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沈碧環(huán)的到來。紫煙宮裡的氣氛一陣凝滯。空氣中飄蕩著暗潮洶涌的味道。沈碧環(huán)和顧嫚如互相對視。一個嘲諷。一個不甘。似乎非要將對方生生比下去。
“就算叫你一聲皇貴妃娘娘又如何。如今你不過是孤家寡人而已。沒有母族支持。鳳座永遠不可能是你的。”顧嫚如說著。
“那也不會是你的。若是不信。我們不妨拭目以待。”沈碧環(huán)說著。呵呵地笑了起來。不再理會顧嫚如。便在翠竹的攙扶下。搖曳生姿地轉(zhuǎn)身離開。
沈碧環(huán)的一通挑釁讓顧嫚如氣急敗壞。想到自己的兄長被皇上罷官免職。發(fā)配從軍。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雖然人活著。可哥哥從高高在上的大將軍淪落至此。怎麼會甘心。更何況。沒了兄長在前朝支持。她在後宮步履難行。總要被沈碧環(huán)壓上一頭。
砰。。
桌子上上等的茶壺也被顧嫚如掃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讓文琴和葉夕面面相覷。
“娘娘。別生氣了。皇貴妃娘娘就是故意來看您的笑話。您越是生氣。越是失態(tài)。皇貴妃娘娘就越是開心。您可不能讓她太得意了去。”文琴走上前。勸慰著。
葉夕也走出門去。叫了紫煙宮當差的粗使宮女進來。把地上的茶壺和茶杯碎片收拾乾淨。免得顧嫚如看了更生氣。
“不行。不能讓她這麼得意。本宮要去求皇上。本宮幫了皇上這麼多次。皇上對本宮總還有些情分在。本宮就不信。皇上不會改變主意。對哥哥從輕發(fā)落。”顧嫚如想著方纔沈碧環(huán)的態(tài)度。立即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娘娘。。”葉夕忙開口。想叫住顧嫚如。可顧嫚如恍若未聞。片刻未停地離開了紫煙宮。文琴和葉夕只得跟上。
顧嫚如一路走到龍宸宮。卻見龍宸宮大門緊閉。而秦喜卻恭敬地守在門外。
“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秦喜看見顧嫚如。便走過來見禮。
“本宮要見皇上。勞煩公公去通傳一聲。”顧嫚如讓秦喜免了禮。然後開口說著。方纔在紫煙宮裡的失態(tài)已經(jīng)悉數(shù)不見。臉色平靜。又恢復(fù)到一貫?zāi)欠N端莊大方的樣子。
“啓稟娘娘。皇上和兵部尚書正在議事。不宜召見。”秦喜躬身說道。
“秦喜。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宮也敢攔著。你信不信本宮讓皇上治你的罪。”顧嫚如一聽秦喜的話。立刻怒道。
“娘娘恕罪。這是皇上的吩咐。說任何人都不見。奴才不敢妄言。”秦喜堅持著說道。
“滾開。本宮要見皇上。若皇上要怪罪。本宮自己擔著。”顧嫚如本就是個練家子。一掌將秦喜揮開。然後推開龍宸宮的門。便走了進去。
龍宸宮的大殿裡。蕭凌和兵部尚書楊岐山正在議事。卻見顧嫚如突然闖進來。臉上還帶著方纔未曾消散的怒氣。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蕭凌見顧嫚如闖入。臉色沉鬱。冷冷喝道。
顧嫚如一聽。便撲通一聲立即跪了下來。然後哭訴著。聲淚俱下地開口:“皇上。請念在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的份上。饒了哥哥吧。”
“你可知道顧延昭做了什麼。朕不殺他。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仁慈。”蕭凌並不理會顧嫚如的哭訴。如此說著。
“皇上。哥哥與南疆攝政王結(jié)盟。也是爲了凝月國啊。一旦南疆攝政王登基。必定會念及凝月國和哥哥相助之情。對皇上感恩戴德。對凝月國俯首稱臣……”
“婦人之見。”顧嫚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凌打斷。隨即蕭凌從桌上拿起一份奏摺。扔到顧嫚如的面前。冷冷開口。“你自己打開看看。”
顧嫚如擡手拭去眼角的淚。將地上的奏摺撿起。打開便匆匆看過去。當她看完了最後的一個字的時候。眼神忽然間變得茫然不知所措。手中的奏摺也砰地一聲重新掉在地上。
“皇上……這……”
“你以爲南疆女皇能在皇位上坐這麼久。第一時間更新沒點手段和心機。你以爲南疆攝政王和顧延昭之間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今南疆女皇和攝政王的勢力正在對峙。若是攝政王勝了。此事倒還好說。若是攝政王敗了。朕不是多了一個盟友。而是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蕭凌如此說著。
見顧嫚如還是一副茫然懵懂的樣子。蕭凌忽然間有些火大。腦海中不由自主地便回想起當年和葉傾城並肩作戰(zhàn)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傾城總能明白他的心思。並且將其中的利弊分析地一清二楚。甚至舉一反三。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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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沒有想到的事情也一併考慮周全。
