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子順路就離了東坊市,沒走多遠(yuǎn),左手邊就是最有名的《稻香村》糕餅鋪,夏晴讓轎子靠邊停了,在鋪子前頭等著,自己過去,近中秋了,鋪子裡都是各式的月餅,夏晴想了想,只買了兩斤茯苓糕。兩斤芝麻糖。月餅只怕各位管事娘子的屋裡多得都要長黴了吧!夏晴也就沒有買這應(yīng)節(jié)氣的月餅,用月餅送禮,只怕適得其反。
夏晴把分成一斤一包的四包點心放在炕櫃裡,這才坐上轎子,讓轎伕直接抄近路走。跑不掉的第一個回到外院的,去交對牌的時候,給周嬸子留下了一斤茯苓糕。博得了自己會做人的讚揚!院門口的幾個守門婆子,就共得了一斤芝麻糖,夏晴自己提著另一半回到屋子裡,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些婆子的能量夏晴是不會小瞧的。甜頭先給了再說。
把拎回來的炕櫃放在自己的牀上,屋子裡空空蕩蕩的,還沒有人回來,這次出門,讓夏晴明白了許多,認(rèn)真對待將要來臨的生活纔是硬道理。一個人就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以後用的就放在空間裡,在外間用的就拿出來,兩處物品絕對不混著用,這是夏晴心裡的計較。有了空間後,對氣味真的是非常的敏感,三皇子府裡的衣物也不是純淬的,那上面也有薰香的味道,看來對於媽隸的控制,上層社會都是一樣的強有力。
把小木盆子也放到放盆的盆架上。把放在枕頭邊的衣服包移開位置,把炕櫃放上去打開了支好,把繫繩按木器店掌櫃介紹的那樣繫緊,準(zhǔn)備在外間穿用的衣物重新摺疊整齊,由將軍府裡得的釵子也放進(jìn)去鎖上,一通的忙碌,半個時辰就過去了,環(huán)顧四周,說實在的,如果丁香他們也帶回這炕櫃來的話,這炕上一排的炕櫃擺著,屋子裡看著還是整齊劃一的。
夏晴的牀鋪也整理得齊整了。空間同外面所用的衣物都分別開來,丁香等人還沒有回來,同屋的人也沒人下工,夏晴無聊極了,想了想,夏晴把那茯苓糕同芝麻糖各取了一半用紙包了,提在手裡送到了廚房的管事媽媽處!餘下的準(zhǔn)備留著,同屋們一起吃。順便拿新買的碗筷去大廚房裡要滾水,把新碗筷燙一燙消毒。
廚房管事的媽媽姓莊,昨天就見過面的,貞娘還特別介紹了的,這時候她接過夏晴的小禮物,也只笑笑就收下來。有來有往嘛,以後多關(guān)照一下這個丫頭就好。夏晴也沒有指著莊管事對自己怎麼樣,拿著自己的碗回了屋。把洗乾淨(jìng)的碗放到桌子的碗架子上,又再次陷入了沒事可做的情況,閒著也是閒著,乾脆把這碗筷的事情都做完了。取了針,穿上線,拿出一塊一尺多寬的細(xì)白麻布,夏晴決定把這塊布做成個敞口袋子,做成後把碗筷裝在裡面,抽緊繩子就真是絕對不會有小強之類什麼的爬到碗裡去。
突然失蹤的計劃也讓跟蹤的人給破壞了,這讓一邊在麻布邊上鎖邊,一邊在心裡默默想事情的夏晴鬱悶不已。鬱悶歸鬱悶,也不耽誤做事,夏晴很快就把這個袋子做成了。事情還沒有想透徹,也只能是走一步瞧一步了。
丁香、金鈴、晚秋三人,晚飯前,前後腳分別回來了,有了貞孃的指點,三人都帶回了炕櫃,今天四人上街置裝,對比著一看,就是夏晴的東西備得最簡,花的銀子最少,還領(lǐng)了繡活來做!(放在空間裡的東西自然不報價)四人都由將軍府裡過來,按說到了這裡,應(yīng)該是團(tuán)結(jié)一心的,可不知道是女人天**鬥,三人居然開始顯擺帶來的東西:丁香的碗是名窯所出。筷子是雙銀筷子雖說是包銀皮的,喝水的杯子居然看上去很有點古董的架式。這就讓她在屋子裡顯得身價不凡起來,金鈴?fù)砬飪扇四且膊皇∈拢瑐涞男欣钜粋€比一個精緻。碗杯都是景德鎮(zhèn)的名窯,就輸在筷子不是銀筷上了!還好不約而同的三人的炕櫃都是最大型號的,料子那最差也是香樟木的,四尺開外的架高。擱板上放著細(xì)瓷的香脂盒,胭脂盒。把鏡、挑梳等等!這是末等丫頭要逆襲?身負(fù)‘重任’還如此招搖,這是趕著投胎的節(jié)奏!夏晴恨得咬牙卻無話可說,更無計可施。只得任三人在屋子裡對著衆(zhòng)位姐妹隱隱的招搖著……
對於夏晴縫敞口袋裝碗的設(shè)計,三人都十分中意,雖說三人的碗俱不是凡品,一看就是上等瓷,而且圖案也不同於大衆(zhòng)的,不會搞混了,但套一個袋子,擋灰塵也是必要的。三人決心仿製,這讓夏晴有點無語,現(xiàn)今細(xì)麻料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就那幾種色澤,夏晴見三人都要做成自己一般無二的袋子,只好把自己的口袋上,繡上前世自己喜歡上的一種野花。
細(xì)麻布上也不用繡得多麼的精細(xì),用綠絲線繡出個大致圖樣來就好了,另外在袋子的兩面,都繡上了個夏字。這樣子,那真是不會弄混了。這種圖案沒有什麼難度,三兩針就繡完了,可人人都在忙著,閒著也沒有事情,夏晴由針線包裡尋出幾節(jié)絲線,隨手就打了個金剛結(jié),把自己小櫃子的小鑰匙用中國結(jié)串了個墜子,隨手系在腰上,權(quán)當(dāng)裙墜用了。話說,這櫃子上的銅鎖那真是很精緻,鑰匙也很像個藝術(shù)吊墜。丁香卻省事,只裝在隨身的荷包裡就行了。
“夏雨,你那個炕櫃,看著用的料子很薄啊,那不是隨手一摔就打開了?”
晚秋看著夏晴的箱子說道。她帶回來的箱子卻是她仍在將軍府的姐姐用過的一個,很厚實的樣子。料子據(jù)說是黃揚木的。
“不至於吧,其實也就是個意思罷了,鎖君子不鎖小人,真要偷我的東西,別說這木箱子,那就是鐵箱也能想法給撬開了!”夏晴笑道。
丁香贊同地點頭不已,但知道歸知道,昨天大折財?shù)亩∠氵€是給自己的厚箱子上掛個個結(jié)實的大鎖,看著分外的不協(xié)調(diào)。
夏晴歪打正著,她這個炕櫃,明眼人一看那就是薄板湊合的東西,當(dāng)然也不指望裡面能有多少銀子,不知道爲(wèi)什麼,快過節(jié)了?這屋子後來又被偷了幾回,別人的炕櫃都被撬了鎖,翻得亂七八糟的,她的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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