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清玨帶著天權(quán)將雲(yún)間花交到懷瑾手中的時候。?懷瑾瞪大了眼睛。她怎麼都沒想到。清塵所說的讓沐清玨化主動爲被動竟然如此奏效。不過短短兩日功夫。沐清玨便捨得這舉世罕見的奇花。用來給姚燕解毒。
“懷瑾姑娘。師妹的毒。就拜託了。”天權(quán)將手中的錦盒交給懷瑾。如此說著。
“天權(quán)統(tǒng)領請放心。有云間花在。姚姑娘的毒便無大礙。”懷瑾點頭說著。而後開口。“我這就去煎藥。爲姚姑娘解毒。”
待懷瑾離開。沐清玨便吩咐天權(quán)和握瑜也都出去。只留自己和清塵單獨在房間裡。似乎是有話要說。
“皇兄是想問我。第一時間更新?如何得知皇兄手中有云間花。”清塵見沐清玨臉上的神情。便開口問著。
“你是天星國的公主。雲(yún)間花在天星國一事。即便能瞞得住別人。可未必瞞得住你。若是你有心打聽。定然知曉。”沐清玨搖搖頭。開口說道。“朕只是在想。你竟然能想得到讓天權(quán)去求青妃。說動青妃來向朕求情。”
“我自醒來之日起。便被困在清漪苑裡。出去不得。饒是如此。可青妃娘娘心地善良。深得皇兄寵愛之事卻依舊傳入玉鉤的耳朵。請青妃娘娘出面幫忙。是最恰當不過的。難道不是嗎。”清塵笑著開口。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沐清玨沒有再在之前的事情上追問。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若是姚姑娘沒出事。我回來的第二日就要走的。”清塵說道。“我等懷瑾爲姚姑娘解了毒。便帶著她們一起離開。至於清漪苑裡要如何安排。就全憑皇兄了。”
“清塵。朕有沒有跟你說過。此番醒來。你非但性情大變。而且變得越來越像另一個人。”沐清玨看著清塵說話的神色。有些意味深長地開口。
“不知皇兄說的是誰。”儘管心中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可清塵依舊開口問著。
“昔日的凝月皇后葉傾城。朕曾有幸。與她有過數(shù)面之緣。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如今的你就和昔日的她一樣。永遠那樣篤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談笑間殺伐天下。握盡乾坤。”沐清玨說道。
“皇兄說笑了。葉傾城是何等驚才絕豔的女子。玉鉤又怎敢與她相提並論。若是真如皇兄所說。東施效顰也能仿得一二。玉鉤倒不知多開心了。”清塵搖搖頭。說著。否認了自己與葉傾城有關。
“不提也罷。紅顏薄命。她就那樣毀在蕭凌的手中。所以朕不希望你也有事。”沐清玨說道。“不管你想做什麼。記得跟皇兄說一聲。皇兄不是要監(jiān)視你。而是不想你有事。”
沐清玨話音落下。便起身走出去。帶著天權(quán)離開了清漪苑。沒過多久。懷瑾的手中端著藥碗進來。身邊跟著方纔被沐清玨遣出去的握瑜。
“姚姑娘多久能好起來。”清塵看著懷瑾。問著。
“喝了這碗藥就差不多了。不過姚姑娘身體虛弱。須得好好休息。”懷瑾說著。便和握瑜一起。伺候著姚燕將藥服下。
“握瑜。你去把東西收拾好。等姚姑娘醒了。我們就離開。”清塵淡淡的吩咐著。
蕭凌已經(jīng)去了漠北。在不久的將來。他肯定會鼓動漠北對凝月和天星兩國的戰(zhàn)事橫插一腳。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時間緊迫。若不能在蕭凌出手之前控制住那幾個要塞位置。那麼將來天星國要面臨的。便是凝月和漠北的兩方夾擊。
姚燕服了懷瑾開的藥。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之後。她便醒了過來。只是臉色依舊蒼白。躺在牀上。渾身沒有力氣。
上空投下的陰影讓姚燕不由自主地擡眼看去。一身男裝的清塵正站在牀邊。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公主……”姚燕衝著清塵開口低喚。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
“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公主了。姚姑娘可直呼我姓名便可。”清塵開口說道。“既然姚姑娘已經(jīng)醒來。我也該離開了。第一時間更新?”
