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恕像是故意的,在嬌月微仰的脣上輕輕一啄,嬌月臉一紅,韓恕垂眸細細一想,“這個交易倒是很劃算,到時候給你封地封王,由你來打理,本宮很是放心。”韓恕轉(zhuǎn)頭看著嬌月,“我們已經(jīng)給父皇說好了,不日便會進宮縝南,到時候我們都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小心防範。”
嬌月挑了挑眉,“說來說去,不都是後宮裡的那些人,你沒有後宮,沒有人要跟我鬥,放心。”
“永遠也不會有!”
……
在這場談話之後不到十日,皇上突然興致來了,讓宮裡的嬪妃與幾個重要的朝臣一起去行宮小住,嬌月與韓恕也是一起前去的。
嬌月聽到前面的人似乎談笑風聲,尤其是韓梟,連眼角都在笑,輕聲說道:“現(xiàn)在我終於知道父皇爲什麼要叫上這羣大臣了,因爲他們比你會討他歡心。你瞧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父皇的嘴巴都沒有合上過。”
韓恕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可是,你沒瞧見常妃的臉已經(jīng)綠了麼?必然是在說哪裡有美女的事。”
“當真?”嬌月驚訝的擡頭看著韓恕,“他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當著常妃的面給父皇說美人的事,就不怕常妃報復?”說完,嬌月的視線在後宮的妃嬪中尋找德妃的身影,她正在與幾個妃嬪在一起說著什麼,但是看她的眼神,也會時不時的掃向韓梟那邊,也略有些不滿。
“這有什麼?按照慣例,每過三年都會選秀,也差不多到了選秀的時間了,如果這個時候大臣們送上的美人能夠討得父皇的歡喜,對付一個,總比對付幾十個要強。”
“韓恕……”嬌月低吼了一句,見到韓恕說這些事的時候,居然有些眉飛色舞,嬌月粉拳緊握。
韓恕一把將她的雙手握住,“放心,你的夫君沒有那麼大的心來裝那麼多的人。不過,說到這裡,爲夫也很想問你一句,那個裴以詩你到底想要讓她在東宮留多久?她始終是裴尚書的女兒,這樣沒名沒份的跟在我身邊,會被人詬病的。”
“可是……”嬌月微微沉思了一下,“以詩並非貪戀榮華富貴的人,而且,她只是想要留在東宮以求能有一個遮風避雨之處,我總是不能對她開這個口的。”
“那這件事就交由爲夫來處理……”
“不要……”
嬌月的話音還沒落,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鬨笑,韓恕拉著嬌月的手,“既然嬌月想要看熱鬧,爲何不走近了看?”
只聽韓梟大聲的說道:“好好好,朕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如此神奇之事,既然此女子如此有靈氣,便將她送進宮來服侍太后吧,也能哄得太后高興。”
嬌月不解的轉(zhuǎn)頭看著韓恕,“爲何父皇要將這位美人送給太后娘娘?”
“嬌月,你失憶之後似乎連聰明也一併失去了。”韓恕寵溺的看著她,“就憑你,因爲太后娘娘寵愛你,所以無論你在宮裡犯多大的錯,都沒有人敢質(zhì)問你半句,看來,父皇還真是對這個女子動了心。但是,父皇此舉或許是錯了,太后娘娘的心裡可只有我的嬌月,誰也裝不下,那女子前去,如果是聽話乖巧倒也就罷了,若是敢要做出些什麼事來,太后娘娘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嬌月沉思,沒有說話。
韓恕伸手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這種事永遠也不會發(fā)生在你身上,爲夫懼內(nèi),天下人皆知。”
嬌月忍不住失聲輕笑。
……
“娘娘,高公公說太后娘娘請你過去慈安宮。”
嬌月點頭應(yīng)下,正要起身,茴香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娘娘,高公公說,太后娘娘示意讓你好生打扮一番,原來那個進宮的女人是皇上有意要賜給太子殿下的,但是太后娘娘說她不懂得宮裡的規(guī)矩,要先好好調(diào)教一番,所費需時。皇上也沒有多說,但是……娘娘,以太子殿下的身份,這種事以後還多著,可如何是好?”
嬌月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其實,她並非不能容忍自己的夫君有別的妻妾,因爲她既然進了宮,便知道這宮裡的時勢,可是,誰讓她與韓恕都是奇葩呢?他們的世界都不大,都只能裝下一個人,她信韓恕。
嬌月打扮好就朝著慈安宮走了去,在路上茴香一直低著頭嘀咕,嬌月忍不住輕笑,“你有話便說,莫要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茴香輕聲抗議道:“高公公都已經(jīng)說得那麼明白了,爲何娘娘你還是不肯讓奴婢替你好好打扮打扮?雖然你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足以傾國傾城,可是,咱們也要讓那個女子知道,無論是任何方面,她都永遠也贏不了你,讓她徹底的死了這條心不是更好?”
“如果依你所說的那樣,光是那些金飾就能夠讓我累得擡不起腰來,反而讓人家看笑話。”
韓恕突然出現(xiàn)在嬌月的身後,“嬌月說得甚是,你這丫頭懂什麼?我家嬌月就這樣就已經(jīng)能夠顛倒衆(zhòng)生了,如果再弄些俗氣的金飾上去,白白糟蹋了嬌月的輕靈。”
嬌月回頭,驚訝的看著韓恕,“你怎麼突然來了?”
“爲夫本來是在與父皇及衆(zhòng)大臣一起議事的,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居然提到了那個女子,爲夫才知道原來是父皇在爲爲夫打算,所以得必須先去看看,如果她長得不如我家嬌月的萬一,趁早將她送出宮去,免得讓嬌月心裡堵。”
嬌月看著他輕笑,沒有說話。她知道韓恕的意思,他也必定是回過東宮知道太后娘娘召見她了,就是因爲他擔心嬌月會因爲這件事而胡思亂想,所以纔會放下一切過來陪她一同前去,也是向皇上表明在他心裡,嬌月纔是唯一,永遠的唯一。
“你是太子,成天圍著兒女情長,小心人家笑話你。”
“怕什麼?兒女情長也一樣可以拿下敵國城池,誰還有膽子來笑話爲夫?如今爲夫身邊有你兄長,還有晉蘭王,等到拿下縝南國後,束月國便再也沒有威脅。如果到了那一天……沒有人會再因爲各種理由逼爲夫娶妃!”
嬌月懂!皇上會因爲要顧全大局,平衡朝堂上的勢力,所以會娶各個大臣的千金爲妃,可是如果韓恕能夠在登基之前,就有著自己固定的勢力與了不得的軍功,自然沒有人會以這樣的理由來逼他充實後宮,靜靜的看著韓恕,嬌月笑了。
“你的心意,我都懂的,只不過,這個女子其實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太后娘娘召見,我總是不能回絕的。相信太后娘娘也是爲了要讓嬌月知道,她不會讓一個外人來欺負於我。你與太后娘娘的心意都是一樣的。”
韓恕拉著嬌月的手,朝著慈安宮的方向而去。
茴香緊緊的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