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陷防線 燃文
守城門的小侍是城頭的小楠,長的憨厚老實,大秋季的站在冷風中不免有了冷意,抱了長戟在原地搓了搓手,突地聽城門外響起了車輪碾壓的聲音,擡首一望,是一座風雅的馬車,爲首駕馬車的人看上去有些兇悍,冷著一張臉,黑目對上小楠時,會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一陣寒意。
小楠被身後的老張推上了前,他只好鼓了膽子哆哆嗦嗦問他要腰牌。
蕭昀揚鞭啪的一聲抽打在馬肚上,馬兒一個揚蹄卻未奔出去,反而在他的拉力下穩(wěn)穩(wěn)的停下,小楠頓時嚇得腿肚子都在抖,可倔性子也被逼了出來,長戟一橫:“交出···腰牌!到底···是幹什麼的?”
蕭昀眉梢一挑,似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守門的侍衛(wèi)也會如此烈性,馬車內(nèi)適時傳出了問話:“怎麼了?”
小楠擡頭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少女,精緻的臉龐,眉梢?guī)еσ?,這就是孃親說的傾國傾城的女子吧?
少女的目光從他臉上輕輕帶過,轉(zhuǎn)首看向一邊的男子問:“不給過嗎?”
蕭昀淡淡嗯了一聲,那女子卻是笑著跳下了馬車,走到小楠身邊,“這位小哥,我們是九王爺府的,不知你要怎麼才能讓我們過去呢?”
他只顧著傻愣,也不知她到底問了什麼,老張看了這情形趕緊從後面跑過來接話道:“原來是九王爺府的啊,是小楠子有眼無珠了。剛纔這位小哥也沒說清楚,都怪我們沒看出來。”
霓笙眼珠一轉(zhuǎn),眼前的老頭低頭哈腰的,讓她有了一陣厭煩,沒了玩弄之心,撇了撇嘴便轉(zhuǎn)身上了車。
槿藥見她氣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不由奇道:“這又是怎麼了?不過是下去問個情況而已,怎麼又把自己搞的這副面孔?!?
“那老頭肯定是認出我來了,不然他怎麼不問我們要腰牌了呢?”她嘟著嘴,有點憤懣:“這老傢伙估計還在記恨著我去年在他家後院放的火呢!”
槿藥嘴角一抽,探手撫了撫額,這丫頭還真是···
一行人直接奔去了九王爺府內(nèi),雖然大街上有點緊張氣氛,但到了九王爺府周圍還是安閒的很。
霓笙一下馬車直奔九叔的書房,半路卻是被朝寒那臭小子給攔了下來,一副少年老成的臉上滿是不屑:“主子不在,郡主還是回去吧!”
她微微一愣,沒有在意他的態(tài)度,倒是他的話讓她莫名的一慌,九叔都已經(jīng)離開好幾天了怎麼還沒回來?
“九叔還沒回來?”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由於擔心而明顯的上揚,尖利的讓人不寒而慄。
槿藥從門外走進來,紫色款服緩擺,幾步來到朝寒跟前,眸色一晃,朝寒卻是忍不住退了一步,嚇的腿一軟,就要跪下來:“大人······”
她一拂袖,朝寒的身子一個踉蹌穩(wěn)穩(wěn)站住,“九爺還沒回來?”
“是!”朝寒恭敬道。
霓笙慌了神,槿藥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九爺估計沒什麼事給耽擱了,九爺?shù)奈渌嚹屈N高強,天下能傷他的人除了你不會有任何人了。再不濟還有白衣他們,放心吧,暗夜七衛(wèi)如果連九爺?shù)拿急2蛔【筒慌洚斶@天下第一衛(wèi)了?!?
被槿藥如此一說她的心也鬆了鬆,咬脣想了想,當下對槿藥說:“我去宮中一趟,要是九叔回來了讓他先在府內(nèi)等我?!?
皇宮內(nèi)的一切安然,只不過行走在宮中還是會感覺到一些細微的變化。霓笙才踏進宮門就見到兵部侍郎虞大人的馬車從宮門內(nèi)緩緩駛出,隔著簾幔,霓笙依舊能感覺到那道冷如利劍的目光狠狠刺了自己一下。
果然是身居高官者,霓笙聳了聳肩,繼續(xù)往皇宮內(nèi)走去,皇宮門口的侍衛(wèi)見是三王爺家的玲瓏郡主,立馬上前屈身行禮,霓笙笑了笑,“我只是去宮中看一下皇上,難道連我也不能進宮了?”
侍衛(wèi)一跪:“皇上早已爲郡主準備了馬車,郡主這邊請?!?
霓笙一愣,卻還是跟著他轉(zhuǎn)了彎,馬車前有一身影早在等候。
她走過去,那人福了禮:“郡主可算來了,皇上等你很久了。”
她抿了脣深深看了一眼馬車前的路雨,身手敏捷的跳上馬車。路雨尖細的嗓子適時響起:“起程,景陽宮?!?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半個時辰,霓笙眼睛跳的厲害,不知東鳳城這小子又在搞什麼鬼,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呆在景陽宮?路雨親自出來迎接,是不是預(yù)示著他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讓他相信了呢?
難道上官明璐回來了?那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九叔也沒跟自己說清楚,那天的情形她看的很清楚,上官明璐若是要殺東鳳城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爲何突然變的如此棘手?九叔到底給這些人下了什麼棋!
景陽宮,氣勢恢宏,鉤懸似的屋檐下掛著幾隻燈籠,門前的幾株海棠花開的甚是鮮豔,下了雨凋零了花朵,從大門口望去像是鋪了紅色地毯似的。
門口的守衛(wèi)增加了不少,可是都是些生面孔。霓笙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了看那些人,路雨上前扶住她的手,“郡主小心臺階。”
她甜甜一笑,眉眼彎彎,順手攙扶著路雨瘦弱的手,手下一用力,路雨點了點頭,已默認了她的猜測。
“郡主進去吧,皇上在等你呢!”路雨聲音聽上去有些蒼老了,也對,經(jīng)歷了兩代皇帝,一生都糾纏在皇位的爭執(zhí)中,他的一生其實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