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斐尼甘無緣無故多的暈倒,可是把鄧布利多嚇了一大跳,差點把自己的鬍子給揪掉了。他一邊整理自己寶貴的白鬍子,一邊走到西莫.斐尼甘跟前進行查看。倒不是鄧布利多膽子小什麼的,這種事兒擱誰身上誰都要嚇壞了的。想想自己正講課講得‘挺’歡實的,聽課的學生突然臉‘色’煞白的倒在地上,不被嚇壞纔怪呢。
鄧布利多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所以,他只是在西莫.斐尼甘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稍稍愣了愣神,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召喚了一個家養小‘精’靈去通知醫療室的龐弗雷夫人過來一下,然後他自己把西莫.斐尼甘從地上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在龐弗雷夫人還沒有趕來之前,鄧布利多先給西莫.斐尼甘進行了一番檢查,幾個檢測咒語扔到了西莫.斐尼甘的身上,看著咒語的顏‘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鄧布利多的臉‘色’也跟著一起變得非常難看。檢測咒語明明白白的告訴鄧布利多,西莫.斐尼甘的暈倒是因爲長時間受到黑魔法的侵害造成的。
黑魔法的侵害?鄧布利多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要說黑魔法,整個霍格沃茨除了他會一點黑魔法之外,就是西弗勒斯了,不過,鄧布利多相信,不管西弗勒斯多麼討厭西莫.斐尼甘,多麼厭惡這個孩子,也不可能對這個孩子下手的。因爲年幼時期的經歷,因爲各種各樣的因素,西弗勒斯都不會這麼做,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既然不是他自己,也不是西弗勒斯,還有一個人是最可疑的,可是…….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那個人自從出事之後就一直住在醫療室裡,和西莫.斐尼甘一點接觸都沒有,是怎麼對他下的手呢?
“鄧布利多,你這麼急著找我來是幹嘛?還讓我帶著‘藥’箱?難道你的牙齒又痛了?早就說了不讓你吃那麼多的甜食,你偏不聽!從今天開始,我會告訴家養小‘精’靈,不再供給你任何甜品的,也會寫信告訴蜜蜂公爵,不許你用自己以及霍格沃茨所有員工、學生的名字購買糖果!”就在鄧布利多萬分糾結的時候,龐弗雷夫人提著她的小‘藥’箱匆匆忙忙的衝進了校長室,先是發表了一番對鄧布利多酷愛甜食的評論,纔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西莫.斐尼甘,緊接著,她又看到還沒消散的檢測咒語的光芒,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驚訝過後,龐弗雷夫人的臉‘色’比鄧布利多還要難看,她瞅了瞅傻站在一邊的鄧布利多,甭提有多生氣了,叉著腰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鄧布利多,這是怎麼回事?黑魔法造成的傷害?我以爲霍格沃茨是整個巫師界最安全的地方,不會有黑魔法的存在。鄧布利多,你老是告訴我,你是不是對斐尼甘先生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鄧布利多的腦子還在西莫.斐尼甘爲什麼會跟黑魔法接觸上呢,乍一聽龐弗雷夫人的問話,他有點發‘蒙’,“龐弗雷夫人,我能做什麼過分的事兒?現在我是格蘭芬多的院長,我再怎麼過分,也不可能對自己學院的學生下手吧?再說了,西莫.斐尼甘先生現在是巫師界的救世主,我更不可能對他做什麼事情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在霍格沃茨裡,斐尼甘先生跟你接觸的時間最多,也只有你纔有機會對他做這樣的事情。”龐弗雷夫人惡狠狠地瞪了鄧布利多一眼,拎起她的小‘藥’箱就走到了西莫.斐尼甘的面前,一邊對西莫.斐尼甘進行非常專業的檢測,一邊說道,“你不用跟我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就算是‘弄’清楚了不是因爲你,也肯定跟你脫不了關係。”