原以爲顧嫚如有三分真性情像足了葉傾城。可惜。她終究也不是葉傾城。這天底下也只有一個葉傾城。
想到這裡。蕭凌的腦海中卻忽然閃過另一張面容。沐清塵溫婉謙卑的模樣在他的心中浮現(xiàn)。分明不是一個人。可那個女人。卻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只有葉傾城纔會給他的感覺。
“你哥哥此次犯下大錯。朕不殺他。就是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朕念在你一心爲朕的份上。不怪罪你此次擅闖龍宸宮。擾亂朕與大臣議事。自即日起。你自行禁足在紫煙宮。一月不得出。第一時間更新”蕭凌被突如其來的思緒擾亂了心神。已經(jīng)沒有功夫再去理會顧嫚如。便揮揮手。如此說著。
顧嫚如雖不懂朝政。不懂軍中大事。可方纔的奏摺她卻看得明白。南疆女皇已是勝券在握之勢。滅了攝政王的勢力不過是遲早。到時候。就真的如同蕭凌所說。凝月國並非多了一個盟友。而是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臉色有些頹敗地走出龍宸宮。文琴和葉夕立即上前來將顧嫚如扶住。攙著回紫煙宮去了。
“怎麼辦。哥哥犯下大錯。如今被貶。皇上罰我禁足在紫煙宮。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由沈碧環(huán)那個賤人騎在我頭上。第一時間更新”顧嫚如口中喃喃。眼中滿是不甘心。
“娘娘。請恕奴婢多嘴。爲今之計。最重要的。就是忍。”葉夕看著這樣的顧嫚如。開口說道。“將軍只是罷官免職。並沒有丟了性命。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娘娘暫且由著皇貴妃猖狂。到時候自有她的惡果。”
“忍。你沒看到她之前那股囂張的態(tài)度。你讓本宮怎麼忍。如今本宮被禁足。她更要看笑話了。”顧嫚如狠狠地說著。
“娘娘。葉夕說的沒錯。如今千謀萬算。不如一個忍字來的妥當。”文琴也跟著開口。“南疆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是將軍做錯了。不是娘娘做錯了。皇上只是將娘娘禁足。可見皇上心中還是念著娘娘。只要娘娘在皇上心中地位不失。將軍在戰(zhàn)場再立功勞。那麼一切都還有機會。”
“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我如今被禁足在宮裡。哪裡都不能去。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沈碧環(huán)那賤人。她若趁此機會懷上龍種。豈不是更要勝我一籌。”顧嫚如看著眼前的兩個婢女。問著。
“娘娘怎麼忘了。您還有楊昭儀啊。她是因爲娘娘纔有機會獲得聖寵懷上龍子。如今娘娘有事。她若不出手相幫。等娘娘倒下了。皇貴妃下一個對付就是她。脣亡齒寒。所以楊昭儀不會任由皇貴妃娘娘作爲的。”葉夕如此說著。
“沒錯。娘娘。要想讓皇上重新對娘娘信任。寵愛。還有很多種辦法。雖然要忍著。可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定要化被動爲主動才行。”文琴點頭。也跟著說道。
“你們有什麼好辦法。”顧嫚如一聽文琴和葉夕的話。便如同沉溺在水中的人看到了一塊浮木。抓著兩人的袖子。便開口問著。
“娘娘。禁足一個月。剛好就到了八月。按照凝月國的規(guī)矩。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那天。皇上會帶領(lǐng)後宮妃嬪和朝臣去乾坤臺祭天。娘娘可在這一個月之內(nèi)。替皇上潛心抄寫祭天時所需要的經(jīng)文。爲皇上祈福。皇上看了自然會明白娘娘的心意。”葉夕開口說著。“娘娘可曾記得。奴婢擅長模仿人的筆跡。若是娘娘覺得煩累。此事可交由奴婢代勞。”
“不止這樣。皇上疑心頗重。想要皇上對娘娘徹底信任。除非娘娘以命相托。而皇上祭天。就是最好的機會。”文琴跟著補充。而後壓低了聲音。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可行嗎。會不會出問題。”顧嫚如聞言。滿臉驚訝地看著文琴。
“娘娘放心。奴婢進宮之前。在江湖上好歹還認識幾個信得過的朋友。此事交給他們?nèi)マk。絕對妥當。”文琴點點頭。一臉肯定地說著。
顧嫚如聽了。剛纔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此刻已經(jīng)漸漸平靜下來。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思忖之後。目光逐漸堅定。似乎已經(jīng)同意了文琴的主意。
葉夕在一旁聽著。心中雖然震驚。可面上不動聲色。只是低下頭。將眸中神色掩住。腦海中卻在思考著。怎麼將這個消息傳遞給沐清塵知道。皇上祭天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文琴的計劃大膽至極。稍有不慎便會弄巧成拙。說不定。沐清塵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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