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指揮作戰中心。
當然，因爲神族的降臨，這裡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作用。不過李司還是經常在這裡琢磨壞主意。
大屏幕被點亮，球體安安靜靜旋轉，在小球表面，橫線和豎線交織，10000顆球形小人做著不規律運動。
這是李司自建的虛擬平臺，本來期待由量變引起質變。
當然，從怪胎口中，他已經知道，世上根本沒有憑空而來的意識，有的只是意識上傳技術。
李司的計劃失敗了。
不過，這也提高了李司對混沌語言的理解。
在黑暗小屋，李司對著電子屏幕，吭哧吭哧敲擊著鍵盤。
一個個字符被輸入電腦，組成運行程序。
現在，他正在研究來自怪胎的資料。
空間技術和意識上傳。
空間技術需要極大的能量才能啓動，今天託塔怪人和千手怪人，稍微驅動法寶，就將多目真君放逐到宇宙中，這是因爲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打造得非常強大。
每一尊神族，都是一臺戰爭機器，可以爆發極大火力。
李司可比不了。
意識上傳技術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畢竟，在10000年前就已經產生了。神族雖然做了一些優化，但優化也是有限的。
李司領悟這些花了一些時間，接下來皺眉思索著，看如何對抗神族。
現在，他就像一隻螞蟻，託著腮思考如何放倒大象。
而且不是一隻大象，是一羣大象。
有時候李司想想，世界乾脆毀滅算了。
4號，你的使命是守護。
這個聲音，好像又在李司腦海中出現了。
李司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一個字：難！
這一天，李司走出小黑屋，發現外面陽光挺好的。
什麼東西落在臉上，感覺涼絲絲的，李司伸出手掌，掌心一團晶瑩的白絮。
這是……雪？
李司睜大眼睛，明明陽光刺眼，卻又大雪飄飄灑落。
難道說，天地也感覺到了世界的悲慘，忍不住落下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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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頭，看到空中幾個人影飄過。
“他們在搞什麼？”
“是的，主人，0號爲你服務。”
來自0號的聲音透過臉上的眼鏡響起：“據說，是他們想要賞雪，所以從大海中搬來海水，騰雲駕霧，在這裡人工降雪。”
呃……
李司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看到空中好大一團烏雲，幾個神族在雲中飛來飛去，偶爾還有人喊著：“再下大點，下大點，哈哈。”
鵝毛大雪飄飄灑灑，陽光普照，雪沒降到地面，就已經融化了。
“真要下雪，也挑一個陰天吶，沒看到那麼大太陽，一羣傻帽。”李司沒好氣道。
“來來來，我們把太陽遮住，否則溫度太高了，雪花無法成型。”似乎聽見了李司的話，有人大聲喊著。
“需要提高祖星的自傳速度嘛？”
“混蛋，怎麼可以這麼做，難道不怕破壞了祖星的生態，只需要把陽光遮住就好了。”有人高聲罵道。
李司看到一名神族飛了出去，手中一面黑旗，順著風揮舞，迎風便漲，鋪天蓋地的相仿，整座城市被黑旗籠罩。
氣溫頓時降了下來，大雪從天而降，很快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神族在雪地裡打滾，堆雪人，打雪仗，開心得像一羣孩子。
“天王好本領。”
“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李司無語地看著這一幕，半晌，狠狠罵了一聲：“一羣神經病。”
他騎著熊，離開了人類指揮作戰中心，街道上厚厚一層雪，偶爾還能看到幾個人類。
當然，是被0號控制，沒有靈魂的人類。
不多時，李司來到一棟別墅中。
看到2號機器人躺在那裡，身上積了一層白雪，像一個放大款的雪人。
“喂，醒一醒，醒一醒。”
李司在他胸口踹了兩腳。
“誰，打擾了我的沉睡。”
2號機器人緩緩睜開眼睛，緊跟著破口大罵道：“誰特麼下的雪！”
“那羣神經病。”李司道。
2號機器人越來越智能，都懂得罵人了。
2號機器人雖然不能動，但意識卻是一直聯網，知道李司口中說的是誰。
“能不能幫我打掃一下，我頭頂有一個鳥窩，不要凍到它們。”
“好的。”
李司敲了敲太陽穴：“0號，幫忙打掃一下。”
“是的，主人，0號爲你服務。”
很快，一架無人機飛來，對著2號機器人吹風。
2號機器人的聲音也有些無奈：“你現在越來越懶了。”
呃……
李司愣了愣，隨之擺了擺手：“在這種環境下，很難不受到影響。”
“現在，我就親自爲你做一件事。”
李司踩在2號機器人臉上，把他頭頂的鳥窩挪到別墅中。
“這樣好了，你不用擔心你的小夥伴凍死了。”
“你爲什麼來找我，是不是遇到了困難。”2號機器人道。
李司拍了拍他的腦袋，自我寬慰道：“有些問題，肯定是解決不了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4號，你的使命是守護。”
李司嚇了一跳，以爲又出現了幻聽。他扭了扭頭，才確定這聲音來自2號機器人。
“機械生命，不可能反抗自己的底層使命，除非你完成了它。而守護，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又不是4號，我只是……”李司沒繼續說下去。
2號機器人道：“使命是無法反抗的，不管怎樣，你現在已經是4號。”
真的是這樣嘛？
李司撓撓頭， 他一直感覺自己蠻純粹的，但不得不承認，還是受到了4號的一定影響。
雪越下越大，很快，身邊的黑熊變成了北極熊。
李司守著2號機器人，只有在這裡，才感覺輕鬆一些。
因爲2號機器人越來越聰明瞭，在他身邊，李司有一種和同類交談的感覺。
這對於李司來說，是非常珍貴的。
“我誕生於4號之前，所以，並不瞭解關於4號的設定。”
2號機器人道：“我感覺你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我可以提供一定幫助。”
“這……不會打擾你的退休生活吧？”
“生存是孤獨的，有朋友，感覺總會好一些。”2號道：“人類，你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