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是看熱鬧的人,這下子都驚呆了。千塵樓瞬間就鴉雀無聲,都瞪著雙眼,各自懷有不一樣的表情看著事情的發(fā)展。
最驚訝的不過是孟三錘。
他正跟著雨婷在說話,卻沒想到自己的臉上傳來了一陣火辣的痛感。雖然不是貼別疼,但是那個響亮讓自己著實是有些下不來臺,更何況吵鬧的餐廳,此時十分安靜。
慕挽城拉著雨婷退後了一步,卻是自己的身子擋在雨婷的身前,冰冷冷的看著孟三錘。
那一個耳光是慕挽城打的。
在千塵樓裡打打殺殺雖然是常事,但那都是內(nèi)部自己的事情。如今慕挽城卻出手打孟三錘,卻不是什麼內(nèi)部自己的事情,因爲(wèi)他們都將慕挽城規(guī)劃在了青樓娛樂的那一類。
這一點,纔是鴉雀無聲的關(guān)鍵。
“臭娘們,敢打我?”孟三錘捂著臉,用狼牙棒指著慕挽城怒罵道。
慕挽城剛要還嘴,卻感覺身後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沒轉(zhuǎn)頭就聽見雨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挽城姑娘,孟三錘是四層頂峰的人,不是好惹的。”
“沒事。”慕挽城輕輕地拍了拍雨婷的手背,然後走上前,毫無畏懼的看著孟三錘,道:“你出口傷人,我便出手打你,你若再說,我定當(dāng)不會輕饒你。”
慕挽城的這一句話,讓餐廳裡的人都忍不住驚呼。
也都開始猜測著慕挽城的身份,和說話的底氣到底是有幾分幾兩重。但是最後看著慕挽城那毫無內(nèi)力的波動和那瘦弱是很板,都不是很看好。
孟三錘最受不了就是這樣的場面。
首先感覺是面子掛不住,更何況一個青樓的娘們居然打自己,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千塵樓在江湖上混?所以這個臉面,自己必須討回來才行。
“一個賤人敢跟我較勁,看我我剁了你。”孟三錘說著就擡起錘子嚮慕挽城砸去。
周圍的人雖然都不是好惹的人物,但是卻都是喜歡看熱鬧的人物。
見孟三錘那氣勢磅礴的砸來,所有人都快速的散去,給慕挽城和孟三錘騰出了地方,二人戰(zhàn)鬥。
慕挽城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可是千塵樓的第四層並不是可以消遣的東西,這樣的強勢來襲,慕挽城雖說躲開了,但是看見那被砸碎到無法拼湊的桌子,便知道這個孟三錘是個十分強壯的人。
若是不慎,估計自己已經(jīng)成爲(wèi)肉醬。
“挽城姑娘,你沒事吧。”雨婷連忙跑過來,詢問著。
“沒事。”慕挽城搖了搖頭,表示出沒有任何的不適,可是心裡卻不斷的打鼓。
“孟三錘,你知道千塵樓的規(guī)矩,若是想比拼可以去千重閣,你砸壞了餐廳的東西,就不怕九層的樓主知道?”雨婷上前冷冷的說道。
孟三錘現(xiàn)在雖然火氣大,但是一聽到‘樓主’二字便覺得有些打鼓。
“她一個沒名沒分的人,我爲(wèi)什麼要去千重閣比試?”孟三錘辯解道。雖然說雨婷的話有道理,但是這個女子並不是千塵樓的人,怎麼比拼,贏了怎麼算?輸了怎麼算?
“誰說沒有,她可以拿我的牌子。”雨婷說著將腰間的牌子塞在了慕挽城的手裡。
“呵,你就這麼敢賭?雖然說你輸了還是第四層的,但是你要給我黃金八千兩的賠償費。你剛剛進(jìn)第四層,想必也沒接什麼任務(wù),八千兩對你來說猶如天文數(shù)字。”孟三錘輕蔑著看著雨婷,一副不看好的樣子。
千塵樓的規(guī)矩,能力者居之。
每個人都可以挑戰(zhàn)比自己高的人或底的人,如果位置高的人輸了,那麼位置低的人就會佔據(jù)高的人位置。如果低的人輸了,那麼就會賠錢。
賠錢是按照高的人樓層數(shù)。
一層是一千兩黃金,二層是兩千兩黃金,三層是四千兩黃金,四層是八千兩黃金,五層是一萬六千兩黃金,六層是三萬二千兩黃金,七層是六萬四千兩黃金,八層是十二萬八千兩黃金,第九層則是斬殺。
當(dāng)然了,如果是高層挑戰(zhàn)低層,低層輸了,是不給錢的。
慕挽城看著手裡雨婷的牌子,深深地捏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剛到千塵樓來,居然就有人可以爲(wèi)自己這要捨棄牌子。慕挽城知道千塵樓的牌子,每一個每一層都是用汗水和鮮血換來的。
“這個你收好。”慕挽城將雨婷的牌子放回了雨婷的手裡,沒等雨婷說話,慕挽城擡起頭看著孟三錘揚聲道:“我應(yīng)你便是,至於牌子,我也是有的,不是你所說的沒名沒份的人。”
慕挽城說完,便將昨天月漪給自己的牌子從袖口裡拿了出來,擡起了讓孟三錘看。
每個人都倒吸涼氣。