“哎,你這一次真的是冤枉我了,我給他上課呢,他就突然暈倒了,我當時也嚇了一跳。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貢獻我的記憶。”鄧布利多覺得很委屈,但也不能跟龐弗雷夫人吵架,因爲他曾經被龐弗雷夫人抓到過對學生使用攝魂取念,雖然只有一次,但龐弗雷夫人從此就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只要是有學生在校長室出現了什麼不適的情況,龐弗雷夫人都會把罪名按在他的頭上。鄧布利多輕輕地嘆了口氣,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啊,他就算渾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只能認倒黴了。看到龐弗雷夫人往西莫.斐尼甘的嘴裡灌了幾瓶‘藥’,鄧布利多問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還好,不算嚴重,過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收拾好東西的龐弗雷夫人坐在一邊,直勾勾的看著鄧布利多,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不要怪我剛纔的口氣不好,隨便是個人看到剛纔這個場面也會懷疑你的,知道嗎?現在的你跟一年前的你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了,現在的你因爲各種各樣的消息在人們的心中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彷彿神祗一般的最偉大的白巫師了,人們對你的看法和指責已經是越來越多了,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出點什麼問題,如果被人們知道了,你這個霍格沃茨的校長真的是做到頭兒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會再做蠢事了。”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朝著龐弗雷夫人笑了笑,他非常理解校醫夫人,也知道她是在好心的提點自己,所以,一點也不在意剛纔她對自己的態度。他覺得不管怎麼樣,學校的教授們還是很向著自己的,他們說的話,他還是要聽進去的,要不然,倒黴的只能是他自己而已。
“你真的明白才行,鄧布利多。”龐弗雷夫人深深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轉頭看向西莫.斐尼甘,“他所受到的傷害並不是你可以造成的,這點我是瞭解的。你是瞭解的,我出身斯萊特林,我家裡面的人也都是一樣的,所以,對黑魔法還是略知一二的。”龐弗雷夫人輕輕地嘆了口氣,“斐尼甘先生的情況大概和醫療室裡躺著的那位差不多,只不過,他比躺著的那位要幸運得多,最起碼沒有被真正附身。”看到鄧布利多驚訝的望著自己,龐弗雷夫人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幹嘛這麼看著我?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奇洛是什麼貨‘色’?以爲我不知道他的紫‘色’大包頭裡面裝的是什麼?”看到鄧布利多有點微微發紅的臉,龐弗雷夫人冷笑了一聲,“不要用格蘭芬多的思想去揣測一個斯萊特林,鄧布利多,你永遠也‘弄’不清楚斯萊特林們的尊嚴和高傲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你永遠也不知道斯萊特林爲了維護家族的榮耀在背後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你只看到了斯萊特林們高高在上、光鮮亮麗、頤指氣使的樣子,可是你不知道他們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如果把斯萊特林們曾經經歷的那些放在你的身上,你是不是能承受得了。”
“龐弗雷夫人,這就有點危言聳聽了。”
“危言聳聽?”龐弗雷夫人輕輕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吧,我爲什麼要離開家族來到霍格沃茨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校醫?一方面是因爲我非常的熱愛這份工作,另外一方面是因爲我自認我沒有我弟弟那樣的毅力,我沒有辦法對自己狠心,我覺得在家族裡面生活實在是太艱苦、太艱辛了。在我離開家族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大概是兩三歲的樣子,我和我弟弟每天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要起來了,到了晚上十一二點不睡覺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各種各樣的課程充斥著我們的生活,如果做不好,不是被關小黑屋就是不許吃飯。”龐弗雷夫人看了看鄧布利多,輕輕地笑了笑,“鄧布利多,‘摸’‘摸’你自己的心,你小的時候有過類似的經歷嗎?”
