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明城看著諸葛塵離開，才換了一個位置。
剛剛，他下意識得阻擋住古紅練能看到諸葛塵的視線。
總歸，他是要幫著玉清讓。
雖然，他也覺得，玉清讓有點小題大做。
“那如果，只能喜歡一個人？你會選擇誰？”他繼續問她。
現在這個模樣的古紅練，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定玉清讓。
“爲什麼一定要選擇呢？”
“嗯，就是我想聽聽紅練的想法，我們做一個假設，比如，大家都要走，你只能跟著其中一個人，你會選擇誰呢？”
“一定要選擇的嗎？”古紅練小心翼翼。
聞人明城重重點頭，莫名得，心情居然也緊張起來。
畢竟，這些個選擇裡面，他也是“候選人。”
然後，就纏著衣角的古紅練，終於是說了一個人的名字。
“阿塵呢。”
聞人明城：“……”
她居然選擇的是諸葛塵？
明明，這幾天，大家可都看著玉清讓將她捧在手裡，更是讓人不忍直視得溫柔啊。
而她跟諸葛塵，在玉清讓的干涉下，除了治療病情的時候，都沒有怎麼相處。
到底是爲什麼？
他想，他應該去調查看看！
“紅練，以後如果尊上這麼問你，你可千萬不能回答諸葛塵。”
她歪頭表示不理解。
“爲什麼呢？”
聞人明城一時語塞。
正想著要怎麼樣說服古紅練選擇玉清讓的時候，不遠處有個人影晃過。
他擡頭。
只看到消失在拐角的衣袖。
但是，他卻知道，是玉清讓。
這下……
問題嚴重了。
他本來是想要幫人，不過，貌似把又讓玉清讓不爽了一把。
他應該都聽到了吧？
“聞人？”古紅練見他不說話，拉他衣袖刷存在感。
本來聞人明城還想問幾個問題，比如她爲什麼跟諸葛塵這麼投緣，爲什麼喜歡諸葛塵……諸如此類。
現在，卻是沒有心情了。
“你現在，讓霜兒去弄碗補湯，然後送去給尊上，撒撒嬌就過去了，他就算知道你的回答，他也不會怪你！”
因爲，玉清讓心知肚明，她現在，不能跟之前的人相比。
玉清讓應該時刻提醒自己這一點。
“撒撒嬌？”她又不懂得詞語出現，真懊惱呢。
聞人明城：“不會，這個，也讓我來教你吧？”
她鄭重點頭。
聞人明城：“……”
……書房內，玉清讓在看書，旁人也以爲他在看書，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個時辰過去了，他卻只翻在同一頁。
“扣扣”敲門聲響起。
他沒有應聲。
“清讓，是我呢。”古紅練脆脆得聲音響了起來。
玉清讓沒有動，沉著臉，只是手裡抓著書的力道重了重。
“霜兒，清讓不在呢。”
隨著不甘心的聲音響起，是外面人影轉身要離開的動作。
“咿呀”，門被打開了。
古紅練回頭，看到人，馬上笑容綻放，“清讓，你在呢，我還以爲你不在呢。”
“嗯”玉清讓應了一聲，回頭再往屋裡走。
沒有人知道，他剛剛飛身過來得動作是多急促。
霜兒看著王爺的面色就知道，鐵定是自己家的小姐惹了王爺不愉快。
不過，還不錯，現在小姐都知道要弄點甜湯來“哄”王爺。
“小姐，我們進去吧。”
“嗯呢。”古紅練當然要進去。
玉清讓已經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拿了書冊。
“清讓，霜兒準備了好吃得呢。”
“嗯。”
以前的古紅練，可能對玉清讓這麼冷淡的模樣不會有想法，可是現在的她，卻不是。
看到他不想理自己，她就委屈得瞥了嘴，然後拉拉霜兒的衣袖，“霜兒，我們不要打擾清讓呢。”
霜兒：“……”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偷偷看玉清讓一樣，馬上被他也看過來得眼神給嚇得哆嗦了一下。
“小姐，你陪王爺，奴婢還有事情要做先告退。”
霜兒非常乾淨利索。
反正，王爺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家的小姐，她還是抱住自己命重要！
古紅練看著霜兒這麼快離開，有點無措。
“清讓。”她又懦懦得叫他名字。
“嗯。”
“清讓在忙呢，那紅練先走了，清讓要喝湯呢，很好喝呢！”
她說完，就一步三回頭得要離開。
玉清讓手上力道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終於還是出聲將人喊了回來：“回來。”
“噯？”
“讓你回來。”
“哦呢。”她點點頭，然後往他身邊走去。
只走到他身邊，他就嫌棄她磨蹭得速度，將人一拉，就讓她倒在了他懷裡。
“很重呢。”她趕緊道。
她是說她自己重。
“紅練。”他低喃著她的名字。
“在呢。”
“紅練。”
“在呢。”
“紅練……”
古紅練：“……清讓是八哥呢。”
他終於是擡頭看他。
古紅練笑著已經注意在其他的地方，笑著給他解釋，“孝義他養了一隻小鳥，孝義說它是鸚鵡，叫八哥，八哥說話就跟清讓一樣呢，一隻重複一樣的話呢。”
玉清讓：“孝義是誰？”
“嗯？清讓不認識孝義嗎？孝義就是孝義啊。”
她的回答總是如此。
不過，玉清讓也不去在意，最近她跟府上的人都混得很好。
估計是那個下人吧。
他想得沒錯，這個孝義是總務處管事的侄子，來王府也有數年，不過哪裡能讓王爺入眼。
玉清讓著實沒有心情去管什麼八哥的事情。
他的情緒沒有地方宣泄，跟她說了，她也不懂。
在她心裡，沒有把他排第一的感覺真得非常非常不好，不好到他都想要折騰她，讓她記住，不該在她腦子中有別的男人才好！
可是，他跟她計較什麼呢？
“清讓，你抓痛我了。”小聲得抗議聲。
玉清讓鬆了力道，帶上歉意。
“沒事呢，清讓，喝湯吧，霜兒說，對男人好呢！”
玉清讓：“……”“你知道，什麼是對男人好嗎？”
他搖頭。
他眼裡染上了笑意，“紅練想知道，你身上的紅點是怎麼來得嗎？”
“清讓知道？”
“嗯。”
“嗯，那清讓告訴我呢。”
“好……”
古紅練如果知道，他要做什麼得話，一定不會自己挖個圈圈跳下去。
不過，也當然，按照現在古紅練的性子來說，也不一定，應該她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覺悟。
她只是以爲，玉清讓餓了，但是卻不喝湯水呢。
他，在咬她呢。
微微得痛，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清讓餓了呢。”
“嗯，是啊，‘餓’了，紅練，快點好起來，本王，真得，‘餓’了呢。”他也學她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