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聽了周躍峰說這東西有辦法制服,老周於是說到:";想要找到這東西,也不是沒有辦法.";衆(zhòng)人一聽紛紛看向老周,想知道他的想法.
老周說:";這玩意自從被挖出來就一直沒有消停,不斷的吸血,一定是嗜血成性.它被埋在地下就像是冷血動物冬眠一樣,不需要吸血,可是一旦被挖出來,就復(fù)活了,它現(xiàn)在肯定是在四處找屍體,城裡沒有,你們想想它會在哪兒?";
周躍峰說:";難道……你說的是亂葬崗?";
要說這亂葬崗,現(xiàn)代社會都沒有了,可是那個時候幾乎是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個很大的亂葬崗,因爲(wèi)那時候人窮,像周躍峰他們家這樣的,一個城市也不會有幾個,而大多數(shù)的市民普遍都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他們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那時候社會底層的人民都是一家子好幾口人只靠一個男人養(yǎng)著,那個年代也沒有避孕藥也沒有小雨傘,所以有了就生,活不活的下來就靠天意了.每家的這個男人需要每天都出去幹活,只要有一天沒出去,這一家子就得食谷,也就是吃穀糠.
就算是出去幹活,一天賺回來的東西,除了他們自己吃的和給家人帶回來的,基本上就一點也剩不下.要是每個頭疼腦熱的還好,如果家裡有人生病了,是絕對沒有錢醫(yī)治的,只能在家裡硬抗.
所以那個時候因病死的人很多,死了也不會花錢置辦棺材,都是餓死病死的,有錢置辦棺材就去買吃的買藥了,所以一般都是拿著個草蓆子一裹就仍在亂葬崗.時間一久那裡就積攢了很多屍體,每天有孩子出生,每天有屍體扔出去,所以在那個時候,如果是一個比較大的城市,對應(yīng)的那個亂葬崗是陰氣極重的.
老周也正是根據(jù)這個推測出了這東西既然嗜血成性,那就一定會四處找活人或者剛死去的屍體,城裡一直沒有動靜,它多半是在那個亂葬崗子裡.
衆(zhòng)人都覺得這推測靠譜,躍林說:";哥,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那片亂葬崗看看吧.";說完五個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就出發(fā)了,剛一出門,卻發(fā)現(xiàn)大街上不對勁兒,自從消息傳出,家家都是關(guān)門閉戶,可是今天街上卻異常的有很多人.
成軍跟在老周旁邊一直沒說話,推開門看到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圈.悄聲在老周耳邊說:";我聽說最近市長在請道士做法,今天就有做法儀式,估計是那個事兒.";老周問:";市長不是把這事兒交給峰少爺了嗎?你不是聽錯了吧.";
成軍說:";周叔,我的機靈勁兒您還不相信,這事兒一出,我就知道峰少爺肯定會管,一直留意著消息呢.";
老周打了一下他的頭說:";你小子還真機靈,算我沒看錯人!";可是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周躍峰他卻爲(wèi)了難,要是告訴周躍峰,那這市長辦事太不靠譜了,肯定會影響到周躍峰自己的判斷,要是不說的話,一會兒問起來那些人在幹啥,也真是不好搪塞.
這時候周躍峰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問到:";老周,那些人聚集在那裡幹啥?家裡眼線有沒有報告.";周躍峰都這麼問了,老周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周躍峰卻並沒有因爲(wèi)聽到了這個消息而有絲毫的改變,似乎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說了句:";走,我們過去看看那邊擺的是什麼陣.";
五個人扒開人羣就走了過去,周躍峰往搭好了的臺子上一看,正好看到了市長,市長也無意間往這邊一看,看到了人羣裡的周躍峰,四目相對的時候,周躍峰眼神裡都是平靜,平靜到看著這件事跟自己毫無關(guān)係,市長卻有信亂,忙不迭的將目光移開了.
緊接著就聽到周圍的市民議論,市民甲說:";我聽說啊,這次請來的這個道士可厲害了,會什麼火燒人皮紙!";
市民乙說:";算了吧,他再厲害能有周家大院的峰少爺厲害啊,人家可是傳承了千年的幽冥引靈者,咱們市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哪件不是他辦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倆人都不說話了,周躍峰也沒回頭,心想這倆人應(yīng)該是看到了自己,畢竟這事兒好說不好聽,也就都不議論了.突然間旁邊的一個市民說:";哎,這不是峰少爺嗎?峰少爺您也來看他們搞這個嗎?";
周躍峰笑了笑:";我來看看.";說完就繼續(xù)看著臺上忙活的衆(zhòng)人.只見那道士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微胖,修道之人都是身體清瘦,這胖子道士還真是頭一遭見到.往那兒一坐閉目養(yǎng)神,旁邊有倆小道士,估計是他的徒弟.