“沒有,我以爲貴族都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鄧布利多是第一次聽到一個貴族在講述她小時候的生活,其實,他之前也聽過類似的傳聞,絕對沒有今天這麼震撼,因爲他之前只把這樣的傳聞當做笑話一樣,他一點都不認爲那些鼻孔朝天、把孩子溺愛得不成樣子的大貴族會真的對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可是,今天聽完了龐弗雷夫人的話,他一點也不懷疑這些的真實/‘性’/,他非常相信,因爲龐弗雷夫人從來不說假話。
“錦衣‘玉’食?的確是錦衣‘玉’食,但那些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在貴族家庭長大的小孩一般都很早熟,就算是那些分到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貴族小孩也是一樣的,他們知道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有付出。我想,這樣的理念是格蘭芬多們不具備的。要不然,西莫.斐尼甘先生也不會被那樣邪惡的東西所影響,進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龐弗雷夫人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西莫.斐尼甘,又甩下一打檢測咒語,看著咒語的顏‘色’,她朝著鄧布利多點點頭,“看來魔‘藥’起作用了。”
“小斐尼甘先生可以恢復健康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斐尼甘夫人‘交’代呢!”鄧布利多聽了龐弗雷夫人的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整個人看上去也輕鬆了不少。“看來,他之前的那些反常表現也跟那個東西有關係。只是……他是怎麼得到那個東西的呢?”
“這你就要問小斐尼甘先生了,格蘭芬多的小獅子一向是‘精’力旺盛,最喜歡做的就是夜遊了,說不定是也有的時候在奇怪的地方撿了個奇怪的東西呢!”龐弗雷夫人站起身來,拎著小‘藥’箱就往校長室的‘門’口走去,“等斐尼甘先生醒了,你把他帶到醫療室吧,他需要跟奇洛教授做幾天鄰居。”
說完,龐弗雷夫人也不等鄧布利多的回答——其實,她是不肯鄧布利多反駁的時間,西莫.斐尼甘必須要住到醫療室去,萬一他的情況有了反覆,可以在第一時間進行治療。所以,龐弗雷夫人扔下話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只留下鄧布利多一個人站在‘門’口發呆。
鄧布利多看著校長室的‘門’重新關上,轉過身來繼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西莫.斐尼甘的臉,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這邊鄧布利多在琢磨著西莫.斐尼甘撿到的魂器到底是什麼,在‘波’特莊園的大廳裡,安德森、尤里安和多米爾以及跑到大廳相框裡的路德維希和克里斯蒂安正圍著已經恢復原狀、變得更加金燦燦、一點黑魔法氣息都沒有的拉文克勞冠冕進行品鑑,安德森、尤里安和多米爾一邊欣賞著這件‘精’美的藝術品,一邊聽著路德維希和克里斯蒂安的講解,他們都覺得一千年前的巫師真的是太智慧了,現在的巫師跟他們一比較,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啊!
小哈利並沒有跑過去湊熱鬧,他溜到了坐在沙發上休息的西弗勒斯身邊,很乖巧的給西弗勒斯‘揉’‘揉’肩膀、錘錘‘腿’,順便還對西弗勒斯進行投喂。剛纔西弗勒斯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樣子可是把小哈利給嚇著了,他以爲他的西弗勒斯在那個房間裡跟伏地魔的魂片進行了一場非常慘烈的決鬥呢,後來經過西弗勒斯解釋才知道,原來是房間裡面的魔力太強大了,西弗勒斯好不容易纔熬過了這短短的十分鐘。
“西弗勒斯哥哥,你好些了嗎?”小哈利把一塊曲奇餅乾塞進了西弗勒斯的嘴巴里,捏了捏他的胳膊,“要不要再吃點別的什麼?”
“不用了,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陪我一會兒就好了。”西弗勒斯拉著小哈利,把他摁在自己的旁邊坐好。
“好吧,如果你覺得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啊!”
小哈利打了個小哈欠,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說道。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現在跟西弗勒斯哥哥和解了,然後又解決了一個魂器,他覺得非常的疲倦,非常想要睡一覺。剛剛有了這樣的想法,剛剛唸了兩句清風道長給的心法,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去吃飯回來晚了,現在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