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成面色凝重，“我記得以前幽冥之淵也這樣安靜過。”
“有出什麼事情嗎？”雷炎問。
齊風緊盯著他。
駱成想了好一會兒，無奈搖頭，“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那段記憶是模糊的，他想不起來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雷炎：“……”
齊風：“……”
這說了相當於沒說。
“不是老駱啊，你纔在陰間待多久，咋就腦子不好使了呢，”雷炎痛心疾首，“你生前那麼多酸溜溜的文章你都記得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記不住！”
駱成反駁，“那些文章很重要！”
雷炎：“……”
得，跟這個愛文章如命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齊風思索了片刻，問道，“那你還記得出現這種異樣是在什麼時候嗎？”
“這個我記得！”駱成肯定道，“是在換你們來之前沒多久的事情。”
雷炎愣了一下，“這樣說起來，我們在這裡已經快三十年。”
守在這裡的鬼將幾十年換一次，沒有具體固定的時間，是根據當時那一批鬼將的綜合能力來看的，要是能力稍微差一點那待的時間就短，綜合能力強那時間就長一點。
但最長的也不過五十來年的時間。
“上一次幽冥之淵這麼安靜是在我們的前一批……”雷炎吞了口口水，“那裡面的惡鬼妖魔們該不會真的在憋什麼大招吧……”
之前的鬼將被換下來，難不成全都負傷了？
齊風突然想到了楊帆，楊帆每一世都只活到了二十多歲，每一世死亡的時間都在之前歷代鬼將替換前。
……所以幽冥之淵安靜的異常是因爲鬼母和鬼子號召裡面的惡鬼妖魔做了什麼，楊帆多次以身殉陣，抹去陰差記憶，再次重來？
所以現在幽冥之淵再次安靜，又是鬼母和鬼子在謀劃突破結界嗎？
齊風望著幽冥之淵陷入了沉思。
突然，駱成腦子裡閃過一些畫面，他激動手掌，“我想起來了”
齊風和雷炎同時轉頭看向他，“想起什麼了？”
駱成張嘴，眼神逐漸變得迷茫，“我又忘記了。”
齊風：“……”
雷炎：“……”
兩鬼同時翻了個白眼，浪費表情。
駱成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裡直犯嘀咕，奇怪，剛纔明明都想起來，怎麼要說的時候就想不起來了呢。
算了，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幽冥之淵突然這麼安靜應該只是他們要換人的信號而已罷了。
駱成心態很好，想不到的事情就不再去想。
他拿出一本書走到邊上坐下慢慢看，還是看書有趣，下次就和惡鬼妖魔們講講這本書。
雷炎見他這樣，無奈搖頭，“書呆子，他這樣估計下一波鬼將中還有他。”
齊風想到以往他每次講課裡面的惡鬼妖魔瞬間就安靜的場景，失笑道，“這裡很適合他。”
“那倒是，”雷炎贊同地點點頭。
不需要處理繁瑣的工作，還有很多不得不聽他講課的學生，這裡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話說回來，老齊，我們要不要去問問之前駐守在這裡的鬼將，”雷炎說回正事，“問問他們之前幽冥之淵突然安靜發生了什麼。”
齊風搖頭，“不用問了，不管發生什麼，我們只負責守好這裡。”
雷炎急了，“要是提前知道了我們就可以預防了啊！降低傷害啊！”
有備無患總比什麼準備都沒有強吧。
上頭從來都不提這件事，那就說明這件事不是提前預防就能解決的，計劃趕不上變化。
再者駱成都想不起之前的事情，其他的那些鬼將肯定也一樣。
問了也是白問。
這些話齊風沒說，他想了想說：“你想去問就問吧，但我覺得應該沒什麼的大問題，之前鬼將不都還活著。”
雷炎認真想了想他說的這話也沒什麼毛病，要是真要發生什麼大事的話，肯定會有不少鬼將出事。
但他們到換崗的時候都還好好的，那肯定就沒事了。
“那我改天有空的時候去打聽打聽，知道總比不知道好嘛。”雷炎做下決定。
齊風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
另外一邊，喻修等鬼盤腿坐在地上，圍坐成一圈，寧文山被圍在最中間，所有鬼身上的力量集中在他的身上。
兩指併攏，寧文山匯聚所有的力量指向面前掛著的三清祖師爺畫像，一陣金光在畫像上翻涌。
他們堅持了許久，直到力量枯竭祖師爺畫像上都沒浮現出任何東西。
“……沒有結果是什麼意思？”喻修臉色很不好看。
這是第一次他們測算楊帆的未來算不出結果。
其他幾個面色同樣凝重，如臨大敵般望著什麼也沒有顯露出來的祖師爺畫像。
什麼也沒有，說明楊帆的未來不是他們能測算出來的。
程前看向寧文山，“大師兄，要不我們去找閻王大人問問，讓他幫幫看看……”
寧文山搖搖頭，“不用了。”
啓後：“大師兄，我們還是去找閻王大人幫忙看看吧，可能是因爲我們現在的修爲大不如之前。”
喻修：“對對，我們現在修爲大不如從前，測算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一向最不靠譜的凌業卻說：“可能閻王大人也測算不出來。”
他們修爲雖然是大不如從前了，可是每一世他們測算楊帆的結果，從來沒出過錯，從來不會算不出來。
相反很輕易就能算的出來。
現在算不出來，只有一種結果，她的未來超脫天道掌控，所以他們才測算不出來。
超脫天道掌控……楊帆是要殺母弒兄被天道抹殺，亦或者是她再次以身殉陣……
無論哪一種結果他們都不能接受。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再送楊帆入輪迴，繼續陪著她再來一世了。
他們查了這麼久還沒能精準確定另外一個鬼子的身份。
衆鬼心裡涌起一陣深深的挫敗感，努力這麼久結果卻是未知。
寧文山嘆氣：“時也，命也。”
“我覺得你們別想太多了，沒有結果反而是好事。”
安潤年安慰道，“楊帆現在可比之前厲害，肯定不會輕易再被他們打敗。”
“再說了現在幽冥之淵這麼牢固，那些惡鬼妖魔跑不出來的，再不濟陰間還有這麼多大佬在嘛，他們肯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現在他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