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餘珊珊兩人把那視屏來來回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純潔的我們兩個目光全都落在那椅子和門縫上出現的那雙眼睛上。
這要是在現場，那椅子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移了一下我準能一眼看出來。可隔著錄製的視頻，視頻上沒有，我這眼睛也看不出來。
至於門縫上那雙眼睛，我就更不認識了，黑燈瞎火的鬼知道是誰。看著那眼珠子轉悠的樣子就不像是個好人。
“視頻上那女的，是先前燒死在那的小麗吧？這房間應該就是那房間。”餘珊珊看著我，那音調忽然變得凌厲起來：“林小白。這女人你嫖過，快點，看一眼，是不是。這房子熟不熟悉。”
我怎麼有一種被警察抓到犯罪現場指認的感覺。我苦笑著看著餘珊珊說道：“餘警官，珊珊姐，餘珊珊女士。我鄭重的，在病牀上蹲完七天看守所之後告訴你，我真的沒有嫖娼，我那是喝醉了，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幹，就出來了。誒，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信我是吧，我對天發誓！”
“好了，好了。我信你。”餘珊珊白了我一眼，轉過頭去看著電腦屏幕：“也不知道這女的是誰。”
“小麗啊，你說多了，小麗胸口有顆黑痣，剛剛脫衣服的時候我看到了這視頻裡面女主角也有……額……我，我，我說我不小心看到的，你，你信嗎？”
“流氓！”餘珊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把時間記一下，那夜總會的攝像頭錄像我這同事這臺電腦上有。調一下走廊的監控錄像看一下。”
“哦。”我點了點頭，按照餘珊珊的指引把那監控錄像調了出來，打開一看。看到那門外的身影時，我和餘珊珊兩人都是一愣，不約而同的一起喊了出來：
“是他？！”
“你認識？”我們兩個同時轉過頭來，再次默契的說了同一句話。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疑惑。
“這是老楊。”餘珊珊點了點頭指著那屏幕上的身影說到：“他是鄉下的，老家離著這裡好遠。到這來找女兒的，之前還到派出所來報過案。說他女兒失蹤很久了，家裡一直聯繫不上，他纔出來找的。現在他女兒都還沒找到呢。誒，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我那個。”我支支吾吾的猶豫了兩下，老楊就是那天我碰到的搶劫的人。我也不知道這事兒跟餘珊珊說到底好不好。不管轉念一想，她這是可能沒有看到那一段視頻，不然要是看到我追著老楊跑了出去，又得找我麻煩，前車之鑑我還不如早點坦白。
“說！支支吾吾的幹嘛，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餘珊珊不愧是做警察的，一眼看穿了我，擡手指著我得鼻子語氣凌厲的說道。
我支支吾吾的就把那天在夜總會碰到老楊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我說道：“這事兒是真的，當時那夜總會媽咪，還有那麼多人都看著呢。準沒錯，後面那老楊就在鬼樓裡面自己燒死了，跟小麗一樣的死法。”
餘珊珊一聽，整個人都懵在了那裡，自言自語道：“該死的，原來還有一起命案。”她擡起頭來看著我說道：
“我是跟你有緣麼，怎麼哪裡都有你的影子。”
“咳咳，你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我有些羞澀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我這是誇你嗎？這都月末了我能碰到這麼多事兒，八成就是因爲碰到你這個倒黴的傢伙。”餘珊珊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摘掉耳機站了起來：“我去打個電話，讓我同事去把現場封鎖起來，勘察一下現場。我們兩個下班吧，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餘珊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拿出手機走到了一旁：“關下電腦，我打個電話，我們就走。”
“哦，好。”
……
我真沒想到，餘珊珊竟然是這樣的餘珊珊，她竟然真的把我帶回家了！
我和她走在去她家的路上，我這腦袋裡想的都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她這腦子裡就一直在想老楊的事情。
“你說這老楊，怎麼會去搶劫呢？”餘珊珊不理解的說道：“我跟老楊交流過，他是個很老實的人啊。你要說他被搶我還能信，說他搶劫。”說到這餘珊珊搖了搖頭。
“對了，他臨死前還丟了個手機給我。我當時也沒在意就把手機還給小麗了。後面這手機就失蹤了，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應該是老楊想讓我看看那手機裡面的東西。那手機，是被你們收走了嗎？”我疑惑的看著餘珊珊問道。
“這得問證據科的同事，明天一早我就去看看。”餘珊珊點了點頭，疑惑的說道：“那你說，自然的那個出租車司機，又跟老楊和小麗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那死因和這兩人一模一樣，不可能沒有關係。”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只要搞清楚老楊爲什麼會去找小麗，又爲什麼要搶她的手機，或許後面的有些問題自然而然就能迎刃而解了。誒，對了。那個叫雯雯的還有一個我不知道名字，那兩個女孩你們不是抓了嗎？她們跟小麗關係好像不錯，你明天審問一下她們。或許就能有結果了。”
聽到我說這話，餘珊珊雙手一拍大腿：“糟了，那兩個女今天剛剛放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們兩個把阿花推下樓梯的。她們是阿花的室友，ｄｎａ比對說明不了什麼。去那屋子她們也一口咬定是爲了那張有她們隱私的內存卡。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隊裡今天就把她們兩個放了，這會兒估計都各在各自回老家的路上了。”
“老家？”
“恩，她們都不是本地人，所以遣散回家了。我也沒理由再讓別人回來，要想問，那我們就得去找她們。”餘珊珊輕描淡寫的就把我也給算了進去。
“別，就你。沒有我啊。我，我可不去。”我搖了搖頭，鄉下套路深，不敢去農村。
“那可由不得你。不去的話，我就把你嫖娼的事情，告訴你父母。”
“我沒嫖娼！”
“看他們是信你還是信我。”
“……”我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警官！還長這麼漂亮，簡直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