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抱著兩個小女孩在雪中滑行,連續趕路六天,偶然可見一具僵硬的野獸屍體,自然成了夜冥的腹中餐。走進熟悉的山洞,已經沒有當時的恐懼,安娜看著山洞滿臉高興,去拿屬於自身藏好的武器,突然夜冥感覺到洞中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自己。
身不由己的走到一面牆壁前,停住了腳步手慢慢放上去卻發現穿了過去,石室中只能模糊看見一池紅色的血水,月影倒映其上,顯得有些神秘。
牆壁上寫著三字“聖血池”。夜冥自主的脫下衣服,小心翼翼的進入血池,一進血池的瞬間夜冥就失去了直覺。只見身體上的肉身一塊塊脫落,露出一具散發著幽光的黑色骨架,血池中緩緩浮出一漆黑棺木,棺木緩緩打開,隨後將黑色骨架直接吸入封閉,一具棺木漸漸漂浮在了血池之上,十分詭異,陰暗。
聖血池中突然飛出一隻只黑色的小蝙蝠,逐漸將一滴滴血水送入棺木頂端的凹凸處,不知多久血水漸漸將黑色骨架淹沒,骨架漸漸開始吸收血水排出紫色液體,時日不知多久,幽光漸漸消散,棺木漸漸沉入血池。
就在此時一個虛影出現在山洞口,虛影看了一眼山洞,口中道“奇怪,怎麼會?!彪S後搖搖頭,轉身時出現一個漩渦,消失不見。
此時聖血池溢出的血水,漸漸淹沒整個山洞,突然夜冥的揹包中射出一道劍芒,一把黑色鐵劍騰飛而出,血水漸漸被鐵劍吞噬了接近一半,鐵劍發出一道劍芒將棺木破壞,夜冥才睜開雙眼甦醒過來。
看著唧唧叫的十三隻小蝙蝠,突然一段又一段陌生記憶出現在腦海,檢查了全新的身體無礙,看看躺在血池中看著喝血水的小蝙蝠,自己也喝了起來,日子一天天過去,夜冥發現自己的速度,力量,格鬥技巧都超越了之前數倍,很久以前“爲人”的事情也回憶起來。
夜冥搖搖頭每天只要喝幾口血水,就感覺精力充沛,而且記憶恢復越來越快,人只有經歷痛苦後纔會變的堅強,然而時間一長就會被遺忘,人就是這種莫名的生物。
對於現在的生活,夜冥非常滿足,對於爲人的記憶也是有過一段時間的震驚,時間一天天過去,感覺體內有什麼在發生變化,不知過去了多久,池中的血水終於被喝完,夜冥的身體生出了新的血肉,這纔是正真的完美,根基一些記憶,自己應該擁有了一龍之力,穿上戰士軍裝,拿起還能用的物品打包起來。
背起揹包猛的一拳對著牆壁擊出,山石瞬間被夜冥擊碎,好不容易爬出山洞後左右查看了一下,發現山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座小房子,看著天空高照的太陽以及森林中樹木,夜冥推測此時因該是夏季了,也不知多去了多久時間,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啊。
靜坐了一會兒快速向山腳房子奔去,走近發現了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夜冥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叫道“白締,你們怎麼沒走?”
“吸血鬼!哥哥?”白締驚訝的看著叫道。
然而就在這時,房間中衝出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安娜瞬間拔出腰間的雙刀,一個轉身就來到夜冥身邊,眼看刀就要刺入身體,夜冥一個反擋,後退一步穩住了身體。
夜冥嘴角一笑,看著還想要交戰的安娜有些奇怪,問道“你們爲什麼沒有離開這裡?”
安娜冷哼了一聲,收起雙刀看了一眼,問道“那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要怎樣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的到來纔是問題的關鍵,自己有什麼理由質問她?
……
此時世界仙戰期間,二十二世紀全世界都爆發了戰爭,人們陷入了戰爭的苦難,屍體隨處可見。掠奪,剝削,壓榨,任何手段都已經無所謂,正義也不過是弱者的說詞罷了,盡情的在地域與血獄中狂歡,盡情的吶喊……
喧譁聲,祈求聲,吶喊聲,譏笑聲,在這個壞掉的世界是沒有用處的,孤兒與屍體遍地都是,殺人機器多如牛毛,這個世界已經壞掉了,這個世界是壞人的世界,仙人擋道,萬物死,苦痛就對了,哭泣就對了,那說明你還活著,只要活著就需要在這個地獄掙扎……
焚燬的房屋,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慘絕人寰的侵略,二十二世紀,全人類成爲了仙人眼中的羊羔,殘忍如同切西瓜,一塊塊的切開瓜分的羊羔。
強大的背後是汗水,和平的背後是血與淚的付出,這個世界沒有正真的強者,只有笑到最後的勝利者,現實的確讓人難也接受,而革命軍一路敗退。
仙教倫敦的地下賭場,一間豪華的包廂中。
“火仙島那邊如何?”一男子開口問道。
“金木島那邊不同意,也只有東苑缺乏資源纔會禁不起小小誘惑。”帶著太陽眼睛的金髮女子說道。
“大和那邊,你們又怎樣?”
