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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豹人跟東海妖人還不一樣,他們雖然都是半人半妖,但卻是中土玄門土生土長的一族,又追隨過上古戰(zhàn)神蚩尤,骨子裡依然是保持著強烈的自尊的。
只是後來,華夏大地,炎黃爲尊,原本的兇族、血族都被打壓,成爲妖魔了,血族本身就算是沾點魔性,但兇族始終認爲自己只是另外一種人,他們是不願意把自己當成妖的。
東海妖人本來就臭名昭著,又是外來異族,在玄門內(nèi)不受待見,本性兇殘,作惡多端。玄門對於東海妖人來說,就像是一塊鮮肉,恨不得一口吞在了肚子裡。
所以兩者之間,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黑豹看著我的眼睛,但見我滿臉的真誠,他不禁有些心動了,“久聞秦無傷乃是一言九鼎之人,秦王既然有此一諾,黑豹自當影從。”
說到這,他單膝跪地拜道:“黑豹拜見秦王,願追隨秦王建功立業(y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其實我在勸他的時候,就知道黑豹必定會效忠於我,他雖然是對豹王的不滿,但實際上卻是對燕東樓好大喜功,自私自利的做派很是反感。
而我與燕東樓正好相反,至少我在玄門內(nèi)口碑還是不錯的,一直到現(xiàn)在歸降於我的人不在少數(shù),我一言中的,正好說到了黑豹的心口上,是以他幾乎是沒有選擇就同意了。
他是個很聰明的傢伙,而且比起虎王更要堅決,殺伐果斷。知道留在豹王身邊已經(jīng)有危險,還不如先下手爲強。
而我身邊這種人纔是比較缺少的,黑豹若歸降我,日後足可執(zhí)掌五大兇族相助於我。
“得黑豹相助,我秦無傷如魚得水,何愁大業(yè)不成!兄弟請起,此後,你我便是生死與共,禍福同當?shù)男值堋!蔽曳銎鸷诒屑げ灰选?
黑豹沒想到我會如此待他,當即眼眶通紅,喉頭哽咽,“黑豹只恨沒有早點遇到主公,主公仁義,我相信你必定也會善待我五族子民。”
我用力的握著他毛絨絨的手掌,“他日我若稱帝,必定爲五族證名,此五神族!但教天下之人敬仰!”
“主公!”黑豹感激的熱淚盈眶,當即再次跪倒。
“我豹族自從歸降燕東樓以來,被他視作門下走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毫無尊嚴,不曾想主公如此仁義,黑豹今日遇到明主,實乃蒼天佑我,佑我五族,此後雖是肝腦塗地,亦在所不惜。”
黑豹淚縱橫,聲音幾近哽咽,對於他、烈虎、還有尚未現(xiàn)世的熊族來說,無時無刻尊嚴不在受到玄門中人
的踐踏。
他們都很清楚,無論是燕東樓還是破軍,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做手足來看。
但我秦無傷不是,我不僅僅想統(tǒng)一玄門,更肩負著歸化人心,平息天下紛爭,讓人、妖、鬼、神大統(tǒng)於天下,和睦而居。
“兄弟!”我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立即去集結(jié)你手下的精銳,一旦看到我的紫雷箭沖天而起,即控制大局。”
黑豹是個很有雄心壯志的人,當即點頭道:“我期待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我這就去點兵。”
“主公要小心,豹王的修爲不低。”黑豹叮囑我。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才沿著原路折返。
豹族一王三統(tǒng)領(lǐng),爲了減少黑豹稱王的阻力,我決定從其他兩個統(tǒng)領(lǐng)下手,花豹與白豹,這兩個傢伙雖然都不如黑豹勢力雄厚,但若聯(lián)合起來,也是個大麻煩。
我先是往花豹的樹屋潛伏了過去,花豹是個神經(jīng)有些大線條的莽漢,或許他認爲在自己的營地,根本連個守衛(wèi)都沒有。
