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證明,軒轅墨的想法是對(duì)的。
冥閻和君無邪走後沒多久,端木汐就開始覺得胃不舒服,起先還只是稍微有點(diǎn)難受,可是後來胃裡卻像是翻江倒海般發(fā)作起來。
端木汐緊緊捂著自己的胃,一張小臉此刻已是煞白一片,白皙的額上更是沁出一層冷汗。
自己的胃還真是被阿雪養(yǎng)刁了,才吃那麼一點(diǎn)生的粥,就痛成這樣。
軒轅墨趕到時(shí),端木汐已經(jīng)坐到地上,捧著肚子,直不起身了。
“汐兒!”看到蜷縮在地上的端木汐,軒轅墨心中一驚,立刻衝進(jìn)來,將端木汐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看到一臉焦急的軒轅墨,端木汐牽了牽嘴角,“阿雪......”
看到軒轅墨,端木汐突然就安下心來,無力地倚靠在軒轅墨懷裡,將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給他。
軒轅墨看著臉色慘白,一頭冷汗的端木汐,眉頭猛地蹙起,眸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軒轅墨一邊焦急地問著,一邊抱著端木汐疾步往牀邊走去。
聽著軒轅墨焦急關(guān)心的話語,端木汐的脣角不自覺地輕輕揚(yáng)起,心裡也是覺得甜滋滋的,好似吃了蜜一般。
走到牀邊,軒轅墨輕輕將端木汐放到牀上。看著端木汐一直捧著胃,軒轅墨的眉心又緊了幾分,“是不是胃很痛?”
端木汐聞言臉色蒼白地抿了抿脣,“不是很痛,只是有一點(diǎn)兒不舒服。”
看著還在逞強(qiáng)的端木汐,軒轅墨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心疼,“在我面前永遠(yuǎn)不需要逞強(qiáng)。”軒轅墨說著擡手輕輕覆在端木汐的肚子上,凝聚體內(nèi)的玄靈之力,將玄氣緩緩疏入到端木汐的體內(nèi)。
端木汐聞言心中一陣悸動(dòng),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軒轅墨,端木汐深紫色的眸子閃了閃,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溫?zé)岬男庾尪四鞠纳眢w漸漸變暖,那暖暖的感覺讓端木汐瞬間舒服不少,就連剛剛疼到不行的胃都舒緩了很多。
端木汐擡眸看著軒轅墨,脣角輕揚(yáng),“阿雪,我好多了。”
看著端木汐漸漸緩和過來的臉色,軒轅墨的眉間鬆了鬆,從懷中摸出一個(gè)玉瓶,倒出一顆黑色丹藥,“把這顆丹藥吃了,應(yīng)該就不疼了。”軒轅墨說著輕輕扶起端木汐,將手中的丹藥喂進(jìn)她嘴裡。
喂完藥,軒轅墨又轉(zhuǎn)身到桌邊爲(wèi)端木汐倒了一杯熱水。
“來,喝點(diǎn)熱的,胃能舒服點(diǎn)。”軒轅墨說著再次坐到端木汐身後,給端木汐喂水。
看著遞到她脣邊的茶杯,端木汐俏臉微紅,伸手握住茶杯道,“我自己來好了。”
可是軒轅墨卻好像沒聽到端木汐的話,依舊執(zhí)著地不放手,無奈端木汐只能喝下軒轅墨喂到脣邊的水。
看著端木汐將茶杯裡的水喝完,軒轅墨又垂首柔聲道,“還要不要?”
端木汐聞言小臉微紅地?fù)u了搖頭,“不要了,我好多了。”
軒轅墨聞言將手中的茶杯放到牀邊的小杌子上,然後伸手輕輕將端木汐攬進(jìn)懷中。
端木汐並沒有反抗,靜靜地倚在軒轅墨懷裡,享受著這難得安逸。
許久之後,軒轅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爲(wèi)什麼明知道那粥是生的還要吃?”
聽著軒轅墨那酸溜溜的話語,端木汐的脣角不自覺地輕輕揚(yáng)起,“人家醫(yī)生特意爲(wèi)我做的,是一片好意,我怎麼好打擊人家的自信心。”
軒轅墨聞言撇了撇嘴,悶悶道,“你喜歡他?”
端木汐聞言不假思索地道,“喜歡啊,醫(yī)生人挺好的。”
軒轅墨聞言,心底冒出一股酸意,若是端木汐此刻擡眸,就能看的軒轅墨眼裡那滿滿的醋意了。
許久聽不到軒轅墨說話,端木汐忍不住擡眸看向軒轅墨,見他寒著一張俊臉,端木汐蹙眉道,“你生氣啦?”
軒轅墨聞言酷酷道,“沒有,只是想殺人。”軒轅墨說著還故意磨了磨牙。
看著軒轅墨那搞笑的樣子,端木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阿雪,你好可愛!”
