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王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那寵溺的眼神，界王很愛老婆嘛！

“雲裳，好久不見，還好嗎？”花影繞過我，握住凌月的手，語出驚人！

玲瓏不是雲裳，凌月纔是雲裳！

凌月一臉迷茫地看著花影。

花影笑了笑，手一揮，綠光圍繞她身旁，一段時間，綠光褪去。

“明白了，雲裳。”

凌月眼眶溢滿淚水，難道……？

“玖兒從來沒有放棄你，是我們做父母的沒有理解他，纔會造成你們現在這樣。”

“夫人……”凌月突然拉著花影哭了起來。

茫然，還是茫然……

花影放開凌月，走到我身邊，看了我好久，道：“流鸞，好久不見。”

她也看出來了，我的臉和流鸞很像嗎？

花影抽出袖中的仙根，閃閃發光。

手一揮，仙根竄入我的體內，我感覺得到一股寒氣逼近我的身體，在極寒之後又極熱。然後，意識慢慢，慢慢地清醒。

* * * * *

“天快亮了，大戰快要開始了。”呂智黎看著東方露出魚肚白，緊了緊懷中的人兒道。

“叔叔，你一定很喜歡阿姨，對不對？”瑤瑤也是一夜未眠，一直看著東方。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爲我想我娘一定也很愛我爹。”

“你娘？”

“恩。”

守在密室外的衆人，看著漸漸發亮的天空。心情沉重，這場戰爭，誰都不想要開打。

“哥，你真的要龍雅做主帥嗎？”陸玖有些猶豫地看著陸微道。雖然昨天晚上他沒有在現場，但是也猜出大概的情形。

“還有退縮的餘地嗎？”陸微反問道。他並不是沒有感情的人，龍雅叫他一聲師傅，難道他真的希望他去送死嗎？可是完顏天皓那麼執著又有誰能夠勸回他。

“我想，有吧，只要……”陸玖看著陸微，小心翼翼開口道。

“她已經死了。”陸玖還沒有說完，陸微就開口打斷了他的下文。

“怎麼會？”

“我也希望不會。”

陸微一臉悲傷的樣子，陸玖暗自嘆了口氣，自己的哥哥他怎麼會不懂他呢？只有流鸞才能夠讓他放棄一切去愛，可是爲何還是沒有結果呢？

* * * * *

一切都清晰起來，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輩子，八世的事情全部都回憶起來，就像悲情電影的播放一樣，眼淚居多。

“流鸞，現在你看清楚了嗎？”花影看著我，一臉關切地問道。

“娘娘！”凌月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開口。

看來我現在已經變回了流鸞的樣子。八世，陸微，你真的等了八世。

“是的，夫人，我會阻止仇殤的。至於我的身份，還請您保密。”我開口道。

我重新將面具帶上臉龐，看著漸白的天空，轉身欲離去，花影卻抓住了我的手。

“流鸞，陸微沒有錯，錯在我和他父親身上，如果可以，你能不能……”

我將手抽離，臉上淺笑道：“夫人，我也不想負他，只是我早已身不由己了。”

花影臉上的表情凝滯，爲什麼她的兒子要愛得那麼辛苦呢？

我離開了密室，看著外面站著的衆人，面具重新帶回臉上，感覺很有安全感。

“夫人，你這是？”菊開口問道。

我沒有回答她，眼神瞄過衆人，然後離開。

“玖兒，你進來。”密室裡，傳來花影的聲音。

陸玖微微一愣，怎麼會突然叫他進去？

凌月背對著站著，陸玖微徵，看著這個背影，和雲裳好像！

“玖兒，我知道你放不下雲裳。”

陸玖看了花影一眼，沒有否認，期待著她的後文。

“其實，我和你父親還沒有那麼殘忍……”

“雲裳確實只是被剝去仙根，並沒有灰飛煙滅。”

“所以……”

花影還想要說下去，就被凌月打斷，“夫人，還是由我親自跟他說吧。”

花影點了點頭，拉著界王走了出去。不該再插手他們的事情，是該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就是你爲什麼那麼執著愛玲瓏的原因嗎？因爲那一張與雲裳何其相似的臉？……”凌月開口道，還是背對著陸玖。

“……”陸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玲瓏死後他確實很傷心，但是，在北界，他心裡牽掛的卻並不是玲巧，而是……

“我知道，二公子！”

這個稱呼太熟悉，這個聲音太熟悉，熟悉到陸玖擔心她會消失。

抱住凌月，才感覺抓到了一點希望。

* * * * *

“微兒，你也跟去看看吧，如果可以，我們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花影開口對陸微說道。

“母親，我明白。”然後，陸微便離去了。

站在密室外的人也各自散去，沒有人來打擾在裡面相擁而泣的兩個人。

戰場上，刀劍交接。雙方軍力都處於預熱階段。

我隱藏在戰場的草叢中，觀察著雙方的實力，現在看起來好像雙方實力相當，但是如果真的打起來，輸的人肯定會是完顏天皓。

“等下一定會很有趣。”陸微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戰場上的情景，笑笑說。

我白了陸微一眼，這男人還真是喜歡冷眼旁觀的把戲呢。

“那你是來看好戲的是嗎？”帶著面具，果然是有安全感。

“不是。是來幫忙的。”

“不是，那你是來幹嘛的？”

“我母親說不希望血流成河。”陸微淡淡地說了這句話，就又關注著戰場的風吹草動。

我也順著他的視線也望向戰場，天雷滾滾的感覺真是不好，一場大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