清塵與姚燕小敘片刻之後。便吩咐外面的侍衛(wèi)去稟告沐清玨。讓沐清玨派人來照顧姚燕。而她自己。則帶著早就收拾完畢的懷瑾和握瑜。離開了清漪苑。從側(cè)門離開了天星國的宮廷。
“公子。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裡。”握瑜同樣一身男裝。跟在清塵的身邊。開口問著。
“先去見明月。等於衆(zhòng)人會和之後。再作打算。”清塵回答著。便帶著書童模樣的懷瑾和握瑜。朝著天星國京城的北郊而去。
在來回焱城的路上。明日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告訴她。摘星樓的衆(zhòng)人分批從凝月國轉(zhuǎn)移到天星之後。雖然隱姓埋名在天星國的京城隱藏著。但是明月依舊建立了一個臨時的總部。就在京城的北郊。
那是整個天星國京城最奇怪的一處地方。因爲北郊十分繁華。但偏偏是那樣繁華的北郊。卻有一處空置的大宅。那宅子不僅無人居住。甚至無人敢接近。
因爲這棟宅子有一個可怖的傳聞。據(jù)說是先帝時期。大宅的主人一家出門尋幽探密。而後尋得仙山隱居。便再也沒有回來過。可在某些夜晚。京中百姓在經(jīng)過這棟大宅時。卻能聽到從這大宅中傳出酒宴觥籌交錯的聲音。
有人說。這是大宅的主人在宴請仙人。可還有人說。大宅主人宴請的都是鬼怪。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後來有膽大之人進去查看。卻被裡面陰森可怖的黑影所驚嚇。回來後不是失憶便是癡傻。久而久之。這棟宅子鬧鬼的傳聞便不脛而走。直到如今無人敢接近。
而摘星樓衆(zhòng)人到達天星國之後。便在玉虛子的指導下挑選了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好地方。既能夠容納摘星樓諸多人。又可利用鬼魂傳聞做掩護。讓人無法察覺。玉虛子精通玄學數(shù)術(shù)。在求仙問道上也頗有成就。他說這地方能住。自然是信得過的。
清塵在北郊找了家客棧住下。一直等到入夜時分。這才帶著懷瑾和握瑜去了那棟空置的大宅。繞道不易爲人察覺的後巷子裡。從後門進了宅子。
摘星樓的人。除了被清塵留在焱城兵器廠的寧辰。還有一直跟在寧辰身邊的司空木。其他的人都聚在這裡。站在院子裡。等著清塵的到來。
“樓主。這麼長時間。總算是親眼見到你沒事。”明月看到清塵。立即激動地說著。
“我沒事。讓諸位擔心了。”清塵說道。“尤其是你。明月。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是你在替我主持大局。若是沒有你。摘星樓如今還不知道是何等模樣。”
“大家的命都是樓主救的。也是樓主在衆(zhòng)人無處容身的時候收留。第一時間更新?大家自然唯樓主之命是從。”明月笑道。“樓主從天星國皇宮裡出來。以後是都跟大家在一起麼。”
“邊疆戰(zhàn)事僵持不下。明天我便要啓程去鑫龍城。今夜過來。是想跟大家告別。”清塵搖搖頭。說道。
“樓主。這一次不管你去哪裡。請帶上我們。”明月一聽。立即開口道。“我雖然能力有限。但跟在樓主身邊。好歹能幫忙。”
“不用了。你們跟我進來。我有事情要安排。”清塵說著。轉(zhuǎn)身從院子裡進了大廳。毫不猶豫地坐在了主位上。其他人也在廳中隨意落座。
清塵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衆(zhòng)人。心中微微感嘆。感動於摘星樓衆(zhòng)人對自己的不離不棄。也感動他們對自己毫不懷疑的信任。思忖片刻之後。她纔再次開口:
“花娘留在凝月國的京都打探消息。如果你們都跟我去鑫龍城。那麼天星國便沒有能夠打探情報的人。所以明月。你留在天星國京城。負責將沐清玨和南疆的動向告訴我。”
“那麼樓主。你打算帶多少人離開。”明月聽了清塵的話。開口問著。
“人太多反而不好。你領著衆(zhòng)人留在這裡。有需要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們。至於我。只帶四個人。明日、夜殤、懷瑾和握瑜。有他們四個在。你們也可放心了。”清塵說道。“不過樓惜玉和羅依依都見過懷瑾和握瑜。所以她們兩個不能明著出現(xiàn)。只能暗中跟著。”
“太好了。我還以爲公子真的要把我和姐姐留在這裡。”握瑜一聽自己能跟著。忙激動地開口說著。
“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大家行事都要小心。打探消息固然重要。但是性命纔是最要緊的。”清塵再次開口。“一會兒我會將易容術(shù)教給大家。方便大家行事。只要不是碰到蕭逸和趙巖這樣的易容高手。應該還算是能糊弄過去。”
清塵將自己要說的事情悉數(shù)吩咐。然後又將自己從趙巖那裡看來的易容術(shù)教給了衆(zhòng)人。待到一切商定之後。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子時已過。
離天亮僅僅只有三個時辰。清塵與摘星樓的衆(zhòng)人告辭之後。便帶著夜殤等四人。離開了大宅。回到了客棧。
五月的天氣。即便是夜間。也依然有微微暖風拂過。夜色晴朗。月夜空明。清澈如水。清塵躺在客棧的牀上。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她知道。過了今夜。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她將以沐葉的身份參與到所有的事情中。一如當初。她義無反顧地以沐清塵的身份。重回凝月。伺機而動。爲葉家討回公道。爲自己報仇雪恨。
如今。凝月國江山易主。葉家的冤情也已經(jīng)大白於天下。可是她卻依然陷入其中。抽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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