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非正式談判

東門守門將軍遠遠聽見了廝殺和爆炸聲正在驚疑，看到有一隻“亂七八糟”的馬隊朝東門跑來，立即下令：“關門！拉起吊橋！”（女真人大多沒經過系統的騎兵訓練，內行能看出來不對。）

在他下令的下一刻，路邊攤上的“部落蒙古兵”暴起，抄起手中的燒餅豆腐腦就向他們進攻….哦不對，是抄起手中的武器向他們進攻。

“嗖嗖嗖…”女真人的射術也極爲的好，箭下如雨射倒了去關門的十幾人，也包括暴露的其它蒙古士兵；“轟轟轟轟…”紙雷如不要錢般大把地丟進守門兵中間，硝煙瀰漫著吞噬了無數人的鮮血。

幾個蒙古兵要去升起吊橋呢，幾乎是立刻就被射倒了。

只在數個呼吸間暴露的二百多守門將士大半傷亡，守門將軍被“重點照顧”捱了好幾只箭和幾個紙雷，雖未死亦未久矣！

接著就是城下的蒙古兵營房，大量的紙雷被丟進去，也不知道消滅了多少蒙古兵。

同時大批的女真人用盾牌頂著零星的弓箭衝上了城頭，殺光了不多的城頭守軍，控制了幾乎整個東門。

這時候阿骨打們已經衝到了東門前，和城上對過暗號之後直接衝出城門。斷後的“灰黃人”和女真人把城上的**拿下來很多堆在城門洞裡，點燃藥線之後拍馬離開了。

走出幾百步，聽見後面“轟”地一聲巨響，城門塌了…

城外有人帶著馬匹接應，衆人打馬疾馳，直奔塘沽海邊。路上雖然也遇到一些小規模的阻擊，可是以他們的戰力，都順利解決了。

到了塘沽海邊，衆人順利登船。直至登船駛離，他們纔看到有大隊蒙古騎兵遠遠馳來…

上了大船，阿骨打王爺驚魂未定，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還是他的族人把他拉起來送入船艙休息。

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找到孫小虎：“我們還有五千人在立陽！蒙古人徵召去的~”

孫小虎笑道：“王爺放心，消息已經送出去了，你的族人會知道怎麼做的。”

清點人數，女真人死了三百多人，基本是三分之一，不過能把他們的王救出來，他們還是很滿足的，更別說殺了那麼多蒙古人。

行駛在海上，孫小虎幾人來到了阿骨打的船艙，原來他就是“灰黃人”之一。女真人們對他很是客氣和崇拜，見面都是深深施禮的。

看孫小虎來了，阿骨打連忙站起施禮。他知道孫小虎是張山山手下的紅人，這次營救基本就是他的策劃，進宮的四個高手、各種情報、運戰士的船、甚至女真人手中的兵器基本都是他提供的。

孫小虎表現的極爲謙遜，口中說著客氣的話，又給阿骨打回禮。搬上來幾罈子好酒，就著海里打上來的魚，幾人就在艙裡吃喝起來。

喝了一會兒，孫小虎幾人儼然已經成了女真人的兄弟，勾肩搭背、互相喂酒。

喝得半醉，孫小虎看似無意地問阿骨打：“王爺，以後欲往何處去啊？”

阿骨打此時被救的興奮已經過去，想起此後前途未卜，心情十分不好，唉聲嘆氣道：“唉，我還能幹什麼，領著族人浪跡山林唄。”

“可是王爺，恐怕以後蒙古人還會找你們的麻煩啊！這一次恐怕就是滅族之戰了。”孫小虎微閉著眼睛，眼睛盯著阿骨打。

“不行的話，只能再向北…”阿骨打遙望著北方。

“北方是更爲苦寒的地方，幾乎是…就算你們的勇士們受得了，婦孺們受得了嗎？”

阿穆爾河的北面遠處就是北極圈了，自然環境極爲殘酷，一年只有三個月的解凍期；再往北就是北冰洋了，終年封凍的地方。。

阿骨打苦澀道：“那又能怎麼辦？”...突然他心中一動：“張爵爺，有辦法？大宋能接納我們嗎？”

