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可是,就算是皇甫昊天此時的目光,可以將她的身心穿透,簫璃也一樣倔強地堅持:“我沒有!”她再一次重複到。
皇甫昊天卻突然衝著她危險地笑了起來:“真的沒有?難道說,你一定要讓爺拿出證據(jù)來,纔會承認你的心意嗎?”
簫璃冷冷望定他的眼眸,絲毫沒有認輸?shù)囊馑肌?
卻在一瞬間,皇甫昊天的眼眸,竟突然逼近她的眼前……
隨著一抹溫?zé)岬臍庀ⅲ嵙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後腦便已經(jīng)被一隻大手給緊緊地禁錮了起來,與此同時,她的兩片粉脣,也已經(jīng)被皇甫昊迅速的掠奪了去。
她想要掙扎,可是卻早已經(jīng)失去了掙扎的條件,她想要吶喊反抗,可是方一張開嘴,便已經(jīng)被一條火熱的長舌順勢而入。
無奈之下,簫璃只得命令自己的內(nèi)心,一定要冷靜下去。可是她的意志,卻偏偏早已經(jīng)不受自己大腦的控制。
在皇甫昊天如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的狂吻之下,她竟然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並且開始勾起舌尖,緩慢而青澀地迴應(yīng)起他來。
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知不覺已然浮現(xiàn)在皇甫昊天的脣畔。
而與此同時,他的一隻大手也已經(jīng)緩緩地探入到她的脖頸之間。
心下突然如遭雷擊,驀然感覺清醒過來的簫璃,突然將皇甫昊天從自己的面前推開。
可是此時,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此時此刻,在一枚已然缺了將近半數(shù)的月輪之下,皇甫昊天滿面笑意的緩緩舉起右手。
而此時在他的手上,正隨風(fēng)輕輕擺動著的,赫然正是他曾經(jīng)送給簫璃的那枚月白脂玉的佩件。
望著此時的月光之下,他滿含笑意的一雙眼,簫璃的心頭也不由突然間感覺到一陣抽痛。
可是還不曾她有所表示,卻已經(jīng)聽到皇甫昊天滿是曖昧的聲音傳來:“看到這個,你難道還不願意承認,你的心裡,其實早就已經(jīng)接受我了嗎?”
事到如今,簫璃也只能狠狠地一閉眼睛:“其實臣女,早就想要把它還給四皇子了,只是苦於一直都沒有機會,既然如今四皇子,已經(jīng)自己動手將它索拿回去了,那麼,也就算是幫著臣女了一樁心事。”
“你……”皇甫昊天一時語塞,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是一個如此倔強的女子。
“你到底想要爺怎麼樣?”不論如何,她總得給自己一個理由纔是:“昨日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之上,你不是還好好的嗎?可是這會兒……你不妨實話實說,爺?shù)降祝鞘颤N地方惹到了你?”
“我……”簫璃又怎麼可能直接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因爲(wèi)她沒有辦法將他看懂。於是躊躇片刻之後,她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合適。”
驀然聞聽此言,皇甫昊天的一雙眼睛也不由再次瞇縫起來:“你說什麼?你說我們兩個不合適?哼!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爺我配不上你,還是你自認爲(wèi)根本就配不上爺?”
簫璃當(dāng)然不會認爲(wèi)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她也更不能否認皇甫昊天的尊貴身份,所以最後,她也只能對皇甫昊天淡淡一笑:“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配與不配。我只感覺到,你和我之間,僅僅只是不合適。”
不合適。
又是這三個字。
也不過短短的三個字而已,可是此時再次聽在皇甫昊天的耳朵裡,卻是如雷貫耳。
慢慢的,他那月光之下閃著光華的眼眸裡,突然蘊起了一層霧靄,一種冷漠之中,又帶著一絲陰戾的霧靄。
漸漸地,簫璃也已經(jīng)感覺到,那一直以來將她的周身包括的暖暖的、寬厚的胸膛,終於也開始慢慢地和她疏離了許多。
皇甫昊天終於鬆開了自己懷抱著簫璃的臂彎,之後突然冷冷地發(fā)下命令:“停下!”
侍衛(wèi)聞言停下腳步,卻聽到皇甫昊天冰冷的聲音又接著說道:“爺要下去走走。”
簫璃本欲出言阻攔,可是還未等她開口,便已經(jīng)被皇甫昊天眼底之中那一抹冰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你畢竟是皇后娘娘身邊請來的客人,四爺總還不至於,讓你一個女人徒步走回去。”
簫璃無語,只得默不作聲。
行未幾,擡頭望,夜色已深沉。月光照耀下,花影嫣然扶疏,四周一片秋蟲寥寥。
側(cè)眼望,皇甫昊天正仰頭望月,挺拔的身姿應(yīng)著月光,暈起一抹淡淡的光輝。
緩緩勾起脣角,簫璃也不由在嘴邊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的確是沒有料錯,這個男人,他的心思實在太過深沉。她看不清,更猜不透。
那就讓一切都回歸原處吧。
就算是她的心裡,也會感覺到一有點兒痛,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情願選擇自由與輕鬆。
“璃兒小姐……阿彩小姐……你們在哪裡啊……”
“阿彩……阿璃……你們兩個到底在哪裡啊?你們快點出來吧!快點出來吧!”
恍惚之間,簫璃聽到前方,似乎有人在隱隱約約地,呼喚著她和宇文若彩兩個的名字。
心下一喜間,又不由浮起一抹悵然若失的感覺。不論如何,在那些人找到她們之後,她和皇甫昊天之間的一切,就應(yīng)該到此結(jié)束了吧?
只是,這心頭之上,油然而生的一抹感覺,竟然是……不捨嗎?
宇文若彩睡的正香,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肩頭輕輕一拍。
“阿彩,醒來了。”
“嗯……”迷迷糊糊之中,宇文若彩還有那麼一點不情不願。可是很快,她就已經(jīng)分辨出來,那個正在她頭頂盤旋的,正是太子哥哥的聲音。
驀然之間,宇文若彩心頭一片清明,並迅速地睜開了眼睛,擡頭問道:“啊啊,太子哥哥,我們已經(jīng)到了嗎?”
卻見太子在她眼前笑道:“沒有,還早著呢,不過這一會兒到是有人找你們來了。”
“啊?真的?”宇文若彩定下心來仔細一聽,果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叫著她的名字。
這一下,宇文若彩也不由來了精神,連忙衝著外面的轎伕叫道:“停停停,我要下去,我聽到姐姐的聲音了。”
太子微微一笑,吩咐道:“落轎吧,讓阿彩小姐下去看看去。”
轎子停下,宇文若彩一撩門簾,一眼便看到行在她前面的簫璃。
“啊呀,阿璃,原來你已經(jīng)醒啦?”宇文若彩心頭一陣高興,不由從轎子上跳下來朝簫璃跑了過去:“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啊?”正問到這裡,又驀然間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