我摸到他樹屋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豹王處回來了,渾身酒氣,正在呼呼大睡。
我悄悄的從窗戶中鑽了進去,他似乎喝的挺多,呼嚕聲如同雷霆一般響亮。
我緩緩走到牀邊,花豹絲毫沒有察覺,我手起刀落,黃泉刀嗡的一聲出竅。
“誰?”豹族是很敏銳的,饒是大醉如泥,這傢伙依然清醒了過來。
可是這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他的聲音剛落,黃泉刀已經(jīng)劃過他的喉嚨,將他的腦袋給削了下來。
花豹統(tǒng)領(lǐng)登時就斷頭而亡,身子抽搐了幾下後,就不再動彈了。
我小心的將他的頭與脖子連在一起,又將邊上的被子覆蓋在他的身軀上,從外面看來,他就像是在熟睡一般。
輕而易舉的殺掉了花豹,我沒有逗留,往白豹統(tǒng)領(lǐng)的樹屋潛了過去。
白豹則要警醒的多,樹屋四周都有守衛(wèi),經(jīng)過這麼多次生死之戰(zhàn),我現(xiàn)在對刺殺也有了一定的經(jīng)驗。
我並沒有急著動手,從門窗進去肯定是不行的,這樣會驚動四周的豹人守衛(wèi)。
我從另外一顆樹上,跳到了白豹所建樹屋的古樹上,越是在豹族內(nèi)級別越高,所佔的古樹也就年頭越古老,越茂密。
我雙腿倒懸在樹上,由於繁茂枝葉的遮擋,外面的守衛(wèi)很難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我輕輕的從樹屋頂上開了一個小孔,白豹也在睡覺,由於剛剛殺了虎王,豹王這一系
的都是心情大好,也不用擔心天敵虎人的威脅。
白豹平躺著,看起來似乎也已經(jīng)睡熟,我慢慢的懸著樹枝,藉著一點微薄的牽引之力,小心的打開一個豁口,控制著身體慢慢的往下滑。
由於這個動作很是耗費體力,我又不敢發(fā)出半絲聲響,尤其是夾著樹枝的雙腿,更是要掌控好力度。
我的額頭慢慢的滲出了汗珠,就在我即將靠近白豹的時候,我額頭上的一粒汗珠陡然掉落,正好砸在白豹的臉上。
白豹登時睜開了眼,與我面對面碰了個正著,我暗叫糟糕。
或許是因爲酒喝的有點多了,又或是我的突然出現(xiàn)嚇到了他,他的神經(jīng)稍微、呆滯了遲緩了那麼一秒。
我知道這是關(guān)鍵時刻,天賜良機,當即以最快的速度落在牀上,壓在他身體上的同時,用力捂住了他的嘴。
一道道狂暴的元氣,瘋狂的直往他嘴裡灌。
白豹雖然有些修爲,但又豈能跟我相比,他拼命的掙扎了起來,但卻被我壓的死死的。
萬幸的是,豹族的規(guī)矩是比較森嚴的,豹人守衛(wèi)沒有得到統(tǒng)領(lǐng)的呼喚是不敢隨意進出他們的房間的。
掙扎了幾下,由於我元氣的狂涌,他根本就叫不出聲,我的元氣夾雜著雷、火二法,很快就將他的五臟六腑給摧殘的稀巴爛,直到我感覺白豹停止了掙扎,這才鬆開手。
白豹嘴角全是血,雙眼圓睜,生生被我給悶死了。
籲!
好險,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在他白色的皮毛上擦掉手上的血跡,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白豹的皮毛極爲珍貴,我真想將他的皮給扒下來,但想想還是算了,人都死了,留個全屍吧,這樣對黑豹也能顯示出我對豹族人的誠意。
我輕輕一躍,從豁口跳了出去,藉著樹葉的掩體,潛到了偏僻的角落。
下一步,就是豹王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幹掉豹王。
這樣以免白豹、花豹的死,被人發(fā)現(xiàn),驚動了豹王,這樣他就會嚴密佈防,甚至逃向燕東樓的大本營,那我再想下手就麻煩了。
我快速的往豹王的樹房而去,豹王並沒有在樹房,而是在關(guān)押虎族人的牢籠邊巡邏。
這下麻煩了,時間越來越少,牢籠那邊全都是豹王的親銳守衛(wèi),在那地方下手,成功的希望很渺茫。
豹族營地裡足足有好幾百豹人,我還沒自信到可以一人打敗如此多敏銳、強壯的豹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