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黃埔傾霆高高在上、龍袍加身、氣勢威嚴、神清氣爽。
而下面站著的大臣和將軍們?nèi)夹÷暤母`竊私語著;無非就是攝政王楚雲(yún)瀟忽然去世之事。
“如今攝政王已經(jīng)不在了,痛思之餘,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看著下面的人,黃埔傾霆大手一揮,架勢十足,這麼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可以憑藉自己這帝王的身份這麼隨心所欲的說話。
是啊,黃埔傾城作爲黃埔家的人,做這點事情也是應(yīng)該的,就當是爲了保住黃埔家的江山犧牲一下,又有什麼,他更沒有必要自責,他只是做了他應(yīng)該做的而已,黃埔傾霆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是,我建議攝政王的喪事一定要按著君王的葬禮來辦”
大臣們雖然知道上面這個高高在上的人不適合當皇帝,不適合當一國之君,可如今攝政王已經(jīng)不在了,那個明王殿下又是那個樣子,他們也只能是啞口無言了。
其實從他剛回來就聽到丫鬟們說是傾城師弟殺了王爺楚雲(yún)瀟,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可剛纔見了傾城師弟後,他也不得不信了,傾城師弟神志不清,嘴裡只是喃喃地說著“殺了楚雲(yún)瀟,爲玉兒報仇,殺了楚雲(yún)瀟,而玉兒報仇”手裡還拿著滿是鮮血的匕首,他猜想傾城師弟大概就是用那把匕首——
雖然手動不了,但明清楓還是看著棺木中的人大聲的叫道;他就是不相信楚雲(yún)瀟就這麼死了,明明他才離開一天,楚雲(yún)瀟死了,而傾城師弟又——
“如果說你們也想當皇帝的話,我不介意,但是,你們可別忘了,那可是叛亂,叛亂的罪名,你們有誰願意背上叛亂的罪名?我是不介意把皇位讓給他”黃埔傾霆繼續(xù)說著;
攝政王府內(nèi),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廳內(nèi)設(shè)著楚雲(yún)瀟的靈堂,靈堂內(nèi)一口金黃色的棺木放在正中間,裡面躺著的人正是楚雲(yún)瀟。
一個丫鬟匆忙朝這邊跑了過來,邊跑還邊驚慌失措的叫道;
“王爺臨走的時候還交代要照顧好傾城公子,不能責怪傾城公子”楚莫然邊哭邊說道;
“是傾城公子他——
其他人也紛紛符合著。
“皇上,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李婉儀一身豔麗華服,頭戴鳳后皇冠,儀態(tài)萬千,在丫鬟們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就算攝政王不在了,你也沒有資格當皇上”一位將軍模樣的男子憤憤不平的說著;
“現(xiàn)在攝政王-剛過世,這件事情還是等辦完完攝政王的喪事再細細商談”
“只是——今天在朝堂上他們提到傾城”
“皇上就放心,如今楚雲(yún)瀟一死,就再也沒有人敢反對皇上了,就算那些大臣心有不甘,但是他們誰也不敢背上叛亂的罪名,不然那可是會滅九族的,他們是不可能冒那個險的”
“不好了,不好了,傾城公子他——傾城公子他——
“想哭就哭”明清楓下意識的把楚莫然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輕拍著楚莫然的後背安慰著,他從不知道那個雖然有點木納的木頭腦袋盡然有這麼感性的一面,害得他也忍不住跟著悲傷了起來。
都是已死之人了,盡然還——儘管黃埔傾霆心中很氣憤,但他知道他沒必要和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計較。“朕會按著皇家的葬禮來厚葬攝政王,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相信沒有比朕更適合來當這個皇帝的人了,再說了先皇可是把皇位傳給了朕,就算攝政王還活著相信他也不敢背上叛亂的罪名,要不然這麼多年來也不會甘願只做攝政王”
“就算你們這麼認爲,可是現(xiàn)在攝政王他已經(jīng)不在了,就算他再是順應(yīng)天命之人也沒用”
“你沒看到,那些大臣們啞口無言的表情真是讓朕太舒暢了”
“王爺他真的走了”楚莫然緊緊的抱住明清楓,不讓明清楓去打擾棺木中躺在那裡很安靜的閉著眼的人。
而靈堂下面跪滿了披麻戴孝的王府的下人們。
“你們說的應(yīng)該是我的皇弟黃埔傾城?”
