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屏障緩緩打開, 我與三隻動物先後走出悠悠始區, 來到空蕩蕩的世界, 與與爲禍古今未來的生物對上。
行走於時間長河上的生靈, 爲禍古今, 血洗了萬古前那個紀元, 我與含想拯救那一紀元, 卻無能爲力。
強大如我, 強大如含依舊不敵三個行走時間長河上的生靈……我不知道那三個生靈實力如何, 但我知道他們不過是幾個跑腿的, 真正的始作俑者未曾出面……我無法揣度他們的實力。
他們是一羣自時間長河下游逆流而上, 自未來而來的生靈,穿梭於一個個時間節點, 於一個個紀元犯下滔天大罪……悠悠黃泉也難以洗刷他們如海般的罪孽。
始區隔斷古今, 將這些生靈阻擋在這一年裡。不然他們早就將地球所在的紀元生靈屠戮殆盡, 讓我們所處的宇宙變得空蕩蕩……讓萬古前那紀元的慘劇重演。
而在我出現在始區之外的剎那, 體內的血開始沸騰, 那個留在那一紀元的那滴血感應到了那種特殊生靈的氣息。
“稍安勿躁, 我不會負你之名。”我淡淡開口, 讓血液平靜下來。
“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天空中聲音響起, 隨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幾千人, 排布在天空中。
爲首的生靈是一個奇形怪狀, 無法描述他具體形狀的人形怪物, 如果非要描述, 大概就是一個枝丫亂長的怪物。
他居高臨下, 俯視著我與三隻動物:“你死了, 我們會平掉始區, 毀去始字碑, 殺到你所在的紀元, 讓那個世界空蕩蕩。”
“當然也會把你的三個夥伴燉了吃。”
這幾千人實力都不弱, 最強的是爲首的, 老祖級別, 遠超大帝, 之下還有數百始祖級, 五百左右大帝級別的強者, 餘下最弱的都是初級準帝……這樣的陣勢, 若是放到三年前的世界, 人類壓根無力抵抗, 會在極短時間之內就會被屠戮殆盡, 上演萬古前那紀元生靈滅絕的慘劇。
這是一羣成帝於罪孽深重的世界的生靈, 他們的罪孽成就了他們的地位……他們所處的世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以血與罪爲功?
他們是史後洪荒猛獸, 橫吞時間長河下游, 逆流而上無數歲月, 想要吞掉我們所在的紀元……
始字橫壓, 鎮壓著洪荒猛獸, 始區橫立, 隔斷他們前行的路, 將他們困在這裡無盡歲月。
“看來不是幾副骨的問題了。”大公雞開口, 聲音中有些嗜血的味道, “這種骯髒的生物, 越多越好。”
大公雞看向我:“秦昊, 呸, 始, 我打第一場?”
爲首的生靈開口, 一臉的傲然:“一隻雞都這麼囂張, 忘了之前被打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跑的場景了麼?”
小二哈生氣, 衝著天上的生靈大吼:“什麼叫喪家之犬?”
“喪家之犬又怎麼?沒有始區, 你早就成了老子的盤中餐了。”一個生靈開口, 居高臨下,一臉傲然。
我很好奇, 那些生物爲何總是一幅傲氣沖天的樣子, 沒被始打怕?
“看來你們都沒被少打啊。”小怪物趴在我腳邊, 淡淡開口有些不屑。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之前被打殘, 腳都掉了, 被我們族中的人煮了吃了。現在腳長出來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有生靈開口,看來天空中這羣傢伙身份都差不多, 沒有上下級之分。
“你們……”小怪物語塞, 不知道怎麼去反駁。
雖然我們知道他們口中那些被打得很慘的我們, 並不是如今的我們, 而是來自過去的過去或是未來的我們……但終究也是我們, 所以在這一點無法反駁。
“你們好好看戲, 我要讓他們無一生還。”我回首, 看著三隻動物, 出聲安慰, “爲始區再填千副白骨。”
身爲第二代的虛空行者, 虛空, 是我的戰場,立於虛空, 我不費絲毫吹灰之力。
我邁開步子, 踏著虛空而上, 與他們你 相隔千米對視。
爲首的生靈開口,極度自信, 像是吃定我了一樣:“始,這無數年來, 你沒日沒夜的戰鬥, 早已傷痕累累, 根基破碎, 彈盡糧絕, 精疲力竭了, 上面的人已經推演出來,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
“自信是好事, 不過自信過頭就沒什麼好處了。”我立於虛空之中, 提劍輕笑,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葬亡, 代表著我三魂七魄的一部分徹底死亡, 而我早就積傷已久,秦昊,涵子, 小希三人先後於我身上留下難以癒合的傷, 又剛經歷拼命的戰鬥, 體內能量乾涸, 彈盡糧絕形容我現在的狀態再合適不過了。現在的我是強弩之末, 是靠著一股不屈的意念, 將支離破碎, 根基散盡的軀體強行拼湊在一起。
“就算我已經是強弩之末, 殺你們幾個小蝦米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我提劍,轉瞬出現在了幾千生靈之間, 十三基礎劍式起。
“掃劍式!”
掃劍式, 橫掃千軍, 幾千人在第一時間傷在了掃劍式之下, 鮮血橫流, 灑落長空, 滋潤腳下空蕩蕩的大地。
“跟他拼了。”一劍傷了所有人, 他們都陷入了癲狂, 展開了他們最強大的攻擊, 接二連三向我而來。
“撩劍式!”
第二式起, 撩翻一片。近百的生靈血肉模糊, 失去了意識從空中摔了下去, 砸在地上,白骨刺穿了皮肉, 暴露在空氣中一身的肉變成一攤泥, 血濺三尺, 染了一地的猩紅。
他們很強, 可卻強不過現在的我。
“雲劍式!”
