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子看見葉正勳時。眼神出奇的有點發光發亮。這種光芒有著很多種含義在。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跳下鞦韆。歡快的蹦向葉正勳。帶點純真和渴望……
葉正勳直直的站著。什麼話也沒說。盯著美智子的眼睛看。在試探。在發問。用眼睛去說話……
“長……長官。你可以陪我說說話嗎？”
這是十幾天後。美智子對葉正勳說的第一句話。有點激動。還有點結巴。更確切的說。因爲太久沒說話。美智子突然發現自己說起話來。已經不再那麼流利。在肖家別墅中。沒有任何人和她說一句話。一個字。她再多就是自言自語。可自言自語的話又能說上多久呢。慢慢的。美智子更多的時候只能是沉默。只能是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別墅中。像只金絲鳥永遠飛不出別墅內……
這裡四周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軟禁著她。即使她能跑出別墅。她也溜不出中國這片土的。一旦逃跑再被抓回來的話。那麼她就只有死路一條。美智子絕不想死。所以她很乖。乖乖的呆在別墅之中……
“你想通了吧！現在可以告訴我更多的秘密了嗎？”
美智子有點呆滯。還有點遲疑。更有點精神恍惚著。恍惚著黯然。黯然的離開院子。然後走進別墅內一樓的客廳……
客廳有電視。有舒適炫彩的沙發。有富麗堂皇的吊燈。有柔軟潔白的抱抱熊。唯一少的恐怕就是人。這裡空蕩蕩著。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美智子在思考。緊緊的抱著玩具熊。身子還有些發抖。不是因爲天氣涼。而是因爲害怕生活會這樣繼續下去。被軟禁之後她才明白一切的美麗於奢華皆沒有自由重要！她太渴望能夠走出這裡。
美智子久久未說話。只是微微擡頭望著葉正勳。很是可憐巴巴著。
葉正勳也沒有說話。直直的站立在她的面前。等待著這個女人的答案。只要這個女人開口。便可揪出隱匿在國家政府中最大的害蟲。比王書記這個副省級幹部更高級別的害蟲。同時也意味著那個人出賣給其他國家的情報更多。更直接關係到國家安危。
偌大的別墅裡靜悄悄著。這樣的時刻。電視的聲音就顯的特別刺耳……
“我……我可以告訴你更多秘密。可……可如果我說了。你能給我自由嗎？”
美智子終於開口說話！
“你覺的到現在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的嗎？”
葉正勳冷冷著。
美智子突然哭了起來。從沙發上站起。扔掉懷中的玩具熊。一把抱住葉正勳。緊緊著。顫抖道：“我……我沒有和你討價還價。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自由。我不想再一個人呆著。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葉正勳沒有推開這個女人。口吻卻依然冷漠道：“當初選擇呆在這裡是你要求的。如果你不想呆在這裡。我可以將你送到另外一個的方。那裡沒有電視。沒有沙發。更沒有富麗堂皇。以及可口的飯菜。我讓你選擇。你會選擇什麼？”
“我……我告訴你。長官。我什麼都說出來可以嗎？”
“只要你能合作就好。至於能不能給你自由。就看你的表現了。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中國政府的政策向來如此。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我……我清楚！”
美智子在哭。緊緊抱著葉正勳在哭。這樣近距離感受到人的氣息。是美智子最需要的……
“清楚就好。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嗯！”美智子點了點頭。然後離開葉正勳的身子。擦去眼淚。像是什麼也未發生過一般。從客廳泡了兩杯濃咖啡。一杯給葉正勳。一杯留給她自己。一個很小資的女人……
一個在短短的時間內。能夠變化幾次的女人……
也許是哭過後。或者感覺到葉正勳存在之後。美智子似乎變回了以前的她。略帶優雅的坐著。抿了抿咖啡。此刻的她儼然將自己當成了這個別墅的女主人。而葉正勳則是第一個到此來的客人……
“葉正勳先生。既然你想的到更多的秘密。那我現在就不妨先告訴你一個驚人的秘密。這個秘密興許和國防安全沒有直接的聯繫。卻關聯到國家安全！”
“你說！”
葉正勳燃上煙。美智子也爲自己燃上一根菸。在別墅內。無論美智子想要什麼東西。只要她說一聲。就會有人在院子的大門口放好……
“胡士泰！”
美智子突然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對於胡士泰這個名字。葉正勳卻很陌生著。甚至連聽都未曾聽過。
“胡士泰？哪個胡士泰？”
“澳大利亞企業力拓公司上海首席代表、力拓中國區哈默斯利鐵礦業務總經理！”
美智子的話。起初聽來實在是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一個鐵礦石企業和國家安全談何來的關聯呢？葉正勳沒有插話。繼續聽著美智子的說明。
“葉先生。你也許會很驚訝我爲什麼會搬出這個人來。可如果我告訴你。正因爲這個人。這6年來。他至少讓中國損失了將近7000億圓的人民幣！”
7000億圓。一個算的上很恐怖的數字。而這相當於“澳大利亞10%的GDP”。葉正勳儘管不太懂經濟理論。可7000億圓還是讓他明白問題的嚴重性。
“能再具體點嗎？”
“知道中國政府爲什麼在鐵礦石的談判中永遠處於被動嗎？這就是間諜的力量。間諜這個概念除了軍事間諜外。還包括商業以及工業間諜。而這恰恰是中國政府最容易忽略。最不被重視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不是美智子如此直接了當的說明。葉正勳很難在短時間內理清其中的緣由……
客廳之中。葉正勳立刻開啓左手上的特殊功能手錶。聯繫上夏致遠。希望他立刻派人追查胡士泰的蹤跡。在調查胡士泰的同時。暗中已經控制了他的出行。依然呆在上海的胡士泰從美智子說出他的名字開始。就註定再也無法離開中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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