“在坐的各位,仙家戰爭我們不好出面,雪家已經被全部剷除,可是寶藏卻下落不明。”
“寶藏遲早會被髮掘,本座今天來這裡是爲了雪家的地盤,三年大戰,我們已經急不可耐了?!贝四猩砀咦阌袃擅祝簧砑∪饩o繃,雙眼寒光閃躍看著衆人。
“雪家的仙業幾乎遍及三大世界,無論是槍支,彈藥,食物,毒品,女人,都是世界一流的存在,其實力不下於一個仙門,你們又如何吞的下如此大家當?”說話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嘲笑道,傍邊有兩位美女揉捏著肩膀。
“可笑,雪家經濟系統,至少領先仙門大世界二百年,就算雪家嫡系被你們滅了,也不是你們能吞下的,還是想想那批寶藏吧,否則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可別怪我沒提醒?!?
……
雪家地下天城,數千武裝整齊的部隊站立著,世界級狙擊手數十人,仙道武者更是有著一排排,多如牛毛一般,衆星捧月。
一不足二十的女子,身穿黑色喪服,坐在高臺冷冷罵道“一羣廢物連主人都保護不了,要你們何用?你們都該死!”
“非常抱歉,您是雪家隱藏的最後血統,皇室的尊嚴與未來就靠您一人來維護了?!辫F三雙目悔恨,當初就不應該離開雪少爺。
“ 那批害死二哥的寶藏,以及仙貨你們找到下落沒有?大哥在羅玲仙島死的不明不白,火島的雪家直接被炸燬,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女子發怒的對著臺下吼叫道。
臺下各方世界頭目,一個個滿頭大汗,負責情報組的花雨悄悄看了一眼臺上,站出身來小心道“那邊的大少爺死於中毒身亡,而近幾年因爲戰爭的關係,資料缺乏,根本無法判斷信息的準確?!?
“閉嘴,我想要答案,再給你們三年時間,散會?!迸臃趾敛还埽淅湔f道。
……
整個世界在哭泣,世界在悲傷,這個美麗的世界在憤怒,這個妖嬈的世界不再美麗。
仙門戰爭剝奪的不僅僅是財產,他奪走了文明,奪走了快樂,奪走了全人類的幸福。
“母親?您睡著了嗎?”夜冥換了一身衣服一句感嘆,坐在房間的窗邊呆呆看著窗外。
安娜坐在桌前看著發呆的夜冥,兩人漸漸忘記了時間,白締在外玩了一會兒,進門時看著發呆的兩人微微一搖頭,身邊叫道“姐姐,姐姐,姐姐?!?
白締一連叫了好幾聲,可是安娜並沒有理會,夜冥到是聽見了,扭過頭小聲說道“白締,她只是累了,不要吵醒她?!?
白締小跑到夜冥身邊,一屁股坐在夜冥的腿上,張開紅撲撲的小嘴道“哥哥,你不會再吸我和姐姐的血了吧?”
“當然會了,必須吸吸?!币冠ぐ寻拙啽г趹阎谢卮鸬?。
“爲什麼?難道白締對哥哥不夠好嗎?那天你突然不見了的時候,姐姐和我還哭了,哥哥心真壞?!卑字B不開心的說道。
“白締想不想到大城市去?想不想去學習仙法?”
“不想,我要和姐姐在一起,當然哥哥你也……一起?!?
“小嘴真甜,親哥哥一個。”夜冥抱緊白締就要親。
“不要,不要?!卑拙啋昝撎映鲆冠阎?,向著他吐了吐可愛的舌頭,逃走了。
看著跑出門外的白締,又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安娜,過了一會兒夜冥才說道“醒了就不要裝了,說實話,你不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倒像八九十的老太太,太不可愛了?!?
安娜擡起頭惡狠狠的盯著道“誰要你管,少拿別人說的話來教育我,我和你不一樣?!?
“多笑笑一切都會變好,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币冠た粗材劝l自內心的說道,自從人族的記憶醒來以後,一直提醒自己。
安娜的雙眼只有殺戮,與其說活著不如說是一具行屍屍體,安娜平靜的述說道“我七歲時國家被仙家侵略,戰爭中父母被流彈射殺,九歲時我被孤兒院收養,可是戰爭中孤兒院被毀只有寥寥幾人獲救,而剩餘的只有成爲戰爭的犧牲品,像貨物一樣被買來買去,僅僅只有九歲的我與妹妹,我拼命的取悅那些大人,只有他們高興自己纔會有食物,你明白那是什麼樣的生活,還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