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公孫淳問。
婉姐兒笑著擡頭,眼睛亮亮的,“很好玩,孃親好會玩。”她手指短,又胖,紅繩老是掉了,謹言就不厭其煩地幫她勾回手指上,再接著翻。
“才院裡鬧騰得很,出什麼事了?”公孫淳挨著她們娘倆坐下,隨意地問道。
謹言頭也沒擡,認真地和婉姐兒玩著,不時地還咬一下婉姐兒的小胖手指,惹得婉姐兒格格地笑。
“沒什麼,就是綠萼的事。”
公孫淳的眼睛就瞇了起來,默了會後,說道:“你還是心太軟了,像這樣的,就該打出去。”
謹言聽了一怔,衝口道:“剛纔你就在外面?”
公孫淳沒想到她這麼敏感,本想找些託詞的,但看她眼神清亮亮的,突然那找就想好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會怎麼處理……”他有些惴惴的。
謹言想果然是這樣,是擔心她以後會鎮不住下面的人吧,便道:“她也沒有十惡不赦,何必趕盡殺絕。”以前她也在職場上混過的,有時侯,吃虧就是佔便宜,不過是放了綠萼一馬,又損失了二十兩銀子,但在那麼多府裡下人們面前賣的人情,人家總要說她一個好字來的,值的。
公孫淳如何不知道謹言這樣獲得好處比損失多,只是他看不慣綠萼那樣的做法,不過一個奴才,就敢用小手段去潑主母髒水,他當時好不容易纔忍下來的,不然,真要一腳踢死綠萼,沒想到在身邊呆了多年的人竟然是個如此下賤又愚蠢的人。
“爹爹,那個姐姐爲什麼要哭?”婉姐兒突然擡頭問,大大的眼裡滿是困惑和同情。
這就是綠萼想要的效果吧,小孩子不懂事,看別人哭得慘,就以爲那個人受了欺負,只怕下人裡,也有人是這麼想的吧,幸好,謹言聰明,把事情擺開來了手,三頭對六面的,誰也不玩陰的,讓事實說話。
“好寶貝,你看她爲什麼要哭呢?”公孫淳笑著問,將婉姐兒抱到膝上,讓她在自己懷裡和謹言玩。
“不知道,孃親又沒說她啥,她爲啥要哭?”婉姐兒不玩了,專地問公孫淳。
先前綠萼進來磕頭時,謹言沒有刻意地讓人抱開婉姐兒,她是想讓她看,婉姐兒儘早是要長大的,以後也要嫁人,也要在深宅大院裡生活,只要這個社會容許小妾的存在,那她就必然也會遇到這種事,雖然有點殘忍,才三歲就讓她接觸這樣的事情,但終歸要知道,早些教育也好。
“嗯,那說明什麼呢?”公孫淳又問。
婉姐兒就皺緊了眉頭了,她摸摸自己一下巴,一副小大人樣的學著思索。
半晌後才道:“不知道。”答得很乾脆。
公孫淳聽了哈哈大笑,謹言便收了繩,讓人抱了婉姐兒下去,她有話要跟公孫淳說呢?
“給婉姐兒請個啓蒙老師吧!”三歲在前世也要上幼兒園了。
公孫淳詫異地看著她,婉姐兒是女孩子,學文習字不過是應景,何況,婉姐兒才三歲呢?
(本章完)