千塵樓的牌子是代表每個人的身份等級和樓層。
一層的是木製的沒有區(qū)別。二層往上沒一個牌子都是有自己獨特標(biāo)誌,但是刻制的花樣和字體都是一樣的,‘千塵’二字和特有的圖騰,只不過在牌子的背面卻刻著每個人的名字。
二層的紅色的牌子,三層是橙色牌子,四層是黃色的牌子,五層是綠色的牌子,六層是青色的牌子,七層是藍(lán)色的牌子,八層是紫色的牌子,九層則是沒牌子。
不過卻樓主卻又黑白兩個牌子,分別是黑色的是執(zhí)法隊,白色的長老隊。
每一層的牌子都分三個裱框,黃銅、白銀、黃金。
分別代表著,底層、中層、高層。
就好比雨婷的牌子,就是黃色的牌子,裱著黃銅的框,背面刻著雨婷二字。而孟三錘的牌子則是黃色的牌子,裱著黃金的框,刻著孟三錘三個字。
而慕挽城的牌子則是紫色的,裱著白銀的框,是月漪給慕挽城通行的用的。但是背面卻沒有刻字,其實這樣的牌子是無效的,不過月漪卻想八層的牌子,不管誰都會畏懼,不會看的那麼細(xì),也就沒想那麼多。
“紫……紫牌子?”孟三錘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我的牌子。”慕挽城並不懂得那麼多,將牌子摔倒了孟三錘的位置,讓他確認(rèn)無疑。
孟三錘顫抖的將牌子撿了起來,仔細(xì)觀看,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卻終身得不到的東西。看來看去孟三錘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不對勁,最後找到原因,因爲(wèi)這個牌子沒有刻制名字。
“哈哈,哈哈哈……”孟三錘拿著牌子笑了起來,然後將牌子甩給了慕挽城,道:“既然你想死,那麼大爺就奉陪到家。”
慕挽城沒明白孟三錘是怎麼了,但是卻是覺得無所畏懼。而周圍的人也都沒明白孟三錘是怎麼,居然敢挑戰(zhàn)八層的人,還笑的那麼大聲。
隨後,慕挽城跟著孟三錘去了千重閣。
雨婷沒有去,因爲(wèi)她覺得事情不妥,便偷偷地留上了八層,準(zhǔn)備找月漪彙報。
千重閣。
周圍落座了很多的人,很大一部分的人是看熱鬧的,鮮少是有真的來看這場比斗的真實意義。
慕挽城站在場地的中央,心裡不斷的起鼓。因爲(wèi)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要說真的打起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孟三錘的對手,但是已經(jīng)來了卻不能走吧。
也只能乞求著雨婷能快速的將月漪找來。
八層。
攬月閣。
“怎麼有心情來我這裡了?”月漪一邊倒著酒,一邊對坐在一旁的離殤問道。
“怎麼?是不想我來?還是吃醋了?”離殤看著月漪那個背影,忍不住調(diào)侃道。
“吃醋?”月漪端著倒?jié)M的酒杯走到離殤的身前,然後遞了過去,自己坐在一盤,輕語道:“我吃什麼醋?要說吃醋也是吃慕挽城的醋,而不是你的醋。”
“你倒是分的清楚啊。”離殤笑著說完,將月漪倒的酒一口飲進(jìn)肚子。
“我現(xiàn)在是巴不得你納了她,娶了她纔好。這樣他就不會掛記她,心思也將轉(zhuǎn)一轉(zhuǎn)了。”月漪低著眸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不知道,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麼?”離殤笑著回覆著。
噹噹噹。
三聲摳門,打斷了月漪的將要說的話。
“誰?”月漪用著那冷冷的語氣問道。
“四層,雨婷。”雨婷站在門口,快速的彙報著。她的心思已經(jīng)是急迫的不行了,因爲(wèi)這一切雖然不是因自己而起,但是卻是因自己而將事情擴大,沒想到挽城姑娘本來是隱忍著,卻會爲(wèi)自己而出頭。
“進(jìn)來吧。”月漪應(yīng)聲說道。
吱嘎——
門,被推開,雨婷快速的走了進(jìn)來。
沒管三七二十一,雨婷當(dāng)即就跪了下去,急忙忙的說道:“月姑娘,快去救救挽城姑娘吧,她被孟三錘帶去千重閣……”
還沒等雨婷說完話,雨婷便覺得一陣狂風(fēng)駛過,眨眼的速度一閃而逝。
“你說什麼?”
雨婷感覺月漪的聲線在自己的頭上響起,而且語句裡滿是嚴(yán)肅和冰冷。
“孟三錘找事,與挽城姑娘起了衝突,被孟三錘帶去了千重閣比試去了。”雨婷簡練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你隨我來。”月漪說完,便快速的走出了攬月閣。
雨婷緊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