,比花嬌豔的笑容頓時惹得衆人一陣呆愣。
“雖然認識一年多了,但還是禁不住沫沫的魅力啊。”
竹竿回過神,伸手在揉了下的秦月頭髮,笑道:“小子,你有希望啊。”
“恩恩,你小子真行~”
老狼眼中露出一絲調侃,嘀咕:“這一下不知道多少騷年要心碎了,我的心也碎了。”
這時,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向他,夏雨一臉微笑的問:“小狼子,你什麼碎了?”
老狼打了個冷戰,低聲說:“人家蛋碎了,行不。”
夏雨的目光往下瞄,舔了舔嘴脣:“我怎麼感覺沒事呢,需不需要我幫下忙。”
老狼頓時一激靈,快速的搖頭:“不~不~不用了。”
周圍再次發出劇烈的笑聲,老狼一陣尷尬,李沫忍不住一笑。
最後,夏雨自己也忍不住一笑。
秦月望著這一幕,心中一陣喜悅,忍不住笑出聲來。
“嘿嘿,公會就是這樣的羣體~”
竹竿一臉笑意,微一感嘆:“這就像一個大家庭,來自五湖四海的弒神者在這裡相識相知,最後打成一片,成爲兄弟。”
“這樣的氛圍,真好!”
秦月覺得心中一片溫暖,快樂這東西能傳染。
歡樂的調侃過後,衆人再次歡迎一翻秦月,各自認識一下便回到原本的桌子上繼續未完的事物,喝酒聊天玩樂。
李沫跟夏雨兩人說悄悄話,女人的家談,秦月不方便打聽。
老狼一把摟住秦月,笑著說:“小子,要不要跟我和竹竿一起去喝兩杯?”
“好啊~”
秦月點頭,環視四周一眼,突然見到趙信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一邊喝酒,一邊微笑的望著這邊。
“狼哥你跟竿哥先喝,我一會過來。”
秦月小步跑過去,微笑:“趙哥,不對,現在應該叫會長了,你怎麼不過去跟他們一塊玩。”
“別叫會長,顯得生分,他們都喜歡叫我老大,你叫我趙哥就好了。”
趙信搖搖頭,一口喝乾杯中酒,環視望著打鬧的會員,一笑:“我要參與進去,他們會有些拘謹,無法開懷,我就不當那攪局人了,你去跟他們一塊玩吧。”
“我陪你聊聊天吧。”
秦月微微一笑,坐在趙信旁邊感嘆的說:“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工會是這樣,這樣的氣氛真好啊。”
“呵呵,人生苦短,應當及時取樂。”
趙信取過一個空杯子,倒滿酒,推向秦月,眼神露出一絲深幽,說:“弒神者是個危險的職業,需要不斷與神靈對戰,無論是爲了任務,還是爲了守護七城,每個人都需要冒著危險與死亡搏鬥。”
“我們這些掛名公會更甚,我們掛名在弒神者公會,雖然不需受到管轄,但每個月都要完成指定任務,你還小,很多事都尚未明白。”
趙信望著打鬧的衆人,嘆了聲,說:“他們中間,有些是爲了家庭,有些是爲了活下去,還有些爲了歷練,他們今天還在這裡歡聚一堂,可能下個月你再過來,他們中間可能會有幾人永遠的離開。”
“弒神者公會下達的規矩,那些危險的任務始終要有人去做,只有這樣‘璀璨之花’才能一直維持下去。”
趙信喝乾杯中酒,再次倒滿,搖了搖頭:“不說了,今天你剛入會我不應該給你說這些。”
秦月搖了搖頭,舉杯與趙信交碰,仰頭一口喝乾杯中酒,低聲說:“我有一個父親,雖然他一直不準我這樣叫,他是一位強者,爲了讓我成長每天都需要去面對如狼似虎的兇獸,只是爲了能讓我吃上飯,小時候我不懂,直到他病倒那天我才恍然醒悟,我必須自立,我必須變強,現在我成長了,但他卻永遠離開了我。”
一滴淚水從臉上滑落,秦月搖頭將它甩開,握起酒瓶給杯子倒滿,一口喝掉,一杯接一杯。
趙信靜靜望著他,沉默不語,取過另一瓶酒直接往嘴裡灌。
最後,秦月醉倒了,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趙信一笑,取過一瓶酒,走出店外,躍上屋頂,獨酌。
這時——
咻!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屋頂,趙信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繼續喝酒。
“一個人在喝悶酒,有意思嗎?”
漆黑的斗篷,猙獰的面具,熟悉的聲音,來者赫然便是暗瞳。
趙信喝了口酒,望著天空,說:“難道像你這樣整天藏來藏去,累不累。”
暗瞳在他旁邊坐下,奪過酒瓶喝了一口,說:“我哪有你這麼瀟灑,一個人獨立出來自立公會,我很羨慕你啊,一號。”
趙信搶回酒瓶,漠然一笑:“這有什麼好羨慕,瞎混度日而已。”
“你說,你這個‘影’的老大一個人開工會,二號她又開了間店,我這三號咋這麼累呢。”
暗瞳再次搶過酒瓶,喝了一大口。
趙信取出一拼新酒,擰開灌了一口,聞言一笑:“不服你隨時可以來挑戰我,贏了你就‘一號’,我這公會也給你了。”
“這個必須,我一直都在等機會呢。”
暗瞳眼中露出一絲自信,沉聲說:“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二號’跟你,我要當‘影’的老大,至於你這破工會,我看還是算了。”
“呵呵,我在等著那一天。”
趙信突然奸詐的望向暗瞳,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說:“我看那一天之前,你不妨先加入我的公會,幫我出點力怎麼樣?”
暗瞳翻了個白眼:“公會你妹,你知道我還要照顧那位大少。”
趙信一愣,笑了笑:“陸長老對你不錯,派了個好差事給你。”
“我怎麼沒看出來哪裡好了。”
暗瞳頭痛的搖了搖頭:“那妖孽只會瞎陶騰,不少事還要我去善後,這也算好差事。”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啊。”
趙信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眼中露出一絲炙熱,說:“那可是‘他’的兒子,將來的皇者!”
趙信說完這句話,便躍身跳了下去,留下暗瞳一人。
“‘他’的兒子?”
暗瞳望著天空,喝乾瓶中酒,閃身消失在原地。
原地留下一個空瓶,還有那一絲流動的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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