“我也贊成”
“皇上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情,爲了皇上,讓臣妾做任何事情臣妾都願意”李婉儀依偎在黃埔傾霆的懷裡嬌聲說道;而如今她鳳冠加身,除了黃埔傾霆外她就是這個國家最至高無上的人了,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現(xiàn)在終於實現(xiàn)了,她這心理是說不出的興奮與激動。
“明王殿下也是先皇的兒子,是有資格成爲皇帝的人”
“明公子,你不要這樣,王爺他已經(jīng)走了”
“——”
楚莫然邊說邊抹著脫框而出的眼淚。
“攝政王是天命之人,就算攝政王當皇帝,也不算是叛亂,只能算是順應(yīng)天命”大臣們憤憤不平的說道;
“既然你們都沒有什麼話要說,就先這樣了”黃埔傾霆大手一揮,一邊站著的太監(jiān)高喊一聲“退朝”黃埔傾霆就背手而去,留下依舊在那裡小聲交談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大臣們。
“傾城公子他——傾城公子他——
“沒資格?如果說我沒有資格的話,那你們在場的誰能比我更資格?”黃埔傾霆厲聲質(zhì)問著;
“明公子,你冷靜點,王爺他真的已經(jīng)走了”楚莫然放開了明清楓,一臉悲傷的說著,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沒到傷心處而已。
“是有點,雖然他現(xiàn)在神志不清,但朕還是擔心他——
“你放開我,我一定要把楚雲(yún)瀟拉起來”
“我不信,他這種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的”明清楓不相信的說道;
“傾城他怎麼了?”推開楚莫然,明清楓攔住那名丫鬟問道;
“這個——
“——”
“他也算是黃埔家的人,爲了黃埔家的做點貢獻也是他的榮幸,皇上就不要自責了”
“這個——
“既然這樣,那我就讓國師直接把他——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傾城師弟他絕對不會對楚雲(yún)瀟動手的”
“自殺?”一聽這話,明清楓一陣風(fēng)似的朝晚亭閣跑去,邊跑邊叫著“傾城師弟——傾城師弟——
“楚雲(yún)瀟,你給我起來,我知道你沒死”明清楓匆忙的來到大廳走到棺木邊上,伸手就要去拉棺木中躺著的人,卻被楚莫然快一步攔住了。
“臣妾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如今皇上終於可以大權(quán)在握,一統(tǒng)天下了”李婉儀跪拜著黃埔傾霆。
小已不私。“今天真是太痛快了”一回到德政宮,黃埔傾霆就心情大好的說著;受楚雲(yún)瀟壓迫這麼多年了,今天他終於可以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了。
“恩,辛苦皇后了,剩下的事情也有老皇后和國師了”
爲了阻止明清楓的大聲吵鬧,楚莫然把明清楓抱著離開了大廳。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攝政王他是不在了,不過他生前可是和我們說過,還有更適合的人”
“這——
“皇后快起來,朕能有今天皇后功不可沒”黃埔傾霆拉起李婉儀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皇上是不放心黃埔傾城嗎?”
下面的這些大臣們你看看你我我看看你,除了攝政王楚雲(yún)瀟,他們的確沒有那個資格。
丫鬟喘了口氣說道“傾城公子他自殺了”
“爲了讓他不妨礙到朕,也只能這樣了”zvxc。
“楚雲(yún)瀟,楚雲(yún)瀟,你給我站起來,你給我站起來——
“你們有些可是跟著父皇的元老,有些更是南征北戰(zhàn)的將軍,難道你們想看到先皇打下的江山就這樣被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葬送?再說了,你們也說過攝政王他是得天命得民心之人,現(xiàn)在誰不知道是明王殿下殺了攝政王,你認爲他真的能當這個皇帝嗎?”
“這個——
“就是,就是”
“是嗎?難道你沒有沒有聽說,皇弟他——可是皇弟他親手殺了攝政王的,而且現(xiàn)在皇弟他也是神志不清,你們想讓一個神志不清的人、殺了攝政王的人來當皇帝嗎?”
楚莫然也顧不上哭泣從後面趕緊跟了過去,雖然傾城公子殺了他的主子,他也很恨傾城公子,但是主子交代不能傷害傾城公子,要好好照顧傾城公子,如果傾城公子出了什麼事,那他就更對不起王爺了。
慌忙趕到晚亭閣的明清楓,就看到黃埔傾城躺在地上,胸口插著那把血淋淋的匕首,衣服都被染成了鮮紅色,地上還有一大灘的血。
“傾城師弟——傾城師弟——”明清楓趕緊抱起了黃埔傾城,急切的叫著,而後又看著一邊站著的不是所措的丫鬟大聲吼道,“快找大夫,快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