軒轅墨聞言眼角抽了抽,這天下敢說他可愛的,怕是也只有她了。
笑過之後,端木汐重新倚在軒轅墨懷裡,輕聲道,“其實(shí),在我的腦海深處,好像記得曾經(jīng)有個(gè)人也那樣爲(wèi)我做過飯,我甚至還能記得那味道,真的也不怎麼好,但是這輩子有那麼一個(gè)人願(yuàn)意爲(wèi)你學(xué)做飯也是值了,所以我纔不忍心看醫(yī)生失落難過。”就好像當(dāng)初她不忍心讓那個(gè)人失落難過一樣。
軒轅墨聞言心口一窒,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感到,“傻瓜!”
伴隨著那充滿濃濃愛意的低喃聲,端木汐的脣上突然一暖,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shí)候,軒轅墨就直接撬開了她的貝齒,纏上了她的小舌。
端木汐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完全忘了反應(yīng)。
窗外,正好看到這一幕的冥閻,純淨(jìng)的眸子裡滿是痛楚,將手中的藥碗輕輕放在窗臺(tái),然後轉(zhuǎn)身默默離開。
幾日後的清晨,端木汐的房間外。
軒轅墨端著托盤,輕輕敲了敲端木汐的房門,“汐兒,是我,我做了早膳。”
片刻之後,房間裡傳來端木汐悶悶的聲音,“那個(gè),我......我還不餓。”
軒轅墨聞言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轉(zhuǎn)身往君無邪的房間走去。
君無邪看到軒轅墨有些意外,接著看到他手中的托盤時(shí),更是意外地瞪了瞪眼,“你沒發(fā)燒吧,這麼好一大早給我送早膳。”
軒轅墨完全無視君無邪的話,直接將托盤放到他面前,“把這個(gè)給汐兒送去。”
君無邪聞言愣了愣,隨即皺眉道,“你幹嘛不自己送去?”
軒轅墨聞言眉心輕蹙,“她不肯見我。”
君無邪聞言再次傻眼了,“這是爲(wèi)什麼呀?”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幾天又不好了,這劇情也反轉(zhuǎn)得太快了吧!他這是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啊!
軒轅墨聞言眸光輕閃,好像自從那天他吻了她之後,她就開始躲著他了。是他嚇著她了,還是她不喜歡他的吻,軒轅墨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直接將托盤塞到君無邪手中,“幫我送去。”
軒轅墨說著,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君無邪看了看軒轅墨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托盤,長嘆了口氣,然後認(rèn)命地端著托盤出了房間。
君無邪走到端木汐的房間外,敲了敲門,“汐兒表妹,是我。”
房門很快被打開。
看到君無邪手中的托盤,端木汐疑惑地蹙了蹙眉,“表哥?”
“墨珩做的早膳。”君無邪一邊解釋一邊端著托盤進(jìn)了房間。
端木汐聞言眉心輕蹙,看著君無邪有些緊張道,“那個(gè)......他沒來吧?”
君無邪聞言挑了挑眉,直言道,“沒有。”
端木汐聞言鬆了口氣,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走到桌邊坐下,爲(wèi)自己和君無邪分別盛了一碗粥。
君無邪一邊吃著粥,一邊狀似無意道,“你是不是躲著墨珩?”
端木汐聞言手上的動(dòng)作一頓,然後一臉心虛道,“沒啊!”
端木汐說完根本不敢擡頭看君無邪,只一個(gè)勁地吃著碗裡的粥。
君無邪看著一臉心虛的端木汐,好看的桃花眼中閃過兩個(gè)大大的八卦,將圓凳往端木汐身邊挪了挪,然後湊近端木汐小聲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咳咳......”端木汐聞言瞬間嗆了一口粥,然後滿臉通紅地瞪著君無邪道,“咳......你......你別胡說。”
看著嗆得直咳嗽的端木汐,君無邪立刻伸手幫她拍了拍背道,“看把你急得,喜歡就喜歡了,你喜歡他很正常嘛!”從前世到今生兩人的緣分早已被註定,若是她不喜歡他,纔不正常吧!
端木汐聞言深紫色的眸子閃了閃,擡眸看著君無邪,一臉認(rèn)真道,“表哥,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君無邪聞言也是嗆了口粥,“咳咳......那個(gè)......我吃飽了,我先走了。”君無邪說著直接丟下粥碗就跑了。
端木汐看著君無邪的背影,眉心輕輕蹙起,他們爲(wèi)什麼都要瞞著她?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這些天她越是和阿雪相處,就越是覺得喜歡他,特別是在那個(gè)吻之後,她覺得她和他之間有什麼不一樣了。她好怕自己會(huì)愛上他,在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之前,她不能愛上任何人。
君無邪一溜煙跑到軒轅墨的房間。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君無邪,軒轅墨挑了挑眉,“怎麼了?”
君無邪聞言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然後走到桌邊倒了杯茶喝下,纔開口道,“汐兒表妹她剛剛問我,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軒轅墨聞言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皺眉道,“你說了?”
君無邪聞言直接搖頭道,“當(dāng)然沒有。”他可是知道他倆之間的交易的,怎麼還會(huì)告訴她,若是說了,那不是陷墨珩於不義嗎?只是......
“這樣一直瞞著她怕是不好,我怕她會(huì)胡思亂想。”
軒轅墨聞言眉心蹙了蹙,“先這樣吧,等她做出選擇再告訴她真相。”
他也想現(xiàn)在告訴她真相,可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