“如果只是這些人，爵爺那邊問題不大。”孫小虎和阿骨打碰了一杯酒，繼續說：“可是王爺要是想把十幾萬族人一下子都帶過去的話，恐怕會引起大宋所有官員、百姓的反彈。畢竟，我們曾經是敵人（金人同支）；再說，你應該聽說過，南面的排外情緒很重的。”

阿骨打嚴重的希望之火一下子熄滅了。

“不過，爵爺也給你們出了個主意。”孫小虎道。

“哦？什麼主意？”阿骨打的心又提起來了

“女真人爲張爵爺效力，爲大宋效力，就可以得到最大的支持。爵爺說了，你們加入大宋一起作戰，以後打敗了蒙古，女真人會在東北有獨特的地位。比如說，松花江到阿穆爾河的廣大土地都可以劃給你們耕種、放牧，甚至，呼倫貝爾…”作爲山山道長的弟子，忽悠大法是必修課，現在什麼都可以答應他，反正事情還沒發生。

阿骨打王爺的眼睛又亮起來了：女真人又要回到松花江了嗎？又要回到那肥美的大平原了嗎？至於呼倫貝爾，他想都不敢想…

孫小虎停下來，看了看他的反應，然後接著說：“以後女真人立了功，就更容易被大宋接受了，如果願意入關居住，應該容易多了，只要不是所有人人一下子都入關，問題不大。”（關，指的是山海關。）

“張爵爺還說，即使是最壞的結果，他也能安排你們去南洋生活，那邊生活壓力遠沒有這裡大，土地還是能搞到的，只不過有些土人，並不難對付…”孫小虎正在畫大餅，其實山山道長根本沒說過這話，南洋那是道長的地盤，怎麼能讓外人常住呢？除非…

“當然了…所有這些都要用戰功來換…”

阿骨打想了又想，旁邊他那些比較簡單的族人都著急了：“族長，好事啊，我們能回松花江了…”

“打仗而已，殺蒙古人不是正對嗎？這麼多年，我們死在蒙古人手裡的人可不少了。”

他們想不明白，阿骨打可明白：一旦站上了大宋的戰車，就要有做炮灰的覺悟，最後…最後就算打贏了，還能剩多少族人呢？

…似乎他們也沒別的路走了，總不能再投降蒙古人一次吧，這一次蒙古人可不能饒他們了。

不過，阿骨打還想問問其它的選擇，還想討價還價一番----商人嘛，總想討價還價一番，爭取最大利益。

他雙眼閃爍，望著孫小虎，想著怎麼開口。

孫小虎自然能猜到他想什麼，微微笑道：“如果王爺執意要率領族人北遷，張爵爺說了，歡送。我們曾經互通有無，相處還算愉快，朋友要走，我們自然尊重朋友的選擇。這樣，我做主，這次的幾千件軍器都算送給您了；另外，我們一直送你們到阿穆爾河。”

阿骨打想說的話提前就被不軟不硬地堵了回來，其實大家都知道，北遷是最不得已的選擇了，有一點其它的選擇都不會這樣。

“可惜啊，極北地是一片冰海，船很難過去，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恐怕不多了。”孫小虎看來還很是遺憾。

“看來這小子不太好對付，”阿骨打心想：“還是說點正題的把…”

“要是我們願意加入大宋，和蒙古人作戰….”

“當然歡迎，我們也會提供一些適當援助，其實…現在東北和蒙古草原很空虛，你們可以考慮一下，呵呵，蒙古人那邊漫山遍野、吃不完的牛羊，蒙古部落裡好多女人，大都城裡花不完的銀子啊…”孫小虎的意思，我給你些可以，不過更多的你還得自己去搶。

旁邊的女真人眼睛更加紅了（酒精加其它的），紛紛用熱切的眼光看著阿骨打王。阿骨打長嘆一聲。

船在海上的時候，孫小虎和阿骨打長談了幾次，談好了一些事情。最後孫小虎答應，晚一些再過來，看能不能再帶來些援助---畫外音是：具體帶什麼，看女真人的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