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癥監護室,鬱可燃脖子圍著厚厚的繃帶和石膏,仰面躺在病牀上,觸目所見,全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昨晚,在殺手掏出槍對著她的同時,她也飛起一腿,踢中了殺手的手腕,手槍甩了出去,然後殺手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忽然,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推開門走進來,在牀前停住。
上官非池彎下腰,一張俊臉便出現在鬱可燃的視線裡。他俯下頭,跟她眼對眼,鼻對鼻:“怎麼樣,還活著吧?”話雖如此,一顆提到半空的心卻落下了。真怕這個女人被人割喉而死。
“你……”喉嚨肌肉太痛,鬱可燃張了張嘴,比了個口型,卻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管家lee一直站在上官非池身後,此刻便解釋道:“殺手當場被擊斃,經過覈實,證明殺手來自顧家。”
不是二十年前那個人?!上官非池的神色頓時放鬆。可是,想到這件事竟然是顧雪薔所爲,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顧雪薔雖然表達了她強烈的嫉妒,可是不會愚蠢到做這樣的事吧。況且,雪薔有那麼狠毒麼?竟然讓人割喉。
鬱可燃說不出話,眼珠翻動,淚眼模糊,眉頭緊皺,表達著自己強烈的痛楚、憤怒以及深深的委屈。
看不得這女人楚楚可憐的樣子,上官非池
倏然轉身,lee大聲道:“十七少不跟小燃說幾句話麼?”
上官非池頭也不回,“讓她好好養傷。”
鬱可燃細長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嘲諷,聽說她被未婚妻派人刺殺,這個男人依然不爲她出頭。
這個世界,尋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真的那麼難嗎?
難道所有的的男人都是虛情假意,不敢轟轟烈烈愛一場?
天啊,自己在想什麼?
她竟然在期待上官非池的愛!
她鬱可燃來到華東區,是爲了HP計劃,並不是爲了找個愛她的男人。就算找,也要找蘇韻西那樣的好男人,而不是上官非池這個花花公子二百五。
鬱可燃瞬間便恢復了冷靜,心裡繼續盤算。下次上官非池來看她,她該怎樣央求他把她留在身邊?
……
“是你乾的?”上官非池進門後,便翹腿坐在沙發上:“我竟想不到,你的嫉妒泯滅了你的良心。我更想不到,你會這麼狠毒,你知道我最痛恨這樣的虐殺。”他伸出手,在自己脖子劃了劃。
“不是我做的。”顧雪薔卻是一副完全不知道情況的樣子:“你怎麼能聽一個交際花的一面之詞?”美麗高貴的臉上,帶著一絲委屈和失望。
認真地看了顧雪薔好一會兒,上官非池淡淡道:“你還記得
我們第一次見面麼?”
顧雪薔本來一副委屈的樣子,聽到上官非池提到他們初見,不由地思緒飄遠了:“那是一個雪天,我家雪橇犬被你的車撞了,我抱著狗狗找你算賬……”
上官非池漆黑的眼睛透出一抹失望和心痛:“那個時候的你,那麼純潔,那麼完美,我並不是沒有爲你心動過,否則不會答應這場聯姻。可是雪薔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些年,你變得我快要認不得你。”
顧雪薔越聽越傷心,最後幽幽道:“對不起。好,我承認,殺手是我派去的。可是我只是讓他教訓一下鬱可燃,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我會按家法處置他。”
“晚了。”上官非池面無表情:“他已經被警衛擊斃。”
似乎意識到什麼,“好,好,真好。”顧雪薔冷笑:“這麼說,我是死無對證了。好吧,你說我唆使殺手割那個女人的脖子,我索性承認。就是我乾的,你想怎麼處罰我?”
上官非池從沙發上站起,扣好大衣:“明天,我送你回西北顧家。我想你出來這麼多天,你爹地媽咪很想你。”
顧雪薔冷笑更加劇烈:“好,上官非池,你不要後悔。你若跟我決裂,應該會預測到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上官非池倏然轉身,眸子冷列如寒潭:“顧雪薔,我最討厭別人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