老周問:";峰少爺,您看他們能辦事兒不?";
周躍峰看了看說:";十有是騙吃騙喝的.";
可是剛說完,就看到兩個市長手下的人搬上來了一個跟人幾乎是等比例做成的紙人,這紙人一看就不一般,那皮膚並不是白紙的慘白,而是自然的肉色,看起來就跟活著一般,這玩意一般上來周躍峰就感覺到了異樣,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對旁邊的老周說:";這東西是啥?";
老周說:";成軍那小子激靈,早就打探過了,說今天這道士要在這火煉人皮紙.";周躍峰低聲叫了一聲不好,然後說到:";這人皮紙是真的!";
聽了這話,其他四個人感覺後脖頸子直冒涼風(fēng),怪不得那紙人看上去那麼奇怪,原來是真人皮做的,這時候看那玩意就更加瘮人,饒是在這大白天,太陽還在頭頂上,都感覺到一陣一陣的陰風(fēng).
周躍峰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紙人的眼珠子是活泛的,而不是用墨畫上去的,說到:";老周,他這個陣法說了什麼時候開始擺了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這上去纔是陽氣最盛的時候,咋還不開始.";
老周說:";我
我聽打探消息的小弟說,他們這個陣法要在晚上子時纔開始,說那時候是陰界大門打開的時候,那個時候是這人皮紙人作用最大的時候,能夠以陰制陰,將那個被邪靈附了身的太歲殺死.";
周躍峰聽到了這話拍了一下腦門說:";真他媽的是愚蠢之極!以陰制陰,這簡直是玩笑開大發(fā)了,誰都知道要用陽來剋制陰邪,子時是陰界之門大開的時候,那個時候做法這人皮紙更加難以控制,我都沒有把握,這道士看起來道行也不怎麼高,到時候那玩意沒制住,他自己這個人皮紙他都對付不了,小命都得搭上.";
躍林說:";哥,要不上去阻止一下吧,不然等到他們真的開始做法了,估計咱們都控制不住場面,這些百姓更要受苦了.";
成軍卻說:";不行,這個時候上去那道士說什麼也不會聽峰少爺?shù)?沒準還會以爲(wèi)他是想要搶自己風(fēng)頭,到時候市長在旁邊,事兒就不好辦了.";
那些道具已經(jīng)都擺了上來,這時候天就已經(jīng)黑了,市長站在臺上說:";大師已經(jīng)鑄了金身,可以不吃不喝好幾天,但是大家不行,都回去吃飯吧,今晚準時來這裡看大師給咱們捉妖,都散了吧.";
趁著這個機會,周躍峰也不管市長咋想了,直接繞到了搭的臺子後面,一把拉住了市長,市長給嚇了一跳,差點沒叫警衛(wèi)隊.周躍峰說:";您不能讓他弄這個儀式,現(xiàn)在那個東西並不在市裡,而是在亂葬崗,晚上如果把人都聚集在這兒,很容易就把它給召回來.";
市長說:";躍峰啊,我不是不信任你,主要是有病亂投醫(yī)嘛,什麼法子咱們都得試試,你看你這邊也沒啥動靜,我就想著在社會上廣徵人才,就算是治不了也沒啥壞處不是,玩意真的把那玩意制服了呢?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懷疑你能力的意思.";
周躍峰心裡把這個昏庸的市長給罵了一百八十遍,之前那一點點好感一下子全都沒了,可是還是耐著性子給他解釋:";市長,我不是邀功逞能,是這事兒不能這麼辦,那紙人是真的人皮紙做的,子時又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到時候發(fā)生啥事我都掌控不了.";
市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呀,就是勞心勞力,這次你就享享福,這個王道士可是我從太虛觀請來的,法力無邊,他說那個東西本身是個太歲並沒啥可怕的,可怕的是它被邪靈給附體了,今晚王道士就要在子時的時候,把這個附體的邪靈給驅(qū)逐出去,這樣那個太歲就沒問題了,還可以吃呢.";
周躍峰看勸說實在不管用,實在沒了辦法,就一下子衝到了臺子上,去搶那個紙人,就在這個時候,市長突然下令:";警衛(wèi)隊,把他給我抓起來!";
成軍看出了事情不對勁兒,趕緊招呼老周,老吳和躍林,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警衛(wèi)隊的人很利索的就掏出了槍,幾十只槍對準了周躍峰,那架勢要是誰敢動彈一下,周躍峰立刻就會被打成篩子.
就這樣周躍峰被他們給帶走了,市長下令將周躍峰關(guān)在了市裡的大牢,由專人看管,而且他隨身的青蚨劍,鎮(zhèn)魂鞭和乾坤袋都給下了,老周他們幾個看情勢不對,趕緊回去商議.躍林說:";不行我得去救我哥.";
老周說:";他們把峰少爺抓走我就開始活動門路,可是這次是市長親自下令看管的,別說是揪出來,就是進去探望都不行.不過躍林少爺,峰少爺肯定不會有事,市長關(guān)他就是因爲(wèi)他要阻止這個儀式,估計儀式結(jié)束了峰少爺就給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