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眼色的人永遠(yuǎn)都不識眼色,這夜未央雖然活了萬萬年,可是一點(diǎn)眼色也看不懂,不要以爲(wèi)自己年紀(jì)大,就可以跟誰都說站住。
小安然在夜未央臉上紮紮實(shí)實(shí)的打了一鞭。突然的出手,讓所有人都受到驚嚇了。因爲(wèi)夜老在出現(xiàn)的時候,大家都住手了,而當(dāng)夜未央說站住的時候,小安然就又火大了,那一鞭子打得她小臉一道血色,而且傷口似乎還在燒著火。
“啊——”女頻高音幾百分貝。
小安然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小耳朵給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太吵了。
衆(zhòng)人也跟著塞住了耳朵,本來就已經(jīng)受了傷,若是被夜未央的叫聲給叫聾了成了廢人,那可得不嘗失了。
夜未央最後也是接受不了臉部灸燙的打擊,昏死了過去。
夜老搖搖頭,對著鳳後道:“將聖女扶下去吧,好生照顧著。”而後又對著小安然道:“小主人,主人有請。”
沐染楓眼光微微一閃,蕭陌離這是……幾個意思?開始的時候不出來,等到傷夜未央的時候再出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可是值得研究的啊。
“你是誰?”小安然對著夜老問道,他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爲(wèi)他引路的,得看資格,孃親說了,該裝逼的時候還是要裝逼的,不然別人看不起你。
擦,安雲(yún)希,你到底教小安然些什麼了,逼是這麼裝的麼,應(yīng)該裝大爺,大爺?shù)恼f。
夜老抽了抽鬍子,最後還是溫和的笑道:“小主人,我是夜老,地下宮殿的管事。”
管事,這樣定位自己,應(yīng)該沒錯吧,現(xiàn)在這裡除了主人蕭陌離,就數(shù)他最大事情最多了,不管是女主人的飯食,還是地宮裡的打架鬥毆,都?xì)w他管。
小安然雙手抱胸,沒有動腳的意思,擡擡下巴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小主人,我也不爲(wèi)難你,如今我在此,你讓那個姓蕭的來見我,告訴他,我纔不會主動去見他的。”
小安然寶寶很難過,很委屈,但寶寶不說。
沐染楓左右看了一眼二人,便站到小安然的後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也不去,憑什麼蕭陌離能夠讓他們?nèi)ヒ姡皇撬麃硪姡靠v然失憶了,他們也不給面子。
夜老只感覺腦仁兒突突,頭痛啊,他總不能跟主人說,小主人沐公子讓你去見他們吧,這話打死他都說不出口,他怕被主人一掌給拍死了。
“小主人,這,這……唉,你們不能這樣。”夜老都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勸說了。
就在夜老快哭出來的時候,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道冰冷而又如天籟般解救夜老的聲音。
“怎麼,我這是請不動你們兩個了?”
小安然聽到這熟悉的話,那話裡的霸道氣勢絕非他可以相比的,眼眶中死死的抵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小安然他哪裡不知道,夜老稱他爲(wèi)小主人就說明姓蕭的承認(rèn)他是他的兒子了。
可是,心中就有那麼一股子氣,一股子鬱結(jié)在胸的悶氣,從三年前就開始結(jié)了,一層一層的結(jié)到現(xiàn)在,直到爹爹將孃親抓了來,直到那姓蕭的說他是這裡的小主人,他的心是千迴百轉(zhuǎn),在熱油裡炸了又炸,現(xiàn)在脆得一下子便可戳破。
修長挺直而又高大的身影是越來越近,臨空踏步慢慢的來到小安然的面前,蕭陌離周身的冰冷之氣就是在角落中的況有彥,梵榮都受不住,悄悄的往後退,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皇者之氣,睨視著天下。
小安然幾次張口,就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似乎有什麼堵在了喉間。
蕭陌離就站在一步之外,站定,深遂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到他腰間的小蘿蔔頭,黑黑的軟發(fā)稱得他白嫩的肌膚,還有他那眼眶紅紅死也不肯讓他落下來的淚水。
“怎麼,還給我氣上了?”
蕭陌離大手一伸就往小安然頭上一揉,將他原本整齊的黑髮揉成雞窩。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簡直一模一樣,同樣的挺拔堅(jiān)毅,同樣的霸氣無比,同樣的俊逸無比。
然而就是這蕭陌離這麼一
個小小的舉動,徹底讓小安然的心漰潰了,一頭扎進(jìn)了那個堅(jiān)硬而寬厚的胸膛。
“討厭討厭,混蛋混蛋,嗚嗚嗚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所有的髒東西往蕭陌離雪白的衣襟上擦,使勁擦。
蕭陌離有一瞬間的尷尬和僵硬,他除了抱小女人之外,還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抱過其他人,這個懷中哭得稀里譁拉的兒子,大手不自然的收回,輕輕的拍在小安角瘦小的肩膀之上,無聲的安慰著。
這種瑩繞在父子之間的那種淡淡的溫馨,散發(fā)開了,這種溫情落在沐染楓夜老眼中,竟然酸澀了起來。
這一天,小安然打了個夠本,蕭陌離看著護(hù)著。
這一天,小安然哭了個夠本,蕭陌離忍著受著。
這一天,小安然睡了個夠本,蕭陌離安雲(yún)希陪著。
還是那個牢,只不過那牢外的景象改變了,不再是什麼牢門,而是一座高大宏傳壯觀的大門,門前依舊是一道禁制,蕭陌離專門打下的,沒有經(jīng)過主人的同意是絕跡進(jìn)不來的。
三人分首而坐,蕭陌離熟練的取出一套茶具,燒水,洗杯,泡茶,頓時茶香四溢。
“你是說,夜未央進(jìn)了祭香柱?”安雲(yún)希纖纖玉手撫摸著白色茶懷。
沐染楓喝了口茶,微微吐出口氣,道:“是的,我們沒有看錯,那香柱中發(fā)出的黑煙,與鬼王的極其相似,卻又大有不同,若是真正相比起來,鬼王的鬼氣不過是表皮,而那黑煙所散發(fā)出來的,卻是深入骨髓的死亡之氣。”
蕭陌離也端起了茶杯,不過並沒有急著喝下去。
“你是說,這裡有比鬼王更加厲害的鬼氣?”
“嗯,可以這麼說。”
沐染楓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可怎麼辦呢,若真是如此,他們的麻煩可就真大了,三人加起來不過是神王品階,這在更高層次的無尚神者來說,不夠看,不夠看啊。
聽到這裡,安雲(yún)希,蕭陌離互相對視,從二人眼中看到了然字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