雲劍式起, 縹緲若雲, 無跡可尋, 劍影虛無, 劍光阡陌, 擋開了千人的密集攻擊, 同時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 鮮血直流。
“哈哈哈, 痛快。”
我於千人之中, 來去自如, 三劍出, 傷人無數, 於飄飄血霧中提劍長笑, 無比暢快。
爲首那個生靈每次都衝在最前面, 傷得也最重, 此時的他渾身是血,身上那些枝枝丫丫全給削沒了, 被削成可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人形, 身前身後十幾道劍痕,臉上也有一劍, 貫穿了整張臉, 白骨外露, 牙齒暴露於空氣之中, 無比猙獰, 他看著我咆哮道:“媽的, 那羣老傢伙是腦子秀逗了麼?這是彈盡糧絕?”
地上多了兩千左右的屍骨, 堆了很高, 血液匯聚成小溪, 汩汩長流。餘下的人士氣萎靡, 戰意惺忪。
“始說過自信是好事。你應該繼續自信。”小二哈在始字碑前開口譏諷, 毫不留情, “你們繼續努力, 乾死始, 明年的今天, 我給始燒紙錢。”
爲首的生靈瞪了一眼小怪物, 氣不打一處來, 卻也不敢太放肆:“你個怪物, 別說風涼話。”
畢竟三劍, 他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那些人將會爲填高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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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咳兩聲, 一口腥甜涌上來,一絲血掛在了嘴角, 我皺了皺眉頭, 將含在嘴中的血完全嚥了下去。
而他們把這個動作看在了眼裡, 萎靡的士氣轉瞬攀升, 戰意洶涌, 澎湃如海。
“居然傷了?那羣老傢伙還是有點用, 沒算錯。”
“繼續,老子就不信幾千人幹不過你一個慘了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 握著一根特殊的七彩木棍揮舞著向我而來。
餘下的四千多人也隨著他向我而來, 悍不畏死, 前赴後繼。
“劈劍式!”
“挑劍式!”
兩招劍式起, 劈掃一片, 劍尖上挑著一具屍體, 血液順著劍刃流到劍柄上, 染了我一手。
“殺, 殺,殺!”
大公雞, 小二哈, 小怪物在始字碑下大聲吶喊, 也不知道是爲我增加士氣還是故意埋汰行走於時間長河上的生靈。
地上的屍骨在不斷增加, 血液匯聚的小溪溪流越加茁壯, 向著遠方流去, 乾涸於某個未知的地方。
我沐浴著敵人的鮮血, 用生命舞於湛湛長空, 序列古劍十三劍式耀古今。
“截, 點, 崩, 託!”四招劍式連出, 擋開所有準帝者與始祖的攻擊, 緊接著施展撩劍式, 撩翻一片, 碎了無數刀兵, 殞了百人。
“哈哈哈, 痛快, 殺個痛快。帝又何妨, 祖又何懼, 提劍盡殺, 填我始區, 作三寸塵……”
我長笑, 酣暢淋漓, 十三基礎劍式連續施展, 若神舞於九天, 伴著血與死。
“我自提劍殺四方, 血染始字壓萬古。”
“序列長天破蒼穹, 劍嘯始區隔古今。”
“提劍掃盡諸天敵, 歲月長安夢酒香。”
“一身萬古盡滄桑, 執劍問天我何人?”
一劍, 一劍, 一劍……十三劍式順序變換, 如同一曲歌舞, 伴著鮮血與生命,舞在虛空,長劍伴著始字橫壓悠悠萬古, 阻斷行於時間長河上的生靈前行的道路。
提劍掃八荒, 這是血的榮耀, 這是生命的讚歌,這是血染的風采。
四千多人, 而今只剩下不到百人, 老祖級別的存在也所剩無幾。
“你特麼是儈子手, 屠夫。” 餘下的人低頭看著遍地屍骨, 齊齊寒聲。
“與你們比, 我這點殺伐又算什麼?”我提劍指向他們, “你們曾經讓一個紀元空蕩蕩……我曾參與了那場慘絕人寰的紀元滅絕之戰。”
“我沒能拯救那個紀元, 但我不再允許你們毀掉我所在的紀元了。”
提劍式起, 一劍平八荒, 目光之內所有的敵人均人頭落地, 墜入地上幾千具屍骨之中, 成爲他們的一份子。
六千多具屍骨, 填在悠悠始區。
悠悠始區, 皆是葬區, 葬著敵人, 葬著未亡的我。
“始字橫壓萬古, 是殺出來的。”小二哈站在始字碑下, 看著如山般的屍骨, 感嘆道。
“走吧, 回始區。”我提著劍, 心情複雜。這一役雖是大捷, 我卻笑不出來……生命凋零的淒涼, 如同山嶽壓在心頭。
就在我準備轉身之時, 天地盡頭傳來一道蒼涼的聲音:“好一個提劍殺四方, 掃盡諸天敵。”
“不知現在的你, 又能否殺盡我等?”
話語落下, 十三道身影破空而來。
前方是三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那是老去的牧子, 醫生, 小宗爺, 他們一身氣息沉如海, 一雙雙眸子如同萬丈深淵, 深邃無比。
身後十道倩影, 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
她或是她們, 一身紅衣似血, 三千青絲如袂輕舞。
那容顏的主人……曾是我生的執念。
“沒想到輪迴地的雜種們也來了。”我吐了一口氣, 壓下內心的洶涌, 淡淡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便殺盡來犯之敵, 靜始區百萬裡。”
我回頭一眼看穿空間屏障, 目光落在葬的墓碑上:“葬, 看來你只能多等一會兒了, 待我殺盡他們, 再爲你題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